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1.

    青春被太多人认为是可贵的,被蒙上了所有的美丽的外衣,他让太多人怀念他,一直困在原地,走不出来。

    林葵晞认为青春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咖啡杯,里面倒满了苦涩的咖啡,桌面的轻微晃动就会引起大的情绪风暴。

    杯中太过狭小,一眼望去又是咖啡的墙壁,林葵晞太渴望有个出口,可以释放自己的情绪,让自己逃离这种循规蹈矩的生活。

    当林葵晞迫切的寻找出口的时候,徐执戈就这样站在出口出,望着她,带着怜悯与不屑,就那一瞬间林葵晞被吸引了。

    “让开。”徐执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林葵晞不要挡路。

    林葵晞望着那双冷漠不耐烦的眼睛, “我脚崴了,动不了。”

    林葵曦并不指望他能够帮自己一把,毕竟他看起来也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只是客观的在向他解释自己的行为的合理性。

    脚踝的疼痛感不是那么强烈,但是林葵晞的眼泪还是先流了下来,林葵曦还是很害怕他说出什么冷酷无情的话出来。

    夏天暴雨倾盆而下,林葵晞掉进水沟里不仅脚崴了,连手上、脸上也挂上了彩,整个人简直是狼狈至极。

    但是令林葵曦没有想到的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好惹的少年蹲了下来,仔细打量着林葵曦,过了几秒,徐执戈看到林葵晞这副样子竟然笑出声来, “原来是一只小猫啊。”

    这时候的徐执戈笑起来还不是那么让人生厌,又着十八岁少年独有的少年气。但就是那样无害的笑容在林葵曦听来还是有些刺耳,有些生气的垂着眼睛,低着头。

    林葵曦想了几秒,猛地抬起头看向徐执戈的眼睛,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恼怒。

    林葵晞伸出手,示意徐执戈拉自己一把,但是他无动于衷,看着那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睛,漆黑的瞳孔像是黑洞,要将自己吸进去了一样。

    那样黑的发亮的眼睛,还是非常少见的,大多数的眼睛的瞳孔是棕色的,

    林葵晞以为徐执戈是拒绝的意识,于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敢打算站起来,整个人像是卸力一般向下摔去,一只手搂住了林葵曦的腰,稳住她的重心。

    徐执戈蹲了下来,示意林葵晞爬上他的背。

    “打好伞,可别淋湿我了。”徐执戈提醒道,明明是热心的少年,却偏偏要伪装成高冷的臭屁小孩。

    “嗯。”林葵曦的手环上徐执戈的脖子,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进一步的拉近,潮湿的水汽爬上衣服,两人之间隔着有些湿润的单薄的衣服,林葵曦能够感觉到自己感受到的热气连着潮湿的水汽不断的涌进自己身体,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发烫。

    林葵晞认真的打好伞,不让两人被淋湿。

    可是那天的空气好像变得不一样了,连着暴雨都变得顺眼起来,下雨后路上翻腾的热气向上流动

    “麻烦你走人少的那条路。”林葵晞提出这个要求确实会麻烦他,但是为了避免其他的流言,还是开口了。

    “嗯。”徐执戈应了一声换了条路。 “你还真挑剔呀。”

    林葵曦感到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烫,也像是在赌气没有在说话。

    另一条路上已经没有路人,雨越下越大,林葵晞的手也暗暗握紧了徐执戈的肩膀。

    两人就像是探险者,面对外界的风暴,两人只是安静的赶路,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2.

    县城的老中医擅长接骨,稍微观察观察,谈几句家常话,咔嚓一声,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奈何身上实在是身无分文,只能是将目光聚焦再少年的身上。

    林葵晞觉得自己实在是狼狈,但是自己没有设备联系自己的家人,收集掉在水沟后不知道随着水沟里的污水流向了何处。

    “同学,可以借一下手机吗?我打个电话让我的家人来接我。”林葵晞有些不好意思,已经麻烦他一路了。

    徐执戈没有说话,将手机递给了林葵晞。

    外面的暴雨依旧没有停下,空气中的雨水味越来越浓,狭小的空间夹杂着药草味以及人气味,林葵晞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掩饰自己想呕吐的冲动。

    徐执戈出神的望着屋外的雨幕,周围熙熙攘攘的讲话声,林葵曦一瞬间觉得世界很安全。也许就是这生出的错觉,竟然让林葵曦觉得徐执戈人真的很不错,林葵曦不可否认的对徐执戈的产生了悸动。

    在林葵曦的心中,她已经将徐执戈化在了自己的自己的阵营,成为了首要观察对象。

    打完电话后,林葵曦将手机还给了徐执戈,道了一声谢谢,但是徐执戈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只是眼神轻飘飘的一扫,轻声嗯了一下,迈着自己的大长腿向前走去。

    徐执戈拿着伞就这样消失再了雨幕中,越走越远,人影模糊,直至消失,林葵曦听着丝毫没有变化的雨声,脑子里开始天马星空想着如果自己与徐执戈是朋友就好了,自己的身边完全没有这样类型的人类模板,他确实值得自己好好观察。

    徐执戈,他突然就出现在林葵晞的世界里,他在她的世界又是什么形象?

    林葵晞就像暗地里的观察者,开始展开对徐执戈的观察。

    如果回到高中时代,林葵晞的观察日记应该会更加完善,毕竟早就安排好的场所是最好的田野观察。

    林葵晞对徐执戈的印象只限于每年学校举办的篮球赛他的名字会被反复提起,其余的时间好像就没有注意过他这个人。

    但是徐执戈身形优越,在高中时期一定是会被常常谈论起来的角色。

    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林葵曦觉得很后悔没有提前认识他。

    高考结束后,原来的弱联系都被隔断,大家都回到自己原来的社会位子上,要重新加强与徐执戈的联系就得有个媒介。

    林葵曦相信她与徐执戈是有缘分的存在,那个暑期疯狂的向外走,这里逛,那里逛,好不自在,但是就是没有达到自己的第一期望——再次遇见你徐执戈。

    3.

    小镇就只有那么小,小到有一户人家炒了辣椒一个小镇的人都可以闻到小镇也很大,打到围着小镇走了很久也遇不到想遇到的人。

    有时也是缘分使然过,林葵曦想了他很久都没有见到过那个大雨下的徐执戈,在没有想他的傍晚却悄然而至。

    林葵曦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健身房看见他,只是后知后觉觉得当时面前的人就是他。当时林葵曦健身完了以后,为了保持清爽走进了洗漱,拿掉了自己的眼镜。没有眼镜的林葵曦就像阿是没有水的鱼,世界是模糊一片。

    当时走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路,不小心一头就撞进了一个高大的怀抱中,那个人低声的说了一句小心,就匆匆的离开。林葵曦的朋友这时候站在门外呼叫林葵曦的名字。

    林葵曦招手回应,戴上自己的眼镜,一回头就与徐执戈的双眼对视,两人好像都在彼此的视线中看到了震惊。

    林葵曦的脸迅速的爬上了绯红,不知道是天气炎热还是什么其他的因素。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明白的是,那个人一定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林葵曦的内心突然有一些冲动,她想跟着他,想要拉住他,询问他的姓名,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理智尚存,只是往他离开的方向深深的望上一眼,转身向自己的朋友走去。

    下一秒,懊悔便充斥着意识,为什么没有勇敢的跨出一步,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情感隐瞒。

    朋友絮絮叨叨的话也感觉被打上了马赛克,不让为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那些话在我的耳朵里形成了马赛克的样子,在不断的打转,拼凑,形成了他的模样。

    林葵曦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在想法还没有成型的时刻返回到了健身房,寻找熟悉的身影。

    林葵曦看见镜子前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上前去刚要打招呼,眼前的男孩子已经将自己上衣脱下,拿起手机准备拍照,看向镜子里的还有一个人之后,默默的将自己的衣服又穿了回去。

    男孩子看着身后的姑娘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有些急促的问: “你有事吗?”

    男孩子的声音将林葵曦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啊?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并且谢谢你上次的帮助。”林葵曦有些呆滞的回答,像是一个在背课文的机器人。

    “徐执戈。”男子机械的回答。眼神也充满了恐惧。

    林葵曦小鸡啄米的点点头,打算转身离去,但是下意识就说出了“身材很不错。”

    徐执戈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又紧了几分,眼神也变得有些闪躲。

    徐执戈看着仓惶逃跑的背影,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小心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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