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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终定(3)

    轩辕清尚在低眸沉思,只听竹椅上的素衣女子低声道:“清哥哥,前往平州送信之人想必也该到了吧?不知眼下战事如何?哎!以他的性子,若平州未定,敌寇不退,只怕即便得知父皇驾崩,宫中生变,也未必会即刻回京。”

    “丫头你倒是十分了解四弟的个性,确然如此。他平日在朝中处事便是雷厉风行,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此番他领兵亲征平州,岂能不战而归?也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上官靖将谋逆之罪强加于我,却又顾及上官紫凝性命,绝不敢称帝。”轩辕清剑眉微拧,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悲伤。

    如今想来,只怕父皇此次重病也颇有蹊跷,定然与上官靖脱不开干系。

    平州城西,张献帐中。

    夏国皇帝的传令官正在宣读圣旨:“命卿即刻班师回朝,不得有违!”

    帐中低首跪着听旨的张献脸色青白难辨,恭敬接过传令官手上的谕令。

    自前夜子时,风云突变,电闪雷鸣,连日大雨,沥沥淅淅不曾停歇。他命人冒雨连夜勘察,终于从东门外发现一条小路,虽险峻难行,却可直通平州城内,只待这场雨停,他便可挥师攻下平州。却在这等关键时刻,皇帝莫名宣他回朝,其中缘由着实费解。

    “敢问大人,可是京中有异?缘何急召张献回朝?”

    那传令官闻言面色亦是一沉,抬眼看了看四周环境,确定无人后,方才走近一步,低声道:“不瞒将军,此等军政要事,小的岂敢打听。只是……”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声音压低了些,“只是昨日小的出发前,曾听闻皇上前时突然发兵攻打平州,乃是为了一桩风月之事。如今皇上想要的人早已被人偷偷送进后宫,皇上龙颜大悦。思及咱们夏国素来与楚国交好,若再打下去定要伤了和气。故而……故而,将军!小的劝您,还是莫要过问了。遵圣谕回朝便是!小的这就回京复命了!”他言毕已卷袖拱手施礼,转身急急出了营帐。

    风月之事?此番攻打平州竟是为了这等小事?张献回想着方才传令官的话,顿然怒从心来。随即已将手中谕旨狠狠摔在桌上,听着帐外雨声依旧未歇,心头越想越气。

    夏国地处高原,终年干旱少雨,此刻大军驻扎之地却是赫连山下的平州,又逢夏季,正是多雨时节。他麾下近五万大军,守在平州城外,受尽风雨煎熬,如今竟要不战而撤?

    须臾后已掀开营帐站在雨中,扯下腰际令牌,一声厉喝:“传令下去,攻城!”

    历经这场闷热持久的风雨后,军心早已涣散,此刻听得张献一声喝令,大军只得强打起精神,预备冒雨行军。

    赫连山,楚军营地。

    连日大雨,消磨了夏军的士气,楚军却正好相反。山中近两万将士受风雨数日,却依旧士气昂扬,精神饱满。

    临近戌时,大雨停歇。大军依令分两路迂回下山,只见夜空中一抹绯红烟花一闪而逝,之后便是震天的厮杀声入得耳中。

    厮杀声,兵器碰撞声,直到次日朝阳初升,晨曦微露时,方才渐渐停歇。

    平州东门城楼上,轩辕澈一身墨黑长袍面无表情巍然立于风中,冷眼看着城墙下、松江边堆砌如山的尸骨,以及一夜之间被染成鲜红的松江水,藏在袖中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卷锦帛。

    早在到达平州当日,他已收到瑞王密报,知悉皇帝驾崩,宫中惊变,只是若张献不死,夏军不退,他便是回京亦是枉然。是以,只得强忍着悲痛与怒火,誓以五万夏军亡魂遥祭父皇在天之灵。

    时逢平州雨季,而夏军畏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从东路攻城。可东门险峻,若能将张献等引入东门,必可一举而破。

    他亦早知,呼延泽虽名为张献先锋,实则乃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只需呼延泽惨死,任他张献如何能沉得住气,也绝不会善罢甘休。要是再加上夏国皇帝的亲笔谕令,以及传令官的刻意描绘,便是天上下刀子,张献也定会主动攻城。

    如今,夏军大败,张献惨死,短期内夏国定难有作为。

    方才亦有罗成信报称,习州以北呼应山一带北周驻军已悉数撤离。想来北周皇帝尚记着当年与父皇签署的三十年停战协议,如今不过二十余年,此番南楚又大败西夏,任凭北周如何兵强马壮,也该有所顾忌。

    轩辕澈正低头沉思时,只见沈灿已急匆匆上得城楼,走到他跟前俯身见礼:“回禀殿下,京中急报!镇南王遣使正在城外营帐等候!”

    轩辕澈闻言眼眸一怔,冷冷问道:“可说了何事?”

    沈灿正准备站起,听他这一问,身下却又一滞,低头道:“只说事情紧急,需当面禀明殿下!”

    平州城南,秦王营帐。

    一身轻装打扮的青年男子,微躬着腰身站在屏风旁,不时偷偷抬眸撇向眼前的黑衣男子。

    “你所言却然属实的话,那皇叔眼下如何?”轩辕澈并未看他,只是冷冷问了一句。

    青年男子慌忙点头,拱手道:“回禀殿下!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欺瞒!王爷如今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可是王妃行踪仍旧未能查明,还请殿下即刻启程回京,助王爷一臂之力才是!”

    良久,轩辕澈才缓缓转身,定定地看着他,眸光中的锐利凛冽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握拳作揖的手微微颤抖。

    “本王知道了,你且先行回去告诉你家王爷,让他安心养伤便是。至于其他,本王自有主张!”

    待那人走后,轩辕澈只紧紧捏着手中的锦帛,清俊凤眸中闪过一丝厉人杀意,薄唇轻轻扯起一抹凛冽至极的笑意:“上官靖!你当真以为我轩辕澈是三岁孩童不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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