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鼬让你把他杀死,这样替宇智波复仇、杀死S级叛忍的你,就会成为木叶的英雄。”

    佐助静静地坐在简陋的床铺上,凝视着自己那双了结了亲生兄长性命的手,随着心里逐渐接受自称‘宇智波斑’的家伙的说辞,眼泪也不知不觉地淌了满脸。

    关于鼬的记忆在此时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褪去了仇恨的蒙蔽,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都符合了逻辑。

    亲手杀死的兄长一直在尽全力保护自己,从小生活的木叶村竟然才是真正的灭族凶手。四肢百骸里流淌的血液化作了毒液和火焰,“木叶……杀死了宇智波……”痛苦在眼中凝聚成红色的艳丽六芒星图案,沸腾的仇恨在每一个毛孔中跳跃。他仿佛一只被仇恨的风携裹着的鸟,只有狠狠地坠毁在木叶才能平息胸中不断翻绞的疼痛。

    “木叶!”一阵颤栗电击般传遍全身,一根风筝线把他从无边无际的仇恨海洋中拽回尘世,一个被抛诸脑后许久的名字突然跳了出来:“蜜……还在木叶!”

    如果是木叶杀了宇智波,而鼬只保护了亲生弟弟,那么蜜——宇智波蜜,她是如何在灭族之夜活下来的?回忆起三年前佐助将她抛下,独自投奔大蛇丸,那么被丢在木叶的蜜……会受到木叶怎样的对待?

    ——

    南贺川,宇智波族墓地,小小的坟茔前,被幻术控制的木叶村民把宇智波斑当成了熟人,仍然在热情地单方面‘谈论’着墓碑主人乏善可陈的生平。这位年近五十的大婶,是佐助和蜜在木叶的邻居。

    “是个身体很不好的小姑娘啊,一年总得有一半时间在木叶医院吧?”

    “……对,也很认真,一旦身体好些了,就挣扎着去学校上课,天赋也很好,据说也被同学们称为‘天才宇智波’呢。”

    “可惜在那个宇智波佐助叛逃当天,她就死在家里了,我觉得不是发病了,就是被那个S级叛忍宇智波鼬杀的……”

    “是呢,曾经村子里那么多宇智波,现在一个也没有啦……”

    宇智波斑没有出声,让佐助一个人消化突如其来的打击。而佐助呆呆地看着墓碑上的寥寥几笔,好像突然不认识“宇智波蜜”这几个字了。

    南贺川的风似乎百年未变过,风卷着河水的气味,吹拂在并排而立的佐助和斑身上。

    “蜜……我曾经讨厌她。”佐助的声音干涩,末尾音调下压,让斑以为佐助已经哭了出来。“……在那天之前,我只见过她几次,只知道她是邻居家的孩子。那天之后……她总是生病、总是哭,我不是要照顾她,就是要哄她。离开木叶的时候我以为她在木叶会安全的……”

    “现在累赘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他扭头看向佐助,看到血红的六芒星在佐助眼中旋转,而他的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悲伤,不如说是——愤怒。

    “不可能是鼬做的!”随着话音落下的,是草薙剑的刀光。这一刀控制的刚刚好,仅仅只斩开了墓土,露出了已经有些朽烂的棺木,“她只是不能关上写轮眼、总是头疼罢了,怎么会病死!鼬也不会杀她!”

    佐助蹲下身,因愤怒而微颤的手一把掀飞棺盖。

    棺材内,静静躺着一具只剩白骨的尸体,瘦瘦小小,大略一看确实是个十来岁小女孩的尸骨。尸骨黑色的头发已经融进泥土里,高领的宇智波标准族服也套的整整齐齐,鼻梁处的骨头有些许塌陷,骷髅的脸颊边甚至放着一只已经被污染成了棕色的蜂蜜罐子抱枕,佐助想起来蜜确实喜欢抱着这样一只抱枕入睡。如此精心的布置理当能够瞒过他人,哪怕是对她最熟悉的佐助——可惜被佐助一怒之下掀得底朝天的棺盖却暴露了真相。

    “啊,不光不是病死的, ”‘斑’说话的同时要努力压抑自己,才能不笑出声,“甚至可能还没死呢。”

    棺盖内侧刻着一串字符:64 柳川村。这串字符前面是一个木叶标记,而后面跟着岩忍标记。棺材是廉价木材,三年过去已经变成了深褐色,而刻痕却是原木色。

    “木叶64年,土之国柳川村,看来不知名小姑娘的墓在今年被人动过了。”宇智波斑慢条斯理地说。“这么清晰的信息,留下它的人很希望你尽快去。”

    如果只是为了让人——特指宇智波佐助——相信他最后的族人已经死去,那么完全没必要留下信息,因为伪装已经足够完美,埋葬尸骨的人精心地准备了这场死亡。新近留下的信息必然是为佐助准备的,因为这场死亡已经过去了三年,不会有其他人会掀开坟茔查看究竟了。

    “要尽快出发。”佐助一直紧绷的臂膀此时终于放松了些,他呼出一口气,将棺盖用火遁烧掉,再潦草地把墓土重新填上,“我会带上鹰小队。”

    宇智波斑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发动神威,带佐助离开了南贺川。不一会儿,察觉到此处查克拉波动的木叶忍者来到了墓地,只发现了被翻动的坟茔,闯入者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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