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种

    “阿芙拉!”

    周五晚上,阿芙拉正盘算着明天去霍格莫德买些什么东西,就被德拉科兴奋的尖叫声打断了。

    “芙拉,我明天有魁地奇训练。你还不知道吧,我是斯莱特林的新找球手!”德拉科得意洋洋地说。

    找球手?

    “特伦斯·希金斯不是还没毕业吗?”阿芙拉有些疑惑。

    “哦,这都不是问题,希金斯要准备n.e.w.t.考试,没什么时间训练了。而且——我爸爸给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捐了七把光轮2001,哼,弗林特生怕我不答应成为找球手。”能把走后门说的这么清丽脱俗,不愧是德拉科了。

    “德拉科,你这样,会被人诟病的……你明明有能力,即使正规的选拔你也可以得到这个位置的。”阿芙拉知道德拉科的本事,但是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人把注意力放在卢修斯的大手笔上。

    马尔福的慷慨应该为德拉科锦上添花,而不是成为他的桎梏。

    “哎呀,阿芙拉,别担心,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在飞行课的表现没有人会怀疑我的实力。我敢说即使高年级也再难找出比我飞的还好的人了。至于那些小人的恶意揣度,那不过是嫉妒罢了,优秀的人总是会面对很多风言风语。”德拉科毫不在意,强者只会直面流言,并且打破它。

    “我会在赛场上征服所有异声。”德拉科扬起下巴,灰蓝色的眼眸里是闪烁着自信而清澈的光。

    阿芙拉笑了,笑的很欣慰,德拉科已经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走在了她的前面,她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狭隘了。

    “德拉科,我会去看你训练的。”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明天周末,你可以睡到自然醒再去,反正我们一整个早上都会在魁地奇球场。”德拉科体贴的样子就像个天使,把阿芙拉最后一丝不情愿也打消了。

    “哦,对了,我希望你不会带着塞德里克吧,倒也不是我故意针对他,要是我一个人训练,那我是不介意你带他一起来的。但是是斯莱特林的训练,他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你能想到的,场面会有多尴尬。”

    德拉科故作为难地说,眼里的遗憾和愧疚直接把阿芙拉劝服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德拉科的理由太无懈可击了,当阿芙拉把这件事跟塞德里克讲时,他就算无奈却也不得不赞同德拉科的说法。换作是他,也不会允许德拉科参观他们的魁地奇训练。看来,德拉科这个情敌开始变得难缠了呢。

    周六早上,阿芙拉没有德拉科想的那么懒怠,她起的不算晚,但是等她收拾好自己,又给维纳斯清理了羽毛喂了食也已经不早了。维纳斯这个小迷糊,昨天不知道去哪里浪了,回来的时候脏兮兮的。阿芙拉怀疑她是不是又迷路了,不过还好,这次她还能自己找回来。

    等她赶到魁地奇场,远远的没有看到天上有人飞,反而是地上有穿着金红色袍子的格兰芬多和银绿色袍子的斯莱特林在对峙,阿芙拉拔腿就往那边跑去。

    “没人理你,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

    阿芙拉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结成冰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不是德拉科,那一定不是德拉科。德拉科怎么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阿芙拉,那不过是一道很像德拉科的声音罢了……

    “德拉科?”阿芙拉的声音轻的像羽毛,被一群身材高大的斯莱特林簇拥着的铂金色头发的男孩,不是德拉科是谁?他眼里全是冷漠和蔑视,和她常常见到的阳光傲娇的德拉科简直就是两个人。

    听到阿芙拉的声音,德拉科转过头,就见她面色难看的愣在原地。

    “芙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德拉科走过来,牵起他的手,阿芙拉的手冰凉冰凉的,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有些害怕。她低着头,小扇子一样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神色——她抽出了被德拉科握着的手,还退后了一步。

    德拉科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懵,就在他们都没反应过来时,罗恩突然抽出魔杖对准德拉科,“吃鼻涕虫吧,你!”

    “除你武器!”阿芙拉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就击飞了罗恩那根断掉的魔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自己被一道黄绿色的光击中,飞了出去。等他被哈利和赫敏扶起来时,已经止不住的呕出了好几条黏糊糊,还在蠕动的鼻涕虫……

    格兰芬多的队员也无意训练了,斯莱特林这边则早就笑开了花,德拉科甚至已经笑趴在地上,不停地用手锤着地面——他没有注意到阿芙拉越来越冷的表情……

    阿芙拉知道,马尔福一直都是纯血主义者,这在纯血家族并不罕见。他们追求血统纯正,追求纯粹的魔力,这她都能理解,但是她不能接受德拉科能说出“那个词”!

    那是只有流氓,败类才会说的词,堪比最恶毒的诅咒,德拉科,德拉科怎么会?她无法想象德拉科说出那个词时脸上的表情,那双总是跳跃着自信,开朗,朝气的灰蓝色眼睛,被轻蔑和厌恶填满时,直叫阿芙拉的心沉入谷底。

    阿芙拉转身就跑,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怕自己情不自禁地跟他争吵,冷战——甚至决裂。

    阿芙拉突然觉得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追随真理,真理是什么?这不重要,但它绝不会是骂人“泥巴种”。但是要她留下,她要对他说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发出声音。明明她心里有千万种情绪想要吐露,可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芙拉!阿芙拉——”

    德拉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追过来了。阿芙拉突然快速奔跑起来,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他甩开。她埋着头横冲直撞的往前跑,顾不得对被她撞到的学生道歉。

    她一口气跑上八楼,才发现过度剧烈的运动让她现在看起来糟糕极了,阿芙拉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糟糕,任谁都会怀疑她不是去看了魁地奇训练而是跑去跟人打了一架。领带已经在奔跑中松开了,袍子也皱皱巴巴的,乌黑的卷发像杂乱的海藻一样,一些还贴在她的脸上。

    她不想回休息室,那她能去哪里呢?她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只想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她要好好捋一捋自己的思想。

    阿芙拉在一块绣着穿着芭蕾舞群的巨怪棒打傻瓜拿巴花样的挂毯对面徘徊,突然,眼前出现了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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