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2013年4月1日星期一愚人节

    今天早上没在老位置看到杜介白,我疑惑不已。

    到班级后班长看着我说跟你说个事不要在心里骂我,我疑惑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你讲吧我不生气”

    班长半晌才开口说:“我单身你知道吧?”

    “嗯,知道”

    “你真的不要在心里骂我,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

    “我喜欢你,高中如果咱俩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的话做我女朋友吧”

    听完后我惊讶极了问到:“啊?班长你?你是发烧了吗?”

    班长看了我一会儿我半晌低头似是神色黯然的挣扎好久才抬头,若无其事的笑到:“被吓到了吧?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快乐!李思年”

    “啊?对啊!愚人节啊”

    “被吓到了吧?”

    我拍了班长一巴掌“可不是吗,你神色那么认真,我还想着……”

    “想着怎么委婉的拒绝我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

    班长表情僵硬的笑着说:“开个玩笑”

    “害,没事,要上课了,数学课”

    “嗯”

    数学老师进教室后说:“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们要先听那哪个?”

    底下叽叽喳喳过了几秒大家齐声说:“先听坏消息”

    “今晚家庭作业是三套试卷”

    “啊!不要!我们不听!我们要听好消息”

    数学老师低笑出声清了清嗓在大家期待和哀怨的眼神中说:“好消息是!”

    “你们猜一猜是什么?猜对有奖”

    “是不是老师你刚才说的是假的?”

    “是不是今晚没有作业啊!”

    “作业是不是减半啊!”

    “今天下午的数学小测是不是不测了啊!”

    “对也不对,再猜”

    “老师你是要结婚了吗?”

    “老师你是要升职了吗?”

    “抠抠校长给你加薪了吗?”

    老师被我们逗笑,忍俊不禁的笑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了,我不卖关子了,数学小测还是要测的,但是!这周双休日没有数学作业,还有…”

    “那老师你会不会在这几天布置很多作业?”

    “哈哈哈哈哈哈,不会的,我向你们保证跟平常一样,至于你们说的升职加薪什么的,都是谣言啊!不光你们每次考试得考好我还得加油努力争取早日升职加薪啊”

    “老师万岁!”

    “噢噢噢!老师最帅!”

    在大家都沉浸在周末没有数学作业的喜悦中时,数学老师却说:“以上我说的话都不算数啊!”

    班长转头小声说:“又是愚人节玩笑啊”

    我点了点头

    除了我和班长班上其他人上一秒还沉浸在喜悦中结果老师突然的一句话大家脸上的表情还没切换过来,满脑子都是教师说谎,简直不敢置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迟不见有人说话,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迟疑问出声:“老师,你是骗我们的对吧?人民教师不能骗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啊,这周末真没有数学作业,今天愚人节啊,你们不知道吗?”

    其他人恍然大悟知道被耍了纷纷:“啊,今天四月一号!愚人节啊”

    “哈哈哈哈哈哈,忘了这个节日了”

    “好了好了,收,打开课本我们开始上课,不然一会儿主任冲上来得骂我们,嘘,现在开始上课”

    第一节课下课跑操时我拐跑到内圈假装系鞋带用余光关注杜介白他们班,等他们班快到时我起身飞快的用目光扫射没有看见杜介白的身影,暗想“他们第二节课是数学课,老师经常会提前到班里检查他们作业所以他不会在这时候待在班里啊,厕所里又有老师突袭,他去哪儿了?难道生病了?还是我没看到?”

    等大班级到来我归队后望着杜介白班希望看到他,但中间隔着一个班,又因为在跑步晃晃荡荡,视线被挡的厉害,直到早操结束我也没在晃动的人群中找到他的身影,大课间也是,还是没能看到他,我跑去问他们班的体育委员,体育委员说:“杜哥啊,他今天没来上课,老师也没说他请假,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

    “那你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吗?”

    “不知道啊,我也没去过杜哥家啊”

    “那小金哥呢?他今天来上课了吗?”

    “来了,他那啥,没写作业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亲自盯着写作业去了”

    “写了三节课?”

    “他,不止一科没写,你懂吧,就每科都没写,现在在各个办公室里奔波呢”

    我狐疑的盯着他问道:“你没骗我吧?他俩没被欺负吧?”

    “那怎么可能,谁挨欺负也不可能是他俩,哎呀,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也许杜哥就感冒了呢,你信我准没错”

    我沉默没出声,体育委员迟疑的拍了一下我背一脸假笑说:“哎呀,你快回班级吧,说不定下午杜哥就回来了呢!”

    “好吧”

    “对嘛,你先回去上课”

    “嗯”

    回班级后定了定神专心听完两节课,等一下课就跑到校坡下面蹲小金哥,等了十分钟左右,附近公交站学生都走了就我一个人,我只能先回家吃饭,到家后囫囵吞枣般的吃完午饭,就跑去杜介白班里等他,路上顺便买了一瓶水,刚刚吃太急实在噎的难受,跑到他们班进去后他还是不在,也没问教室里正在吃饭,聊天的人,径直走到杜介白位置坐好,他课桌很乱,帮他整理了一下,侧头看着操场上来来往往的人出神,感觉也没过多久,身前传来熟悉的声音“小思年,你怎么在这儿?午休快结束了,你先回自己班级,小思年?”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才缓过神转头问道:“不好意思小金哥,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

    金发龙叹了口气坐到我旁边指了指前方黑板上面的时钟说:“一点二十了,还有五分钟老师就来了,该上午自习了,你先回班级吧”

    “小金哥你没写昨晚家庭作业吗?”

    “嗯,在办公室里补了一早上”

    “杜介白呢?”

    “我也不知道啊,早上我以为他早早来了学校,中午我去他家找过他,他妈妈也以为他中午在学校吃过了没回家,我也没多问”

    “是不是谁惹他生气了?”

    “没有啊,最近大家都很安分”

    “那他怎么没来学校”

    “你先别想太多,有事放学再说,你先回去上课”

    “嗯,你们班主任没跟你们说吗?或者说早上没过问吗?”

    “诶,是啊,老班早上没问杜哥为什么不在,难道杜叔叔悄悄给杜哥请假了?为啥啊?唉,算了,有事杜哥回来再说,小思年你别想太多,先回去上课”

    “嗯,晚上放学你等我,我来找你”

    “啊?好”

    回班级后没在课桌里看见小零食心里有点乱。

    下午四节课看似目不转睛的盯着一直黑板在认真听课实则心不在焉,神智早已飞出教室外,幸好一下午老师没叫我回答问题,等最后一节课班会一结束,老师一走看着对面杜介白班级教室门还紧闭着,我背好书包望着杜介白班级发呆。

    班长走之前问我:“需要陪你吗?”

    我摇了摇头,班长看了看我没出声沉默的走了,等我们班级大部分人走后杜介白班的老师才走,在我快跑出班级时值日生打趣的问道“在等杜介白下课呢?”

    “嗯,他们下课了我先走了”

    “拜拜”

    跑到二楼就看见杜介白在楼梯口和小金哥在等我,我站在三楼楼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动,杜介白笑着张开双臂说:“想死我了,快来让我抱抱”

    我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扫了扫他的脸看见没负伤后不悦的问道:“你今天去哪儿了?下午回来的?”

    “让我抱一下我再跟你说”

    “不雅”

    “什么不雅?”

    “神圣的校园里你抱我,不雅”

    “诶,我就偏抱你了”说着朝我快步走来,在监控死角虚抱了我一下牵起我的手边跑边说:“跟我走,我有礼物给你”

    “你今天到底干嘛去了?我问小金哥他也不知道”

    “我去给你买礼物去了啊”

    “谁给你请的假?”

    “我爸”

    “你爸?为什么?你怎么跟你爸说的?”

    “实话实说,我要去给我喜欢的女孩子买礼物,让他帮我请半天假,他一开始还不答应,我一说是你,他立马就答应了,还给了我添了两百块钱,让我买个好点的”

    “吼吼吼吼,快说你买了什么送给小思年!”

    “礼物我暂存在春梅小卖部了,你跟我走”

    “好”

    校坡有人但是不多,他牵起我的手跑了起来笑着说“李思年,我一定好好学习然后去县城的重点高中,你也要好好学习,我在重点高中等你!你说好不好?”

    “好!你等我,我一定来赴约”

    “好”

    “小思年,金哥哥和杜哥哥都等你来赴约啊,你到时候可不许去城里的重点高中啊”

    “我会准时赴约的,我衷心希望我们三心想事成,考上自己的理想高中”

    “那,万一要是我俩分不够只能在这个学校咋办啊?”

    “金发龙,你二逼吧,给我闭上你那乌鸦嘴,能不能盼点好的”

    我被他俩逗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肯定的说:“即使差几分落榜了,这个学校也不错啊,学校光荣榜上不还有历年考上清华,北大,复旦的吗?”

    杜介白转头看着我狐疑的说:“你该不会?我和他要是落榜了,你就给我安安心心去上重点高中,不在一个学校也可以,不能耽误前程”

    “是啊,是啊,小思年你不能拿自己前途开玩笑,毕竟人家是重点学校肯定跟我们学校不能比”

    我想了想反驳说:“去年上清华的,北大的,不是有四个吗?复旦的两个,所以要是落榜了,我也是能上清华的,拜托,去中国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校长可是会亲自放烟花,鞭炮庆祝的,那多有面儿,去隔壁学校还不一定有呢?咱们学校多酷啊!你说是不是小金哥?”

    小金哥骄傲的说:“那可不”

    杜介白立马给了他一巴掌说:“你骄傲个屁啊,那是人家牛逼考上名牌大学,好像跟你有多大关系似的,又不是你上的名牌大学”

    小金哥默默小声反驳道:“杜哥,话不能这么说,大家不还是一个学校的嘛,所以他们上清华,北大,复旦,我骄傲啊!”

    我转移话题说:“要过马路了,你俩注意车”,杜介白闻言立马松开我的手,俩人目光交汇,意思不言而喻。

    过了马路杜介白让我去旁边巷子的拐角处等他,我进去后左右看了看巷子略微有点深,所以没什么人。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夕阳照在他们身后,杜介白拿着一束花和巧克力朝我走来。我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上个月班里女生在看完《灰姑娘》后纷纷为王子和公主略带伤感的完美爱情故事发出了几声喟叹,然后都希望自己能找一个白马王子,对此我则笑着摇头也不知道那时在想什么。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我笑着摇头了,我不喜欢坐享其成的王子,我也不当‘身世优渥,温柔懂事,肤白貌美却要历经千辛万苦’最终才能嫁给同样身世优渥,彬彬有礼不用历经千辛万苦就能坐享其成的王子,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公主成了牢笼里的金丝雀。

    我想要的是不嫌弃我粗枝大叶没有半点淑女形象,能和我一起去斩恶龙,然后相视一笑,拿起独属于它自身的战利品,接着去斩杀下个女巫或者恶龙,让我能毫无防备放声大笑的骑士。

    杜介白就是,他就是能和我一起斩杀恶龙的骑士,他就是最帅的骑士。

    杜介白走到我前面肤色肉眼可见的变红看了我三秒,然后不好意思的把头扭到一边手臂一伸说:“白玫瑰,送给你,思年,我现在没钱,平常花销太大没存什么钱,现在只能给你买三朵,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我保证,肯定给你买999朵”,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害怕我不相信还拉了小金哥做证人。

    “啊 对对对!我当证人,杜介白你以后一定要给小思年买999朵玫瑰,他要是不给你买我偷他卡给你,你自己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小金哥那就这么说定了”

    杜介白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问:“那,那,思年你喜欢吗?”

    我拿过花摸了摸花瓣假装不悦的说:“今天去买花所以没来上课?”

    “嗯,小县城没有买花的,坐车去城里跑了好几个地方,所以耽误了,昨天晚上我看电视剧里介绍白玫瑰很好看,第一时间就觉得应该给你买一束”

    “老板多少钱卖给你的?”

    他挠着头不安的说:“内啥,也不是很贵,加上我爸给的钱一共花了500多”

    “那你现在还有零花钱吗?”

    “有有有,还有55块”说着掏出钱立马塞到了我口袋里

    “除了这55块,还有吗?”

    “没有了,真的”

    我反问他那你觉得:“花好看我好看?”

    杜介白脸憋成猪肝色目光肯定的说:“你好看,和花一样好看”,转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喜欢吗?要是不喜欢就给我,我去扔了,这个巧克力给你,我问过老板了老板说这款德芙榛仁巧克力他老婆最喜欢吃了,你吃这个吧”

    “喜欢,特别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不过为什么是今天?”

    “等不了了,想马上买来给你看”

    “谢谢,真的谢谢,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如果,我说如果,你最近的零花钱都被我包了,可以吗?”

    “早跟你说了,不要给男人花钱,没本事的男人才花女人钱,你不要担心我没钱花,我晚上回家再跟我爸要就好,给你花钱我心甘情愿,一万个愿意,所以以后我给你送礼物你就心安理得,欢欢喜喜的收好就行”

    “好,谢谢”

    小金哥凑过来贱兮兮的说:“谢谁啊?当然是我们的杜哥哥是不是?”

    “嗯,谢谢杜哥哥”

    “诶呦,这才对嘛”

    “那下次见面能不能给我一个实心的抱抱”

    “好”

    “诺,我还让店家找了一个大点儿的不透明纸袋,把花放里面吧,小县城几乎没人买花送人,被别人看见又得费口舌解释,人家还不一定信,所以,乖,先把花放里面,对了,我用零钱给你弟买了俩棒棒糖,没看啥味的,拿去给你弟吃”

    “好”

    “那快回去吧,明天见,明天要不要换个早餐?胡萝卜牛肉馅儿的包子怎么样?再给你带瓶热水”

    “包子?这边没有卖的啊?”

    “我今晚让我妈包”

    “太麻烦了,面包就好”

    “那你别管,赶紧回家做作业去,你只负责吃好就行”

    “帮我谢谢阿姨”

    “得嘞,明天见,思年,七点出门就好啊!别出太早!蒸包子需要时间!”

    “好!我知道啦!明天见”

    “诶呦,你只负责吃好就行,其他的别管~,诶呦呦,可把你厉害的,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有魅力啊?明天不知道我能不能…”小金哥贱兮兮的说

    “想都别想,没有”

    “欸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呸,呸!没朋友喽,这兄弟没得做喽!可怜我…”

    “手机给我,我问问我妈买几斤胡萝卜 ”

    “噢”

    “喂,妈,我,就是我嘴馋想吃胡萝卜牛肉馅包子,不知道买几斤胡萝卜能够?对,还有金发龙,他也想吃,说他妈妈做的没你的好吃,啊啊啊,嗯,嗯,好,那你跟他妈妈说一声,他今晚住我家,嗯,嗯,好,拜拜,我买完胡萝卜就回来,嗯”

    “走,买一斤胡萝卜,去我家蹭饭”

    “诶,得嘞,马上去”

    到家回屋把花藏在门后面,去洗手热饭,吃饭时爷爷问我:“燕燕,你回来时手里提的袋子里面装的什么啊?”

    “一些不看的书和用完的本子”

    “啊,最近学习怎么样啊?数学老师讲的听的懂吗?”

    “最近学的简单,所有科目都听的懂”

    “那就好,有要买的学习资料或者本子,钢笔什么的,你跟我说,我给你钱”

    “好”

    “你的饭是不是热的时间太短了?看着都没有冒热气,再去微波炉热几分钟”

    “不用,不用,温度刚刚好”

    “那就好,那你吃吧”

    “嗯”

    “晚上你弟写完作业后,你检查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写错的,或者问问他有没有不懂的”

    “好”

    “对了,你吃完饭后给你爸打个电话,问问他生意怎么样,每天卖多少东西”

    “嗯”

    三分钟后……

    “喂,爸”

    “啊,你是谁?”

    “喂,爸,我,燕燕,你听的到吗?”

    “喂,喂,喂,啊,听见了”

    “嗯,你和妈最近还好吗?有没有出现高反的情况”

    “还行,不严重,吸点氧就好”

    “嗯,最近生意好吗?每天卖多少?”

    “最近政府给他们发了补助金,店里现在卖的收拾,手表,衣服,鞋子什么的正好是新出的,来买的人很多,前两天一天卖五六千,今天卖了一万五”

    “那生意是真的很不错了”

    “嗯,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弟他们怎么样?”

    “他们很好,没生病”

    “嗯,那就行,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妈妈呢?”

    “在给他们卖东西,忙着呢”

    “嗯,好”

    “嗯,那我挂了”

    “拜拜”

    给我爷爷传达完原话,我就回房写作业了,一回屋我轻轻关上门拉上窗帘,拿出藏在衣柜里的花摆在桌子上,闻着淡淡的花香,浅笑着在旁边作业,窗外我爷爷问我:“你拉窗帘干什么?”

    我答非所问道:“这样子能解出数学题,利于思考”

    “噢~,那就行”

    写英语时有道题是请用英语写出翻译的句子:‘对你最初的印象,久久难以忘怀’

    “First impression of you is most lasting”

    我轻抚过花瓣心像是掉进糖罐里了,嘴角的笑怎么也抑制不住。

    晚点的时候我弟敲门进我房间后,看着躺在床上盯着花傻笑的我,问:“这个花,挺贵的吧?为什么是白玫瑰?送人不应该是红玫瑰吗?”

    “挺贵的”

    “啧,看着就很贵,上次碰见的那个同学送你的?”

    “嗯”

    “没救了,小心别被爷爷奶奶发现”

    “我知道,你最近数学课和英语课听的懂吗?”

    “还行”

    “还行是?十成听懂了几成?”

    我弟摸了摸花瓣惊讶的问道:“九成,真花?”

    “嗯,谁家会把假花包成真花的样子”

    “啧,他可真有钱啊”

    “啊???”

    “去市里买的吧?市里花店屈指可数,一个比一个贵,你准备回他什么?”

    “你觉得回什么好?”

    “同款东西就不错,不过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花,保险起见你还是送他男生喜欢的吧”

    “男生喜欢什么?”

    “我就很喜欢乔丹的鞋”

    “嗯,知道了”

    “我生日礼物可不可以要这个?”

    “我买来你敢穿吗?不怕爸爸骂咱俩败家?”

    “我也就两双乔丹的鞋,爸爸今年死活不给我买,说什么时候穿烂了再给我买”

    我无奈的摊手“那不就是了”

    “生日的时候能给我50块钱吗?”

    “好”

    “我英语单词有些不是很会读,你教我几遍”

    “好”

    第二天六点五十就出门走之前把花藏了起来,到巷子口发现他俩还没到,我等了会儿,快七点时看见他俩的身影,我朝他俩跑过去,杜介白看见后拿着包子也朝我跑来,一到跟前就把他的帽子戴到我头上轻生责备道:“又忘记戴帽子了是吧!你等多久啦,不是让你七点出门吗?等你过来包子温度正好,还好是夏天耳朵不凉”说着摸了摸我耳朵。

    我吐了吐舌头反驳:“我这不是嘴馋嘛”

    “你啊,诺,我妈早上刚蒸的很新鲜”

    我打开袋子一看有五个我看了看包子再看了看他说:“吃不完我可以带回家给我弟尝尝嘛?”

    “吃不完我帮你吃,晚上我给你弟送几个过来”

    “啊?你怎么送啊?”

    “那你别管,有的是好的不让人怀疑的借口”

    “好吃欸!这味道和我妈做的味道差不多诶!味道好接近”

    “真的假的?”

    “等我妈妈回来后,我让她做,然后给你尝尝”

    “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哈哈哈哈哈哈,好”

    晚上到家正在吃饭,就听见杜介白叫我,我还以为幻听了,结果声音越来越大,我连忙起身去看,走到门前就看见班里一个女同学拿着一个纸袋子,看见我后说:“他给你的,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放心”

    我迟疑了一下接过袋子道了声谢问道“要不要先进来喝杯水?”

    “不用,我刚吃完饭”

    “啊,那是他威胁你的?”

    她连忙摆了摆手说:“我本来吃完饭想去我奶奶家玩一会儿的,在路上和他碰见,他就说能不能帮他把手上的东西送给你,正好没事,我就来了

    ,我没打开袋子看,我发誓,我也没乱摸”

    “好啦,我相信你,不要发誓啊,谢谢你,王一一”

    她害羞的低下头摇了摇说:“你数学作业和英语作业写完了吗?我能看看吗?明天早上回学校我给你”

    “英语在学校写完了,数学作业还没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写?”

    她朝我家院子里探头望了望问道:“可以吗?不过我没带作业本”

    “没事,我教你怎么写,然后你回去再写巩固一下”说着拉她进了门

    “我房间在这儿,你先进去,喝可乐可以吗?”

    “嗯好”

    “你可以先进去看看数学题目”

    “好”

    “诺,可乐给你,慢慢看不着急,然后你跟我说说你思路”

    “这个就尴尬了,今天讲的我一个都没听懂哈哈”

    “那我俩一起解”

    “好!”

    半小时后……

    王一一恍然大悟道:“原开是这么写的啊!怪不得看了好几遍例题还是不会写,谢谢!”

    “太客气了”

    “你的作业我可以拿回去吗?我想再看看之前你写的解题过程”

    “当然可以”

    “那个…”

    “嗯?你直接说没事的”

    “以后我有不会的题能来找你吗?”

    “随时可以”

    “谢谢你”

    我佯装生气的说:“你再说谢谢我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不说了,你弟弟呢?”

    “我弟啊,不知道去哪儿玩了,不管他”

    “哈哈哈哈,小孩嘛,调皮,你和你弟弟长的很像,眼睛都很大,眉毛和睫毛都很茂密,鼻子也很挺”

    “真的像吗?我看着我和他长的不像,他眼睛比我的还大,睫毛又长又浓密”

    “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俩长的真的很好看”

    “哈哈哈哈哈,谢谢”

    “客气客气,诶,我说客气干什么,我真的没骗你”

    “哈哈哈哈哈哈,我相信你,你怎么这么可爱”

    王一一摆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哪儿可爱了,我爸妈可老说我人太直,不知道拐弯,怕以后惹别人生气了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生气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还是学生哪儿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再说了我们这不叫不懂拐弯,明明是直率真诚,真的棒好嘛!以后的事交给以后再说管他呢!”

    “对!管他呢!所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王一一笑着朝我摇了摇手中的可乐

    “明天的事就交给明天再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看着她笑着回摇了下手中的可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棒!那我先回去了,本子明天早上一定交给你”

    “好,路上小心”

    “没事,我和你隔不远也就一百米左右,你没事闲的无聊的话提前在学校跟我讲,我第二天下午来找你,你来我家玩”

    “好!”

    “快回去吧,晚上怪冷的”

    “好!拜拜!”

    “拜拜!”

    我目送她走远,我弟也回来了,他问我:“姐,你在这干嘛呢?”

    “送送我同学”

    “谁啊?”

    “王一一,和我们家离得不远”

    “噢,朋友啊”

    “嗯,朋友”

    “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没有的话我出去买个泡面和饼干吃”

    “有胡萝卜牛肉馅的包子你吃吗?”

    “哪儿来的?”

    “我朋友送的,他妈妈包的很好吃,爷爷奶奶这会儿正好不在家,你自己微波炉热一下,赶紧吃了,不然我又得解释一堆”

    “好!十五分钟内解决”

    第二天早上杜介白看见我戴了棒球帽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早餐给我,我一看还是包子路上他问我:“昨天给你弟带的包子送到了吗?”

    “送到了,我弟全吃完了,夸赞说味道可比我奶奶做的,超市里卖的好吃很多,阿姨手艺很棒”

    “喜欢就好”

    “很喜欢”

    “杜哥,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你别想着给我花钱,我不缺!”

    “晚上我想吃烧烤,你能陪我吗?叫上你朋友”

    “哪家?”

    “小吃街那边的烧烤我还没吃过,杜哥你说哪家好吃?”

    “王记烧烤,那个回族阿叔烤得很不错,老店了”

    “今晚放学陪我去!”

    “好,我在逸夫楼下等你”

    “好”

    晚上放学后……

    “杜哥!小金哥!”

    “欸,慢点儿跑!下楼小心点!”

    “哎呀没事啦,杜哥,这楼我都跑习惯了,身体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不会摔倒的,一次下两阶完全没问题”

    杜介白弹了我脑门一下说:“给你吃个糖葫芦!下次不许这样了!要是再被我看见,你自己说要吃几个糖葫芦?!”

    “要不七个起步吧!”

    “以后要是让我不高兴了,七个起步,十个止步!”

    “切,不疼,随你弹几下!”

    “诶你!你过来我再给你吃一个加强版的糖葫芦!”说着食指和中指交叉,哈了一口气,蓄势待发的样子。

    “在这么友爱的校园里你竟然想弹我脑门!还加强版的!有没有一个当学长的样子啊!小金哥你带路我俩去吃王记烧烤,不带他,快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走,你跟我走,不管他”

    “司机,去小吃街!快走”

    司机转头看了看我俩,迟疑的问道:“你俩这是被欺负了?被人追呢?小姑娘你和你哥需不需要帮忙?”

    “谢谢师傅,我俩没被欺负,和同学闹着玩呢”

    “啊,没被欺负那就好”

    “诶,我说,思年你胆儿挺大啊!”杜介白气喘吁吁的打开车门勾勾唇看着我笑眯眯的说

    “快上车吧!我饿了”

    “好好好,金发龙你滚一边去,离我远点!”

    “杜哥~怎么啦~我不就是带着我妹妹先来找车了吗~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杜介白一脸嫌弃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不这么恶心”

    “呜呜呜~杜哥哥你不爱我了~竟然这么说我~呜呜呜~”

    “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傅你看他俩像不像个傻子,大傻子和小聪明”

    司机师傅小声回道:“我也觉得”

    “师傅,你看我俩中谁最傻”

    “这个,不好评价”

    在后视镜中我和杜介白的目光对视,他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李思年你说”

    “杜哥,肯定是大聪明”

    “小思年,我跟你说你不要怕他,要勇敢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有我给你撑腰你别怕!”

    “都是大聪明,我们三都是大聪明”

    司机师傅开玩笑说:“诶,小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不服啊!”

    “哈哈哈哈哈哈,说错了,该打,我们三可不敢跟您比,你还会开车,我们可不会”

    “我开车技术可是很稳的,两年了一次事故都没出,更别说剐蹭了,坐过我车的人都夸我呢!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手扶拖拉机开的贼好,我当时还想着长大了去当赛车手呢!”

    “哇,师傅,你太厉害了,哪像我只会摇摇晃晃的骑个自行车”

    “那可不,想当年啊……,诶,小吃街到了”

    “师傅给你钱”

    “和你们聊天很开心,车费就不收了,好好学习啊!”

    “谢谢师傅,师傅您一定会发大财的!”

    “欸!借你吉言!”

    “欸,小姑娘我都说了不收你们钱了!你这是干嘛呢!”

    “和您聊天我们也很开心,加倍的快乐肯定得付加倍的钱啊,师傅,祝你早日完成梦想!”

    “欸,一定!你们也是啊!”

    “哎呀呀,看看我们小思年心肠多好,多会说话”

    “呵,你以为和你一样啊,你没看见师傅的右手小拇指绑着棍子骨折了吗?”

    “还真没看见…”

    “杜哥,快点带路,好饿啊”

    “好”

    进了小吃街右拐走了三十米就到了烧烤店,进门后我问杜哥:“除了烧烤外,哪个粉好吃?”

    “鸡丝粉”

    “老板每个烧烤来七份,再来一碗鸡丝粉,你俩呢?要吃饺子还是?”

    “再来两碗酸辣粉,加辣,烧烤也加辣”

    “好嘞,马上去,你们先坐会儿马上就来”

    “老板一共多少?我先付钱”

    “诶,你等等啊,七份烧烤,三碗粉共120”

    “好嘞,再来两瓶可乐”

    “一共126”

    “三瓶吧,给您130,钱就不用找了老板就当加辣钱”

    “哈哈哈哈,好,我马上就去给你们做啊”

    “来,先喝点饮料”

    杜介白:“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就是个小白脸”

    “哪有!你们都牺牲娱乐时间来陪我了,再说了是我自己想吃拉着你们来的,所以不能这么想”

    小金哥不好意思的说:“最近我也没钱,但过几天等哥零花钱一到手马上带你去超市买零食,你随便买,我付钱”

    “好!”

    我脚靠近杜介白和他比了比问:“诶,杜哥你穿多大码的鞋啊,不仅个儿高,脚也这么大”

    “40啊,你个也不矮啊咋脚这么娇娇小小的”

    “没有啊,我穿36的,不小啊,你确定真的是40?看着咋像41的?”

    “真40,那是因为我称托的你小小一只”

    “噢,这样”

    没一会儿粉做好了,烧烤也跟着上来,大家边聊边吃,然后老板趁着店里没人也坐在对面给我们讲述他年轻时候的事,好不惬意。

    每周两节音乐课下课后,杜介白还是会堵住我让我跟他聊一会儿后,才会送我下楼让我去上课。

    怕杜介白送的花腐烂,网络不发达,我没有手机,也不敢去网吧,在周三给我妈打了个电话问她:我在花园里摘了一朵花带着枝叶的,怎么才能让它保存的久一点

    我妈就说:“放在窗户旁边,让它自然风干”

    我挂电话后取出花,倒掉包装纸里的水,擦干包装纸,折叠好后放在了书柜里,写作业时一拉来抽屉就能看见。

    周六我跟爷爷奶奶说:“我要去市里买个辅导资料,下午回来”

    我奶奶说:“什么资料,这儿的新华书店没有吗?非得跑去市里”

    “新华书店,青年书社这两家店里都没有,我已经看过了”

    “哦”

    “那燕燕你路上小心,早去早回,我口袋里有钱,你自己去拿,拿一百够吗?不够的话多拿点,中午自己去餐馆吃点”

    “好,一百就够,那我先走了 ,爷爷”

    “嗯,好,路上一定小心啊,不要跟着陌生人走”

    “不会的”

    坐了四十五分钟的车终于到了市里,已经是十一点了,我坐公交去了大十字,那一条街有好几家乔丹店,我一家一家逛完后调了两双白色的球鞋,40和36,然后去拐角书城买了两本辅导资料,在附近吃了一碗牛肉面就回家了。

    2013年4月8日周一

    晚上放学后,小金哥请客吃王记烧烤,临走时,我找了一个借口去对面的宁食超市的储物柜拿出鞋子,给了杜介白,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几秒后愤怒的问我:“是不是傻,把这钱存着给自己花不行吗?乱花钱干什么!是不是傻!啊!你在这等我,我现在去取钱”

    “这些不都是相互的嘛,你都给我买那么贵的花了……再说了我也给我买了一双…也是白色的…同色”

    杜介白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气的脸色越来越红,看看我又看看鞋半天说不出话只:  “你!你!唉!”

    我沉默了半晌看着他眼睛问:“你是不喜欢吗?你可以欢欢喜喜的暂时收下,背后扔掉就可以了,没必要和我生气的”,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我爸骂我时的样子,眼泪怎么都憋不住,转身骂了一句:“不喜欢就扔了”就跑回家了。

    其实在回家路上我就已经想明白了,刚才确实是我的脾气太冲了,没好好跟他讲出心里的想法。

    他送的花有点小贵,这几天一直在想给他回个什么比较好,给现金他不收,送衣服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思来想去,俩人除了校服外没有同款物品,所以就买了鞋送他。听他的话他应该是喜欢的吧?我当时要是好好解释就好了,主要当时他语气一变一凶,我就觉得‘好心当成驴肝肺!热脸贴他冷屁股’,真tn的生气!直接转身就跑了。

    此时此刻我都替自己无理取闹的行为觉得尴尬,俩个小人又开始据理力争

    红色小人说:“想这么多干什么!要么现在就去找他问他什么意思!要么明天见面跟他解释清楚就好了!都是少男少女,哪像成年人一样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只是心疼你给他买这么贵的东西!没有别的意思”

    “可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啊?”

    “明天起早点去找他解释清楚”

    “……可我今晚会胡思乱想,然后失眠”

    黄色小人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还是不要去找他,俩人都冷静冷静,等明天见面后看他怎么说,怎么做,再进行下一步的打算,最差的结局不过就是俩人冷战几天,或者分开。

    好好学习,好男人有的是。”

    “算了,明早好好跟他说明,我送他鞋子的原因,他要是敢退换给我或者给我钱我就一周不理他!写作业写作业!写完早点睡,明天早点起”

    八点二十,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拿了本《爱格》看属于他们的爱情故事,刚看了一半,就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刚好隔壁邻居家藏在花园砖块底下的五千块钱被偷,被报警后至今没抓到凶手,我抄起《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站在门后听动静,随后响起三声敲门声,我舒了口气,把书藏在身后打开门如我所想是杜介白。我邀请他进屋,拿了一瓶饮料扔给他,问他,因何而来?

    “啧,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私闯名宅是犯法的”

    “是你邀请我进来的,所以,没有犯法一说”

    “………”

    “………”

    杜介白看了一眼书桌上的《哈利波特》笑着问我:“上次偷偷来你家你拿的就是《哈利波特》,这次也是,怎么着,是有什么说法吗?”

    “你看看那书,是不是挺厚,适合偷袭砸”

    “偷袭?”

    “两次,你都是悄咪咪来我家,再加上这几天邻居家遭贼了,我以为是变态,小偷”

    “那这不是我俩还小,身份不行,还不能见光”

    “哦呦,杜哥也知道小小年纪早恋不对啊?”

    “早恋是不对,但你和我早恋绝对可以,我多自觉啊完全没影响你学习是不是?,而且我也在朝你的方向努力啊”

    “哦呦,脚上这鞋挺好看啊,这不巧了吗,我也有一双白色的,多像情侣款啊”说着进小屋拿出鞋子给他看

    “坐到床上,鞋子给我”

    我乖乖坐好,他双膝跪地给我穿好了鞋,我问他:“为什么要跪在地上?下次别这样”

    “怕给鞋弄个褶子”

    “同色,你确定不穿?”

    “嗯,留着运动会穿,到时候一起”

    “为什么?”

    “我们班主任肯定会要求穿白色的鞋,你们班主任估计也会。今天对不起,鞋子我是真的很喜欢,主要是太贵了,我怕你花光了自己的零花钱,明天开始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想着给你钱,不能让你从明天开始连自己喜欢的零食都买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说真的,你不要生气,我给你钱,你乖乖收好,好不好?”

    “还没到那个地步,没那么穷,老本还是有一些的,你的钱给我乖乖收好”

    “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讲,没开玩笑”

    “我也是啊”

    “缺钱跟我讲”

    “缺钱跟你讲,杜哥养我!所以杜哥哥还有什么事吗?”

    “那肯定我养你啊,没有,主要是来跟你道歉的”

    “那事情完成了,快回家吧”

    “催我干什么?你,!李思年,你是不是还生气呢?!”

    “没有啊,我真的不生气了”

    “那你催我回家?!”

    “作业写完了吗?英语单词背了吗?”

    “……实不相瞒,书包就在你家大门口”

    “所以??”

    “我出去不方便,麻烦李思年同学去你家门口拿一下我书包,今晚作业少,你负责在一旁叮嘱我学习就行”

    “吃完饭,之前俩小时你干嘛去了?九点半了,哥”

    “自我反省”

    “?”

    “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心口不一,脑袋里想什么就跟你说什么,那俩小时给我懊悔的不行,以后绝不这样了”

    “作业有哪些?”

    “语,英,政”

    “作业这么少吗?”

    “不少了,朋友,其他的我在自习课写完了”

    “我去拿书包”

    “好,我随便逛逛可以吗?”

    “我房间随便逛,但,不要打开不必要的东西”

    “比如衣柜?”

    “嗯”

    “绝不侵犯你隐私”

    “……十秒”

    那我坐床上等你啊!“一,二,三,四,五,这是?花!思年,这花你还存着呢!我还以为烂了呢!”

    “干花保存的时间久一点,以后搬家连盒子一起带走就好”

    杜介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害,没事,你喜欢我下次再给你买就好了”

    我比了个叉说:“太贵了,以后不许买了”

    杜介白小声反驳说:“你不也给我回了这么贵的鞋吗”

    “有来有往,快写作业,不早了”

    杜介白拿出课本和作业说:“好好好,行,我现在就写”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诶,思年,这句诗是不是画皮二中小唯唱了,后面还有几句是不是?”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诶,对!你还别说就只看了一遍电影,就记住了这几句诗,往常死记硬背也不见得能记这么深”

    “其一:短

    其二:不是很绕口”

    “就不能夸夸我吗?”

    “哎呀,杜哥哥真棒!古诗听一遍就会了,真聪明”

    “哼哼哼,那可不,看我半小时内完成这些作业”

    我叹了口气问他:“可乐,行吗?”

    “行”

    “加油”

    “我给你背四单元的单词,你帮我看看背的对不对”

    “好”

    “relation  关系

    allow  允许

    communication  交流,沟通

    whatever  任何,每一

    not  instead  代替

    offer  自愿给予,主动提出

    proper  正确的,恰当的

    communicate  交流,沟通

    my  stupid  笨

    argue  争吵,争论

    you  clear  通俗易懂的

    explain  解释

    my not  guess  猜测

    l  love  you好了我背完了我背的准确吗?思年你能懂吧?”

    原来赖我这写作业是这么个意思,我忍住笑意说:“这些单词背的全对,意思我也懂,但语法好像有点问题,明天上课专心听讲,好好听老师怎么讲的,记好怎么用语法”

    “哎呀,我英语水平就在这摆着嘛,思年你到底懂不懂我背的这几个单词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嘛”

    “我懂,都懂,我气早消了”

    杜介白坐在凳子上眼眉含笑,眼睛亮亮的看着我问道:“那你喜不喜欢我?”

    我定了定神,心想一定是今晚灯太亮的原故,所以才照的他眼睛里好似有光似的,受不了了,我手轻抚上他眼睛盖住他眼睛里耀眼的光,身体前倾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回道:“我喜欢你,很喜欢”

    杜介白听完后牵起我的手也俯身亲了下我额头 ,他眼睛越来越亮了也不说话就一直笑着看我,过了好久再我快顶不住他炙热的目光时他低头亲了三下我的手,说了三遍 “l  love you  , love you  ,love you so much ”

    然后兴奋的问我:“等你高考后,我们去旅游好不好!自驾游!我提前考好驾照,我开我爸的车,到时候你想去南方我们就一路向南,你要是想去北方我们就一路向北,不行,得弄的好点儿的车,开我爸的车万一坏在半路上就不好了,要不我们坐飞机去,随机去一个地方,如果那个地方你也恰巧喜欢,我就去租车,我们多玩几天,走遍各个角落,好吗?”

    “好啊,高考后我们先去南方玩,扔飞镖,随机选定南方的某个古镇”

    “好啊!就这样!到时候你只负责美美的玩好,吃好,喝好就好,其他的一律不用操心”

    “好,那我们就朝着高考的方向努力!准备好眼前的中考!”

    “嗯嗯!我一定好好考,提前在一中等你”

    “好”

    “我能再待半个二十分钟走吗?就二十分钟,九点二十就走”

    “好”

    二十分钟后杜介走之前问我早饭吃什么,我说牛奶就好,他点了点头,让我早点休息,然后翻墙走了。

    第二天上学路上金发龙说:“小思年我跟你说,杜哥他就死傲娇,明明喜欢你喜欢的紧,但就是不跟你说,给你看他空间,他发的说说全都是关于你的,有去年冬天咱们去滑雪时你的背影,咱们吃烧烤时你被吃撑了靠着沙发休息时的侧脸照,有他去你家,你给他拍的照片,他发说说:大家看看这床美不美,弄的大家都莫名其妙的,问他什么意思他只笑嘻嘻的说天机不可泄露,还有你跑完操,赶回教室时着急下楼梯的背影照,还配文说,也不知道慢点跑,摔下去怎么办!傻逼校长赶紧让她们搬回来吧!,还有午休时间他拍的你们班楼层照说:好想和她一个楼层,上次我们打架后你不是被弄的浑身脏兮兮的吗?马路上分开后他没离开太远,拍了你落寞的背影照配文说:傻不傻,给自己弄这么脏,等我给你报仇去,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以及你拿着他送的花回家时他发说说:等哥以后发达了,给你种一大片玫瑰,昨天他是不是去找你了?拍了你俩鞋子的照片得意洋洋的发说说:帅不帅?就问你们帅不帅!他从没在空间发过你的正脸照,有一个仅自己可见的相册全都是他偷拍你的照片,正脸照最多,所以昨天杜哥真是心疼你给他花钱才生的气”

    我愣了一下说:“昨天我也有错,早就不气了”

    “哈哈哈哈哈那就好,杜哥,你听到了吧?”

    “话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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