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们这种世家子弟,穿的、用的都盖着章,出门在外还真是麻烦。”季元启也不意外花浔凉会认出他,甚至还有闲心来吐槽各世家的家纹,“小爷大名季元启,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进了明雍,有什么事来找我就行!”
花浔凉也不知信没信,只是对着季元启行了一礼,“花家浔凉。季同砚的话,我记着了。”
少年身后不知何时多出的记史正奋笔疾书,嘴里也念叨的飞快,“承永十四年春,元启少主于花亦前山设陷阱抓鸡,却落入……”
那记史的话她可听的一清二楚,这季家少主的行为倒和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啊——又!来!了!”季元启一把抓住了花浔凉,带着少女飞快地向书院山门奔去。
花浔凉正发散思维,被季元启猛地一拽,她一个没稳住直接向季元启栽了过去,整个人的脸是直挺挺撞上了季元启的背,别的不说,鼻尖是一顶一的疼。
“啧。”花浔凉挣开季元启的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鼻尖,语气不免有些不满,“逃你家记史也不至于拉上我吧?”
季元启没答她这个问题,倒是话题一转,给她讲了季家记家史的传统。
花浔凉揉着鼻尖,倒也算安静的听着季元启那不算解释的解释。】
见花浔凉直接往季元启那边栽,有些许学子已经有些激动了,这两人的初遇像极了话本故事。
花忱在见自家小妹往季元启那栽的时候就给季元启盖上了“不怀好心”的戳儿,连带看向季元启的眼神里都带了几分挑剔。
那群书生的话他不是没听见,宣行琮看着光幕上花浔凉和那季家少主……他竟也看出了些郎才女貌的感觉。
“唔,书院环境不错。”慕寒的注意力全在明雍书院上,全然不在意那群学子讨论的话本式初遇,“依山傍水,有些好奇教学方式了呢!”
“不怕浔凉她喜欢上季元启吗?”文司宥看向一脸淡定的慕寒,嘴角微勾,“还是说你觉得季元启就是你口中的‘暮暮’?”
“他不会是暮暮。”慕寒抿着唇笑,慕慕那家伙对沐辞可不会有所隐瞒,永远不会。
【画面转回仍在前山的木微霜和一零一两人,一零一反应快一步,嘴里念着,记史册子的手动的飞快,“元启少主心中羞愧,一时恼羞,挟云中郡主私逃……”】
一零一不会想到,他的用词给他家少主招致一次“祸患”——前南国公大人的“青睐”。
“私逃”此词一出,「此间」瞬间躁动了。
“季元启,你家记史是会记录的。”
“私逃,他怎么敢写的啊!”
季元启也是才知道壹零壹是这样写的,“私、私逃?”
这种有些意味的词让他耳尖发红,怎么就成私逃了?
【不得不说,明雍书院的风格很符合她心中的想象,不像月见,有一种学堂特有的厚重感。
“是书香气。”少女弯弯眸,心情在一瞬间好了起来。
“这,就是明雍书院……”
书侍已经在门前等着他们了,“花家小姐,季家少爷,你们好。我是明雍书院书侍,请两位拿好玉牌,随我来登记。”
花浔凉正要点头,只听身后喧嚷的人群中,传来一声少女的娇喝。
“龙宿桓媱,还请楚家少将军指教!”前方一武服男子和红发少女正在台上对峙。
桓家和楚家?花浔凉垂眸,也差不多猜到了这场演武的目的。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演武场正合了她心意,这热闹看与不看区别不大,还不如她回学舍看看书。
只可惜,有人想看这场比武。
“诶,前面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走,我们靠近看看。”季元启边说边推搡着花浔凉往前走,一副乐子人看热闹的表情。
花浔凉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比如现在这样,一步十停,有这人挤人的功夫还不如找个安静之地……】
“诶?原来山门前的演武小浔儿本是不打算参加的吗?”白蕊儿有些意外,她只知那天演武传的轰轰烈烈,“那最后为何?”
季元启笑着挠挠头,突然想起当初是自己把花浔凉推进去的,一时间也有些尴尬,只是干巴巴的回答,“你继续看咯!”
星河看着幕中的花浔凉,眼神温柔,那个在雪夜赠他一碗藕粉的殿下,通透如初。
【背后突然被人推了一把,花浔凉稳住身形,这才发现自己被推上了演武场,甚至很是戏剧性的插在了两人中间。
这下可麻烦了。花浔凉微微蹙眉,虽说自己不怕比武,但眼下这浑水……
“你,这是要跟她一起挑战我?”武服少年面色清冷,看着她。
这问题无论怎么答都免不了一战,想到这儿,花浔凉就有点烦。
不同于那少年,桓媱倒是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莲花纹,南塘……花家人?”
确定了她的身份,桓媱眸光骤变。楚禺也打量起她来,未几,冷笑一声,“你们这些没落之家,今日是打好算盘,缠上我楚家了?”
楚禺话语冷冽,花浔凉冷着脸,“既然同砚都这么说了,这武不比也说不过去。”
她翻下演武场,问木微霜借了剑,再上演武场时,季元启也上了演武场,“这样的热闹,怎么能少了小爷我?要动手,算我一个!”
花浔凉挎着一张脸,整个人周身气压极低,一句话没说直直向楚禺刺去,甚至差点误伤身侧的季元启。
“花……”季元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慌忙赶来的书侍打断。“楚学子!还请各位住手!”
花浔凉见书侍赶来,这才收了长剑重新递给木微霜。
“抱歉打断几位学子演武!楚、楚学子,有、有要事相告。”
“什么?”不知书侍说了什么,只见楚禺面色冷峻,转身便走。
“少将军等等!我还没——”这展开和桓媱预想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今日之事,我记住了。不过花家那个,你不应该称呼我为同砚。”楚禺看来确有急事,脚下不停,不回头地喝到,“来日书院见了面,叫师兄。”
花浔凉垮着脸没应,倒是季元启首先回了话,“二年生的楚师兄是吧?小爷我大名季元启,来日再战啊!”
围观者们见事主离去,也渐渐散去。花浔凉没多做停留,抬脚便走。
“少主?”木微霜看向花浔凉,花浔凉也只是笑着看向她,“微霜,就送到这里吧!明雍书院内谢绝家人随行。”
离别,木微霜将印有花家家纹的匕首递给花浔凉,“就让这把匕首代微霜保护少主吧。”
花浔凉一愣,接过匕首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紧张,她是知道自己的,“这个……”
看来只能把这匕首当个象征了……打定主意让这匕首压箱底,花浔凉很是郑重的把匕首接过放置妥帖。】
「此间」的观影者们自然看清了幕后推手是季元启。
“……咳,人太多手一滑就把浔凉推上去了。”季元启默默鼻尖,整个人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我也上去帮忙了吗,就别揪着不放了?”
他这话明显是对和花浔凉关系亲近的几人说的,整个人主打一个害怕被报复。
“所以季元启你跟着上演武场是为了赔罪?”
“沐沐发现了哦!”慕寒眨眨眼,“那个‘误伤’就能说明一些事情,沐沐可不是会伤害队友的性子。”
重看那时的经历,楚禺自然也觉得当初的自己说的有些太过了,他对着花忱微低了低头,“抱歉,当时话说的重了些。”
花忱也算接受了楚禺的“道歉”,毕竟这时小花和楚禺算初见,日后熟络起来这事也早就抛之脑后了。
“所以花同砚那时看这匕首时才很是意外?”
“谁成想是乾门试炼呢?”
【听着书侍就着明雍书院的地图介绍书院各处,花浔凉记下常用路线,寻思着下一站目的地——庭兰舍。
至于书侍已经更改的称呼,倒是证实了花浔凉的猜测——明雍书院只论学礼,不论朝礼。
这也给她省去了不少麻烦,学礼可比朝礼好行多了。
见季元启同书侍离开,花浔凉展开地图,“唔,两条路都能去呢……”
是绕过花园荷塘还是西行直穿书院假山?】
宣望钧想起书院初见,她是选择直穿假山的。
也是在假山,她遇上了雪球,遇上了他。
【没纠结多久,花浔凉就决定向西直行。倒也没什么其他原因,不过是那朴实无华的算学道理——两点之间线段最短。最短的路程,一来节省时间,二来节省体力。
打定主意的花浔凉向西而去,沿路格外空旷,有些冷清的道路意外的让她觉得放松。
“喵——喵,喵,喵!”
小猫略显矜贵的叫声响起,花浔凉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假山中卡着一团白球。那猫儿憨态可掬,通体雪白,粉嫩的爪上却染了一抹突兀的红。
是血。只是看这猫的样子并无伤口,更何况那淡的几乎闻不见的血腥味也不似从猫身上传来更像是……从后方的假山处传来。不等她多想,那猫往假山后一蹿,花浔凉跟着往假山后看,入眼上少年人身上那被血糊了大半的衣裳。
不仅仅是衣裳,那人手上也沾染有血迹。
少年人驻剑倚在山石一侧,些许狼狈的模样仍挡不住他那身雍容的气度,他声音清冷,却是在安抚怀中的小猫,“雪球,安分些。”
光落在他衣袍一角的黯红上,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脸色如冰覆雪。这场面倒和她的猜测大差不差。
只是那白猫衔着一枚草叶在假山外来回跑动,像是为人着急。
花浔凉顺着看过去,还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
只是她真没想到她会和幼时那一面之缘的少年会在这里相见……见少年依旧一幅冷淡样子,花浔凉也只是眨眨眼后就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药瓶递给了她,“这药可止血。”
递完药,花浔凉不等少年接话就抬脚往前走。
其他还好说,只是,入学第一日就把药送了人,若是被阿吟知道又不免一顿啰嗦。】
“这是入学那日院长连同宸王殿下等人做的试炼?”不少学子都记得,那场入学试炼,花浔凉可谓是出足了风头。
“原来还可以在假山遇见宸王殿下吗?”这是宸王的小迷妹们。
“原来花学子早就知晓这是一场试炼?”
“那这样看来,这书院水分还真是大啊!”
“得了吧,你们就是看沐辞厉害嫉妒了!”曹小月一向心直口快,此时也站了出来替花浔凉反驳。
宣望钧一愣,他原以为,花浔凉并未认出他,没承想花浔凉还记得他,记得那次月下初见。
并非靠那时他的提点才想起来,是在书院的第一面就认出来了。
没由来的星河想起雪夜的那一碗藕粉。那日奇术表演,殿下她也是认出了他的吧?
不仅仅是他,宣行琮也想起了——那个在冬日抱住他的小太阳对着他,语气满是欣喜,“终于找到你啦!我们回家吧!回家就不冷了!”
他不是第一个被她救赎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就是不知她往后余生会不会有他的影子?
【花浔凉还在意外学舍如此之好的环境,一个小巧的女孩子就那样蹦蹦跳跳的进了学舍,“看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花家少主了?”
“嗯,花浔凉。”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她顿了顿,“字沐辞。”
“我是白蕊儿,玉梁人士,你的舍友,以后,我就叫你沐辞了?”少女声音软糯糯的,有些像小兔子,“我们应该还有一位舍友,不知为何还没出现,倒也没关系。今后共处一室,还望彼此多多照拂。”
“这是自然。”花浔凉淡淡点头,看起来很是冷漠。
许是为了拉近关系,白蕊儿问起了山门前的那场演武,“我听说山门之事了,是因为这个,才在路上耽搁了吗?”
“差不多吧。”花浔凉也没否认,就是不知道她这舍友听的是哪一版的传闻了……
反正哪一版都无差,主打一个以讹传讹。
“那我去换学子服了。”有听这种讹传的功夫还不如早些去学堂,回来之后也能试着和阿吟她们联系。】
“啧,还是这副冷淡性子,八卦都不愿听。”慕寒撇撇嘴,“小心以后见了心许之人连话都不会说。”
浔,厓也。她倒真应了那随意取的名。也不知那个胆小鬼何日能出来……
她正想着,就听到哪有些模糊的声音。
“想进就进嘛!躲在这里可不像话。”好不容易忙完神界文书的时吟揉着肩,看向那“胆小鬼”,语气里也带上了点笑,“好宝,就当陪我好吗?”
“可是……”花浔凉还是有些纠结,抿着唇,有些摇摆不定。
“陪陪我嘛,你总要我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吧?”时吟眨着眼,冲着花浔凉撒娇,“好不好嘛!”
粉发金眸的少女对着她撒娇,“好浔凉,陪陪我嘛!”
拗不过她,花浔凉咬咬唇,“那你让我准备准备……”
【掐着时间到了鹿鸣堂,花浔凉第一眼就看到了已经在座位坐好的白蕊儿。
“这是要选课?”花浔凉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选课单,“选修么……”
花浔凉垂眸,提笔在玉泽和文司宥的名字上画了个小圈,“史学、天文……”
她习惯性的转笔,那是她思考时的小习惯。整个人晃神之际就听到了那熟悉的训诫。
“这鹿鸣堂是多少大景名士讲学之地,可方才我进门时,却像进了闹市!”那司业言语严肃,“这般行径,如何配称我明雍子弟!”
这算是教书先生的通病吗?此类话花浔凉听得也不少,她倒是不怎么在意,继续听着那些说了千百次的训诫。
“我知道你们都自视甚高,但进了明雍书院,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是来为家族扬威,还是来玷污家声的?此中利害,还望诸生心中有数。”
随后就是对选课的介绍了,花浔凉有些无趣的转着笔,“选课啊……”
许是怕她选了错误的课程,白蕊儿悄悄揉了个纸团给她。
“红黑榜?”花浔凉悄悄把纸团展开,“学长学姐的经验教训?”
她粗略看了眼,发觉自己感兴趣的几门课都在黑榜之上——算学,七巧,天文……
她选课倒是没顾忌红黑榜,挑了几个自己觉得差不多的课就交了上去。】
随着画面,众人自然看到了她的选课。
文武兼修。
“该说不愧是花同砚吗?”学子甲看这她的选课整个人就是一个惊讶。
“因为是沐沐,所以才有这个资本啊!”慕寒支着下巴看着那些被花浔凉圈起来的课程。魔女于占星一门可谓是无师自通,哪怕不跟着学院师长修习,她也不会挂科。
“花花,你就别磨蹭了,见个面而已。”
“诶!诶!阿吟你别推我啊!”
时吟可不管这些,直接带着花浔凉往慕寒身边坐。
“小妹?”花忱是第一个注意到新来的两人的。
花浔凉缩在时吟身后,没吭声,回答他的是时吟。
“他就是跟着你一起坠崖的家伙?”对花浔凉这个兄长,时吟还是有好脸色的,“马马虎虎吧!”
起码知道护着沐沐。
“阿吟……”花浔凉低着头,声音很小,“你不是来观影的吗?就别拽着旧事不放了。”
“啧,知道啦!知道啦!”时吟点点头,这才牵着花浔凉坐下。
【“这第一道考核,是当堂演武。”司业看了眼这群已经站好的学子们,这才缓缓开口,“这场演武不需你们上场,只要你们排兵布阵。”
无需自己上场?花浔凉一愣,这还真是不大一样呢。和她过往的学院相比可谓温和太多了。至于他们的演示,花浔凉倒是没怎么看。排兵布阵的谋略,那狐狸倒也同她讲过。
“现在开始你们自选队伍,两两对战。”
只一眼,花浔凉就失了兴趣。这些书院侍卫,感觉武斗还打不过阿吟家的那个病秧子。
懒懒扫过一眼,花浔凉看向站在一旁,明显在状况外的扮相奇怪的男子。
“司空先生,可愿和我一组?”她眉眼弯弯,看向男子的眸子染上了些笑,“权当帮您试弓弩了。”
“你知道我?”司空澈倒是有些意外了。
“家中册子上见过先生姓名罢了。”花浔凉轻笑一声,“学生家中世代以记录大景天下名士为任。司空先生,便是家兄记录在册的名士。”
“我本深山匠人,也无甚虚名,你的家人倒是有心。”
“名士之名,是德才之名,而非世间虚名。至于出身……更与人之能力德行无关。”花浔凉垂眸,似乎对这话颇有感触。
司业并未驳回她那想要让司空先生上阵的请求,倒是司空澈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后的乱发,“明雍护卫武艺精湛,我只一人,你不怕我输了吗?”
“权当帮先生试弩箭了。”花浔凉弯弯眸,“再者……南塘也不是只有柔弱小花的。”
她也不是不能打。】
时吟死死盯着花浔凉,见她没有要那匕首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蝴蝶刀望舒给你了没?”
“这个时间点的话,还没有。”花浔凉眨眨眼,算了算时间,“我是在和你连上之后才收到的蝴蝶刀。”
“另外,阿雨在获得月神神格后,根本不算病秧子了好吗!”时吟恨铁不成钢般戳戳花浔凉的额头,“别瞎说好吗!”
“那可不怪我,毕竟那位真的很……有欺骗性。”花浔凉明显懒得同她争辩,吐了吐舌头后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南塘不止有柔弱小花吗?”玉泽看向正和粉发少女打闹的花浔凉,她入局后的表现,也确实证明了她不是柔弱小花。
“沐辞姐姐!”莹儿不似其他人那般踌躇,少女直接在花浔凉身侧坐下,“你身旁的姐姐和莹儿一样一头粉发诶!”
“莹儿啊……是个好名字呢!”时吟弯弯眸,“异色瞳可是来自神灵的赐福哦!”
她说话时还顺带看了眼坐在附近同样异瞳的银珠,“是上天特有的偏爱呢……”
这话倒是同当初花浔凉的话丝毫不差。
【桓媱落败,并不服气似的,目光凌厉地瞪着花浔凉。
“此战,花学子胜。”司业清了清嗓子,宣布了最终结果。
花浔凉对着司空澈眨眨眼,以示感谢。】
“我就说这种事情当事人看会很尴尬嘛!”花浔凉叹了口气,“不过有些事情还是看了才知晓……”
事实上,她也是很好奇到时候她同时吟的联络会以何种方式呈现。
【在玉泽指路后,花浔凉这才七拐八拐的到了开学祭礼所在的广场。
“沐辞,这边!”白蕊儿正同她招手,少女身侧站着的正是季元启。
“你倒是来的早!”花浔凉看向季元启,“这开学祭礼是个什么情况?”
她对开学典礼什么的一向不感冒,无外乎就是校长致辞。浪费时间的空话,听不听都是一回事。
“应该和寻常书院一个路数吧!”季元启对这些似乎也不太感兴趣。
花浔凉这才以期盼的眼光看向白蕊儿。白蕊儿温柔笑笑,这才同花浔凉他们解释起来。
“明雍的开学祭礼向来是书院中的三年学子共同参与的。”
三年学子共同参与倒是少见。向来开学祭礼只与新生有关,这明雍书院还真是不同寻常。不过也算是给她了个摸鱼的机会。
“今日说不定便能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宸王殿下了。”
与她的关注点不同的是,白蕊第一反应却是能见到那位皇家子弟。
还没等花浔凉将人和身份对上号,季元启就一拍手,直接说出来了,“宸王……啊!指的是那位小王爷?”
“当下明雍之中的皇室确实只有这位宸王,宣望钧。”
“皇家书院……”花浔凉喃喃,不只是想到了什么,没去搭话。倒是他们身边的学子忍不住凑过来闲聊,花浔凉在他们的闲聊中也算把那位宸王的事迹理了个遍。
不过,听他们这个语气,这位宸王殿下在这明雍之中是不太可能做“一般学子”了。
花浔凉听着他们闲聊也不搭话,按她记的时间,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还不进行开学祭礼?
莫非,出事了?】
“原来花学子这么敏锐?”
花浔凉躺尸般靠在时吟身上,“就说是黑历史啦……你还非要拉我来看。”
“花师妹,你口中的摸鱼是什么意思?”宣望钧定定地看向她,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偷懒。”见花浔凉仍旧装死,时吟笑着答话,“开学祭礼不必上课,对学子而言,不就是可以放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