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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心中充满愤怒,却无法抵抗;他们的步伐沉重,无法转身,只有一条前进的道路,走向那个被阴森死亡无情席卷的世界。

    那是一个充满恐惧的地方,每一步都伴随着哀嚎。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失去爱与友情,无声无泪,永远地离开。他们拼尽一切,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能无奈地承受命运的摧残,对诅咒报以冷笑,心中充满无助的哀恸,将痛苦深埋心底。

    这是一片被瘟疫侵袭的城郭,那些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人们步履艰难,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曾经的繁华生活,在接踵而至的死神面前,化为灰烬,烟消云散。他们对前方一片迷茫,漠然走向未来,任凭荆棘和森林阻碍他们的脚步。

    他们面对恐惧,遭受无尽的折磨,看着无数人在瘟疫中痛苦死去,那些血肉模糊的灰烬,承载着每一个人的悲伤。他们感叹末日的来临,在哭泣中对抗恐惧。他们曾经年少无知,曾经经历过痛苦和磨难,他们忍受各种折磨,只为了能活到最后。他们如此努力,却依然无法抵抗,只能接受痛苦的结局。然而,在这痛苦中,有一种被无限放大的勇气。那些曾经的人们,现在的人们,你可能会问,为什么要惩罚他们?也许是因为他们处在凶险的环境中,尽管拼尽全力,却依然无法赢得最后的胜利;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努力成了徒劳,勇敢地面对无常,却无法改变结局;也许他们留给世界的,不仅仅是痛苦和悲伤,更是一种难以抹去的、强烈而永恒的记忆。

    前方的道路模糊不清,只能承受着命运的残忍戏弄,冷笑中带着无奈,哀恸在心底沉淀。那些破败不堪的人们,脚步沉重如同穿越。即使前方的道路可能充满了痛苦和困难,即使他们在前行的道路上泪流满面,即使他们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但他们仍然坚定地前进,因为这是生活的唯一方向。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诗茯苓穿梭在一片哀嚎中,连空气都染着血腥和残酷的味道。

    “南陌皇不管吗?父母官都不管吗?这病要是传出去,他们是觉得自己长了三头六臂都熬的过去是吗?!!!”诗茯苓把一个小孩子从死人堆了拽出来,她要不发现,他们就要把他拉去烧死了。语气气愤,疾言厉色:“我知道我们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埋怨任何人。但是,在任何时候,朝廷都是国家的领头羊,是百姓的避风所。开仓放粮,封路绝道对他们来说就这么难吗?”

    诗茯苓说到最后都是带着质问的语气问莫千雨,她不信莫千雨不知道发生瘟疫时隔绝人群的重要性,难道她就眼睁睁看着南陌皇不作为,乱作为!

    “他昏庸无道,草芥人命,早已人怨天怒。”莫千雨不带温度的说。

    “那你就给他种个蛊虫,让他听你的话。”诗茯苓无所谓道。

    “你就知道我是好人?”莫千雨奇怪的问,她们接触不过几天,发现诗茯苓是真的什么都敢说呢。

    诗茯苓顿了顿:“至少现在,你是好人。”

    莫千雨没接话,等她们过了一条街后,才听莫千雨铿锵有力的来了一句:“给他那种恶心的人下蛊,我怕脏了我的蛊术!”

    莫千雨以她国师的身份,封锁了这座城池,同诗茯苓一齐从城西开始救治。

    她们用不同的方法救治相同的疾病,医术的参差在仿佛这一刻达到了极致。

    ——

    随着夜色的渐渐降临,几颗明星开始在天空中闪烁,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星光加入进来,大地在不知不觉中沉浸在一片宁静的夜色之中。

    忙活一天,最后诗茯苓告诉百姓,治疗期间大家不要随意走动,这样会增加疾病的传播率,只要大家坚持治疗,共同努力,我们很快就能战胜病魔!百姓们感激不尽,连连称是。

    杜若帮她收拾完东西。诗茯苓起身伸了个懒腰,她拉起莫千雨准备离开,打算明日再战。当走到城门的时候,有个侍卫拦住了她们,准确的说,是拦住了诗茯苓:“这位公子,宣王有请。”

    “宣王是谁,找我不敢进城,等一天了吧。”诗茯苓压根没放在眼里,直接怼回去。

    “跟他说没时间。”莫千雨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愤怒,带着诗茯苓绕过那侍卫离开。

    “千雨姐,我们到了,先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诗茯苓到客栈后,与莫千雨:“明天还是那个时间哦。”

    “嗯。早点休息。”莫千雨眸子动了动,与她作别。

    时间长了,诗茯苓也有点读懂莫千雨的微表情了,知道她是不舍的意思,抿嘴浅笑。

    晚上临睡之前,诗茯苓取出针包和图布,让杜若按照图上的穴位分别用针和手给她按压,她到要看看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

    ——

    星光不问赶路人,时光不负有心人。经过这些天的努力,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凉州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诗茯苓也利用晚间的时候研究针法和按摩,浅浅发现:用针刺入可以疏通经络、调和阴阳、扶正祛邪;而按摩具有舒筋通络、活血化瘀等功效。但它们对手法和力道的把控需要长期的练习。诗茯苓打算这次瘟疫结束,好好钻研一下。

    这天,她把一堆记满瘟疫治疗方法的粗布裁剪成合适的大小,用针在同一侧将它们缝补起来。随着瘟疫慢慢解除,就算交给莫千雨一人也完全没问题,诗茯苓想着离开凉州口,启程去苗疆。诗茯苓今儿便让杜若去街上买些东西。等到最后一针结束,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接着门就被推开了,两个侍卫直接点名柳哥儿:“这位公子,我们王爷有请。”

    客栈氛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所有人都递来看好戏的眼神,诗茯苓冷笑一声,故意在杜若不在的时候来找她,这是生怕她跑了吗?

    “你们王爷就是这么请人的?那贵府待客的方式放眼整个大陆也是独树一帜了。“诗茯苓自知跑不掉,便想着拖延时间,等杜若回来。

    杜若武功虽不算登峰造极,但对付这么几个小喽喽,那绝对绰绰有余。

    “那本王亲自来邀请神医,神医总不会不给本王这个面子吧。“正这么想着,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如沐春风般蛊惑人的心智。

    诗茯苓抬起眼帘,寻找声音的源头。便见一个陌生的面孔笑意盈盈的望着她。一身紫金色长袍趁的他长身玉立,腰间束一条同色金丝蛛纹带,环着一只白璧无瑕的玉佩,漆黑的长发扎成髻,以镶嵌碧绿金丝的冠固定,优雅独特。

    “你是?“诗茯苓想了想开口,她最近老老实实没惹什么人,怎么总用那么几个人给她下绊子。

    “景王洛云深,这厢有礼了。”他向诗茯苓拱了拱手,继而,道:“在下听闻公子妙手回春,治疫有方。想请公子为家母治病,故特来拜访。”

    “拜访?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衙门要抓我去坐牢呢。”诗茯苓不上当,直接回呛。就他这态度,哪怕他老母奄奄一息,她也不愿意治。

    “哈哈,手下人确实不懂事,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不要计较。”他虽这么说,却也没有责罚他们。

    有时候手下人的态度很大程度代表了主子的态度。

    诗茯苓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只能默默祈祷杜若快些回来,然而杜若像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似的,往常都不会离开诗茯苓超过两个时辰。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洛云深浅浅开口:“柳公子的陪侍一表非凡,你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吧。”

    诗茯苓闭了闭眼,似叹了口气,然,理不直气也要壮:“那还废什么话,赶紧走啊!”

    洛云深则似很轻的笑了下,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诗茯苓跟着洛云深上了马车,问道车内淡淡的香味,定睛一看,案边香炉芳香四溢,没多在意。便询问道:“贵妃娘娘得病多久了?”

    “小半年了。”

    “御医怎么说。”

    “只说是心力憔悴,过度操劳。开了小半年的药,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马车缓缓行入皇宫,一时安静无言。

    “嗯。记得告诉我那陪侍帮我把药箱带过来。”诗茯苓似很是随意的提了一嘴。

    “你没拿?”洛云深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语气都拔高了不少。

    “刚才走的急,忘了带。”诗茯苓转头,不看他。

    洛云深似是无语了一阵,吩咐手下人传话。

    玉淑宫的四面出廊,地面上铺着金砖。屋顶是单檐四角攒尖的形状,屋面上覆盖着黄色的琉璃瓦,中间是铜胎鎏金宝顶。殿内外的檐壁上都装饰着金龙和玺彩画,天花板上则是用沥粉贴金的图案,殿内还设有地屏宝座。

    诗茯苓进殿,便见一女子坐卧在塌。容颜如同秋天的菊花般荣光焕发,丰茂如春天的松树。从远处眺望,仿佛是太阳从朝霞中升起;靠近观察,灼热如芙蕖出水,波光粼粼。肩膀削瘦,腰肢纤细,如同经过精心雕琢。无需任何装饰,自然的美态足以令人陶醉。她的发髻高耸,眉毛修长,清晰如画。红唇外露,皓齿内含,明亮的眸子善睐,两颊辅以美丽的酒窝。她身穿淡紫色的盘领窄袖长衫,上面镶有紫色花纹,腰间用粉丝软烟罗系成一个优美的蝴蝶结,显出了她窈窕的身段,透露出清雅和高贵,只不过那眉间的憔悴又为她增添了忧郁和伤感。

    诗茯苓学着洛云深朝贵妃娘娘行礼,便听洛云深道:“母妃,儿臣知您久病缠身,特为您寻得一良医,望,得以母妃分忧。”

    “本宫这老毛病,连御医都束手无策。你从哪儿寻的野医,就敢妄言。”安妃言辞犀利,眼神更是半点都不分给诗茯苓。

    诗茯苓没想到这贵妃卧病在床这么久,嚣张气焰是一点都不弱啊,讲话都中气十足的。

    “是啊,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瘟疫,照样被这位野医化解了。凉州口的百姓现在都奉这位野医为神医。各大势力争抢的人才,连父皇在朝堂上都要提一嘴,母妃这么说,让父皇知道了,怕是要寒心了。”洛云深厉声道。

    诗茯苓也奇怪,这洛云深巴巴的找她了救治他母亲,不是听孝顺的吗?怎么还这么怼,敢情样子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呗。

    诗茯苓听他们吵了一会儿,安妃才勉强同意让她这个野医为她把脉。

    “因操劳过度导致心力憔悴,这点御医说的没错。不过,难道御医还说让娘娘减少外出吗?这种疾病属于於血堵塞,难以吸收。适当的运动会增加血液循环,化解於块。”诗茯苓顿了顿,继续道:“让我看一下御医开的药方。”

    洛云深让人找出御医开的药方,诗茯苓发现都是些补药,继而摇摇头:“贵妃娘娘的身体太虚弱无法吸收补充过于营养的物质,开大补的药反而会造成更多不利的影响。这个叫虚不受补,但可以采取平补或清补,少量补充体力。”紧接着为安妃开了一些适量的补药,并告知她所有的注意事项。

    安妃听着,慢慢坐直了身体,这时她终于正式起了诗茯苓:“刚才忘了问,你是?”

    “山林野医,柳哥儿。”诗茯苓看着她,微微一笑。

    诗茯苓正感叹自己又宣传了一下自己的招牌,暗暗窃喜,但她不知道的是,东离已整顿好军队,朝着西蜀正式发动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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