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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杀人·意外之获

    话毕,顾雍拂袖将手腕一收,血剑便倒扣回至身前,随即递至潘樾面前,此剑剑身虽扁平起伏,却隐隐约约泛着银光。

    他付之一笑伸手接过剑柄之处,将其拿起一荡,重量不算太重,倒也不算太轻如鸿毛,中规中矩,随即故作朝前刺去的姿态,感受着剑身的长度。

    顾雍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旁卓澜江,他注意力集中在血剑上,瞧着模样倒是谨慎尔尔,接着,他又睇眸瞥了眼持剑端详的潘樾,他眸光深邃定然不是一个易忽悠之人。

    若有所思之际,似乎有了眉目,察觉到脸色不得劲,他深沉的脸色不着痕迹生出一抹皮笑肉不笑之意,抬步朝前将手里的血剑放回盒子里,随后回到原味。

    卓澜江若有所思,满腹疑云:“四大宗族都曾关注灯会一案,为何你之前一个字都不说?”

    顾雍却表现得不以为然仰头低视:“与我无关之事,我说什么?”

    “所以,当你知道我要重开旧案。”一旁的潘樾接茬儿道,他侧目而去,“便伪造恶蛟误导县衙。”

    “什么灯会啊,恶蛟啊。”他一脸不屑无动于衷摆了摆头,“统统都与我无关。”

    “你们可以不信我。”潘樾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朝他盯视而去,此言孰真孰假,继而,顾雍一脸严肃抬起右手伸至前端,露出一块伤疤于手腕处,令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但是这个总要信吧?”

    “你的手……”他垂眸若有所思,卓澜江睇眸瞧着那处伤疤倒不像假冒的,反而真实,甚有惊讶。

    顾雍时不时看向二人:“十几年前我被仇家挑了手筋,我就封剑了,灯会案发生之后,我也怀疑会有人用手段栽赃于我。”

    “我去查看过试探。”他屏声敛,气字字珠玑“伤口是右手所为。”

    潘樾垂眸若有所思,回想起在死牢里她揣着化作之纸侃侃而谈分析道来。

    ——“这个伤口是在天突穴偏左。而且刺入的方向也是从左至右,所以我就猜测凶手是右手持剑。”

    想到此,他姑且不将矛头对准此人,话锋一转:“那顾家还有其他人会血剑吗?”

    闻言,顾雍脸色不禁略有几分犹豫:“独自,顾杉会。”

    “令公子?”他尚是疑惑。

    “五年前病亡了。”他侧目于卓澜江恰好对上眸光,“此时卓少主知道吧?”

    “确实有所听说。”卓澜江微微侧身眸光一沉,身旁之人轮廓朦胧。他见状,亦不方便在说些什么。

    “好了。”顾雍语气舒缓,“看在卓老当家的份上,我已经跟你们说了很多了。”

    虽听闻他是禾阳第一杀手,人家所见所闻倒也不难拙见有分晓,他扬起笑容愈发和蔼,毕恭毕敬:“是我们唐突了,顾堂主,告辞。”

    继而,他转身欲离开,卓澜江脸色不改朝他点了点头便紧随其后而去,见其二人不知一定距离,忽地身后顾雍放声一喊,二人停下步伐来:“站住!!”

    卓澜江脸色自若径直转身,朝他不明所以看去,一旁的潘樾悠然侧身回首,耳畔听他抿着嘴唇眼眸露出不善之意:“卓少主,你可以走,潘大人,你得留下。”

    这送上门来自然不能让其草草离开,

    “济善堂规矩。”他侧身转过,一丝诧异从脸颊闪过,顾雍眼眸狠厉随即伸手取出归置于盒子内的血剑,迅速拾剑而出朝潘樾刺去,杀意蛊蛊,剑尖犹如毒舌,仿佛下一步便会将其碎尸万段,“拿钱取命!”

    卓澜江眼微眯来不及反应,迅速挡在他身前,顿,血剑的剑尖距离他脖颈仅仅一步之遥,顾雍见他如此举动满是不理解:“人是你要杀的。”

    闻言,他略有垂目,佯言:“我后悔了,想再留他一命……”

    “晚了!”顾雍油盐不进,危言耸听,今日,他非杀潘樾不可,“血剑一出,必送人命,你再不躲开——”

    “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身后潘樾缓缓移动位置,随即躲在他背后双手搭在其肩膀上。

    “顾堂主,你不会真的觉得卓少主毫无准备吧?”他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歪头看向他,言外之意可想而知,“就敢来勇闯济善堂吧?”

    “你若是在不住手。”潘樾阴沉沉似笑面虎,顾雍持剑站在原地,盯着眼前占据上风的二人,沉默不语,“恐怕下一步就是银雨楼大举进攻济善堂了。”

    卓澜江侧目一睹付之一笑,倒是佩服他可以如此凭空捏造。

    顾雍半信半疑,琢磨着那番话若有所思,朝他递去一个严肃的神情:“你会为了一个外人,跟我撕破脸皮吗?”

    “顾堂主应该也听说了吧?”卓澜江交叠着手于胸膛前,鹰视狼顾,面对此番话语,他心中波澜不惊,脑海浮出一个窈窕身影,“我是为了一名女子所做的这些,这名女子将来可是要做银雨楼少主夫人的。”

    “你说她是外人?还是内人?”他明知故问。

    “无稽之谈!”顾雍忽而察觉他是在拖延,显而易见他不吃这一套,音色低沉而厚捷,阔面狰狞而生出威严,如鹰一般犀利盯着潘樾二人。

    他持剑朝左端刺去,潘樾见他冥顽不灵只好将卓澜江化为挡箭牌,出手与他一滞,面对此举,顾雍一脸蹙眉沉闷欲言又止,手中泛着银光之剑迟迟未敢刺下。

    显然有些顾忌,他脸色难看咬着牙,仿佛烧沸腾的炉,只剩下气恼与无力反驳。

    “顾堂主若是今日非要杀他。”卓澜江眉头舒缓一滞,与他眸光对视一眼,“先死的必然是我。”

    他话里有话,顾雍心头一沉有所犹豫不决,此言不无道理,眼前之人乃银雨楼少主,万一遭遇不测,必定两宗拔刀相向,亦死伤无数,仅因此而付出惨痛代价,属实不划。

    剑尖宛如出来寻觅的毒蛇,受了惊吓一般无奈退去,他眉头微垂缓缓收了回去,侧目而视两人,作出妥协:“银两不退,两位自便吧。”

    潘樾见计谋得逞,脸上笑意不止,目视顾雍的眼神略有客套,拍了拍卓澜江的肩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后转身离去:“告辞。”

    济善堂院子外,清风拂面,树叶萧萧,潘樾与他步至弯桥上客套尔尔:“多谢卓少主出手相救。”

    卓澜江付之一笑,四顾一番垂眸呢喃细语询问道:“有没有看出些什么?”

    “说辞无懈可击,定是早就准备好了。”

    话毕,他睇目至一侧,忽地注意到不远处走廊传来声响,余光望去便是一女子身穿紫色衣裳,发丝缭乱宛如乞丐,神情不对劲略有疯疯癫癫。

    她径直闯过空荡荡的走廊,忽略一旁带路的‘赝品’忙抓着卓澜江的手臂,鼓睛暴眼如痴如狂,嘴里说着疯言疯语一直循环:“顾雍是凶手!顾雍是凶手!”

    他反应一滞有些诧异,垂眸瞧了眼手腕,又将目光抬起落在她身上,她努着眼眸露出一丝窘迫不安,还未来得及思虑,她便松手抓着一旁的同样感到不解的潘樾:“顾雍是凶手!他就是!”

    “夫人!”

    闻声,他警惕抬眸望去,一丫鬟从走廊小步跑至此处,连忙抓着神情恍惚的堂主夫人,欲将她带走:“夫人,您该吃药了!”

    “顾雍是凶手!”她神情越发不对劲,在一声声叫喊中被丫鬟匆匆忙忙带走,二人见此口呆目瞪心里甚有诧异不禁,暗自揣测。

    “快走吧……快走吧夫人……”

    “顾雍是凶手!……”

    随着人被拉的越来越远,哭喊之声也愈发消散,见此,卓澜江递去一个不解的眸光望向‘赝品’,他神色略有无奈凝重,似乎知道什么隐情,继而问道:“堂主夫人这是怎么了?”

    “哦……”‘赝品’若有所思,喏喏连声有问必答:“自从少爷亡故后,夫人便神志不清,整天地说胡话。”

    “卓少主,不必理会。”二人打量的目光落在走廊里渐行渐远的主仆身上。

    “请请请。”潘樾收回视线于嘴角拾起付之一哂,待他转身过后,才不动声色沉下眼眸朝一旁的卓澜江使了个眼色,继而抬步离开。

    县衙内,二堂的书案前空无一人,而囱外照进暮景残光,上官芷正端着手面色惆怅地站在原地来回走动,一旁的阿泽持剑凌然站在一侧不动。

    “樾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她探着头望去,焦虑之色于脸颊融为一体。

    “会不会出事了?”阿泽心有余悸看向她接茬儿道。

    闻言,她一脸冷沉漠然摇了摇头:“他武功高强,自然无碍。”

    她担心的是水波纹令牌的得失,与此番查探的结果。

    转头一望,屋外空无一人,未果,她收回视线,随后听见愈发走近的脚步声,她迅速回头望去,注意到归来的潘樾,瞧见一旁与他和蔼走近抬步走来的卓澜江,后而她脸色微变有所疑惑。

    卓澜江??

    阿泽惊喜:“公子!你总算回来了!”

    “你……”上官芷朝令人睇去一个不解之色,抬手呈食指指了指两人,“你们怎么凑到一块了?”

    两个水火不容之人竟能如此和蔼并肩归来?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匪夷所思。

    卓澜江率先露出不动声色之笑,眼眸冒出一丝光晕,抬手制止否定:“今日可不是我上赶着,是我们的潘大人——”

    “求着我过来,一起分析案情的。”说话间,他侧身盯视而去,眼前之人姿态勃勃,一手背于身后,脸色莫测似笑非笑。

    潘樾背着手侧目而视了一眼上官芷,她露出不解之色,随后转身与他四目相对,心知肚明,他来此除了案情外,心思或许还在一人身上,思衬佯言:“卓少主来此热心查案,免费劳力,不用岂不浪费?”

    她看着二人面面相觑甚有不解,脸上写着匪夷所思,眼下却不是纠结真假之时,她抬手点了点,眼眸冒着微微光芒:“行了,行了,不打哑谜了,说点我们能听得懂的。”

    公堂前一片肃静,屋内讲话声连绵不断,二人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知,上官芷条分缕析茅塞顿开:“所以如此说来,血剑符合灯会按大部分。”

    “那…那个蓝紫色伤口又怎么解释啊?”她话锋一转,回过视线却又捋不清尔尔,那道伤口的颜色还是个谜团。

    “尚未可知。”一旁的阿泽皱着眉头闻声望向潘樾,他揣着手于背后目视前方,“但我们知道的,是顾雍的右手已废,而凶手用的正是右手,所以——”

    “顾雍的嫌疑算是排除了。”他认真由此及彼。

    她垂眸似略,卓澜江随即应声接茬儿道:“我不太明白,这个雇佣本可以不用全盘托出的。”

    “难道不是卖你卓少主一个面子?”上官芷歪头侧视他,眼里露出戏谑之意。

    “你觉得。”他迎上目光,她蛾眉曼睩里纯粹无比,嘴角伴随着弧笑,听出她话里带着不确定的语气,无奈笑了笑,“他像是在乎我面子的人吗?”

    潘樾若有所思揆情度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顾雍看似坦白。”她垂眸思虑,继而抬眸望去,两旁的卓澜江与阿泽不约而同投去目光,“其实是为了转移注意,掩盖真正的真相。”

    “还记得我们走的时候。”潘樾朝右去倾斜着身子,上官芷蹙眉而视,倾耳聆听,“顾雍的夫人嚷着说,顾雍就是凶手。”

    “或许,他的夫人知道些什么。”他目空一滞,回想起在济善堂院子中所见所闻,满腹疑云可想而知,这其中定有隐情。

    听他如此一说,卓澜江不堪回首,也觉此言甚是有理:“此人疯疯癫癫的。”

    “恐怕很难问出什么。”在场四人心不在焉,潘樾蹙眉不展,若想通过顾雍夫人得到消息,确实大海捞针。

    上官芷攒眉蹙额垂眸若有所思,屋外凌儿从拐角处端着手步履而至,脸上洋溢着笑容:“大人,小姐,饭已经好了。”

    卓澜江一马当先毫不客气地抬步先行而去。

    “走吧,正好我也已经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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