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殒

    宋纤云只听了前半句,后面慰藉的话听什么也听不见。听到了答案,也没有留在柳府的心情,恍恍惚惚的就与柳筠淑拜别。自顾自的出门坐了马车回到了府中。

    红绡见宋纤云成了如此模样更加着急。王柱子四处去寻找木香,可是哪里找得到人?贺玉玮就更是见不到踪影。红绡和王柱子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宋纤云这边茶不思饭不想整日以泪洗面。每每想起心中各种揣测不停,忽的想起那日到罗府找到罗霓烟,霓烟再三劝她说贺玉玮与他并非良配,霓烟说过“我三表哥为人风流。”

    宋纤云道:“贺玉玮过真风流如此。怨不得霓烟这般说他。我还怪霓烟,想来霓烟是已经觉察到贺玉玮钟情筠娘姐姐。”

    这边又过了四日,贺玉玮才风尘仆仆,带着木香回到了贺府。

    木香在后面刚下马就被人一把冲过来抓住他。木香定睛一看原来是王柱子。问道:“你这是要做甚?”

    王柱子急道:“我木香祖宗呀,你和你家少爷到底去哪了?这几日我们找你都找疯了。你可知你家少爷去柳府提亲,我家小姐都气病了。”

    木香不明就里道:“去提亲是好事,你家小姐该欢喜才对又如何病了?”

    王柱子懊恼道:“我的祖宗呀,你怎么还不明白呀?我们小姐是刑部侍郎宋宗贤家的小姐,你家少爷去柳家提亲这到底提的是谁呀?”

    木香吓的出一头冷汗:“那小姐当日不是进了刘柳街刘家吗?小姐如何又姓了宋?”

    王柱子跺脚道:“刘柳街里刘家是小姐的外家,你家公子去的是刘柳街的柳家,是户部侍郎柳大人家,你们提亲的是柳家的小姐,柳筠淑,我家小姐叫宋纤云。”

    木香听罢,忙往院子里跑。

    王柱子道:“”你怎么起来跑了?”

    木香顾不上回答王柱子的话,直奔贺玉玮的院子而去。

    木香气喘吁吁跑到院中见到贺玉玮,匆忙喊道:“少爷错了错了。”

    贺玉玮微笑道:“你又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情错了错了的。说出来少爷我帮你摆平。”

    木香道:“少爷弄错了弄错了,不是柳小姐,是宋小姐。”

    贺玉玮皱眉道:“什么刘小姐,宋小姐,你说清楚”。

    木想道:“少爷空华寺后山你见的那位小姐,她不是柳小姐,那是宋小姐。”

    贺玉玮忙道:“什么宋小姐你说清楚点。”

    木香道,哎呀少爷就是与你一直相会的那位小姐是刑部侍郎宋宗贤家的小姐。名叫宋纤云。不是叫柳筠淑。如今你去提亲的这一家是吏部侍郎柳维忠家的小姐,柳筠淑。刘柳街刘家是宋小姐的外家。与柳家相邻,”

    贺玉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木香道:“那个王柱子亲口说的,他就在外面。”

    贺玉玮道:“你去把他叫进来,待我细细问他。”

    王柱子进来之后。贺玉玮细细的盘问下来,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心中懊恼不已。

    一面让王柱子回府与红绡和宋纤云说清楚。一面自己跑到堂前与母亲陈氏道明缘由。

    陈氏听罢为难道:“我们已将纳吉礼送到了柳家。这时候说要与柳家退亲,这是要与人家结仇呀。”

    贺玉玮道:“我不管我要退亲!我只娶宋纤云不娶柳筠淑。”

    陈氏也无了主意,忙叫人将何秉怀请过来,陈氏将事情说明。

    贺秉怀听罢大怒指着贺玉玮骂道:“你这个狗屁不通的畜生,这种事情你都能弄错?今已经给柳府下了纳吉礼如何再反悔?就因为你一句我认错人了就可以了?贺家的颜面何在?柳家的姑娘如何再说亲?我贺秉怀怎么会出你这种畜生?”说罢抽出鞭子抽到了贺玉玮为身上。

    陈氏慌忙不迭抱住贺秉怀的鞭子,大声哭道:“老爷息怒,这事情既已,不如退了柳家的亲事,再聘宋家。你也看到他二人般的情根深重。如何能够拆散?还是我们得想办法转圜。”

    贺秉怀怒道:“如何转圜?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姑娘莫名就要退婚?人家如何受得了。柳大人最重名节,如此行径你是让我与满朝文武不齿吗?”

    贺玉玮的犟根上来了,硬着头道:“父亲你今日只要不打死我,我也只娶宋纤云,不娶柳筠淑。”

    何秉怀气急了叫人捆起贺玉玮,狠狠打了一顿板子,只把贺玉玮打的昏了过去,贺玉玮也未改口。

    宋纤云从柳府回来这几日不食茶饭,两眼直盯盯看着屋顶的房梁。

    刘氏无奈只能将事情原委告知了宋宗贤。宋宗贤听后气愤异常见,来到女儿床前大骂道:“人家都已经定了别家的女儿了,你却在这里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倒是要做如何?”

    宋纤云只是仰着头看着房梁道:“我只嫁贺玉玮,不嫁别人。”

    宋宗贤气了个仰倒:“人家已经给柳家下了聘你还要如何啊?你难道跑到柳家去把人家的纳吉礼抢回我家不成?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还不思悔改。”

    宋纤云争辩道:“这并不是贺玉玮之意,定是有人逼迫于他的。”

    宋宗贤道:“有何人逼迫于他,如今你倒是与他通了消息,他可于你有只言片语字?只要有也算有个交代。”

    宋纤云想到几日都找不到贺玉玮心中也是凄凉。

    宋宗贤破口大骂道:“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东西。我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如此情形你还这般痴情。这是要气死爹娘不成?那个花花公子只言片语就撩拨的你茶不思饭不想,至于与父母宗亲至于何地。现在不要说他提亲柳家,他如今就是调转头来到我宋家提亲,我也是不允的。他贺家的人,休想踏进我宋府半步。”

    宋纤云听到父亲的话如此决绝,知道父亲是要断了自己的情路,一时间心中竟无一丝生还之意。

    宋纤云木然的问道:“父亲是说即便现在贺玉玮再来我府提亲,你也是不会同意的了。”

    宋宗贤暴怒道:“我纵使如今打死你,也不会让他见到你的面。他也别想踏入我宋府半步。如此欺辱我宋氏一门。仗着镇北侯府台阶高。如此羞辱与我。他这是看你的身份配不上他家。于是就转头聘了柳家小姐。天生你这没骨气的还这般死皮赖脸。不知羞耻。”

    宋纤云想突觉得,却如宋宗贤所言贺府升了爵位之后,她家的门第自然配不上贺玉玮了。心中亦是悲愤不已,觉得一片痴心错付。

    如今被父亲嫌,弃母亲伤心,被人耻笑连好姐妹柳筠淑与罗霓烟亦与自己交恶。

    觉得生而无趣,便对着宋宗贤道:“父亲是说就算是要了我的命也不会让他踏进咱家一步。父亲放心,贺玉玮不会踏进咱们家一步的。”

    刘氏见女儿神情不对,忙拉着宋宗贤道:“老爷不要再说了,让纤云先静一静,咱们再想对策。”

    宋宗贤道:“谈什么对策?总之从今日起就把她锁在屋内,莫让他与外人相见。等她想明白了再说,大不了我送抚养他终身不出嫁就是了。”然后吩咐管家将院子锁了。婆子丫头都不许踏出院子一步,胆敢踏出二门一步与外人想见抓住就是打死。”

    宋纤云听到此,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击垮。

    刘氏忙过来抚着宋纤云的被道:“女儿你莫要伤心,你父亲只是一时气急,等他气消了,咱们再慢慢转圜。”

    宋纤云只是冷笑,并未达一言。心道:“这还如何转圜?贺玉伟移情别恋,又如何缓解?”

    宋宗贤鉴定拉着刘氏离开了宋纤云的院子,嘱咐除每日三餐,院中之人不得踏出院子一步。抓住就打死。

    是夜宋纤云思绪万千,百无禁忌,心中无趣。自己起身在妆奁中找出了一颗金豆子藏在身上。三更时等众人睡下,宋纤云梳洗打扮一番,穿上第一次见到贺玉玮时的桃红色百蝶穿花褙子,淡粉色襦裙,躺在塌上将金豆吞下,随闭目而逝。

    第二日一早,丫鬟起来唤小姐洗漱才发现,宋纤云以然逝去。

    忽闻噩耗宋宗贤与刘氏二人赶到宋纤云的房内,只是见女儿双目紧闭面如重生,二人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宋宗贤咬牙恨道:“都是这个天杀的贺玉玮移情他人,让我女儿少年早夭。我与他镇北侯府势不两立。”

    刘氏已然哭的昏厥过去。

    贺玉玮在榻上躺着身上有伤不能翻身。陈氏见事情繁杂,就把贺玉璋与贺玉瑫叫来共同商量。

    贺玉璋皱眉道:“去柳家退亲。只一句认错了人怎么解释得了。婚姻大事这般显儿戏,说出去柳家怎能信服,又如何能够同意退亲?”

    贺玉瑫想到送纳吉礼时柳维忠夫妻并未为难自己,也算是宽厚之人。如今这等草率的一句话就要退亲,也觉得为难。

    贺秉怀怒道:“就是绑也要把他绑了成亲。他自己做的事情。他自己担。”

    贺玉璋见如此商讨未有结果,就劝导父亲:“父亲且先到屋中休息,我们再细细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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