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想抱她

    “…”

    许长风被吓到了。

    许长风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半晌,似是觉得自己吃力不讨好,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没资格管你,我把我女儿嫁给你就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没懂,平南王:“嗯?”

    许长风笑得敷衍,明显不想理会他这个小孩儿。

    平南王把黄金元宝往他面前一抛,一脸的不舒服,这是他今天晚上第三次气他了,他,“岳父,你——”

    凑近许长风,眼神凌厉,“偷我钱啊。”

    “…”

    许长风从来没觉得一个小孩儿的眼神可以这么可怕,心慌地双手互戳进袖子,像个鹌鹑,“…你听我说。”

    平南王板着脸,“说吧。”

    “这是小风给的。”许长风指了指桌上的黄金元宝。

    平南王瞅他,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坐在位置上没了刚才的气势。

    许长风适时道:“天这么晚了,你还不赶紧回去睡觉。”

    平南王站起来,伤口扯得痛小小踉跄了一下,忍住站稳便向许小风的檀香小院走去。

    还没走几步,身后的许长风就叫他,“等会儿。”

    平南王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干嘛?”

    “黄金元宝你得留给我,我都把女儿嫁给你了,拿点钱不过分吧。”

    平南王看了手里的黄金元宝一眼,在原地安静了几秒,他拿着黄金元宝走回去,弯腰,眼神和许长风对视,不想把黄金元宝交给许长风,他举起黄金元宝,像突然被冻住了一样。

    安静了几秒。

    许长风的额头被敲了。

    “…”

    “你这么干我告诉小风!”许长风疼死了地叫唤。

    面前人已经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得特别开心,然后又很开开心心地转身走了。一句话也不说。

    “…”

    。

    第二天是老夫人的寿辰。

    昨晚睡得太晚了,许小风醒不来,芷晴一直在拍她脸,拍了好久才把她人拍醒。

    许小风闷闷地掀开被子坐起来,眼睛还闭着。

    夜幕还未散去,天边刚露出鱼肚白,白云就快要出来了,窗户外面古色古香的建筑慢慢显现。

    “…”

    许小风闭眼挤眼,忍了好久才睁开眼,看起来还是想睡觉地说:“干嘛啊芷晴,天太早了。”

    “…快起来梳洗打扮!”

    许小风还是想睡觉,芷晴一走又倒在床上继续睡。被芷晴发现,又跑回去把她拉起来。

    “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辰。”

    寿辰!!

    许小风突然睁开眼,一下子很精神地坐起来,看着芷晴,她,“完了,睡过头了!!”

    “再不起真的睡过头了。”芷晴骂骂咧咧。

    许小风赶紧起床。

    坐好芷晴帮她梳头,梳完许小风换衣服,芷晴站在原地,没有去翻她的衣柜。

    “…”

    芷晴背后有一张圆形木桌,上面有红艳艳的吉祥桌布,芷晴转过身背对许小风,拿起桌上面叠好了的衣服。衣服是纯黑色,叠在最上面的齐胸襦裙胸部那处有一朵大红花。

    好丑。

    芷晴双手捧着那件衣服,说着很违心的话,“小姑娘,今天穿这个。”

    “…”许小风眉头皱的鼓鼓,眼神嫌弃,她站在原地,“…不是吧,芷晴,这个衣服好丑,我不要穿这个。”

    芷晴想起昨天,幸灾乐祸的样子,她,“昨天老夫人差人送的,今天王府所有人都得听老夫人的话。”

    许小风打死不要,她去翻自己的衣柜,芷晴跑到面前挡住,丑衣服被她放回了桌上,“你不穿就得被罚,你平时就不学好,会罚得更严重。”

    许小风被吓到了,很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有没有其他相似的衣服?”

    “没有。”

    好像所有的后路都被堵死了,许小风低头开始伤心,觉得平南王府小侧妃娘娘这个身份很讨厌很讨厌。她站在原地,无奈地嘟囔说:“…好吧。”

    穿丑衣服的袖子时,许小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好奇问:“你怎么不穿老夫人给你的衣服?”

    芷晴给她穿另一只袖子,边穿边说:“我还没换。”

    “也像我这么丑吗?”

    芷晴无所谓,嗯了一声。

    结伴去平南王府前院。

    许小风觉得丢脸,一路上走得扭扭捏捏,藏在芷晴背后不想被人看见。她袖子里揣着要送给老夫人的黄金簪子,心里气呼呼,许小风打开黄金簪子的盒子。

    她很少来到前院,除了之前被王妃娘娘“告状”来过一次。

    快走到了前院时,看见了好多忙碌的奴婢。好几十个奴婢围在前院大厅内忙这个忙那个,王妃娘娘站在外面挥着扇子呼唤命令,她坐在一张精致挂满藤蔓的秋千上嗑瓜子,身边有丫鬟挥扇子。

    许小风走到了前院大厅,在一旁看了会儿,听王妃娘娘叫唤了好几次奴婢,她站累了开始揉腿。芷晴看见了去找了一个椅子过来,耳边传来王妃娘娘的声音。

    “小侧妃娘娘也去帮一下忙。”

    “…”

    她不是下人,不用干活,她,“我不干。”

    王妃娘娘觉得她身上的衣服好丑,忍不住就笑,扇子还往嘴边放,圆圆的眼神,她说:“你这衣服好丑,你是年纪小,品味也没有发育成熟。”

    “…”

    早就怀疑老夫人是在故意针对她,周围人都比她好看,心里面好难受,忍不住想哭鼻子,芷晴很贴心地揽住许小风的肩膀,许小风被安慰到了,鼻腔娇弱地哼一下也就不哭了。

    除了前院大厅,其他地方也有人忙碌。

    几个强壮的家丁们在王府大门口挂吉祥布,梯子上的人要掉下来了,被外面而来的平南王凌空一跃接住。

    许小风怕丢脸,转头就跑。

    平南王站在大门口那儿拍拍衣服,眼神一抬看见一抹黑红。他的唇角悄悄弯起,看起来有些恶劣。

    他飞身一跃到许小风面前。

    许小风如见鬼一样又转身跑,被他叫住:“跑什么?”

    她不敢转头。

    “…”

    平南王走过去想看她的脸,许小风不给他看就转过去背对他,他又走到她面前,她又转回来。

    “…”

    “许小风我是猪吗?”他声音气气得。

    哪家的王爷这样骂自己?

    许小风放下遮挡脸的袖子,不大愿意和平南王对视,眼睛好像不能聚焦,她说:“王爷不是猪,我才是猪,穿了这个丑衣服。”

    闻言,他从头到脚打量她,除了有点黑外也不丑。他问:“谁说你丑了?”

    不能说出王妃娘娘,老夫人凶起来可是会打人得。许小风转身就走了,想回到檀香小院换衣服。芷晴追上她的脚步,骂骂咧咧说话。

    许小风没有听。

    平南王站在背后看了她一会儿,像是被许小风抛弃了一样很生气,他抬脚踹掉了一颗石子,嘴里鼓囊:“脾气真大。”

    前院大厅已经基本布置好,老夫人被几个丫鬟搀扶着出来,她白头发又多了,拐杖咯咯、咯咯得。她看着热闹的前院,皱巴巴的脸笑开了。

    陆陆续续得,来了各路王宫贵族。

    第一个走进前院大厅的是业王殿下李文修。因为平南王殿下在场,业王殿下送完礼就跑到了外面。

    业王殿下觉得丢脸,就在平南王府瞎逛,树上的魏来跳下来把他吓了一跳,两个人站在一棵桃花树下吵起来。

    “殿下没找着许小风?”

    业王殿下:“天好热,她住的旁边有池塘。”

    周围没其他的人了,业王殿下和魏来结伴游逛。主仆俩逛到某处,很宽阔的草地场,周围还有忙活的丫鬟家丁在装置,草地场上几位家丁围在一方桌子那儿写字。

    业王殿下在远处看了会儿,踹了魏来一脚让魏来去打听一下。

    魏来打听完回来,说:“他们说要玩蹴鞠,在挂人。”

    业王殿下没有兴趣,和魏来转身走了。听见后面那几个人在叫他们,他俩回头瞧去,见一位穿着蓝袍的男人走过来。脸看起来像煤炭一样黑。

    黑黑士兵露出一口白牙,道:“公子挺好看,来不来玩蹴鞠?”

    “不想。”

    黑黑士兵不死心,比个大拇指往后,“我们老大请的。”

    “就是不想。”

    “…”

    后面又走来一个士兵,照样穿着休闲服,他正往前行走之际,后面的古色古香建筑的沿廊走着一抹倩影,是许小风。

    士兵喊:“许姑娘!”他是之前那位伤春悲秋士兵,对许小风想念不已。

    沿廊上许小风停步,看见了他立马就加快脚步走了。

    “…”

    他是鬼?!

    业王殿下追上去。许小风走得飞快,以为他是那位伤春悲秋士兵,情绪激动过了头一下子就腾空飞到了屋顶上。芷晴在地上叫她。

    业王殿下追上了她们,周围也围过来了很多人。都是来草地场这儿玩蹴鞠的,带头的是平南王和老夫人。

    “…”许小风心慌慌,一点也不敢下去,怕和上次一样被当成乱臣贼子,她提着裙摆踩在瓦片上往后退,圆圆眼睛小鹿般惊恐。

    平南王殿下抬头看她,知道她怕极了,对周围人命令道:“谁敢再叽叽喳喳乱说话,立马拉下去挨板子!“

    众人闭口了。

    许小风还不想下来。

    业王殿下站在旁边,想起之前的事情,觉得许小风又可怜又惨兮兮。他心里鼓足一口气,走上前和周围人拉开了距离,他张开双手:“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

    “…”

    许小风脚步往前挪,看了眼下面,她退回去不敢跳,下面那伤春悲秋士兵穿过人群来到前面,叉腰,看她。

    伤春悲秋士兵:“许姑娘,你往下跳,我老伤一定接住你。”

    “…”

    被感动到了,许小风看着底下两位英雄,忍不住开始纠结。她牙关咬着嘴皮,还是不敢跳下去,坐在屋顶上也挺好的。

    她不跳,伤春悲秋士兵觉得很丢面子,抠着太阳穴那处走回去,对上平南王的眼神,伤春悲秋士兵说:“殿下,我继续去挂人了。”

    他就这样走了。

    业王殿下还站在前面,不敢回头看众人,安静地像一个雕塑。

    屋顶上许小风又站起来,觉得心里有股气在冒,像是老天爷在赐给她力量一样,她觉得肚子涨涨得,摸在那儿很是天真无邪,是又要飞了吗?

    果然,下一秒,她又飞起来了。

    身体穿过一棵桃花树,落到了另一座屋顶上。刚才空中还多了另一个人影,想抓住她没抓住,但她抓住了那人身上的一块玉佩。

    琢磨是富贵人,往下面看看是谁还给他。她往前扑没扑动,后面有人拿刀比住了她的脖子。

    后面人说:“平南王殿下,一个人质换我走。”声音陌生寒冷。

    恐慌即刻在下面人群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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