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我和你说过我喜欢你,你却还问我喜不喜欢迟鸣”,焉柔:“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感情当一回事。”

    傅峦松开她,焉柔往后退了一步,情绪发泄的同时鼻子也酸了,眼睛像是被敷了热毛巾,开始往下掉眼泪,焉柔:“我第一次告诉你的时候就和你说过,我希望你知道我是认真的,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和你开玩笑,你说过会尊重我的!”

    “我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迟鸣来找你,如果是的话我就去和他谈谈,让他别再来,怎么就变成我不尊重你?”,傅峦说。

    焉柔:“你中午和大哥也说过,你说,我就是情窦初开,过一阵子就忘了。我都听到了。”

    “我哪句话说错了?”,傅峦:“你不是情窦初开是什么?”

    焉柔:“可你不能说我过一阵子就会忘!你不能给我的感情下判断,你如果相信我的话,那天迟鸣去女生宿舍时,你就不会走。”

    给傅峦发信息的人迟迟没有收到他的回复,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手机震动,傅峦看了眼挂断,他听出来了,从那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焉柔就对他有情绪了,傅峦尽量让自己好态度的说:“焉柔,你现在多交朋友不是坏事。”

    “我不想和别人交朋友!”,这句话却像是掀了把焉柔的逆鳞,这是她的根结,她否认了傅峦后忍不住哭说:“你能不能不要再说类似的话。”

    其实焉柔大多时情绪都是稳定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压抑的太久,发作时就更难控制,就像是姥姥之前说过的,谁都有想要的东西,如果去追求了还好,如果压抑了这种感受,那总有一天,这种感受会反扑回来变成欲望,她在努力消化着求而不得,但是傅峦劝她和别人交朋友就是要往她的肩膀上放最后一根稻草。

    焉柔在哭,站在傅峦面前哭。

    傅峦叹了口气,他翻了口袋,身上没有面巾纸,附近的桌上也没有。

    手机又响,这一次打电话过来的是爷爷,还是把电话接通:“嗯,爷爷。”

    事情让傅峦有点意外:“合同为什么会有问题?”

    听爷爷说完,傅峦皱了下眉,回:“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让车来接吧。”

    挂了电话傅峦没有立刻走,他想了几秒,说:“感情的处理是很重要的课题,你不小了,要知道到了社会上,除了家里人,不会有人再以为你中心,也不会这么惯着你。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处理好,我回去想想,你也回去想想。行了,别哭了,我还有事得先走,我叫大哥来接你。”

    说完这些话傅峦也没动,虽然司机已经给他发了信息说马上就到,因为事情急,那边的车半个小时前就开来接他。焉柔的哭声小了,但是还在哭,低着声音不说话也不看他。

    傅峦可能也有三四年没见焉柔这么哭过了。

    傅峦等了会,看着掉眼泪的焉柔,问她:“我还能不能走了?”

    焉柔把眼泪抹下去,忍着不哭了。

    她不哭了,傅峦给司机打电话,说:“直接去东门吧,我马上到。”

    傅峦走了,下楼时看见了刚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的迟鸣和简一航,今天也是巧,闹了这么一通,又撞上辅导员还没走,直接把两个人叫去谈话。傅峦在一楼碰到刚出来的他们两个:“你们。”

    傅峦实在是赶时间,长话短说:“你们两个以后,离焉柔都远点。”

    出了门傅峦又给大哥挂去一个电话:“你去四楼实验室找下焉柔吧,被我说哭了,公司有事我得先走。”

    *

    温唤到实验室时,见焉柔正在桌子上趴着。他走过去敲敲桌面,问:“睡着了?”

    焉柔抬头。

    刚傅峦说她哭了时他还不信,结果眼睛又红的跟橘子似的。温唤也挺意外,问:“傅峦是骂你了还是打你了?”

    看见大哥,焉柔鼻子又酸,眼泪在眼眶里转。温唤有点心疼了,说:“这事和你也没关系,傅峦说你干什么?我给他打电话。”

    温唤刚把手机拿出来,被焉柔抢过去。

    焉柔不说话,手机也不还给温唤。

    温唤没办法,去找了点纸巾回来,递给焉柔:“行了,我不打。”

    温唤陪焉柔待了一会儿,焉柔缓解了情绪,人也不哭了,就是话少,快十点时她下楼去找室友们一起回宿舍。

    焉柔眼睛都肿了,室友们没有不关心好奇的,回到宿舍时林觅问:“你大哥骂你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齐妙抢过话说:“今天一楼打水的人多,我往上走了几层,看见…傅峦也从实验室出来过。”

    焉柔之前和室友们提过她认识傅峦,就“嗯”了一声。

    “你们和傅峦的关系应该很近吧”,李扇琳说:“我之前在新闻上看到过,说傅峦的妈妈过世了,爸爸是搞艺术的,常年在国外,他一直寄住在亲戚家里。”

    傅峦的事不是秘密,也没办法是秘密,虽然爷爷尽可能的对傅峦的私生活进行保护,但是像是家庭成员这么大的事,一直有记者跟,新闻上都能查得到。所以从小时候开始,焉柔就没有得到过要对傅峦的事情保密的嘱咐。傅峦自己也说过,没什么好保密的,无所谓别人知不知道。

    焉柔对室友们坦诚了她喜欢傅峦,但是没有反馈也要不到结果。

    宿舍内熄了灯,入睡前林觅问过焉柔一个问题:“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本来上次元旦之后焉柔是有打算的,傅峦不喜欢她,那这段感情能忘就忘了,如果忘不了就等等来日方长会不会有变化。

    但是今天的争吵,打乱了她的打算,心里开始没有条理。甚至她...亲了傅峦,她不知道他接下来对她又会是什么态度。

    寒假之前焉柔都没有再见过傅峦,听大哥说,因为公司有急事傅峦连期末考试都没有回来参加,要等着新学期开学时和挂科的同学们一起参加补考。

    假期开始以后焉柔就在家里等着过年,以往过年时傅峦和傅爷爷都会来这里一起过,甚至前段时间傅峦自己也提到过,今年也会过来。但是,焉柔现在不确定傅峦会不会因为公司的事情再或者因为那天她和他的争吵,就不来这里过年了。

    焉柔没敢联系过傅峦。

    她想过道歉,但不知道要怎么说,信息编辑了几次到底也没发出去过。

    焉柔找机会尝试问过妈妈,今年傅峦和傅爷爷会不会来。

    焉妈反问她:“不是每年都一起吗,今年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他们最近不是忙么?”,焉柔坐在沙发上假装认真看电视,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小年夜的这天下午,大家坐一起包饺子,他们家里的人多,都加一起能有小二十口,虽然家里也不算小,但是都来时,也是回头就能撞着个亲戚。

    擅长包饺子的在焉柔家里包饺子,擅长编灯笼的在温唤家里编灯笼,水果和瓜子每个屋子里都有,随手就能从桌子上取一堆儿,亲戚们来来往往的,过年这天家里的门就一直开着。

    焉柔是包饺子这堆里的,一边包一边听大人们聊天,姑姑说:“温一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过年都不回来了。非得要去参加国外的一个比赛,顺便在那边多住几天。”

    焉妈笑:“温一有想法,行动力也强,这多好。”

    “以前没少给我惹事,我就怕接到他们高中班主任的电话,没一个好事,还是女儿好,你看焉柔”,姑姑说:“过年回家,还能一起帮忙包饺子。”

    焉妈问:“芷宁呢,什么时候到家?”

    二姨:“她票买的晚,估计得七八点了,能赶上年夜饭。”

    长辈们聊天,焉柔就边包饺子边听着,时不时的也看看门外,等着什么。

    人没等来,等来一声小鞭响,焉柔还没反应过来,二姨冲门外喊道:“林闯,你别在室内放炮,要放出去放!”

    焉柔垂了下眉眼,有点失落,继续捏着面皮。

    饺子包一半时焉妈发现家里的酱油没有了,过年的时候总是这样,一定得下去几个人跑几趟腿,焉柔有心里准备。

    她踩着出门穿的棉拖鞋,套上件羽绒服就去了超市。但超市里面妈妈想要的牌子没有了,焉柔给妈妈打电话问还可以买一个。电话接起来后,她除了听见焉妈说的酱油牌子外,她还听见那边热闹起来的招呼声,有二姨的声音:“傅叔叔您快点坐,外面冷吧,喝点热水。傅峦长这么高了,越来越帅了啊。”

    焉柔几乎没心思听妈妈还让她买什么。

    傅峦来了。

    焉柔提着袋子回家,鞋子踩着雪地上落下一个个脚印。

    她是想快点回家的,就像是在外的游子,已经久未归家的,那么渴望。

    但是又有点不敢。

    傅峦会记得她和他吵架吗?

    他还会记得,她那天亲他了吗?

    …想想又觉得自己自欺欺人。

    怎么可能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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