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姑娘”

    阿芙拉问了一圈没找到德拉科,垂头丧气地回了拉文克劳休息室。

    “你在找人吗?”阿芙拉抬头,看见一个暗金棕色头发的一年级新生,她有一双银色的大眼睛,向外微凸,肤色苍白,眉毛很淡,几乎要看不见了。

    阿芙拉看见她身上的配饰时,眉毛皱了起来,但没有说什么,那确实很古怪——她戴着胡萝卜形状的耳环,胸前的项链很奇怪,吊坠好像是,黄油啤酒的瓶塞?

    “你也对它很感兴趣吗?这其实是一个护身符,可以抵抗骚扰虻的侵袭。”她声音很空灵,明明眼睛没有焦距,但你就是知道她是在对你说话,她有一种怪里怪气,飘飘忽忽的气质——卢娜·洛夫古德,即使在以古怪而闻名的拉文克劳,她也是最不同寻常的那一个,以至于很多人都叫她“疯姑娘洛夫古德”。

    阿芙拉没有接她的话,虽然她也很好奇骚扰虻是什么,但是眼下更重要的事还是——“你——洛夫古德小姐,知道我在找人?你有看到过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吗?”

    “我知道,我看到他了——”

    “在哪儿?”阿芙拉追问。

    “那儿......他躲在黑湖旁边那棵高大的山毛榉树后面。”她从塔楼的窗户指出去,手指对着的方向刚好是那棵山毛榉,阿芙拉看到了树,却怎么也看不清树后面有没有人——拉文克劳的塔楼太高了,而黑湖离这里可不近,阿芙拉有些怀疑她的话。

    卢娜没有看她,却好像知道她想的,“我有这个——”她举了举手里的一副眼镜。它看起来花里胡哨的,就像一只五颜六色的猫头鹰,连镜片也带着色彩,让人怀疑戴上它真的是为了看清东西而不是搞怪。

    “这是防妖眼镜,戴上它可以看到骚扰虻,那棵树下有一个男孩,他身边围满了骚扰虻......”

    阿芙拉将信将疑,但是还是对她道了谢,准备去黑湖旁看看。

    “亚克斯利小姐——”卢娜在身后叫住了她。

    阿芙拉有些惊讶,她一开始并没有叫她,她还以为这位洛夫古德小姐并不认识她,“我在,洛夫古德小姐。”

    “骚扰虻是一种无形的,微小的生物,他们喜欢呆在情绪很激烈的人身边,会飘到人的耳朵里把人的脑子搞乱——你好像对它很感兴趣。”

    卢娜的眼神还是没有焦距,整个人恍恍惚惚的,阿芙拉却不得不佩服她的敏感。她的目光一直没落到过自己身上,而阿芙拉对骚扰虻的兴趣也仅仅表现出来了一瞬间,就被她发现了吗?

    “谢谢你,洛夫古德小姐,我得先去找人,我想,有机会我会跟你请教一下什么是骚扰虻的。”

    卢娜没有回复她,阿芙拉也不在意,她早就听说了洛夫古德的奇怪之处——现在看来,不止奇怪,她真是个神奇的女巫!

    阿芙拉听了她的话去了黑湖边,果然,走近一看,蹲在山毛榉树后面那个人,不是德拉科又是谁呢?他还穿着斯莱特林的魁地奇训练服,崭新的光轮2001无聊地飘在他身边,而他本人,正百无聊赖地揪着身下的草地,估计再晚一会儿,这一片都能被他揪秃噜了。

    德拉科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的脚步声,惊喜地抬起头,铂金色的发丝间还夹着几片草根和树叶。

    德拉科哪还有魁地奇球场时的张扬与傲气,着急忙慌地爬起来,招呼过光轮2001,让它飘在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让阿芙拉坐在上面,自己则毫无顾忌的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芙拉坐在高处,德拉科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这是一个他不喜欢的角度,但这次,他抬着头,眼睛却亮闪闪的盯着阿芙拉,手有些局促的撑在身侧。

    “芙拉,我.....你怎么了?突然......我找了你好久,我问了你的室友......她也没告诉我。”德拉科结结巴巴的说着,显然还没想清楚阿芙拉生气的理由,但是却没有告状,难道是觉得丢了面子?

    被他忽闪忽闪的灰蓝色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阿芙拉心里一口气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只好狠狠白了他一眼,扭过头不看他。

    本来她想的是,如果找到了德拉科,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顿,然后告诉他她已经给卢修斯寄了信,叫他好自为之。哪成想,德拉科这副表现,好像阿芙拉才是做了错事的人。

    “芙拉,求求你,告诉我吧,我哪里做错了?你说,我都听你的。”德拉科指挥着他的扫帚又把阿芙拉转了过来,好像丝毫看不出阿芙拉的冷淡,阿芙拉甚至怀疑,她要再不说话,他会不会直接扑过来抱着她的腿哭出来。

    “德拉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阿芙拉咬牙切齿,实在没忍住在他粉白的脸上狠狠拧了一下。德拉科疼的咧了咧嘴,阿芙拉力气不大,但是好巧不巧拧到了贝尔打了他的地方。虽然脸疼的厉害,但是他却眉开眼笑起来,她还理他,那就还好,要脸有什么用?

    阿芙拉见他笑的龇牙咧嘴的,猛地想起来他还挨了贝尔的打,看着他脸上明显红的不正常的一块,阿芙拉的手都有些僵了,顿时感觉底气也没那么足了。

    “德拉科!”阿芙拉勉强撑住气势,“你想想你在魁地奇球场上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还不是那个泥......”德拉科见阿芙拉起身要走,急急忙忙站起身一把把她抵在树上,“芙拉,你在因为这个生气,我,我......是那个,那个格兰杰,她先污蔑我的,你别生气。”

    “德拉科!你的教养呢!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个词,你难道不知道,那个词,那个词有多恶毒吗?你——”

    “阿芙拉!我错了!你,你别生气......我不会再说,对不起,别哭,芙拉——”德拉科哪里还不明白,阿芙拉根本就还没消气,也没有多余的脑子思考,满心都是后悔和懊恼。

    他不在意对格兰杰的侮辱,阿芙拉质疑他的教养,泥巴种这个词就是从他父亲那里听来的。她怎么会知道,他们这些光鲜亮丽的纯血家族,内里哪有什么风光霁月,不过是面上惯会伪装罢了。

    他只是在为阿芙拉的眼泪心痛,要是知道阿芙拉这么在意,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口不择言。

    神圣二十八纯血家族里,表里如一的简直屈指可数,阿芙拉很幸运,亚克斯利就是其中之一,而德拉科,他的幸与不幸,也都在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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