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夏蝉曳着悠徐的鸣声,又转成凄厉,而松林却快乐地笑着。

    一晃多日,快乐时光萎靡而又一去飞快

    院子里有一颗石榴树,金银花旁边是棵高大的石榴树,它的花红的像一团火似的,它的形状就像叮铃作响的小铃铛。每当秋天来临时,石榴树上结满果实,

    温沁想今年应该能吃上阔别已久的石榴

    微风拂过,和煦的风从窗缝中吹进来,轻拂在温沁的身上,每一个毛细血孔都感受到这风的亲昵,软玉温香抱满怀般,给人凭添了许多旖旎的情思。

    躺在躺椅上轻轻摇晃着,嘴里小曲儿哼唧唧的,温沁在这待的惬意的丧失了斗志

    外婆也问过她为什么突然原因,她每次都是哼妞妞的糊弄过去,哪知道外婆根本不会就此打住,时常碎碎念,还时不时的让温沁耳朵磨茧子时无可奈何

    “外婆,你歇会呗!嘴巴不累?”温沁把摇扇盖在脸上,声音叠叠的说

    温沁穿着墨绿色长裙,黑色一头漆黑的长发散开在她的周身,刚洗完澡的缘故,头发湿漉漉披散在胸前沾染了衣服,衬衣皮肤更加雪白,拿着一把摇扇,又开始随手摆动,眼睛闭合着,倒是会入乡随俗,像个老太太

    外婆把眼睛摘了放在桌子上,手捏了一下眼睛,漫不经心的回应道“嫌我唠叨,那你就回去北城去”,

    “我可舍不得你,再说了我回来这几天,可喜欢你做的菜,你看,都胖了”

    温沁捏了捏肚子上的肥肉,一掐一大把,腰身粗了一大大圈,感叹又要减肥了

    “你啊,有点肉,能傍身,瘦了就没有福气了”

    “我要福气干什么,我要外婆啊!”温沁笑得那叫甜

    “你啊,就嘴甜,过几天你去帮我给远处的表侄送东西,”

    “没听说你有表侄啊!”

    “那是我妹妹的表侄,、”

    “送什么”温沁兴致缺缺的问道

    “送点钱,还有一些我做的药酒”

    “为什么?”

    外婆拿着一把钱和药酒递给她怀里,慢条斯理的说道“他呀!说起来也可怜,家里的父亲病了,哪里的农作物又卖不出去,前几天给你姨姥姥张口借钱,你姨姥姥没有就找我了”

    “我可没说要去啊!”温沁哪都不想去,懒得动弹

    “你啊,来了几天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快躺瘫了,动一动,顺便自己在那待两天,他那可多海鲜,对了还有珍珠啊,你不是做珠宝设计的,去看看材质”;”

    外婆说的不以为然,其实这几天她也看出温沁表面谈笑自如。但在夜里睡不着的床上,翻来覆去的唉声叹气,老房子又不隔音。她听得清清楚楚

    准是工作的事不顺利,这次顺便让她散散心,总好过总在窝她这个老婆子身边强颜欢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她看出温沁心有不甘,也明白她的性格跟她妈一样,倔强又嘴硬,从不让人担心,有什么都会自己两个肩膀自己扛,硬扛那种

    “外婆”温沁从躺椅上起来,头扎进外婆怀里,惆怅如怀的撒娇

    “你啊,有啥事又不肯说,但是外婆告诉你一句话,行不通的路就拐个弯,走哪算哪,爱咋咋地”

    温沁揉了揉眼睛,又嘴硬哦说道“可是你这样说,我会更摆烂的”

    “摆就摆烂,你还有我呢?”外婆满不在乎的说道

    温沁多日的郁闷,得到了排遣,脆弱的心,便一发不可收拾,

    人就是这样,哪怕身上别人砍一刀,都不掉一滴泪,可是安慰的话一出,就像是打开了阀门,洪水守不住,倾巢而出

    “好了。别等过几天了,今天下午就去吧,我给你那个人的电话,你做什么车给他说一声”

    说着转身去屋里拿着电话本,递给温沁的时候,还语重心长的嘱咐一句

    “你到哪收敛一点脾气,别给人带来麻烦,”

    “外婆,我知道了”温沁又再一次用力抱外婆入怀,却撞的她外婆退后就几步

    还是一如既往的嘱咐她,放心不下的担忧,无论多大还是唯恐她使小性子

    这份情感让她此刻为缝隙的裂口,填的满满的

    乡愁就是加油站,能量不足的时候,稍微给予一点,就能让人活力满满

    “外婆,我在哪待几天就回来了,别担心我啊!

    温沁坐上了去火车站人的公交车,隔着窗户对外婆喊到

    外婆像是没有听到,背过身,佝偻着背,一步一步缓慢的往回往回走……

    在她记忆中,外婆好像越来越矮,从年轻时人称小“茉莉”到现在都老玫瑰

    都显示与众不同,也独一无二

    再次坐上火车,与来时心情大有不同,前次是充满惆怅,现在又像是石头落地的轻松,嘴角微微上扬,喜上眉头

    她在车站与那人通了电话,说明来意后,那人说让她到一个叫乌池镇的站点下车,说是他会来接她

    她倒是乐得自在,毕竟不用自己找车牌满地乱跑的问东问西

    五月份的天气,开始微热,柳絮开始眉飞色舞,迷人眼

    成行的岸柳,虽然旧的叶片早落了,新的叶儿全长出来,但那全线倒垂的柳丝,那挺拔的树干却也显出蓬勃的生机

    小镇的出站设施简陋不说,各种设备开始有点不灵活,掉漆的椅子,还有毁坏的地板,下火车的台阶时,列车员还提醒温沁的裙摆,小心卡在哪里

    经历火车里的各种嘈杂声和叫卖声,还有各种打电话的声音,堪比吵架,时不时,还有一个小男孩跑到她面前搭话

    “姐姐,你好漂亮,能不能陪我玩”

    温沁刚睡醒的缘故,大脑还在待机重启,卡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男孩妈妈已经拉走了,耐不住小孩子的灵活,一手拿着巧克力奶昔的同时,一面挣脱,就这样活生生的印在她穿的白色连衣裙上

    特别显眼

    温沁深知火车一路上,又闷又潮,小孩会止不住的顽皮,难免不了各种吵闹,无论什么她都可以选择忍受

    可是眼前,她看了一眼身上刚买了不久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但是她也很喜欢这个款式,埋怨地看了一眼男孩

    男孩感受到温沁的凌冽感,吓得连忙说“对不起,漂亮的小姐姐”

    男孩妈妈也是急忙拿出湿巾,给温沁擦拭,态度可以说特别友好

    又看了一眼男孩的局促不安,温沁深吸一口气,表示没关系

    还特别强调违心的说:小孩子嘛,哪有不调皮的,人之常情嘛

    男孩妈妈见温沁的态度挺好,便打开话匣子“美女,你这是去哪啊!”

    “我去,乌池镇”

    温沁拿着擦完地湿巾,扔进了垃圾桶,再看看手,沾了一些巧克力,有点粘糊,便想着先将就着,下了火车,在解决卫生问题

    “是吗?我就是哪村的,你去哪里是探亲访友吗?”

    男孩妈妈一听温沁说的是她家乡,眼里闪烁着欣喜,便热情的继续追问下去

    “算是吧”

    温沁有一个弊端就是,她在工作的时候可以说是忒别热情似火,号称“社交花蝴蝶”但是在私底下的时候,她就是冷着一张脸,像个“乌龟壳”封闭自己

    不是冷漠,就是累了,想自己一个人多待会

    此时,对于男孩妈妈的打探,她有点不悦

    回答的横模两可

    “是吗?那等会我们一起下去,我可以给你带路,我们那个小镇,毕竟偏僻,外面的人不太好找,对了你叫什么,我叫王芳,这是我儿子叫宋瑾禾”

    “阿姨好,我叫宋瑾禾,今年七岁,上的一年级”

    宋瑾禾长着一张稚嫩的脸,眼睛清澈见底,说话时喜欢头发一扬,特别滑稽

    “你好呀“

    “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温沁”

    “是哪个字呢?好不好写?我都不认识,你能给我说说吗?”

    “不好意思啊,他就是话多,我每次嘱咐,他都不听”

    王芳有心无力吐槽

    “没事,话多是好事啊,我可以给你写一下”

    说着温沁拿着宋瑾禾的小手,一笔一划的写在上面,惹的男孩一阵痒,发出咯咯咯的笑

    不一会儿,车站响起到站的声音

    温沁拿着行李箱开始随着人群熙熙攘攘地下火车

    好不容易下来能喘口新鲜的空气,她感觉活过来了,火车的各种汗臭味和二手烟味,熏的她快吐了

    下了火车,她准备找个洗手间,去梳洗一下,在拐弯处的那里,她走的急,没注意到有人打电话,那人的肩膀后背好想一睹墙,硬的发烫那种,撞的她摔倒在地板上,不一会儿,有人把手伸到她面前,抬头看见男人身穿黑色工装裤,修长匀称的大腿包裹着,上身的t恤不知道是不是太小,他的胸肌好像要呼之欲出

    比女人还要夸张

    “对不起”

    是他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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