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庶女为后 > 欲加之罪(1)

欲加之罪(1)

    轩辕清神色如常,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追问道:“丫头可是当真想远离这是非之地?”

    雨墨微滞,心头一时百转千回,思绪万千:“清哥哥说笑了,墨儿如今已是秦王的雨夫人,怎能轻言离去?”

    意料中的回答,轩辕清颌首抿嘴,侧首撇了一眼远处树影摇曳的院墙,道:“今日之事,我已听红儿说了,原本是想入府与四弟好生商议应对之法。只是方才入府时,却见府前无人当值,所以未及侍人通报,便自己进来了。”略微一顿,正色道,“现下想来,多有不妥。若被心思不正之人察觉,想来又要给丫头添麻烦了。我这便走了,丫头且放宽心,我自会想办法查清事情缘由,绝不能让你平白受屈。”

    听得他这一说,雨墨已明白红儿为何临近天黑方才回到澈雨轩了,想来她是偷偷去瑞王府送信了。

    雨墨眉宇轻蹙,正色说道:“这莫须有的罪名即便是死,墨儿也绝不会认!清哥哥的心意,墨儿领了。此事牵扯皇长孙性命,清哥哥万万不可卷进其间。若再因此事连累了清哥哥,那墨儿当真是该死了!”

    轩辕清深知她的性子,一旦认定了,便绝不会更改。哪怕明知终究是伤,亦不会退却,不肯回头。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只闻得远处树梢似有夜莺低鸣,他的心猛然一沉,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正欲离去,身前忽然刮来一阵冷风,尤带着淡淡暗香,清冷异常。

    “三哥好兴致!夜半三更不在瑞王府安寝,竟在贱内窗下流连,不知道的人定要误会三哥不遵伦常之理,与本王的夫人私会了!”轩辕澈的突然出现,让两人顿然失神。

    雨墨听他话语分明直指她与瑞王有奸情,本就冰凉的心霎那间裂成碎片,若说白日他当着镇南王的面,对她那声厉吼,她尚能在心里极力找一个借口为他辩解。可此刻,她却再也无力去想,只是低首悲凉一笑,眸中有泪流下。

    轩辕清微微一怔,知道眼下并非适当时机表明来意,只得怅然失笑:“四弟玩笑了!为兄只是偶然路过府上,便想顺道进来看一看四弟与弟妹罢了!不想,府前无人当值,为兄只得不请自入了。正巧路上偶遇红儿,便随着她一同来澈雨轩看看雨墨,绝无他意!”

    轩辕澈却依旧冷着脸,沉声道:“难得三哥挂念,只是墨儿今日身子不适,不宜会客。时辰不早了,三哥请回吧!”

    自知多说无益,轩辕清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窗下静默无语的雨墨,便转身离开了。

    瑞王尚未走远,轩辕澈已转身一脚踢开雨墨的房门,一双凤眸似要滴出血来,恨恨地瞪着窗前的雨墨。

    一步上前,抬手紧紧捏住她的下颌,眼底怒气倾泻,沉声质问:“你可是舍不得他?若当真舍不得,又为何要嫁入我秦王府?既嫁入秦王府,又怎能与他藕断丝连,夜半私会?莫非当我轩辕澈是稚子不成?我竟以为当真冤枉了你,怕你委屈,才将镇南王打发走,便急匆匆赶来看你。可……你就是这么爱我的?一面装着楚楚可怜,一面却又偷偷与他幽会?”

    下颌被他捏的生疼,雨墨的眼中满是泪水,却咬紧牙关,硬是不曾落下。

    雨墨的沉默,让轩辕澈心头之恨愈甚,手下力道加重,低吼着:“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为何与他私会?说!”

    雨墨身子微微颤抖,蓦地睁大了眼眸盯着他,眼眶微红,眼泪打转,面上闪过一抹哀伤,转瞬而逝。

    “妾身愚钝,不知殿下想听什么?私会?殿下既已认定妾身之罪,妾身亦无话可说。”雨墨语气平静异常,眼底却藏着极力隐忍的忿恨。

    轩辕澈一双凤眸如冰,似要将她看穿一般,沉声叹息后,捏着她下颌的手缓缓松开,轻抚过她如画的眼眉,淡淡地道:“不要忘了你已是我轩辕澈的女人!今夜之事若被旁人发觉,你叫我秦王府颜面何存?更何况,白日紫凝跌倒早产之事尚未查明,你如何这般不懂自爱?便是心中真舍不下他,也万不该挑这个时候与他幽会!你究竟将我这个夫君置于何地?可是他见你受屈,特意前来拯救你于水火?莫不是在你心中,我这个摄政王还比不上一个赋闲的瑞王不成?还是他允诺了你正妃之位?”

    他越说眸色越冷,音调亦是寒凉似冰,冷笑几声后,又道:“哼!我竟忘了,你与他青梅竹马,情意自是非我能比。不过,你别忘了!他即便诺你正妃之位,也已经晚了!你已经是我轩辕澈的妾室,至死都只能是我轩辕澈的妾室!”

    他刻意加重‘妾室’二字的语调,似在示威一般,却不知这二字在雨墨听来,便如剜心挖骨一般痛不堪言。

    雨墨低首垂眉,如水双眸染上了一层迷蒙灰色,唇角有片刻的僵硬,随后凄然一笑,俯身下跪,幽然开口:“雨墨从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殿下不必一再提醒!今日之事虽非雨墨所为,却因雨墨而起,雨墨不想再做无谓辩解,殿下也不必再查!殿下若想替死去的小世子报仇,便杀了雨墨吧!”

    她低垂着头,心头万念俱灰,痴爱多年,一朝入府,尚不及举案齐眉,已遭他当头棒喝,她始终只是个卑贱的妾,至死也只能是他的妾。

    遥想当年离山崖下,他曾信誓旦旦与她许诺正妃之名。一切分明近在尺咫,却又恍若隔世。

    一切因果,皆由她起,他不过是那个被她苦苦纠缠之人罢了。

    是她恬不知耻,不顾一切,甘愿为妾也要嫁入秦王府。

    是她自以为是,不顾父亲几番劝阻,更不管瑞王如何情深,执拧如此,非他不可。

    可到头来,却又得到了什么?他的心?他的人?还是他的鄙夷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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