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比起他,对面的南浔更加狼狈,猩红的眼眸,单膝跪地,横刀插入地面,双手死死撑握在刀柄上。

    校服此刻被烧的只剩下几片破布,勉强遮住下半身。

    身上满是伤痕,尤其胸口上从左肩一直划到右腰。

    血迹不断冒出,伤口处火焰始终烧着。

    墨恒上前,“能接住我十招,看来是我小瞧你了。要不是比你高出一级,差点被你压制。”

    手心火球不断扩大,墨恒眼中带着杀意。

    “丧家之犬,你在学院很是威风呢?不过是卑贱的烬族,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

    墨恒目光扫视了晚安静担心的样子,“哼,那位便是你保护的对象吧?看起来挺可爱的,不知道玩起来是什么样子?”

    “你做梦。”南浔咬牙切齿的说。

    “做梦吗?我记得还有一位,今日没来?说来长相确实够味,天台上哭哭啼啼的样子,她回去告诉你没,我至今都还记得呢。”

    “你说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南浔冷冽的目光投来,犹如地狱的恶鬼。

    “男人和女人能做什么?南浔,你在愤怒吗?可惜了你是个败者。”

    墨恒欣赏着南浔气急败坏的样子,淡然的将手中的火球对准他。

    “痛苦的挣扎吧,可怜的小羔羊。”

    顷刻间火光冲天,碰的一声,大地为之颤抖,剧烈的火焰燃烧,看不清场上的情况。

    沐寒酥跑来时,被震的退后了下。

    悬浮台老师宣布获胜者墨恒。

    南浔输了?沐寒酥一脸不可思议,他怎么可能会输?

    火焰散去,她在场上看见奄奄一息的南浔,静静的躺在那里。

    她的心脏像有无形的手狠狠捏着一般。

    她快步跑上去,喊着南浔。

    他身上都被烧焦了,妖冶的脸上无力的笑着,目光溃散。

    身上都是伤痕,她小心翼翼的抱起他。

    动作很轻,就怕他碎掉了。

    安静也跑上前召唤赤树为南浔治疗。

    “南浔,你醒醒啊!你看看我。”沐寒酥大声喊,眸光湿润。

    她不敢太用力,怕扯动他的伤口,这些伤口肯定很疼。

    她看着安静额头上冒着虚汗,观众席的观众都走了,悬浮在空中的老师也离开了。

    他们就这样被抛弃在这个比赛场。

    比赛场上受伤者,学院是不会给予救治。

    “我在这等你,你去找沐阿姨和景笙老师。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在忘湖。”她对着安静说。

    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们能救南浔。

    “可是我走了,哥哥的伤势?”安静眼泪汪汪的,沐寒酥帮她擦眼泪说:“他现在血已经止住了,你继续在这你的灵能完全救不了他,你听话我们在这里等你。”

    安静跑的很快,很快就消失在沐寒酥视线里。

    她轻笑,忍住的泪珠就这样流了下来。

    “你不是很厉害吗?这么狼狈,等你醒来,我肯定笑话你。”她带着哭腔,抱着他说:“南浔,礼物我都准备好了,只要你醒来,输了我也作为安慰礼送你。”

    沐寒酥小声的抽泣着,颤抖的抱着南浔。

    “你还挺好心,输了还有安慰奖。”细小的声音,沐寒酥还是听到了。

    她看着南浔勉为其难的抬起眼皮,目光悲伤。

    “我说有就有,输了又怎么样别死了就行。”沐寒酥安慰着。

    “我谢谢你嘞……”南浔欲言又止,他没有帮她狠狠揍墨痕。

    他的目光有些悲伤,甚至是挫败。

    “你不要说话了,留点力气,别死了,有这么难过吗?输了又不代表你不厉害。”

    “哭的这么伤心,还有心情咒我?沐寒酥,我觉得很难过,屈辱。”

    像只被欺负狠了的悲伤小狗。

    沐寒酥轻摸了下他的背,安慰他,“多屈辱几次就不难过了。”

    南浔:“……”

    可能第一次失败,还是这么惨烈,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她如是这般想着。

    不一会沐清衣和景笙就来带他们回去了。

    南浔的伤势情况很差,她和安静在外面等着。

    直到夜晚沐清衣才告诉她们好好养伤就没事了,这段时间别让南浔使用灵能。

    沐寒酥盯着南浔平静的躺在床上,衣服已经换过了,脸上身上都是绷带像个木乃伊似的。

    平静之后,她摸下自己的胸口还在剧烈跳动着。

    当时看见南浔躺在那里时,她感觉她的心脏停滞了。

    她真以为南浔没了,现在还有些后怕。

    强大的后盾可不能这么轻易没了,她还指望他保护她呢!

    这么伟大的一张脸,就这么没了,也很可惜。

    昏暗的房间

    簪娘擦拭着南浔被撕咬留下的伤口。

    疼痛让南浔皱起眉心,他无力的抬眼望着眼前恬静的少女。

    “簪娘,我是不是快死了?”

    “阿浔只是受伤,睡一觉就好了,我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南浔感觉伤口处热气轻轻吹着,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醒来时看见簪娘在他窗边睡着了。

    眸光带着轻柔,他小心翼翼的给簪娘盖上被子。

    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这么温馨,想不到这么重的伤都没死,这簪娘这么厉害。”

    说罢挥手示意周围的小弟将簪娘带走。

    南浔发出嘶吼声,带着杀意的目光护住簪娘,“不想就赶紧滚。”

    “语气真是狂妄啊!可惜老大已经答应我,赢了比赛簪娘就归我,要怪就怪你是个废物。”

    少年脸上一条丑陋的伤疤,笑着很是狰狞。

    南浔就这样被他的小弟压制着,眼睁睁看着簪娘被带走。

    他低声嘶吼着,仇视的目光引来对伤口无情的碾压。

    地下场弱者拥有的都会被强者抢走。

    南浔猛的睁眼起身,动作太大拉扯了下伤口,他抽气,捂住受伤的胸口。

    额头因疼痛冒了些许冷汗。

    熟悉的房间,他意识到刚才只是做梦。

    回想起墨恒说的话,他握紧拳头,眸光带着恨意。

    他要杀了他!

    梦让他知道墨恒会和当初少年抢走簪娘一样,抢走沐寒酥。

    他躺在黑暗中,眸光泛着红光。

    后山上

    沐寒酥目不转睛的盯着某处,发着呆。

    “你有烦恼?”

    她回神瞧着眼前冷峻的少年,她给他取名叫阿星。

    因为这三日,她一来这里,少年就会出现,眼中闪着星星。

    “我的家人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他很难过,因为他输掉了比赛。”她神情悲伤。

    南浔已经昏迷了三日不知道醒了没,她有些担心。

    阿星推给了她一个精致木盒。

    “这是什么?”沐寒酥带着疑惑问。

    “可以治伤和升级。”

    “哈?”

    沐寒酥不解?但是阿星只是笑着,一句话不解释,言简意赅。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类似动物鳞片东西,很尖锐泛着紫光。

    旁边是三颗紫色小珍珠。

    察觉她的疑惑,阿星手一挥,掌心鲜血流出。

    他拿起鳞片放在伤口处,瞬间鳞片消散,伤口愈合。

    还能这样?

    沐寒酥满脸震惊!

    他指了指珍珠说:“使用可以升级灵能,不会掉阶。”

    灵能每一阶每一级进级都很困难,稍有不慎就会退阶。

    大多数都会达到满意的阶级就会停滞,放弃向上。

    南浔伤好后肯定会再去找那位的麻烦。

    这个东西对南浔的帮助很大,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样给她。

    无功不受禄,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到底是谁?

    她抬起探索的目光,眼中带着警惕。

    阿星被沐寒酥的目光扫视,有些无措。

    “你教我画符咒,就给你。”吞吞吐吐的说完,抢过木盒。

    兵者的符咒交给他,被发现他们可是会被兵者追杀的。

    沐寒酥有些犹豫,目光望着远处爬满蔷薇的高塔。

    良久她开口:“我可以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只有我们在的时候或者你独处时才可以使用。”

    “答应。”

    瞧着他答应的很是爽快,表情呆呆的,沐寒酥轻笑。

    阿星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少女,脑海中闪过新娘。

    夜晚沐寒酥抱着盒子回家,樱花洒满地面,顺着风的轨迹舞动。

    沐寒酥抬眼,南浔散漫的靠在门栏上。

    脸上的绷带被他拆下,小伤疤在他妖冶的脸上并不丑,反而增加了破碎的美感。

    他就这样静静地靠着,似在等待着什么。

    “南浔”清脆的声音,犹如山泉落下。

    沐寒酥快步跑上前,抱着他。

    巨大的缓冲使南浔后退一步,双手微抬,稳稳的抱住她。

    “大小姐,你这样冲过来,很痛。”语气中带着连他都没察觉的撒娇。

    沐寒酥站稳后,双手捧住南浔的脸颊,“痛死你得了,你知不知道这三日我多担心你。”

    担心的都多吃了几顿饭,有些长胖了。

    双手用力压了下继续说:“痛才知道以后不要这么莽撞,打不赢就认输,我不会嘲笑你的南浔。”

    “一个败者有什么资格留住你?”

    虽然说过是家人,但是未来也说不准,他有些担忧。

    “有没有资格,我说了算,只要你这张脸永远的这般妖冶。”

    沐寒酥手指轻抚着伤疤,“都不好看了。”

    “沐寒酥,你贪图我的美色啊!”

    “不然呢,你还有什么?比你厉害的凌岚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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