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

    梁湾把面膜扔下来,啪地一声扔到了垃圾篓里,直起身子望着躺在沙发上的女人,睁大了眼睛。

    “然后呢?然后你们就分手了?”

    “分了啊。”

    江芷慢悠悠地把面膜撕下来,手指在脸颊上做着提拉动作。

    “我说分手,自然一定分手。”

    梁湾凑到她身边,不可思议道:“不是,你家解雨臣没发脾气啊?也没怀疑你出轨?”

    江芷耸了耸肩膀:“没有。”

    “他最近挺忙的,北京盘口那边应该是出事儿了。昨天还和我聊天呢,一个叫什么瞎子的男人给他打了电话,小花儿就匆忙回北京去了。”

    “啧,”梁湾叹气:“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还挺好的,假设正要和他在一起,你未来一辈子就要经历这样的生活了。”

    江芷:“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觉得这种相处模式还不错。”

    毕竟解雨臣回北京忙自己的事情,她才有时间出去玩。

    按照时间分配来讲的话,和解雨臣恋爱时间里还是挺开心的。

    昨天和解雨臣说完分手之后,江芷简单收拾了一些内衣和两件衣服,就跑到了梁湾家里。

    解雨臣给她买的首饰、背包和衣服她一件都没有拿。

    房子是解雨臣买的,车是解雨臣的。

    江芷在长沙市中心有两套房子,还有父母留下的遗产。房子虽然抵不过解雨臣的豪华别墅,但其中一套房子每月出租得到的房租还是听可观的。

    再加上她是国家的入编人员,国家给的公积金和工资是稳定的,就算是没有男人,她也一样过的舒服。

    “如果他知道你的本性,怕是要崩盘了。”

    梁湾摇了摇头。

    “不会的。”

    江芷说话柔柔的,语气缓慢,用着一种对待解雨臣说话的语气开口解释道:

    “他这个人看起来城府很深,但是没至于到谈个恋爱还把我家底翻出来的地步。”

    江芷皮笑肉不笑地瞥了梁湾一眼,“你以为是小说呢?霸总恋爱前就必须调查清楚。”

    “啧啧。”

    梁湾拿起一边的化妆棉沾上热水,慢悠悠地擦拭着脸上的面膜精油,丝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我算是看清楚了,渣女。”

    “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

    江芷耸了耸肩,说:“其实一直恋爱挺好的,但是他突然说要结婚,我就麻木了。”

    “刚好谈了两年,换个新口味呗。”

    “说起两年,你之前那个小奶狗没找你吗?”梁湾对着她挤了挤眼睛,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她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吴、真?”

    “人家叫吴邪。”江芷无语道。

    “害,太天真了,导致我一直记错。”

    梁湾翻了个白眼,“那小奶狗没找你啊?当时你出国的时候,他可是在寝室楼下待了一整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二叔管他管的严,”江芷笑了一下,“我回国之后他二叔还专门找了我,让我离吴邪远一点。”

    “你怎么说?”

    “我又不怕吴二白,他说他说呗。”

    江芷低头扣了扣指甲,“我当时还想着,你让我不去找,我就偏偏要去,气死你。”

    “哈哈哈哈哈!”

    梁湾笑出了声。

    说起吴邪,实际上江芷很早之前就知道他了。

    她母亲是科学院的一个副院长,没去世的时候和吴邪的妈妈是闺蜜,两个人经常一起出去购物,聊一聊关于科学研究的事情。吴邪的妈妈是大学的老师,性格温柔,来她家来过几次。

    吴二白是吴邪的二叔。

    江芷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吴家为吴二白办什么庆功宴,她妈还专门带着江芷去给那叔叔敬酒。

    吴二白长的挺帅的,老帅老帅的。

    他身上带着一股温儒尔雅的气质,脸上带着细边眼镜。见到那张脸的时候,江芷才想起来,自己高三那年是见过这个人的。

    当时吴二白在抓什么人,逮到道子里派人狠狠地把他揍了一顿。

    江芷路过的时候就看见吴二白靠在墙上,沉默地抽着烟。在那烟雾缭绕之中,他气质特别又突出,一张不显老的脸上无端升起了几分沧桑感。

    阅历。

    老男人的阅历。

    江芷曾经动心过,但在大学和吴邪谈恋爱,知道吴二白是小奶狗的叔叔之后,就歇了火。

    “行了,他就算想找,他二叔也会想办法让他找不到的。”

    “比起我,更着急的是他那二叔。”

    江芷似笑非笑地看了梁湾一眼:“吴二白那个人,看起来儒雅,实际上是个很阴险的人。他才不会允许我这种不受控制的人,出现在他的大侄子面前。”

    梁湾害了一声,重重地靠在沙发上,脚尖踩在客厅的桌子上,双手交叠于腿。

    “那你说说,你是看中了什么层次的帅哥啊?能让你把那天仙一样的小花儿哥哥给抛弃了?”

    “极品。”江芷唇角微勾,未施粉黛的脸上无端生起了一股妖冶感,那双漂亮的杏眼微微眯起,就像是在回味什么一样。

    “虽然没吃到手,但从肌肉密度来看,是个体格强健的男人。”

    梁湾惊愕:“什、什么?”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怎么有小黄车从脑袋里跑过去了?

    江芷轻笑了一声,晃了晃自己的右手,“他,完美。”

    梁湾:“?”

    她顿了半响,突然缓过劲儿来,想到了上个月之前的时候,她去找江芷时在路边上偶遇的那个男人。

    “喂,你不会是说那个‘夜晚小雨伞’那个男人吧?”

    江芷递给梁湾一个夸赞的眼神:“真棒,猜对了。”

    ……

    另一边。

    黑瞎子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脸冷凝的解雨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我说,花儿爷,瞎子我大老远跑回来和您交接生意呢,摆着个臭脸给谁看呢?”

    “闭嘴。”

    解雨臣烦躁地瞪了他一眼,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间,整个人身边包裹着怎么都散不去的戾气。

    他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四个男人,掀了掀眼皮。

    “就这几个人?”

    “可不是嘛,黑爷我从杭州追到云南,硬生生花了大几天,才把这几个狗东西抓住。”

    黑瞎子吊儿郎当地翘起腿,一脚踩在桌子上,“看在瞎子我这么努力的情况下,老板考虑加个钱?”

    解雨臣冷呵了一声,“你把我从长沙大老远喊回来,两天前就和我说有急事,就是为了这几个杂碎?”

    嘿,这就奇了怪了。

    谁人不知道解雨臣是个以解家事业为第一的男人啊,平时遇到解家的事情,他都是第一个冲回来的。

    怎么现在态度变了?

    黑瞎子嗅到了与往日不同的气息,嘴角的笑容拉大:“花儿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让瞎子我掐指算算,你是不是在长沙遇到什么情妹妹了?”

    解雨臣笑了一声,那双星眸里没有半分笑意。

    他没有回答黑瞎子的话,反而对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扬了扬下颌。

    “废了吧。”

    解雨臣站起身,骨骼分明的大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衣角,矜持地对着黑瞎子点了一下头,语气莫名。

    “以后这些事情就没必要联系我了,你自己解决。”

    黑瞎子望着解雨臣那清隽矜贵的背影,握住了插在桌子上的匕首,手指在刀刃上轻轻一弹。

    “铮——”

    刀刃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黑瞎子复而慢悠悠地贴到自己的耳边,轻笑了一声。

    有趣,小花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一趟长沙。

    除了这次,哪次回来不是心情愉悦的?

    他对于小花在长沙做的事情实在是越来越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解雨臣露出那样的表情?

    若是没记错的话,哑巴最近好像是回到长沙了吧?

    黑瞎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混不吝地笑了一声。

    正好,忙完这一单,刚好去长沙找哑巴会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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