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海,有律师来见你!”
监狱门外响起狱警的声音。
律师??呵呵……她是嫌自己还没被羞辱够吗??滚他妈的律师,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见!
“不见!我没找什么律师,再有人打着律师的名义来见我,直接叫她滚!”
“萧沐海!说话注意点!这里是看守所,不是你家!”
狱警做出了口头警告,不过她仍是尊重嫌疑人的意思,如实回应了那名律师。
张怀时急的直挠头,雇主就在看守所外面的车上,他进来时,也没说会有这种情况,怎么办?直接出去回他“当事人不见律师”,这买卖岂不是砸自己手里了。
“烦请您告诉她,是一位叫Donald的先生帮她请的律师。谢谢了!”
负责传话的狱警并没有立即起身,她翻看着今天的记录本--已经有一名律师来会见过她了,这还没过去一个小时,又来一位。人长得漂亮,还真是让人羡慕,就连犯了罪,这请律师的人都是上赶着献殷勤。
萧沐海在听到Donald的名字时,怔了一怔,紧绷着的那根线彻底断裂,眼泪从心头涌进了眼眶。
张怀时看到萧沐海时,才明白过来,那个老外为何这么着急,甚至让他不管花多少钱,都要立即安排他与当事人会见。
这样漂亮的一个女人,哎,可惜,再漂亮的女人犯了罪,就像罂粟花一样,固然美丽,可一旦沾染,便是毒药,让人消迷沉沦,甚至无药可解。
“Donald怎么没来?”萧沐海刚哭过,仍是带着点鼻音。
张怀时从他的“罂粟花”论调中回过神来,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再看向萧沐海时,已经不再将对方当作一个美女,而是可以生钱的当事人。
“萧女士,法律有规定,在押期间,近亲属是不可以跟嫌疑人见面的。”
“哦~”萧沐海的心情好受了许多。
萧沐海从这位律师口中得知,Donald是昨天才知道她被关押的事情,他很担心她,不惜花重金让律师安排最早的会面。
“他说你没有犯罪,”当然,哪个嫌疑人或者嫌疑人的家属不是先喊冤的。“萧女士,我需要知道你和他们都交代了哪些内容?”
他们,是指公安机关。
“没有。”萧沐海此时恢复了冷静,“我没有做过的事,是一件都不会认的。”
“可是,就我看目前的卷宗所了解,他们掌握了一些证据,这些证据都指向你。”
“那是他们故意陷害我。我在Flex的公司,只是翻译翻译合同,做一些行政的工作,缴税的事,都是他们公司专门的会计人员打理。我压根就不懂。”
“不懂,才有可能被利用。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代签过什么文件?”
萧沐海法律意识淡薄,签字的东西好像还真有不少,可是让她说出是什么内容来,她几乎都忘了……
“我大概了解了,这个案子有点棘手。”
张怀时并不是危言耸听--故意被陷害,其他当事人又口径一致,案子查的这么顺利,除了经侦大队曾仲恺有手段外,保不齐背后有什么勾当……这个女人,别是当了哪位高官的小三,被正房太太盯上,当了枪使吧??
“萧女士,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您的家人吗?”
张怀时例行公事般,向萧沐海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萧沐海想了想,他是她的家人吗?
她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让他接我出狱时,给我带支口红。”
Donald听到这句话时,会心一笑:呵,他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