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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所累(3)

    姜承泽突然恢复神智,便是这经验老道的郎中亦深感不解。只是他既无碍,自是好事。是以也未做他想,俯身施礼后便随红儿出了屋子。

    雪夫人见他眸光闪烁,微微泛红,握着她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一时多日苦楚悉数涌上心间,却仍强作镇定,低声道:“夫君,院子里的桂花开的甚好,夫君在此闷了多日,不如出去走走如何?”

    “雪儿……对不起!连累你们母女与我一同受罪,承泽实在不忍。若当年我便想通这名利之结,便断然不会有今日这般祸事苦楚。如今想来,分明是我造的孽,却要让无辜的兮儿替我承受这恶果……”他说着已是泣不成声,语不成句,只是雪夫人见他字字句句皆是她们母女与兮儿,却从头到尾都不曾提过萍夫人的事,或许是他一时难以接受,故而有意回避。

    听闻姜承泽已恢复神智欲离京返乡,瑞王那日下朝后便快马赶到别院,正巧遇上红儿才抓了药回来。

    “郎中怎么说?墨儿的病可有起色?”因着雨墨一家,他亦多时不曾回王府居住,每日下朝后都急匆匆赶来陪伴雨墨。只是她自那日从湖中被他救起后,病情便每况愈下,一日多时都在昏睡,偶尔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神思不清。

    红儿见他满脸担忧,自马背上一跃而下,昔日洒脱不羁的神采全然无影,只一心系于墨儿小姐身上。且不管墨儿小姐的身子如何,只是他们一家明日便要离京,殿下到时该如何是好呢?

    轩辕清见问她话,她只杵在那里,呆呆看着自己,半晌也不回话,又见她时而蹙眉,时而撇嘴,只担心墨儿病情有异,顾不得理她,自顾推开院门,一阵疾跑冲进了西厢房。

    “丫头……”才进屋内,却见雪夫人也在,只微微点头便朝床榻走去,榻上的女子发丝散于枕畔,一张小脸白的几近透明,长长的眼睫因着呼吸微微颤动,虽仍未苏醒,想来也无大碍。

    正欲相问,却听雪夫人幽幽说道:“墨儿的病须得静养,不可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否则落下病根恐伤及心肺。妾身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殿下应允!”轩辕清转身一看,她已俯身跪下,红着双眼道,“姜家一门承蒙殿下不弃,多有叨扰。只是皇命在身,不敢在京城再做停留。是以拙夫已吩咐竹影备好车马,明日一早便启程返乡。可是墨儿她……拙夫家乡远在泰州,距离京城便是快马也需十日之久,墨儿如今这身子绝经不得这般折腾。还请殿下看在昔日情份,代为照看!待她身子一好,妾身便会派竹影来接!绝不敢拖累了殿下!”

    “夫人不必多礼!”轩辕清闻言凤眸含笑,上前将她扶起,道,“夫人多虑了!此事不必夫人交代,本王亦当好生照看墨儿,绝不会让她有何闪失。”

    不错,她不必说,他亦会好好替她照顾墨儿,这些年他待墨儿的好,她这个做娘的自然看在眼中。只是墨儿却一门心思只想着那个冷漠无情的秦王,现下姜府落魄至此,却未见她心仪的秦王殿下有何表示,只那一日闻听雨兮身故,遣了府中内侍前来一探。由此可知,那位高高在上的秦王殿下心中只怕没有她这宝贝女儿的位置。可怜她的墨儿却还痴傻执着,非要留在京城,只因有他。

    情这个字,当真误人。

    昔日的萍夫人如是,如今的墨儿亦是如此。萍夫人尸骨未寒,夫君却只字未提,明日便要返乡,也不曾说过要去她坟前祭拜,只催促她收拾细软,恨不得即刻启程。想她生前就不得夫君之爱,不想死后愈加悲泣。

    如今,她只盼墨儿能早些醒转,不要再一门心思寄予那冷冰冰的秦王殿下,走了萍夫人那条孤苦之道。眼前的瑞王殿下何其清俊出众,满心满眼都是她,她那般聪慧又岂能不知……

    罢了,将墨儿交给他,她该放心了。

    这一夜,瑞王轩辕清在正厅摆宴,为姜承泽夫妇送行。

    席间,姜承泽几次泪下,叩谢瑞王大恩,言语中夹杂着深深的悔意:“多谢殿下厚爱,罪臣实在受之有愧!平州一案,虽非罪臣主使,却对前太子的行径多有听闻。只是当时名利熏心,又念及雨兮与他的婚事在即,故一直隐而未报。不想竟然酿成惊天大祸,间接害了数万无辜百姓之命。蒙皇上不弃,饶了罪臣性命。只是罪臣却自知罪孽深重,不堪久活于世。只是有一事不吐不快,还望殿下莫怪!”

    他在平州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轩辕清又岂会不知。只是念在墨儿颜面,他又年老体弱,这些时日一直未曾提及罢了。

    眼下他既知己过,尚算良心未泯。

    见他神色局促,只得摆手示意:“此处僻静,丞相有话直说便是!”

    听瑞王仍旧呼他丞相,姜承泽面色一滞,心中愈加愧疚,起身深深一拜,缓缓说道:“丞相二字,罪臣万不敢受。殿下素来淡泊名利,不喜朝中争斗,罪臣本不该多言。只是明日便要返乡,又累殿下照看小女。只得多言一句,须得提防秦王才是。”后面这句,他说的极为小声,便是同桌而坐的雪夫人亦不曾听到,只是瑞王却听得清楚明白。

    只见他面色当即一沉,执起酒盅,一饮而尽。姜承泽的话中颇有深意,只是他虽感疑惑,却未再多问,只是望着无尽夜色,轻轻叹息。

    次日辰时,姜承泽携雪夫人一行离开别院,一路南下,往泰州去了。

    临行前,他曾去往西厢房同雨墨话别。

    彼时雨墨才喝了药,周身乏力,靠在榻侧歇息,见父亲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得屋来,吃力地撑起手臂,想要穿鞋下地,却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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