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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童闹乡里(上)

    时间倒回一个月前,乌老庄头宅邸后院处,站着的正是王珵。

    王珵此刻正打量着面前这面青石泥土砌的土墙,土墙表面凸凹不平,很容易找到了抓点和支撑点,三下两下就能上到墙墩上去了,不失为一条“捷径”。王珵一脸满意,正欲动手一试,身后传来丫鬟春花的声音。

    “珵哥儿!侬哪能又想偷偷摸摸跑出去啦,被阿拉老庄头晓得了又要请侬吃桑活了。”

    王珵一怔,吓了一个激灵,心里暗骂这婆娘声音太辣耳朵,以后铁定是只母老虎。

    “嘿嘿,我当时谁,原来是我们的春花妹妹,短短三日不见,出落的越发出挑精致了嗨。”王珵一脸赔笑。

    “阿拉不相信,狗顺哥全部跟我讲了,侬背后头嚼阿拉舌根,到处讲阿拉是东施,问了一圈没人晓得啥意思,侬今朝不讲清桑,阿拉马上去告诉老庄头侬又要跑出去,请侬吃一顿竹笋烤肉。”丫鬟春花说完立马扭头就走。

    王珵急忙上前一把拉住,赔礼道:“好妹妹,好妹妹。哥哥又怎会在外面嚼你的舌根子,西施你知道吧?古时越国的第一大美女啊。”

    “晓得啊,晓得啊,听大人们讲是四大美女之首呢。侬讲话好好讲,不要动手动脚。”丫鬟春花一把甩开宝哥儿的手,双臂一叉。

    “好妹妹,消消气。我和你讲这西施虽然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双,但论及爆点哪及这东施之万一。”王珵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是爆点?”丫鬟春花一脸疑惑。

    “嗯……简而言之就是魅力吧应该是。好妹妹,你现在离成为真正的东施只差一步之遥。只要你放哥哥出去,哥哥便告诉你其中门道。”王珵说得也是振振有词。

    “嗯……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丫鬟春花小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爽快地答应下来。

    “好嘞,好妹妹,保管你这辈子受用无穷,只需如此如此……”

    王珵冲丫鬟春花附耳低言几句,随即一溜烟踩上土墙,往下扫视下墙外,然后站直深吸一口气,旋即半蹲,双臂前后晃动两下,“嘣”的一声就跳下去,一鼓作气便就酸爽地体验了一把“从天而降”。

    “珵哥儿!夕餐前要赶回来哦,否则阿拉也要被吃桑活的哦!”土墙后传来丫鬟春花的呼喊声。

    “晓得了,晓得了,你好好练习,等我回来要检验你修行成果。”声音渐渐远去,以致不闻。

    后院处只留下丫鬟春花,一脸欣喜,喃喃低语:“等阿拉生活练好了,给狗顺哥看看阿拉的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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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珵自幼寄宿于乌老庄头家,生母已于前些年离世,便再也无人管束,村塾求学也是一天打鱼三天晒网。八、九岁的年龄正是贪玩的时候,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时常跑出乌家庄,外出探险期间,结识了村头杀猪铺强叔家的小儿子狗蛋,这二人既是同岁,且又脾性相投,一来二去很快就成了铁哥们。

    二人平时横行乡野、拉帮结伙,聚集起约十人的小团体,因狗蛋最喜出头耍狠,众人尊狗蛋为头领,狗蛋倒也不推让,自称平西大将军;又因王珵鬼主意最多,众人推举为军师。

    这群混世小魔王们闲暇时在乡里四处追山鸡、打飞禽、钓河鱼,玩累了就三五成团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肚子饿了便去行那鸡鸣狗盗之事。

    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对他们深恶痛绝,但碍于狗蛋的爹爹强叔在村里也是一霸,听闻其曾因一些琐事打断了别人一条腿。众人皆不敢开罪,只得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气不过最多赶走了事。

    那一日,正是盛夏之期,湛蓝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丝的云彩,火热的金乌炙烤着大地,坦荡荡的郊外没有一块阴凉之地。

    站在小山丘之上向南遥遥望去,远处有十个小黑点正慢慢地沿着龙阳河河畔挪动,处于带头位置的黑点正是狗蛋,宝哥儿紧随其后,众人一身狼狈,看似都情绪不佳。

    “阿仁,你看看你,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咱哥们好不容易钓起一条鲫鱼,你用抄网一捞就成事了,你笨手笨脚的,还能让它跑了。如若在军中,本将军定要砍了你不可。” 狗蛋朝阿仁啐了一口唾沫,埋怨道。

    “这又不能怪俺,你冷不丁地把它扔过来,俺没准备好嘞呢,要砍也是砍你的狗头,俺不服!”阿仁满脸不服气,大声顶了回去。

    狗蛋闻言勃然大怒,抬起一脚便将阿仁踢翻在地,顺势压在阿仁身上给了他“啪啪”几个耳巴子,怒喝道:“反了你丫的,敢造本将军的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宝哥儿等人见打了起来,赶紧一拥而上将两人拉开,阿仁一把鼻涕一把泪,恨恨地说:“此仇不报非君子,有本事约个地方咱们单挑!”

    “好啊,本将军等你,单挑群殴随你挑,你个孬种。” 狗蛋撸起袖子还欲动手。

    阿仁一脸严肃,鼻子一醒,双手握拳放于后腰,拳眼对着后腰,未多久闭目深吸一口气,双拳抬起击打后腰,同时喷气鼓荡。待这一套准备工作做完,阿仁突然双目圆瞪,口中长啸一声,冲狗蛋方向抬起双拳,双脚一并,猛地开始疯狂前后蹦蹦跳跳起来。

    众人被这意想不到的一幕怔住了,狗蛋一脸懵逼,一时也不敢出手,场面就此僵住了。

    阿仁见狗蛋一时不敢近身,身形翻滚几晃之下已在数丈之外,眼见无人上前便拔腿就跑,一溜烟便消失在树丛中。树丛中依稀传来阿仁的叫嚷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

    “哼!没种的玩意儿,我呸。” 狗蛋大声嘲笑道。

    “狗哥儿,莫要生气,得饶人处且饶人,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道墙”王珵在旁劝解道。

    狗蛋听过也不以为意,挥挥手便招呼大家去掏树上马蜂窝玩。

    约莫一个时辰后,这群顽童总算玩累了,一时均感到口渴难耐,众人四下眺望,寻得不远处有一果园,远远飘来阵阵果香。

    夏天的果园很香,香得让人迷醉。众人不觉口中生津,一番商议过后决定留两人在附近望哨,王珵、狗蛋等六人潜入果园去偷果子解渴。

    分工一毕,这六人蹑手蹑脚地从篱笆翻入果园,身临果园更让众人大饱鼻福。“好香啊~”众人不禁啧啧称奇。一阵清风吹过,各类果子的芳香味儿扑鼻而来,沁人肺腑,还引来了成群的蜜蜂和蝴蝶。

    众人见四下无人,一窝蜂炸开了似的,争先恐后地摘果子吃,一口那叫一个酸爽,顷刻间果园一片狼藉,顽童们吃饱喝足后又玩心大起,开始相互掷果子玩,果园内不停回荡着顽童们银铃般的笑声。

    动静越闹越大,终究还是惊动了果园主人,远处茅草屋的木门“嘎子”一声传来,从中急急跑出一位中年妇女,但见其体形臃肿、腰粗腿短,身体发福,上腹隆起,远看像一只水桶,中年妇女一看这等光景,气得鼻子都歪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操起棍棒,骂骂咧咧地追了过来。

    “我道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原来是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众人哪里见过这等架势,早吓得魂飞魄,啥都顾不得了,撒丫子就跑。

    王珵等人跑出一里地方才停下歇息,众人个个惊魂未定,灰头土脸,掣襟露肘,浑身上下或多或少皆有些许擦伤。

    清点下人数,竟少了狗蛋。王珵一急,转身欲回去寻他,刚走几步路,便见那狗蛋捂着臀部姗姗而来。

    “狗哥儿,您老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那中年妇女对你做了什么?”众人关切地问道。

    狗蛋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众人方知,由于事发突然,狗蛋的裤衩被树枝勾住,一时无法挣脱而走,被那中年妇女瓮中捉鳖,虽然亮出了拿手绝技—空手接白刃,屁股上还是挨了好几棒子才堪堪夺路而逃。

    众人轻轻脱下狗蛋的裤衩,只见白嫩嫩的屁股上几条红红的瘀血印,抽打痕迹重叠的地方已破皮渗血,看样子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直娘贼!竟下如此狠手,回头等我做了朝廷的大将军,定要荡平了这鸟地方,把她全家老小都流放到宁古塔做奴。”狗蛋阴沉着脸,朝果园方向狠狠地咒骂着。

    众人搀扶狗蛋回家,强叔问起何故如此,狗蛋以树上跌落所致为由搪塞了过去,强叔虽不信,但正忙于杀猪活计,也就不管不顾。

    王珵送完狗蛋后便径直返回乌家庄,在其后门处徘徊许久,眼瞅着马上要日薄西山了,后门这还没动静,王珵不禁有点烦躁。

    突然后门上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先敲一下,然后连续短促的九下,这正是丫鬟春花留门的暗号。

    王珵大喜,隔着门传声道:“春花妹妹,快快开门放我进去。你再晚些来,恐怕我俩人都难逃皮肉之苦。”

    “珵哥儿侬回来的也忒晚了,熊管事已经门锁特了。要么侬敖少再翻墙进来。”丫鬟春花催促道。

    王珵没有办法,只得紧握一根藤蔓,双脚猛蹬墙面,犹如一位飞檐走壁的侠客,动作一气呵成,转瞬间已像一只猿猴般稳稳地爬上土墙。

    待王珵稳住身形,反过身双手撑在墙墩上,准备顺着墙壁下去,这样下去似乎没有扭脚的危险。

    王珵正准备下去时,下面传来丫鬟春花的声音。

    “珵哥儿,侬快看,阿拉操练了一下午,现在东施来了也要靠边西开了。”

    王珵闻言扭过头来定睛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那丫鬟春花正用手死死按住胸口,紧紧皱起眉头,五官都挤作一团,几乎快看不见眼睛了。

    王珵吃了一惊,脚下一个没踩稳,“扑腾”一声倒栽葱似的一头从墙上栽倒下去。

    “啊!珵哥儿!侬快醒醒,侬么事体伐?!”王珵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回荡着丫鬟春花的尖叫声。

    过了许久,王珵才从昏迷中渐渐苏醒,醒来的瞬间头脑里充满了混乱和困惑,睁大了双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看样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了,晚些时候挨一顿打是逃不掉了。”王珵苦笑一声。

    忽然间王珵仿佛想起了什么,捂着嘴巴大笑起来:“真有些期待呢,狗顺看到丫鬟春花的东施效颦,不知道会是什么个表情呢~”

    此刻厢房内充满了快乐的空气,今日又是欢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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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从墙上摔下来这种小事,难道怕我摔坏了脑子,所以特地派人来问诊送药?”王珵沉思片刻,摇摇头接着说:“应该也不是为这事,难道是后面发生的那件事?”王珵严中闪过一丝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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