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真面目

    很快,二年级的课程也开始了,晞瑞雅正说笑着和奥丽安娜,还有阿克索走在前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路上。

    休息室的门一打开,晞瑞雅刚一脚迈进去,一桶粘稠的散发着恶臭味道的浓液,不偏不倚的浇在了她的头上。

    巨大的嘲笑声一下子,像绷不住的泥石流轰然爆发,这样类似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放一些小虫子捉弄她一下,见她无动于衷,便越发开始过分。

    他们开始在走廊里朝她扔粪蛋,在她上厕所的时候把她关在里面,朝她浇污水,趁她不注意在她饭里加呕吐糖果,等等诸如此类的把戏。

    她试图用一个清洁咒清理,然而并没有清理掉,阿克索皱起眉头,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奥丽安娜一脸气愤,指着那群人大吼,“到底是谁!无不无聊?”

    晞瑞雅拉住她摇摇头,“算了安娜,陪我去清理一下吧。”她拉着两人离开了,余光中,人群的波浪头发的女生笑的恶毒,张扬。

    里德尔摁住袖子里蠢蠢欲动的蛇头,悠闲的靠在沙发后背,欣赏着对面人的表情,他随手翻动着手中的书。

    波莎意识到自己对面还坐着里德尔,于是赶紧收回面上的表情,笑容温柔可亲的端起茶壶帮里德尔斟茶,借此机会和他靠近。

    “怎么样,这本书是你想要的吗?”她饱含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显然想要得到他的夸奖。

    “内容不错,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瞬,吊起她的紧张情绪,果然,波莎开始神经绷紧,“不过什么?”

    里德尔没有立即往下说,而是抓住书页翻了翻,装作为难的开口:“这个,不是全本吧?”

    波莎愣了下,尴尬的笑了声“哈哈,怎么会呢?都在这里了......”

    里德尔甚至头也没抬,只是继续翻动着书页,左手食指上的银蛇钻戒在他的动作下时不时闪着光芒,“罗齐尔小姐,请你不要试图拿着半成品忽悠我。”

    “有没有少我还是看的出来的。”他合上书,起身拿上外套,温和着语气又带了写劝诱,“波莎小姐,全本会更让我感兴趣哦,如果只是半本的话,我在哪里都可以找到。”

    “何必来拜托你呢?是不是?”他弯下腰,俊美的脸庞突然凑近她,完美的角度都被他设计的刚刚好。

    波莎脸色通红,轻轻咬住嘴唇,一副欲拒还羞的模样,想看他又不敢看:“我......我知道了,下次从家里带......”

    里德尔满意的点头,站直身体,他背在身后的拇指正摩挲着戒指,他懒得和正沉浸在幻想中的人打招呼,直接从旁边绕道离开了。

    他正焦心着呢,要不是晞瑞雅的计划,他早就懒得理这个愚蠢的大小姐了,天天脑子不够,嫉妒心到挺强,连续几天缠着他,但凡靠近他的女生都被她报复,要不是还有点用处,他早就除掉她了,哼,碍事。

    有时候真想不通,明明有更轻松的方法,可她偏偏要选最难受的......里德尔烦躁的抿住唇,脚步越发迅速。

    晞瑞雅愉快的洗完澡之后,正欢快的蹦跶着回寝室,完全不知道一旁里德尔的烦恼,被欺负了还能如此欢快,恐怕就她一人了吧。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既然想要权利,那就得利用人的心理,利用一些人保护弱小的心理,等她强大之后,一些弱小的人会来寻求她的庇护或方法......

    她想要的,可不单单是权利。

    惊恐的尖叫打断了她的思绪,墙角的女孩害怕的瑟瑟发抖,几个男生正举着魔杖怒骂着,词汇肮脏不堪,动则对她踹几脚。

    “喂,再欺负人我叫教授了!”晞瑞雅大声喊道,警惕的举着魔杖走进。

    很巧,是莫拉维,她颤颤巍巍的缩在角落,而欺负她的几个男生,领头的一个是卡特-克劳奇魁地奇的击球手,也是四年级生。

    “你谁啊别来多管闲事,小心我连你一起揍。”他摩拳擦肘带着几个人凶神恶煞的靠近她。

    “怎么回事?”散漫的声音响起,人群从中间散开,为来人留出一条通道,熟悉的面容,陌生的眼神,阿尔法德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晞瑞雅困惑的歪头,她放下了魔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以前时常会翘起的卷发,正服服帖帖的垂在耳侧,灰蓝色的眸子更加阴郁。

    “阿尔,你怎么......”她刚张口就被打断了。

    “别叫那么亲密,沙克尔小姐,况且,并不关你的事吧?”他揉了揉眉角,神情带着不耐烦。

    “就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卡特一身腱子肉,举着魔杖,呲牙咧嘴道。

    晞瑞雅压下想挑起的眉角,她站到了莫拉维面前,“如果我说,就要管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闲的?”卡特抱起腱子肉的手臂,刚想上前教训她几句,阿尔法德拦住了他,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既然沙克尔小姐想管,自然应该给面子。”

    他拍拍卡特的胸脯,灰蓝色的眼眸淡漠的扫视了晞瑞雅一眼,突然又结满寒冰,刺向她身后的莫拉维,见女生越发害怕的缩进角落,他才转过头去,轻飘飘抛下一句,“走了。”

    晞瑞雅心理不是滋味,按理说阿尔法德不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开始结党营私,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回头伸出手想拉起莫拉维,却一把被她狠狠拍开:“不用你假好心!”

    “你不就是靠着这些男的嘛!”她自己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眼神称不上友善,“看着他因为你就停止了欺负我,你是不是可开心了?”

    晞瑞雅感到莫名其妙,她好笑的哼了声,无语的仰望了下天花板,“不是,这天大的误会,我不清楚他会欺负你。”

    看到对面人一脸不信,加上愤恨的表情,晞瑞雅也懒得过多解释,不必因为一个人对你的偏见,就陷入自证环节,这是很愚蠢的行为。

    她没管她扭头就走,她还很忙,没空陪她玩指证罪犯的游戏,她需要大把的时间去学习和交际。

    夜晚的有求必应屋,她站在巨怪毛毯前,来回走了三圈,挂毯收起,一道门出现,晞瑞雅打开走进去,门瞬间从外面消失。

    空旷的房间里只站着一个身影,“你好慢。”里德尔转着他的戒指,嘴上抱怨着,脸上却没有露出不耐烦。

    “路上遇到点麻烦。”她摊手无奈笑了笑,“被个小鱿鱼背刺了。”

    “哦?还有人不接受你的好意?”里德尔显得有些意外,黑色眼眸带着调侃。

    “没办法,似乎不是所有人都很好搞呢。”她心累的叹气,最近很多事情让她心力憔悴,她走到沙发摊坐在里面。

    “要我说,你就应该听我的,直接展现实力,让他们心服口服。”里德尔挥舞着魔杖,跨步走到她身边坐下,桌上贴心的出现一杯热茶。

    晞瑞雅也没客气,端起茶杯吹了两下,入口极佳的红茶,口齿留香,“要是所有人都能屈服于实力,你早就这么做了不是吗?”

    里德尔喝上一口红茶,心情较为愉悦的回答:“你只需要展现实力,剩下的交给我就够了。”

    晞瑞雅倒是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难道一辈子靠你吗?”她可不想所有都受限与人,“里德尔,我可不是你养的花瓶。”

    她拥有超强的实力,可不代表她没有与实力相互匹配的野心,自然不愿屈于人下,而与里德尔合作的不好就是,他总想居于高位。

    “当然,只是你每天受到这么多伤害,我不是心疼嘛!”他摊开手,露出委屈的神情,撇撇嘴,“你误解我了,我好伤心。”

    晞瑞雅剜了他一眼,“假模假样的,你那本书怎么样?”

    “女人那里有那么好办,你说是吧?”他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被瞪回去后轻笑了声,“她就给了半本,我又让她回去拿了。”

    “看来,你的诱惑能力不行啊,才让她给你半本。”晞瑞雅毒舌的吐槽道。

    里德尔倒是一脸无所谓的品着茶,诱惑的眼神抛向她,“那是因为,我专心为你。”

    “哦?是吗?”晞瑞雅不为所动,“那里德尔先生起来陪我练练手吧?”她一把扯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起来,慢慢踱步到旁边的空地上。

    里德尔任由她动作,悠闲的垂眸望着前面走着的她,直到她放开他的领带,他才不在意的整理了一下,目光依旧追随着她。

    “开始前先鞠躬。”晞瑞雅站在边上,率先鞠了躬。

    “听你的。”里德尔也伸出手旋转的做了个绅士礼。

    “开始。”晞瑞雅话音刚落下就迅速甩了个昏昏倒地,里德尔侧身躲开,一个无声咒甩了过来。

    晞瑞雅迅速躲过,挑眉思索到,无声咒似乎是六年级的内容,虽然她也会一部分,但显然一下子释放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能判断他的咒语是什么,晞瑞雅眼神一转,既然如此,她眼神一凝。

    一道锁腿咒丢过去后,趁里德尔躲避,她用无声咒释放了一道障碍重重作为陷阱,对方又一道无声咒语打来,晞瑞雅躲避不及时,被擦伤了胳膊。

    她很快反应过来回击了一道火焰咒语,把他逼着退了一步,里德尔很快用清水咒熄灭,接着无声切割咒接连打过去,晞瑞雅翻滚着躲过,衣角还是不可避免的损坏了。

    “需要我收一下吗?”里德尔懒洋洋的声线响起,“敢收着你就完了!”晞瑞雅咬牙放了句狠话。里德尔轻笑着,摩挲着白骨魔杖的手柄,“好,明白了。”

    晞瑞雅趁此机会用漂浮咒悬浮起茶杯,一下子向他砸过去,一个无声咒速速放大,茶杯扩大了十倍,里德尔反应过来一道粉身碎骨打碎了它,碎瓷片让他连连后退。

    “不错的方法,可惜没什么用?”里德尔夸奖了一声,又故作遗憾的摇摇头。

    “是吗?”晞瑞雅勾起一抹笑容,从一开始茶杯就是个伪装,真正的目的是引他进陷阱,“你看看你脚下,还能笑出声吗?”

    里德尔低头看了看脚下,半只脚都陷进泥潭,隐约还有植物拉扯住的痕迹,可惜却并没有引起他的慌张,他反而像褒奖孩子一样夸赞道:“可以,学会埋伏了。”

    晞瑞雅挑眉,双手环胸,露出胜利的笑容,“你输了。”

    “NONONO。”他摇摆着食指,“输的是你。”晞瑞雅皱眉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突然她听到什么声音,还没等她反应,粗壮的藤蔓飞速捆住她的手,顺带还打掉了她的魔杖。

    刚刚还困在她陷阱里的里德尔,此刻正慢悠悠的抓住藤蔓,抬脚走了出来,他迈着闲散的步伐,魔杖一下一下打着节奏。

    他用魔杖轻轻挑起晞瑞雅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告诫她道:“晞瑞雅,决斗当然是要打掉对方的魔杖才算输,知道了吗?”

    “哼。”她赌气的别过脸,“快放开我。”里德尔拿魔杖不轻不重的敲了下她的额头,“看来你还不明白,得多绑一会儿。”

    “呀,汤姆-里德尔!”她生气的大喊他的名字,“再加十分钟。”里德尔走到一旁沙发坐下,又变出一个茶杯,优雅的品着茶。

    “哎呀,里德尔学长,汤姆哥哥,你就放我下来吧,我胳膊疼......”后面无论她如何软磨硬泡,里德尔都充耳未闻,自顾自的品茶。

    晞瑞雅奋力挣扎了两下,奈何魔杖在里德尔手里,只能无奈撇撇嘴,知道他不到时间不会放自己下来了,就干脆换了个话题,开始就这个姿势闲聊,“我明天要去魁地奇选拔。”

    “听说了,选什么位置?”听到这话题他才放下茶杯搭理了她一句。

    “找球手。”她活动了下肩膀,几乎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她为了这个准备了良久。

    里德尔手指一顿,“跟马尔福抢位置的,你倒是头一个。”

    她想起那个印象里的金发少年,和诺斯掉下扫把的场景,“我必须这样做,这样可控因素会强很多。”

    “上次的计划有你一部分吧。”是陈述句,因为她可以百分百肯定,一定和他有关。

    里德尔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唇边的笑意加深,晞瑞雅明白了,接着提出心底的疑问,“其实我很好奇,魁地奇这么能赚荣誉的事情,你竟然没有参加?”

    她早就想知道了,按照里德尔的品行不应该不去,除非这个事情对他的价值不多。

    “太浪费时间,况且,我有像你们这样的为我赚满荣誉的朋友就够了。”里德尔挥舞了下魔杖,绑着她的藤蔓总算放开了她。

    晞瑞雅揉着发酸的手腕,看着藤蔓慢慢缩回墙缝,这是植物变形术?看来里德尔的实力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突飞猛进了。

    如此可怕的成长,让晞瑞雅心里再次腾升起一股警惕,和难以言语的兴奋感以及胜负欲。

    她知道里德尔只单单给她展现了冰山一角,看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想和里德尔成为对手,这真的很具有挑战行为。

    “想什么呢?”里德尔从校服的裤兜里掏出一瓶魔药,沾了点在手上,拉过晞瑞雅的手腕,涂抹了一下,她手腕上的红肿和疼痛感立马消失了。

    晞瑞雅看着他给自己涂上药膏,挑眉随意接话道,“在想一定不能和你成为敌人,不然我可能会很惨。”

    抓住她手腕的手一缩,里德尔从喉咙中溢出轻笑,“恭喜你,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萨杰被他顺着接过去,她手腕上的蓝色手链也随之露出来,里德尔依旧给她擦着药,不过在经过那条蓝色手链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

    晞瑞雅立即缩回手,把袖子拉下来,藏的严严实实,“我已经不疼了,不用涂了。”她直视着里德尔,试图掩盖自己的异常行为。

    “为什么那么紧张?”里德尔故意要挑起话题,“这条手链可以压制什么对吧?”他围绕着晞瑞雅开始踱步,如同她是一件展览品,一点点说出自己观察出来的信息。

    “我听说,有些天生的阿尼玛格斯可以自如的切换身体形态,而为了防止年幼的他们还不能控制身体,因此他们的家人会让他们戴上可以控制变形的手环。”他抓住晞瑞雅的手腕强硬的举起,袖子滑下来,露出里面的蓝色手链。

    “根据你的行为来看,你的阿尼玛格斯似乎不太相同,大部分的天生阿尼玛格斯都只是擅长伪装。”他黑色的眼眸锐利的锁定她,不让她有任何的逃避。

    晞瑞雅紧抿着唇,皱着眉头,起伏不定的胸膛透露着主人的心情,“所以呢?”她在赌,赌里德尔猜不到全部。

    “所以,我们只需要验证一下就知道了。”他猛然拽住她的手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下扯下她的手链。

    晞瑞雅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变化,她挑衅般好笑的看着里德尔,“很遗憾,你猜错了,这只是一根普通的手链而已。”

    “所以可以还给我了吗?”她朝里德尔摊开手掌,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她表面上看起来在生气,实际上她不得不用生气的表情来掩盖她的不自然,她内心也在敲打,如果里德尔坚持不还给她,那就糟了......

    里德尔脸上闪过一些不解,他沉默了一阵,眼睛死死盯着她,半晌,见她都没有什么变化,缓缓的将手中的手链放在她手心。

    她一把拿过,没有立即戴上,而是紧接着开口,“汤姆,你应该高兴我们是伙伴。”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可以看着朋友的份上原谅他一次。

    “我的问题,抱歉。”里德尔微微低头,但却并没有要反省的意味,“不过,既然咱们是朋友,有些东西是不是应该让朋友知道呢?”

    晞瑞雅扫过他脸上的探究、假意的真诚,以及一抹算计,“该告诉你的我会说,不该告诉你的,到时间你自己也能查出来,何必着急?”

    她那点秘密,要不了多久就能被他全挖出来,她还是清楚的,但是比起主动告诉他,让他被动承受,反而对她更有利。

    里德尔这个人,越轻易得到的,就越不珍惜,所以,她可是为他,煞费苦心呐......

    晞瑞雅的右手开始微微颤抖,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她最后扯出一抹笑容,“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

    她没有在敢多看里德尔一眼,迅速向着门口走,临到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后面传出一声轻飘飘的嘱咐,“过几天霍拉斯教授要带我们去外出研学宴会,记得准备礼服。”

    “知道了。”她应到,走出门,等到门消失才戴上手链,一阵眩晕,她差点虚脱昏倒在地,她大口喘着气,直到意识回笼才赶紧离开。

    黑暗中,里德尔走出有求必应屋,晦涩的眼神望着走廊她离开的方向,抬脚离开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湿润着魁地奇球场的草地,空中升腾起朦朦胧胧的雾气,晞瑞雅提着扫把匆忙赶过去。

    到达雨棚内部,她看了看周围只有阿布拉克萨斯和其他几位队友,还有阿尔法德在一旁,不过似乎他们不是过来参赛的。

    “就我一个新人吗?”晞瑞雅直视着阿布拉克萨斯,企图从他灰色的眼眸中得到答案。

    “其他的都已经考完了。”阿布拉克萨斯清润的嗓音响起,他微扬着下颌瞥了眼朦胧的天空,“今天这个天气恐怕不好抓金色飞贼,确定还要比吗?”

    晞瑞雅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天空,朦胧的雾气笼罩着球场,场内的球框都不容易清楚的看见,但是过几天还真不一定有时间。

    晞瑞雅想了想还是点头肯定道,“就今天吧。”她给自己和扫把重新加固了防水防湿咒。

    阿尔法德靠在墙角,拧了下眉,“有必要这么急吗?”他语气吊儿郎当,一点都不似之前的温柔。

    “过几天要参加学术探讨会,我还什么都没准备,你们不是也去吗?”晞瑞雅没有回头看他,而是大声回答道,她感觉现在的阿尔法德很别扭,她还不是很适应。

    “霍拉斯教授的那个?我确实也要去。”阿布拉克萨斯递给她防护用具让她穿上,又给自己施加防水防湿咒,“那就今天吧。”

    晞瑞雅点点头刚准备坐在扫把上,就被阿尔法德叫停了,“等等,你就拿这个扫把?”他上前握住她的扫柄,上下扫视了一番。

    “怎么没用今年的新款?”他刻意用冰冷的语气说话,眼神游离到阿布拉克萨斯的扫把上,晞瑞雅看了眼,他的扫把是今年的新款。

    她瞬间明白了阿尔法德的意思,这是怕她因为扫把吃亏,阿布拉克萨斯抿唇带着歉意的微笑了下,“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他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道,“卡尔,你的扫把借给晞瑞雅用一下。”

    安德鲁-卡尔踌躇着上前,接着狠了狠心闭了眼,把扫把双手举起,“你一定要好好对它!虽然这是马尔福家赞助的,但我可宝贝着呢!”

    晞瑞雅这才注意到,整个队伍都是最新款的扫把,她善解人意的笑笑,接过扫把,“我知道了,一定好好用它。”

    阿尔法德主动帮她拿了她原本的扫把,阿布拉克萨斯银灰色眸子望着她,确认道,“准备好了吗?”

    晞瑞雅跨坐在扫把上,点点头,“准备好了。”

    “安全最重要,明白吗?”阿布拉克萨斯特意着重语气强调了,他带着认真严肃的神情看着她。

    “明白。”晞瑞雅点点头,目视前方斗志昂扬,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3 2 1 开始!”阿尔法德按下手中的怀表,金色飞贼飞速的窜出,两人迅速追着飞贼而去。

    大雾的状态下,金色飞贼很快就遁入迷雾中,她和阿布拉克萨斯此刻都陷入一种停滞的状态,即使是刚看到一点飞贼的影子,追赶一会儿后,又迅速消失不见。

    几次先发现金色飞贼的都是阿布拉克萨斯,显然他的视觉要敏锐许多,但是有时候眼睛反而不是一个好用的工具,特别是在这样的下雨天。

    晞瑞雅闭上眼睛,静止在那里,之前就算下雪天的时候,她和诺斯也坚持练习,在大雪天,白茫茫的雪容易反光,这个时候眼睛反而是最靠不住的。

    她静静听着声音,飞贼翅膀煽动的声音......

    阿尔法德看着阿布拉克萨斯已经展开几次追逐了,而晞瑞雅还没有动,不由得有些紧张攥紧了手中的扫把。

    “哎,阿尔你说那个女孩能不能行?总感觉不太靠谱......毕竟阿布还是蛮强的。”卡尔用手肘捅了捅阿尔法德,仰着头看着两人的身影。

    “我看八成不行,那个沙克尔在空中半天都没动了,估计连飞贼的影子都没看到。”卡特-克劳奇双手环胸,一脸不屑的摇摇头。

    “闭嘴,好好看着就行了。”阿尔法德灰蓝色眸子带有威慑性的扫了他们一眼,两人瞬间不说话了,阿尔法德越发不安的收紧拳头,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天上的身影。

    他到不是很担心晞瑞雅的技术,毕竟有诺斯那个魁地奇鬼才在,他不相信晞瑞雅会差到那里,只是担心她万一一上头.......

    此刻,晞瑞雅耳朵微动,猛地睁开眼睛,飞速冲刺过去,阿布拉克萨斯的视角并没有看到金色飞贼,不过他还是选择跟过去。

    两道绿色身影飞速闪过去,穿进雾中又穿出来,拐弯俯冲,距离咬的死死的,双方都穷追不舍。

    晞瑞雅已经算清楚了金色飞贼的大致轨道,就算有迷雾挡住,也能判断的八九不离十,不过难办的是阿布拉克萨斯追她追的太紧了。

    她不能保证在看到金色飞贼的一瞬间能比他更快抓到,既然这样的话。

    晞瑞雅突然一个急刹车迅速调转方向,逐渐加快速度,果然阿布拉克萨斯跟上来了,她到了一个高度,一个急速俯冲。

    “这是看到金色飞贼了吗?”卡尔激动的拍着卡特的肩膀,“天啊,她速度好快,不过阿布也可以啊。”

    “确实,这灵敏度,还有速度,等等!她停下了!梅林啊,金典的朗斯基假动作!”卡特一拍大腿激动的喊道,“她竟然直接从俯冲转为平冲!”

    “啊哈,阿布拉克萨斯也不是那么容易骗的嘛,他停下了。”卡尔摩挲着下巴,“看来他看出来对方在刻意甩开他了,他不打算跟着了吗?”

    晞瑞雅松了口气,看来阿布拉克萨斯也猜到了她的意图,但是她不能停下,金色飞贼的身影已经出现!

    她加速朝那边飞过去,阿布拉克萨斯也看见了,雨似乎停下了,阳光一缕缕照进球场,雾气也开始散开。

    “现在是阿布拉克萨斯飞在前面,雾气散开了,金色飞贼也好抓了。”阿尔法德语气平淡道,“刚刚晞瑞雅利用的雾气隐蔽优势没了。”

    “两人又拉的很近,不过我感觉应该是阿布先拿到。”卡尔语气肯定道,“对对,我也觉得。”卡特附和的点头。

    “那是什么?竖着‘之’字飞行法?阿布拉克萨斯在甩掉她!成功甩掉了!金色飞贼就差一点了!”卡尔几乎快要激动的跳起来。

    晞瑞雅狠狠咬牙,她俯身直冲,速度加快了好几倍。

    最后关头了,两人的手都离金色飞贼越来越近!

    晞瑞雅深吸一口气,猛的双手脱离扫把,飞扑过去!

    “晞瑞雅!”阿尔法德心揪了一下,看着半个身子都悬挂在上面的女孩,心惊肉跳。

    “我抓到了!”她高高举起手臂,尽管她半个身子还吊在扫把下面,她却没有一点害怕。

    “晞瑞雅,你快上去!能坐稳吗?”阿布拉克萨斯担忧的架着飞行扫把,继续跟着她,“需不需要帮忙?”他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担忧。

    “不用担心。”说着她腰腹一用力,整个人安稳的坐回了上面,“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嘛。”她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当回事情。

    “先下去吧。”阿布拉克萨斯面色有些不高兴,他眸光微沉,没有在说话,转回扫把向下飞去。

    下了扫把之后,晞瑞雅隐隐感觉氛围不太妙,阿布拉克萨斯和阿尔法德两人都阴沉着脸,其他队员也不敢说话。

    “不行,你不能当找球手。”阿尔法德冷着语调,靠着墙似乎心情很差劲,“阿布拉克萨斯,不要让她当找球手。”

    “为什么?我赢了啊!”晞瑞雅不满的抱怨道,“你干什么啊,阿尔法德!”

    “你还好意思说?你刚刚差点摔下去了!”阿尔法德眉头隐隐藏着怒气,灰蓝色眸子也燃起点点火光。

    “你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凶了!”晞瑞雅记得以前他性格又开朗又好说话,“你以前都不这么跟我说话。”她语气有点委屈道。

    “我......”阿尔法德看到她委屈,突然语塞,张了几次口又不知道说什麽。

    “阿尔法德说的对,确实不能让你当。”阿布拉克萨斯声音如同温润的清水,缓解了这边的氛围,却带着一丝强硬。

    “不行,我必须当!”晞瑞雅倔强的梗着脖子,“如果不能当我的训练都白费了!”

    “可是找球手这个位置太危险了,而且你还是女孩子......”阿布拉克萨斯揉着眉头,语气缓和了些,试图劝说她。

    “女孩子怎么了?如果天天顾虑性别,顾虑身份,还能突破常规吗?”她不明白,性别不是规束的借口,她自信的挺起胸脯,“我敢说,错过我,你们再过几十年都找不到比我更优秀的!”

    她的自信自然不是空口胡来,从她开始决定做这件事情起,她每天都会不停的练习,现在诺斯都不一定能敌的过她。

    阿布拉克萨斯听到这句话,突然感觉好熟悉,他脑中闪现了一个声音,“天天被规束,难道就是对的吗?阿布,你是自由的......”

    温柔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抬起灰色的眼眸埋藏着雾气,意味不明的看着晞瑞雅,父亲,你说的对,她确实容易让人陷进去......

    “好,可以让你当,但前提是,不能受重伤!”阿布拉克萨斯立即约法三章,“一旦发生重大事故,就只能换人,可以接受吗?”他挥了一下魔杖,刚刚说的条约变成协议在上面,“接受的话就在上面签字。”

    晞瑞雅点点头魔杖在上面一点,名字就自动印在上面,阿尔法德沉沉叹口气,知道自己在怎么阻止也没有用。

    他插着兜,恢复懒散冷漠的样子,“既然这样我先走了,回去补觉。”说着他耷拉着眼皮,淡定的打了个哈欠,琉璃般蓝色眸子半眯着,缓慢的踱步走了。

    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离开,晞瑞雅正脱下护具,见阿布拉克萨斯还没有走,疑惑问道:“阿布学长不走吗?”

    “下午没有课,你呢?”他没有直接回答,转而拐弯的问起了她,晞瑞雅摇摇头,“我也没有。”

    “那聊聊?”他灰色的眼睛很浅,有时候让人感觉像层雾气,怎么也看不透,有时候又像夜晚的银星,满含光辉,就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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