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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遗忘不减愁 酒里拼凑自难忘

    注:我不后悔这么做,而他,也是不会怪我的,毕竟他说,天意势在人为。

    武林盟。

    顾艺孜来到武林盟,高大的院墙红漆尽显威武,连墙上的一砖一瓦都排布得整整齐齐。门口的石狮子雕刻的栩栩如生,冰冷的石门紧紧关闭着。门口却不见侍卫看守,想来是周简交代过了。

    顾艺孜一跃飞到了屋檐上,借着月光,她恰好看到了院子里的白梅,个个含苞待放。这棵白梅……还是那年,周简为她栽种的……

    顾艺孜看准了梅树枝丫,跳到梅树上,再一溜烟爬了下来,直奔周简房中去。推开门,满屋的酒味让顾艺孜皱起了眉头。她还是耐着性子走了过去,之间屋内点着很多蜡烛,乱放的卷宗满地都是,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

    趴在桌上的周简满脸通红,微微笑着,还不时喊到:“艺孜!艺孜!”顾艺孜只得叹了口气,天杀的,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原来……只是他喝醉了。

    没事……没事才好。

    顾艺孜费力地把周简扶到床上,坐在床边,借着烛光打量起了周简。周简浓密的眉毛,尽显英武,白皙的皮肤加上那又红又薄的嘴唇,唇珠上还沾着点酒。顾艺孜伸手在周简的驼峰鼻上滑了一下,落在鼻背的痣上。一丝微笑爬上周简的脸庞,他微微张开眼,就伸手拉住顾艺孜的手,叫到:“艺孜,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嘿嘿。”

    顾艺孜不吭声,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周简突然坐起来,靠在顾艺孜肩上,双手环抱着她的腰,歪着头看她,嘴里还说道:“艺孜,我好想你啊,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顾艺孜转头,刚好撞上周简的目光,周简那大大的桃花眼,双眼皮,含笑的卧蚕配上漆黑明亮的眸子,在烛光下很是好看。

    周简宠溺的笑着,刹那间,他闭上双眼,吻了上去。顾艺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搞懵了,不知所措地愣着。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顾艺孜立马起身,动静大到周简被推到在床,像一摊稀泥一样软绵绵的,开始呼呼大睡。

    顾艺孜红着脸坐到桌前,心还怦怦直跳。脑子里全是刚刚的画面,口里还有那米酒的鲜甜。她喝着剩下的酒,看着窗外的月亮和梅花,不禁自嘲的笑着,红了眼眶。

    桌上,还摆着周简正在查阅的卷宗,顾艺孜一看,原来是母亲的卷宗。

    这个傻瓜,这么多年还想翻案么?

    顾艺孜的思绪,回到了从前。

    “阿母,我去找简哥哥玩啰!”“好,快去吧。”阿母耳朵上那翡翠绿的耳环很是好看,还有身上那淡淡的梅花香味,总让顾艺孜喜欢得不得了,成日要阿母抱着睡,只是味道,便觉安心。

    顾艺孜一蹦一跳的去找周简,阿母就在房里为顾艺孜绣手帕,肚兜和衣裳。

    那日,顾艺孜和周简越好一起去雪地里打雪仗,却看见周简对着白纸发愁。

    “简哥哥,怎么了?”顾艺孜跳到周简背后,探着头问道。

    “害,我阿母,昨日让我练字,我忘了,现在又没有纸和笔,这可怎么办?”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去找我阿母阿父借,不就好啦?”说完,顾艺孜就拉着周简跑到了顾老爷的书房。

    “嘘,你小声一点,我阿父最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即使是我,也会被阿父狠狠责罚的。”

    顾艺孜和周简正磨着墨,忽然听见了顾老爷的脚步声。吓的顾艺孜拉着周简就躲到了阿父放书的空柜子里。

    “砰!”听见茶碗摔碎在地的□□后,顾老爷厚重的声音就响起:“快去把大娘子叫来!”

    不一会阿母就走来了,见屋子里打碎的茶碗,便小声问到:“主君,这是发生何事了?”

    顾老爷粗暴地拉过阿母,阿母的腰撞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顾艺孜刚想从柜子里出去帮她阿母,便被周简拦了下来。

    顾老爷掐住阿母的脖子,脸上爆出青筋,厉声问道:“说!是不是你,去翻梅家旧案,险些害我顾家灭门?”

    阿母满脸通红,解释道:“我没有。家主,您先放开手,……咱们……咱们有话……好好……说。”

    顾艺孜差点叫出声来,被周简捂住了嘴巴。阿母喘息了一下,才说:“家主,那武林盟主,是怎么说的?梅家旧案……”

    “够了!自己的夫君不关心,提什么梅家!我告诉你,你,白伊宁,已经嫁到顾府了!你哪怕人在心不在,我也会把你的心关起来!梅家早已灭门,你白伊宁就是生下了梅家的女儿,这女儿,也姓顾,她叫顾艺孜,不姓梅!”

    “你卑鄙!要不是你,以我白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要挟,我又怎会嫁与你!不对啊,梅家一案怎会伤及顾家……原来是你!一定是你污蔑了梅家!我这就去告诉周家伯伯!”说着,阿母便要跑。

    顾老爷拦住阿母,还死死掐住阿母的脖子。顾艺孜吓得哭了起来。

    “顾胜意!无论你多努力,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他一人!”

    “真的吗?这些年我对你,对艺孜不够好么!不够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顾老爷红了眼,一直死死掐着阿母,直到阿母不说话了,不挣扎了,才松手失色,抱着阿母的尸体哭了起来。艺孜已经被吓晕了,周简也不停的哆嗦,却只能一手捂着艺孜的嘴,一手捂着自己的嘴。

    顾老爷一面流泪,一面却又把现场布置成了上吊身亡。接着拟好了一封遗书放在书桌前。整理完现场,他匆匆回房,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周简这才背着顾艺孜回了房间。可是等顾艺孜再次醒来,那个被叫做阿父的人,已经宣布了阿母上吊去世,还把遗书给了大母大父。

    从那时起,顾艺孜冷淡了许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再也没有叫过他阿父。

    她见过梅叔叔的画像,不曾想那是她的父亲……也曾去过梅家旧府,可是那早就是顾家和梅家的地盘。

    顾艺孜记得刚刚醒来的那天自己跌坐在地上,把雪地哭湿了一大片,脑子里全是素未谋面的梅叔叔和自己玩,给自己买糖葫芦,带自己去看灯会的场景……那天顾艺孜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阿母,牵着梅叔叔,不,是阿父,又牵着自己,一块去看花灯,一起玩雪……

    这是顾艺孜最喜欢的一场梦,她真想再也不醒过来了,就永远,活在这梦里,多好。

    正想着,顾艺孜酒也喝完了,竟有些头疼,一下子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安府。

    安溪急得团团转,想去看看周简,还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安溪让盼儿回去睡后,就只身前往武林盟。推开门,却只见周简房里,顾艺孜趴在桌上睡着,周简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是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他么……

    原来,她顾艺孜可以是例外啊……

    安溪气红了双眼,关上门就走。安溪边跑边哭,自幼,她就喜欢周简。论身世,论风度,她都和顾艺孜平起平坐,不明白为什么周简只愿意和后来才出府的顾艺孜一块,尤其是顾家女君去世后,他甚至理都不理自己,整日不是读书,就是顾艺孜。自己的哥哥也和着了魔一样,不像往日那样只帮亲不帮理,而是只向着顾艺孜。哪怕顾艺孜根本不理他,也是如此。

    安溪一路跑去了花楼,买了三坛酒,喝得酩酊大醉,嘴里一直念叨着:“简哥哥……”直到她沉沉的睡去了。

    天边刚刚泛起那一丝丝鱼肚白,安蓝便起床了。他睡得并不好,昨夜和顾艺孜一同赏的梅花和雪似乎一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有点疼痛,却又不想清醒。安蓝一个人望着床头的花瓶愣神,里面是昨日折来的梅花。是去找顾艺孜呢,还是去找周简查明真相?天天去找艺孜,她会厌烦吧……

    “少爷!少主君!这是大娘子吩咐准备的早膳,您快过来用膳吧,你看,有你最喜欢吃的糖三角。”赵嬷嬷端着早餐吼道。

    安蓝笑笑:“嬷嬷,我还有事情,我吃一点就好。”

    安蓝抓起盘子里的糖三角咬了一大口,又匆匆喝了一口粥,谢过赵嬷嬷就走了。

    “这小子,肯定又去找顾小姐去了。”嬷嬷笑着摇摇头,嗔怪道。

    云忘城里,天气渐渐回暖,阳光浅浅的洒在武林盟的白梅上,很是好看。雪地里斑驳的光影却跳跃着,与整个院子的安静形成对比。原来,是一只猫在梅花树上,慵懒的晒太阳。白幸匆匆走进院子,在雪地里留下了厚厚的脚印。

    推开周简房间的门,白幸顿时傻眼了:周简收拾了平日里乱乱的房间,卷宗,批文和笔纸放的整整齐齐,昨日喝酒的碗已经收拾妥当。

    床上,顾艺孜睡得很沉很沉,还抱着周简给他的诗句。粉扑扑的鼻子小巧可爱,一扇一扇的,阳光打在她那一头秀发上,好看极了。

    见白幸来了,周简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白幸也赶紧捂住了嘴巴。周简看到白幸手上的东西,便推着白幸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门,两人这才开始交谈。

    “大人,昨日安小娘找到了证据,但是吧,我觉得安小娘此事颇为蹊跷,安小娘不太像能破案的人,所以我问了周府的下人们,他们说,在安小娘拿到证剧前,安公子曾经去过周府,还折了梅花。而咱们在顾府的暗线又说,他拿着梅花去了顾府,安小娘也去了顾府。这安公子,怕是不能好心帮咱们,莫非……这是他设的局?既可以除掉顾艺孜讨厌的人,又可以陷害您……”

    “好,我知道了。”周简刚拿过那记录,房门就被推开了,顾艺孜从里面走了出来。

    “简……周大人,多有得罪,昨日收到您的信件,恰逢艺孜喝醉了酒,所以才……”顾艺孜低下了头。

    “才什么?”周简坏笑着,把顾艺孜逼向房门,顾艺孜连忙转身去开门,却早已被周简关上。

    “艺孜,我早就说过,你像小时候那样叫我就好了。”周简的鼻尖已经碰到了顾艺孜的鼻背,白幸见状立马转过身去。

    顾艺孜红了脸,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和周简对视的那刻,却又立马清醒过来,弯着腰走了出来。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周简压坏了门,重重的摔倒在地。

    “周大人,只有外面锁住的门就是容易坏,得里外都锁住才好。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请自重。还有,我昨夜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单纯的喝醉酒了,想找你理论而已。毕竟,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您更无情之人了。”

    顾艺孜说完,就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

    “艺孜!我早同你解释过,我娶安小娘是被我父兄诓骗,并非我本意!”周简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喊道。

    顾艺孜回过头,泪已经充斥了眼眶,她抬头望望,正色道:“那我阿父的死呢!他当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可是你为了当上盟主,你还是揭穿了他,害他被当众斩首,只能葬在乱葬岗!”

    顾艺孜瞪大了双眼,泪水盈满了双眼,一回头,突然看见安蓝站在门外,连忙上去挽住安蓝个胳膊,僵硬地笑着说:“安哥哥,我们去顾府做香膏吧,好不好?”

    安蓝愣了一下,却又马上说道:“好呀,艺孜。”说着两人就往院门走去。

    “艺孜!艺孜!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周简红了双眼,大叫着,气不过却只得捶了梅花树一下,惊扰了上面正在打盹的猫咪,猫咪纵身落在了地上。周简抱起猫咪,是一只黑色的,和小时候艺孜喜欢的那只一模一样。想着他便吩咐白幸道:“白幸,让下人准备些猫食来。”白幸只得摇摇头,叹了口气,照做了。

    “大人,有人报案。”周简忙把猫咪交给下人,然后去往正堂。报案的是青花楼负责做饭的老嬷嬷,说他们花楼里死了一名男艺妓,而这名艺妓那晚服侍的人,是……安溪。

    “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们梓翼做主啊!”老嬷嬷一边说,一边落泪。

    “梓翼?可是雷梓翼?”周简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嬷嬷,难道是……那小子?

    小时候,一直有一个小厮跟在周简身后,替父母监视周简的动向。后来不知怎的,顾艺孜和他攀谈得非常好,艺孜便想要他做自己的小厮。周简气坏了,就因为这个小厮,艺孜对自己冷淡了好多好多。所以他把小厮赏给了自己的母亲。

    这……

    周简不禁皱眉,“白幸,你先把老嬷嬷送回去,然后……”周简对着白幸耳语了一阵,“再去帮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去花楼。”

    花楼。

    “大人,这是雷梓翼的房间,这是他招待客人的房间,这是他的客人账本。”周简接过账本,上面除了几个不知名的小姐,点他最多的,是,顾艺孜。而昨天点他的,是安溪。

    “安小娘呢?”周简向下人们问道。

    “回大人,小娘……已经被押去地牢了。”

    周简不禁皱了皱眉,怎么最近这些事……都发生在自己周围啊。

    “你们几个,抄了账本后,去对应的府上查查她们昨晚都在哪。对了,顾府就不用去了,顾小姐,昨晚和我在一起。”

    话一出口,周简就后悔了,果然士兵们都开始起哄。

    “大胆!大人的事情你们也敢私自议论?快去查案!”白川吼道。

    “是!”士兵们立马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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