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自从上次在农院,他将我打昏,并派人把我送到金雨城,我就想着他终有一天要死于我手。

    他以为金雨城天高皇帝远,放我在这里,让我自生自灭,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可是他不知道,我的母亲就是金雨城人。

    圣上赐我父亲归家养老,他们便在这里安了家,置办产业。

    我很快就被父亲的人,或者说太子的人找到,并带回了家。

    太子知道后,以边患有匪为由,亲自查访,并暗中来到我家。

    “姑娘失踪多日,孤甚为挂念。”太子总是这样礼数周到。

    我父亲问他“京都形势如何?”

    “岳丈放心,一切尽在掌握。如今,既然姑娘已经找到,太后很快会跟皇上说,为我们赐婚。”

    “那言祁?”我父亲似乎对他甚为忌惮。

    “要除掉言祁还需要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不可操之过急。”不知道太子是真的不着急,还是在安慰我父亲。

    除掉言祁,除了他是二皇子的人,其实还有一个更为隐晦的理由。

    即便我前朝公主的身份是假的,但是跟言祁三年的夫妻名分是真的。

    我跟他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

    他不死,我如何成为太子妃,又如何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呢?

    这个理由我父亲万难启齿,太子更是讳莫如深。

    只是,当时定下这个计策的时候,太子难道就不知道会有这个后果吗?

    恐怕他早就知道!甚至希望是这个结果。

    天子尚且忌惮我陈家,难道太子就不忌惮了吗?

    估计他心里是希望我与他能像仁宗皇帝与曹皇后一般,一辈子无子无女,彼此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吧。

    对于父亲而言,只要能保住陈氏一族,其他也无关紧要了。

    当夜,太子居然不顾礼法约束,来我房中,要与我同寝。

    我猜他是想要让我们全家都放心吧。

    毕竟多么真诚的许诺,也比不上实际行动更令人信服吧。

    太子不远千里来看我这个未来储妃,又赠玉佩,定终身。

    现在,就算太子拿刀架在我父亲脖子上,我父亲也不会相信太子会真的害他。

    父亲大人啊,太后娘娘的智谋心机,您怎么一点都没学到呢?

    很自然,太子见到我肩上的伤疤,也听我说了伤疤的来历。

    然后,他就想出让我在宴席间酒中投毒的计策,还说为了陈家安危,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说言少傅既然不忍杀我,也一定不会告诉皇上酒中有毒。

    可如果他向皇上申诉呢?太子殿下可有计策?

    我没有问他,我知道他没有计策,或者早有计策。

    真到那时候,为证清白,他会请旨赐我死罪,反正二皇子大势已去,他也不需要我,或者陈家甚至太后娘娘的助力了,这一招一箭双雕,又可以借刀杀人。

    他一直拿我,拿我陈氏一族的性命在赌。

    果然,能做太子的都不是一般人。

    所以,我在太子走后,便悄悄命人给京都的言祁送去一封信,一封我用左手写的三个字的信:酒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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