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冰蓝

    刚出了景区,宋砺寒的电话就响了,是傅敛之打来的。告诉她他已经从丽江机场接到了沈修锦等人,准备直接坐车去玉龙山下的“洛克罗酒店”。

    “嗯好,我和应弥去民宿收拾了东西,就过去。”

    “晚上见。”

    “晚上见。”

    应弥就在旁边静静站着,看她。

    女人手插在裤袋里,看着远处的一个点,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背景就是远处的青山白云,在背景的衬托下,冷峻的侧脸也弱化了一些。

    来大理的游客很多,美男更不少,还有很多穿着白族的特殊服饰,风千万种。一个个的或是故意或是无意的从她面前走过,或是从她身侧擦肩而过,都带着隐隐约约的说不上的气氛。

    应弥受不了了,拍了两张美女的照片,里面都有从她身侧走过顺带回头轻瞟她的人,应弥生气了,走过去掐了她腰一下。

    正好通完电话的人,将手机收起来,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低声问道,“怎么了?”

    应弥瞪了她一眼,“招蜂引蝶,哼。”甩开她,气呼呼的往车那边走去。

    宋砺寒开车带着应弥先去了民宿收拾行李,然后两人去吃了当地小巷里的一家火锅,是云南地道的野山菌火锅。

    老板爹掐着时间,看菌锅彻底煮熟了,才把消过毒的碗筷给两人。

    然后掀开了火锅的锅盖,锅盖掀开的一瞬间,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小空间。

    老板爹弄完之后,就走了。

    宋砺寒给两人成了两碗汤,自己喝完之后,才递给应弥。

    应弥拿到手的时候,已经凉了一些,迫不急的喝了一口,“哇,好鲜啊。”他抱着小碗,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今天走了一天,早上炸好的丸子头现在松松散散的,两鬓的碎发散乱,几根发丝被他无意间吃进了嘴里,但是应弥现在沉浸在美味里,一时没察觉。

    宋砺寒伸手帮他把吃进嘴里的头发拿了出来,声音宠溺,“慢些。”

    快吃完的时候,宋砺寒去下面结账。应弥边玩手机边等,过了十几分钟才见到她回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应弥边穿外套边问。

    宋砺寒没有立即回话,走进他,帮他把被斜挎包包带勒住的帽子拿了出来,然后单手搂着他往外走去。

    到了车旁,应弥上前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刚准备弯腰坐进去,就看到放在驾驶座的花,是应弥最喜欢的碎冰蓝玫瑰,很大的一碰,白蓝色为主的包装,周围穿插了一些阔叶的尤加利叶。

    他把花束抱了出来,伴着云南的湛蓝的天空,犹如山间吹来的一股清风。

    清风拂面,宋砺寒从军事基地出来后的最后一点烦躁心情也被带走了。

    应弥抬眼看着她,从昨天见到她之后,他能感觉到她心中那股若有似无的戾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他也能感觉到她的心情的变化。

    宋砺寒撩眼和他对视。

    视线纠缠。

    两人坐进车里,宋砺寒启动车子,应弥坐在副驾驶座上,抱着花束,将手机切成了自|拍,摆了几个姿势,他思考了一下。

    转了个身,靠近驾驶座的位置,拍了个照片。

    照片中的男孩,发丝被风吹得有些许凌乱,清秀的面容,眉眼弯弯,怀里啊抱着碎冰蓝玫瑰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旁边露出了宋砺寒的半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和她放在驾驶盘上的手臂,右手袖子往上挽着一截,露出了半截手臂,手臂线条明显。

    然后往她那边看了一眼,宋砺寒不是没察觉到他的动作,只是小公子的所有心思她都乐意宠着。

    大理到丽江,宋砺寒没有选择走高速,所以时间多花费了,但是沿路的景色要比高速路好看很多。

    宋砺寒时走时停的,陪着小公子拍了一路照片。当车到“洛克罗酒店”的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克罗亚酒店也就两层高,楼上楼下加起来也就十一二间房子。

    傅敛之来的时候,酒店经理亲自接待的,她了解到这里目前还没有人办理入住和预约,为了让这群龟毛的小姐玩的开心,直接将这里包了,定了后面半个月的时间。然后,后面半个月除了每天定点过来做早餐和打扫卫生的的钟点工,和一个前台看门的保安,让经理将其他人都带走了,带薪放假。

    但是,酒店经理也不敢真将这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小姐们自己在这里,彻底离开,给两个前台小哥在旁边的民宿定了两间房住着,防止她们有事,好随叫随到。

    对于经理后面的安排,她们无可无不可,没打扰她们就好。

    宋砺寒将车停好后,从后备箱里提出了行李,应弥怀里抱着她的外套和花束,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进了往酒店走去。

    酒店的大厅,有一张吃饭用的长桌,可以做八个人,两边各四人。

    玻璃门,和门一边的是落地窗,窗边是休息区,三四个懒人沙发和一个零食架子。

    两人进来之后,就看到懒人沙发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三个女人,傅敛之,以及今天刚到的文然和沈修锦。

    宋砺寒将行李放到门口,拥着应弥往休息区走去。

    走近了。

    三人玩的沉迷,毫无察觉。

    宋砺寒抬起长腿,对着三人挨个踢了过去。正在打游戏的三人,吓了一跳,手机差点砸到脸上。

    “谁,谁害我。”傅敛之猛地坐了起来,怒吼道,手机紧紧地攥在手里,从她的指尖能看到变黑的屏幕,以及隐隐约约地躺在地上的尸体。

    看见是宋砺寒之后,眼里的怒气咻地消散了。

    “Victory!”

    熟悉的胜利祝贺声音传来,文然放下手机,嘲笑了起来,“哈哈,老傅,你输了,你…….”

    话还没说完,抬起头看到了面前站着的两人,声音戛然而止。拍了拍旁边还在肆无忌惮嘲讽的女人。

    “咳,咳咳……”

    宋砺寒神色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三人立马坐直,乖巧状。

    “玩得,”顿了一下,声音不带一丝情感的说,“挺快乐啊。”

    “没有,没有”傅敛之赶忙站了起来,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皱。沈修锦也接道,“是的,这不是等得太无聊了。”

    应弥闻言,愣了一下,食指指着自己,略带幸灾乐祸得语气说道,“那修锦姐,是在怨我喽。”

    仿佛能听见,沈修锦碎掉得声音,文然毫不客气地乐了。

    几人站着打闹了一会儿,沈修锦比划着解释自己的行为。之后五人分配房间,二层的视野好,落地窗,推开就是阳台,站在阳台上就能看见远处的玉龙雪山。几人都选择了二楼的房间。

    晚上七点,傅敛之打电话让钟点工叔叔,过来做晚饭。

    几人吃完八点半,文然提议打麻将。众人没意见,就去了一楼的麻将室。

    四个女人依次坐在了麻将桌旁边,应弥坐在宋砺寒旁边,一边聊天,一边看自动麻将桌滚动。

    “应弥弟弟,可不能偷看我的牌啊。”傅敛之吊儿郎当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应弥白了她一眼,搬着小板凳往宋砺寒那边移了移,声音有点委屈,“宋砺寒,她污蔑我。”

    宋砺寒淡淡笑了一声,“好,一会儿让她输光。”

    傅敛之“……”

    宋砺寒坐的挺直,双手码牌,女人手指修长,握着牌很好看。

    应弥很少打麻将,也很少跟着她去那种圈子里。

    但今天看四人打麻将,桌上的谈话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或是露骨或是奸诈。可能都是熟人的原因吧,四人打麻将打的漫不经心,休闲为主。

    打了几圈,应弥也懂得差不多了,看宋砺寒打的游刃有余。逼得傅敛之毫无还手之力。

    到第五圈的时候,宋砺寒的手机响了,她站起来,看了应弥一眼,意思是让他来打一盘。

    应弥了然,他起身,做到了她的位置,傅敛之一看他来,眼睛微亮,说到,“应弥弟弟,手下留情啊。”

    沈修锦听完,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没事,应弥弟弟,我帮你。”

    文然也紧接着说了一句,“我也帮你。”

    应弥没说话,专心码牌。

    他自知自己水平是个小白,于是打的更加认真。

    文然看他打的认真又严肃。

    却把把打差,她笑了。

    傅敛之也毫不遮掩的笑道,“应弥弟弟,你在让我,老宋回来可就要打我了。”

    应弥也很想赢,沈修锦看他可怜,还给他送了一个牌。

    应弥一愣,给错过了。

    见状,三人全笑了。

    笑声引来了宋砺寒,他刚打完电话,从外面进来,对上应弥委屈的视线,“宋砺寒。”

    她摸了摸他的头,“乖。”

    见宋砺寒进来,三人消了音。

    宋砺寒坐下,垂眼看了一眼应弥的牌,讲桌上倒扣的牌翻过来,大致扫了一眼,她伸手摁住他的手背,嗓音带了几分笑意。

    “又错过了?”

    应弥听出了她的笑声,懊恼的说,“你也笑我。”

    宋砺寒拉开了他的手腕,换了一张牌丢了出去。

    两人挨得很近,应弥心跳了一下,灯光昏暗,他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扔牌,一脸笑意的帮他找回场子。

    傅敛之看着这一幕,挑了一下眉毛。

    接下来,不出意外,傅敛之输的底朝天。

    四人玩到了晚上11点,应弥撑不住了,掩嘴打个哈欠。

    宋砺寒侧目看了他一眼,放下牌,拉起他的手,“走了,睡觉去。”

    应弥轻轻拽了一下,“还没打完。”

    “没事,她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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