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文里好母亲2

    林忆宁捂嘴轻笑:“母亲您好歹也是大家小姐出身,家中子弟五六岁怎么也该早早启蒙,怎么会觉得眼前这孩子聪颖呢?难不成,这孩子是您的什么人儿?”

    她笑得暧昧,让人有一种这孩子是婆婆私生子的感觉。

    老夫人老脸一红:“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怜你无儿无女守寡可怜,这才好心好意从族中选了一个最好的孩子,你不仅嫌弃还嘴里不干不净,看我不治你一个不孝婆母之罪。”

    林忆宁眼圈一红:“母亲您想什么呢?我哪里就不干不净了?我只是以为这孩子母亲是您哪房侄孙外孙之类的而已,这个想法很脏吗?”

    她脏吗?往歪处想的老太太才最脏吧?

    老太太是侯府老封君,一向不把儿媳妇放在眼里,本以为把亲孙子让儿媳妇养着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没想到今天这儿媳妇竟然油盐不进。

    老太太气急,指着林忆宁鼻子骂:“我还没死呢,这侯府轮不到你做主。我喜欢赞之这孩子,你就必须养着。”

    林忆宁身子一歪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叫了起来,“夫君刚死了三天而已,母亲您就想着给他找个便宜儿子,您不觉得心太狠了吗?虽说咱们是侯府嫡支,但我收养儿子这事却是侯府大事,怎么的也该过问一下族老宗亲的意思。”

    老太太正要反驳,原主贴身丫头红袖带着一个男孩急匆匆赶了过来。

    红袖擦擦额头上的汗才道:“老夫人,夫人,奴婢把大公子带过来了。”

    林忆宁立刻将男孩拉到自己身边,对老太太行了一礼道:“母亲,若真让我收养孩子,那我便收养临之这孩子吧。别的不说,临之是小叔的亲生子,是咱们侯府嫡支唯一的第三代,怎么能放着临之不养,去养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族亲家孩子?”

    林忆宁双手捧起男孩的脸,像慈母般笑道:“好孩子,你爹爹为国征战生死不知,你母亲生下你便撒手人寰,伯母知道你这几年日子定然难过,以后伯母养着你好不好?伯母未必能让你锦衣玉食,但一定会送你进学堂学本事。”

    王临之瘦瘦小小脸色蜡黄,一开始看向林忆宁时眼神躲闪害怕,但听到最后一句时他双眸一下子璀璨明亮起来,重重点了点头:“谢谢伯母。”

    林忆宁笑笑:“真是好孩子。”

    老太太却不干了,“谁让你把这个不祥的孩子找来的?他一出生便克死母亲,如今又克死了父亲,这种人给他一口饭吃便是我们心善,怎么能带在身边?”

    林忆宁心下冷笑,这孩子母亲到底怎么死的,别人没数,老太太能没数吗?还不是她当初想让这对母子一尸两命导致的。

    是,每个女人都痛恨瓜分自己丈夫的女人,可小叔子的姨娘当初可并不想当妾。

    只是当时老太太为了固宠,为了不让老侯爷被外面女人勾走魂,所以才逼着自己贴身丫头爬了床。

    那丫头从一开始被逼无奈,到后来为了生存不得不努力周旋,最后在生下小叔子后雪崩而亡。

    听说当时小叔子也差点丢了小命,是老侯爷救下抱走带到边疆。

    等小叔子成婚,老夫人用孝道逼着他把妻子送回京城,再然后那个女人便重演了小叔子姨娘当年的命运。

    不过那个弟妹是个坚强的,哪怕难产也拼死生下儿子,留了一丝血脉在这人间。

    老太太恨透了庶子,怎么可能让庶子儿子继承侯府。别说有亲生孙子,就算没有,老太太宁愿便宜了外人,也不想便宜庶子一家子。

    林忆宁才不管这些嫡庶之争,她管的只是不能让老太太和王赞之如愿,让王临之好好长大。

    既然老太太执意要她收养王赞之,那她就到夫君灵堂哭,到祖宗祠堂外面哭。

    说起来永安侯才死了一天而已,按理林忆宁应该守孝。只是老夫人当时想着要把儿子棺材来个偷梁换柱,让儿子偷偷溜走过他想要的自由自在生活,这才以心疼原主的名头,命令她不得守灵。

    林忆宁可不管这套,她带着奴仆一路哭着奔赴灵堂。

    “夫君啊,您才去了一天而已,母亲便领来一个连《静夜思》都不会背的孩子让妾身收养,说让这孩子继承您的衣钵。可是夫君啊,您英明神武文采斐然,妾身怎么可以收养一个大字不识的孩子呢?这不是丢您的脸吗?”

    哭着哭着,林忆宁还大力拍打起棺材,“夫君,求求您活过来吧,活过来好好寻医问药调养身体,咱们生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您每年回家一两个月却从不与我同房,可我不介意,我宁愿默默承受不能生子的骂名,也不会告诉别人是您在战场上受了伤不太能人道。”

    “我们也早早想好了要收养小叔的儿子,将来让他当侯府世子,可母亲却不听劝告。我只是儿媳妇,不敢劝告婆母如何,只求夫君活过来说一句话。”

    林忆宁哭得死去活来,说出来的话也颠三倒四,还对着棺材使劲扒拉。

    听她说这样的话,来吊唁的亲戚懵了,奴仆们也傻了,老太太则要气死了。

    老太太气得胳膊一抬指着林忆宁:“来人,快把这泼妇拉出去。”

    趁着仆妇扑过来的功夫,林忆宁狠狠往棺材一撞,把棺材板一掀,棺材一歪,众人呼吸瞬间停止。

    因为棺材里的人竟然全身都被白色裹尸布裹着,连脑袋都没露出一丝。

    林忆宁立刻大叫:“这是谁?躺在棺材里的是谁?”

    “我夫君入棺时身着官服,头戴玉冠,周身皆是珠宝翡翠,为何成了这幅样子?”

    “来人,立刻去报官,绝对不能让侯爷死了还要遭受换尸侮辱。”

    林忆宁抱着棺材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也都跟着义愤填膺,纷纷表示这事必须一查到底。

    老太太急得脑门子上全是汗,再也顾不上老封君体统,也大声吩咐道:“管家,侯夫人得了失心疯,立刻将她送入后院。这是不是我儿,我能不知道?岂能由着她这个无知妇人信口胡说!”

    众人面面相觑。

    能来吊唁的都是位高权重之人或实在亲戚,都知道永安侯装棺时大概模样,也都觉得这棺材中人太过蹊跷。

    可是在管家和一众奴仆好言好语想劝之下,他们也只能悻悻然离去。

    林忆宁回到房后狠狠喘了几口气,真是又累又饿的一天,于是吩咐人摆饭。

    她手下丫头去厨房领了两次饭,皆被人打发回来,说什么府中忙着侯爷丧葬之事无暇他顾,请大家都体谅体谅。

    林忆宁冷笑,不给她饭吃是吧?那也别花她银子。

    于是她立刻让丫头立刻把自己放嫁妆的库房锁头一换,让几个心腹婆子往门口一站,认谁也别想偷走抢走她的钱。

    不过半晌,管家就哭丧着脸过来了,不过见到她后态度却并不谦卑。

    “夫人,您看侯爷丧葬事上银子花钱如流水,今儿银楼掌柜铺子前来支取一千两银子,还需要从您这里支取。”

    林忆宁面带愁容:“侯爷的事全是大事,我这里很该全力支持,可管家的是母亲,你不该跟我来要钱那。咱们侯府家大业大,听说祖上留下来水田数百倾,旱地上千倾,铺子更是无数,怎么还要动用媳妇的嫁妆?”

    侯府其实不算吹牛,当初跟着太/祖打天下,那封地数都数不过来。可惜这都过了好几代,家业败光的败光,被朝廷借故收走的收走,如今能有几个庄子几个铺子都可能是往多了说。

    总之一句话,没有原主的银钱支撑,侯府屁都不是。

    管家脸色一窒,接着堆起了笑容:“老夫人如今年事已高,说家里一切都是您做主呢。”

    林忆宁端坐一笑:“还有这事?那行,把府中对牌全送到我这里来。至于那银楼来结账是作甚?咱们侯爷如今只有白布裹身,那千两金银到底给了谁?你作为管家怎么能信口雌黄?莫不是你在外面欠了债,拿侯府当冤大头?”

    说是让她管事,可对牌命令全不听她的,纯纯当她是冤大头,她可不是原主那好脾气。

    管家冷汗连连,最后只能铩羽而归。

    林忆宁静静等着老夫人发难。没想到老夫人不但没来找她麻烦,反而让厨房送上来餐点。

    等到第二日请安时,老夫人还一反常态笑眯眯拉着林忆宁的手说体己话。

    从当年听说林家会教养儿女说起,一路说到如今可怜了儿媳守寡,絮絮叨叨到最后林忆宁都快睡着了。

    好在最后老妇人见林忆宁实在听不懂人话,便只能直来直去,“儿媳你是个好的,但终归还是太年轻了。就如昨日你吵吵嚷嚷,知道让京中人多了多少闲话吗?”

    “咱们做什么,怎么做,那都是遵循圣上旨意,哪里能随心所欲。你以为咱们侯府风光无限,其实背后需无数小心翼翼啊。”

    “听娘的,赶紧认下赞之当亲生儿子,让众人看到侯府后继有人,这事才能平安过去。”

    林忆宁满脑门子问号,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前后逻辑根本不通嘛。

    林忆宁一脸无知样问道:“母亲,难道赞之是皇家私生子,然后皇家因为不得已原因无法认养,于是只能逼着咱们侯府认下?”

    老太太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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