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对峙

    霓烟道:“修补件衣服怎就成了生父母了?快去换下来吧。”

    小内侍一阵风去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身上穿了一身秋季夹袄将夏裳包好递给霓烟。霓烟嘱咐道:“明日这个时候你再过来,我将这我将这补好的衣服还你。如今天色不早,马上各宫要落钥赶快回去吧。”

    小内侍千恩万谢,慌慌忙忙的跑了。霓烟将衣服包裹带走,又走进了织造处。她将灯挑明,仔细看了看,这破洞太大就找了一块同色的布密密地与它补好。霓烟想起小内侍苍白的小脸儿。

    叹了口气道:“不知父亲和凌云在西北可曾有人与他补衣衫!”补完又起身找出了一件与小内侍大小相身材相等的夏裳一同包在了包袱里。

    第二日傍晚,王福儿忐忑不安的站在假山后等着。见织造处灯火全息方见霓烟掂着一个包袱从门内跨了出来。王福儿一时高兴,慌忙向前走几步道:“姐姐我在这儿。”

    霓烟走过去看看他笑道:“你倒是来得及时。”随手将包袱打开,将那补好的夏裳交于他道:“你看看可好.”

    王福儿拿在手里左右看了一番喜道:“姐姐果真厉害,修得如新的一般。”

    霓烟又将另一套新的夏裳给他道:“你即使干着这些烧火的活少不得会有火星溅上以后若是有破损拿来找我就好。”

    王福儿听到忙点头叩拜道:“多谢这位姐姐,我竟是个糊涂人。昨日兴兴冲冲竟然忘了请问姐姐大名?”

    霓烟道:“我叫罗霓烟,是太后宫中的,太后命我在此帮忙。若再有什么只管拿来找我就是。”

    王福儿听罢又叩首接过包袱道:“姐姐的话我记在心里,以后,但凡有用上王福儿的地方,姐姐只管开口。”霓烟看了看他心中又想起了凌云随手帮他捋了捋衣领,道:“赶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王福儿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对霓烟道:“多谢霓烟姐姐,从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说完抱着包袱跑了。

    这日胡嬷嬷带着太子来给太后请安,太子杨见霖见到太后后规矩的请安道:“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见到杨见霖像模像样满意笑道:“太子果真又长大不少,如此懂事。”

    胡嬷嬷道:“太子如今天天惦记着太后。但凡吃到点好的东西,就说这个应该给太后送去尝尝。见了好看的东西说这个应该让太后看看。真真的孝顺懂事。”

    太后听罢喜不自禁道:“不枉我疼他一场。如此知道心疼祖母。”

    杨见霖忽问道:“祖母,烟烟在哪里?”

    太后一愣问:“烟烟是谁?”

    杨见霖还未开口,胡嬷嬷就答道:“烟烟就是太后宫中的那个叫霓烟的宫女,上回给太子做了那个布偶,太子十分喜欢。”

    太后听罢笑道:“霓烟现在在织造处帮忙发放宫中夏裳。”

    太子道:“好祖母,你把她叫来,我有事吩咐她。”

    太后听罢笑的道:“好好好,如今你也是来我这里办事情来了。”

    太后就叫鸿雁去唤霓烟,霓烟来了殿上与众人行礼。

    太后道:“霓烟,太子说他有事吩咐你。”

    霓烟走到太子面前道:“不知太子有何事吩咐奴婢?”

    杨见霖眨着眼睛道:“上次你给我做那个猫布偶,我非常喜欢,可是时日久了就觉得它太孤单。就想问你,你可与它做一些玩伴儿。”

    霓烟低头想想道:“再做一只猫儿似乎也无趣,若我做一只小狗如何?”

    杨见霖拍手道:“甚好,甚好,一只猫儿一只狗儿。一个猫儿一个狗儿可以打架。”

    众人皆笑道:“原来太子给猫儿找玩伴是为了打架呀。”

    太子道:“它一个也是无聊,两个打架也是有趣。”

    又转头对霓烟道:“烟烟你既已经答应本宫可要快快的做好。”

    霓烟笑道:“奴婢遵命。您只管放心。奴婢会尽快为你做一只小狗。”

    太后道:“这些时日霓烟不再做别的事情了,专心给太子做这只小狗。”

    众人正在说笑,忽听着内侍唤道:“皇上驾到。”

    众人一愣,连忙跪地迎接圣驾。

    元帝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对众人道:“都起来吧,朕不过是寻常来母亲这里坐一坐不必讲那么多规矩了。”

    众人方谢恩起身。元帝向太后请过安后看到太子在,就将太子叫到身边:“你今日来此作甚?”

    太子向前行了个礼道:“回禀父王,我今日来看皇祖母。”

    元帝笑道:“嗯,知道孝敬你皇祖母就是好的。我刚似乎听说什么什么打架。你要和谁打架?”

    胡嬷嬷禀报道:“禀皇上,太子是说他有一个猫布偶太过孤单,如今要要太后的宫人再做一个狗布偶,让这猫狗打架。”

    元帝听罢笑道:“哦,原来是布偶打架,我当你与哪个兄弟发生纷争。布偶打架什么趣儿?见霖想不想看看咱们打西戎?”

    太后听到此正了一下颜色,问道:“皇上说的是西戎人又犯我外边境了吗? ”

    元帝道:“正如母亲所说,如今西北牧场正是放牧之时。然则今年天气异于往年,具西北军报西戎人的牧场下暴雨竟被水淹了。西戎人的牛羊死了不少。于是耶宪巴赫就帅五万骑兵到我边境来劫掠。名为劫掠实则要吃掉我边塞重镇,以此为由年年向我大周讨要粮食,铁器。此等狼之野心,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后皱眉道:“即如此皇上是怕田月甲刚到西北,稳不住西北的西戎人吗?重新换将与西戎对弈?”

    元帝神色坚毅,对太后道:“耶宪巴赫胆敢跨过边城四州,朕就要御驾亲征!”

    太后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对众人说:“而等都退下我与皇上说上几句话。”众人闻言忙都退出大殿。

    太后转头对元帝道:“皇上不可妄言。御驾亲征是要动国之根本,不能轻易而动。当由内阁三司评议之后方可。”

    元帝慷慨激昂道:“西戎人屡屡犯我边境,我大周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朕乃一国之君。尊祖训: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圣祖能做的事儿朕为什么就不能做?朕要亲自带兵出征。一是是让边关将士知道朕要驱逐西戎的决心。二也让西戎瞧瞧我大周之国力,他莫要觉得我大周是好性子的。”

    太后道:“皇上整日说不忘太祖效仿太祖。只是皇上可曾经过,兵临城下月余无粮;可曾经过兄弟反目心腹背叛;你太祖他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都不敢轻易用兵。定蛮夷非是嘴上功夫,是一刀一枪真真实实打下来的。你太祖身旁文有李广师,武有赵祺然。试问皇上身旁可有此等人物?年前你将夜风云从西北调回。我心中有盘算只是不愿言说。皇上是早就打算把用惯了手的田月甲派到西北,将叶风云换回。只等着皇上西北出兵的时候。田月甲指挥西北大军一展雄风。只是皇上想没想过。田月甲刚到西北不足一年时间,如何能将西北情况摸透?如何能助皇上打一场漂漂亮亮的仗?皇上就是有心西戎,也要等田月甲在西北站住脚跟方可大规模用兵。”

    元帝自视计划周密算无一漏。听太后如此说,心中大为不满道:“太后,每每说先帝如何,圣祖爷如何。朕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如何会有先帝睿智,圣祖爷的功绩。朕要当一代明君!朕要建功立业!朕不想守着先帝打好的江山做太平皇帝!朕要为见霖扫平四方,让他安安稳稳坐在这个位置上。朕不趁着现在年轻出去打磨锻炼如何能够撑住这祖宗基业?如今耶宪巴赫只带了区区五万骑兵,我西北有二十万大军,京师也有十万,我只要各带一半也有十五万,三打一如何不能大获全胜?”太后见元帝情绪高亢,知元帝决心已定。太后本欲再劝,然则忌惮先祖规定:“后宫不得干政!”

    只能长叹一声道:“既如此,皇上就好自为之吧。我今日乏了就先行歇下,皇上也请回吧。”

    元帝出了福寿宫心中闷闷不乐,周悦看到元帝出来急忙跑来对着元帝道:“皇上如何见了太后反而不悦。”

    元帝道:“我与太后提及御驾亲征之事,太后不同意。”

    周悦虽是一个阉人但自幼也是读过诗书,一心也想考取功名。只是时运不济金榜无望,最后因家贫无奈只好进宫做了阉人。只是他因读过书自觉也比别人高明许多,正好又服侍在元帝身旁。元帝视其为师为友。这建功立业。御驾亲征的想法都是他灌输于元帝。

    如今听到太后反对周悦一心只想窜着元帝成事。自然不能让元帝动摇心念。

    就忙说道:“太后年纪大了,自然是听不得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况且太后毕竟身在后宫,妇道人家如何能听得这般血腥?皇上您要御驾亲征太后担心也是自然的。母子连心自然是要规劝一二。待到皇上拿下西戎众匪首,凯旋而归之时,太后自然也是满心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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