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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出场

    “第一个问题……”卡斯德伊夫人慵懒的拖长着强调,贵族口音的醇润圆滑,让人听起来异常舒适,“什么是生命?”

    霍拉斯教授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夫人,这恐怕不妥吧,这没有固定答案啊……”

    “没有固定答案才有意思,不是吗?”她扬着眉梢,涂着鲜艳的红唇荡开微笑,“都是一个答案,岂不太无聊了。”

    “这……”霍拉斯教授纠结着,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担忧的扫视众人……

    “生命就是为了寻找快乐和幸福。”

    “生命是为了成长和进化。”

    “生命是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为了不让霍拉斯教授尴尬,不少学生开始试着回答问题。

    卡斯德伊夫人兴致缺缺,“这些都太普通了,没有新奇一点的答案吗?”

    霍拉斯教授看到对方脸上出现不悦的神色,有些着急,“汤姆,你觉得呢?”他把希望都寄托在里德尔身上了。

    里德尔淡淡一笑,转头看向情绪焦躁的霍拉斯教授,说实话,他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兴趣,什么是生命?他心中嘲讽着,生命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无意义的东西。

    脆弱如烛光摇曳,苦难如阴魂四起,唯有野心和权力的欲望让他活着,而这就是他的生命,想了想他坦然自若道,“我认为,生命或许是一种脆弱不堪,轻易就能被泯灭的东西,是没有意义的……”

    “哦?你的想法有意思,继续说。”里德尔的一句话,就勾起了卡斯德伊夫人极大的兴趣,霍拉斯教授瞬间松口气,不亏是里德尔,他没有看错人。

    “恶怪埃格伯特一生为了追求老魔杖,终于在打败上任魔杖主人后,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却不出几天就暴毙而亡。”

    “复活石的主人卡德摩斯-佩弗利尔被折磨至疯自杀身亡。”

    “他们都是达到自己目标之后,就意外死去的人……”

    “就更不用说,一些人连目标都没有达到,一生就匆忙而短暂的逝去,比如战争中的人们,意外病死的,精神崩溃的……”还有和他母亲一样脆弱难产而死的,当然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他们或许在活着的时候,他们的欲望和目的都有意义,但一旦死去,就什么也没有了……”

    “那么既然生命如此脆弱,你会怎么样呢?”卡斯德伊夫人好奇的接着问下去,她很惊讶于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能想到如此深刻的问题。

    他倒是有想法,海波尔是一位古希腊的黑巫师,被誉为“卑鄙”的海波尔,他是历史上最强大,最有影响力的黑巫师之一,并且成功制作了魂器。

    没错,魂器,既然生命容易泯灭和死亡,那么他就要做越过死亡的人,征服死亡,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当然善于伪装的他,断不会将这一切说出来。

    他没有表现出不自信而眼神闪躲,他不紧不慢道,“夫人,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或许你应该听听其他同学的想法。”他清楚的表明,自己不是回答不出来,而是卡斯德伊夫人应该遵守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

    卡斯德伊夫人听他这么说,并没有恼怒,“好,那我下一个问题再来。”她眼神欣赏不舍的在里德尔身上流转,气质长相帅气,聪明有风度又有自己的想法和脾性。

    “霍拉斯,看来你有一个优秀的学生。”能让卡斯德伊夫人这样赞誉有加,里德尔是第一个。

    生命是泯灭的,易逝去的吗?晞瑞雅垂下眼帘,睫毛颤动,她看到大殿里燃烧的蜡烛,烛油淋淋漓漓地淌下,将平整光滑的圆柱变得坑洼,泥泞不堪,亦如从未完美的人生。

    火焰烧的那样决绝,它不曾在乎过蜡烛的感受,或许它是太过在意别人的感受,它弱小无助靠着蜡烛为生,但如果蜡烛没了火焰,那蜡烛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

    卡斯德伊夫人细细打量着每个人,霍拉斯的学生还是纯血居多,看着他们的长相和样貌,她也大致猜得出他们各自来自那个家族。

    而这里面,最显眼的,除了一开始站在霍拉斯身边的麻瓜姓氏的里德尔,就数阿布拉克萨斯身边的那位小姐最为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她对上马尔福的视线,优雅的点点头,耳垂上的白洁珍珠耳坠随之晃动,“想必,这位就是马尔福的后辈吧。”

    “卡斯德伊夫人,很高兴能够见到您。”阿布自然应对道,“曾经小辈在祖父的画册中见到过您,那时我就为您惊人的美貌感到赞叹……”画册是每个纯血家族交友必备品,只有更清楚了解你的结交对象,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这是马尔福的家训。

    他以小辈恭敬的姿态,圆滑自若的夸赞着,“没想到,美貌只是您最不起眼的优点之一……”他谦逊有礼道,“看来,我祖母经常说您有独特的魅力,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还特意嘱咐晚辈,应该多加学习。”

    这些话很漂亮,你能清楚的知道他在恭维对方,他是俗套,但对于上位者来说,不能没有,卡斯德伊夫人露出受用满意的表情,不得不承认,马尔福的话术还是很有用。

    “啊,布鲁特斯和艾柏丽真是好久不见了……”这两位正是阿布拉克萨斯的祖父祖母,女人微微托腮,回忆起过去的时光,美好甜蜜的时光涌上心头。

    到现在为止,她对马尔福的后辈还算满意,只是可惜,如果他的母亲没有闹出那种事情的话,她会更喜欢这个孩子。

    “那么你对于什么是生命有什么想法呢?”卡斯德伊夫人对马尔福现任家主的夫人很有意见,倒不是因为血统,而是一些观念,一些作为纯血大小姐完全不应该有的观念。

    这个问题可不是她随便出的,什么是生命?这是一道人生价值和观念认同的问题,上一个里德尔回答的非常好,生命是容易泯灭的,而越是这样人就越想抓住什么。

    也就是说,他会有想要抓住的东西,也会抓住别人想要的东西,以此来获得别人的效力,加上他真的有不可多得的能力,那么这个人成名指日可待,而卡斯德伊家就需要抓住机会……

    那么作为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在有那样一个母亲的影响下,她需要听听阿布拉克萨斯的回答,以确保今后还要不要和马尔福家合作。

    阿布语气平静,带着继承者该有的气势,“我认为,生命是清醒的,是经受考验为风险出发,是丈量能力和结果,是可看旧日光芒,亦见未来荣光。”

    “不错。”看来,马尔福依旧是马尔福,无论是从利益出发,从风险出发,从能力出发,从结果出发,总能找到合适的时机……

    卡斯德伊夫人又问了其他纯血家族继承人,布莱克、艾弗里、罗齐尔、塞尔温等等,在问的布莱克时,卡斯德伊夫人问的是作为现在布莱克的继承人——阿尔法德。

    晞瑞雅微微偏头望过去,阿尔法德一头微卷发略微遮住了眉眼,面对卡斯德伊夫人的发问,漫不经心的勾唇,游刃有余的单手插兜道,“感谢夫人的提问,对于布莱克来说,这个问题意义深刻……”

    他到真的像表面上放荡不羁,实际上掌控大权的贵公子了,他一双好看的眼睛,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上扬,缱绻深情,偏偏脸型凌厉眼窝深,显得多情而又凉薄。

    “有的生命被剥去外衣,踩在脚底,有的生命,被偷去价值利益,还有的,在一瞬间被毁掉所有荣光,坠入泥潭……”

    他终于舍得掀起眼皮,自信闲散游刃有余的面对卡斯德伊夫人的打量,“可无论怎样,这些都不是布莱克的生命。”

    “那什么才是布莱克的生命?”不仅卡斯德伊夫人开始好奇阿尔法德的转变,沃尔加布显然也有些吃惊,她刚还担心她这个弟弟又乱来。

    不过,既然阿尔法德真的有转变,于她而言,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她暂时不需要为了给刚出生的婴儿铺路,而去联姻,她可不想自己的一生葬送在联姻……

    “永恒,才是布莱克的生命。”他郑重着腔调道,“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布莱克的生命,始终是承载着永恒纯洁的金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沃尔加布满意的舒展开一直紧张的眉头,轻扬着下巴,显示布莱克的高傲,以及对弟弟的维护,听到永恒的纯洁,她知道,阿尔法德回来了,他决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布莱克。

    成为掌权人第一步,无论你自己的观点想法如何,首先你得和,支持你,成为掌权人的互利者,统一战线。

    神的巨大权威在温和的微风中,而不在狂风暴雨中,晞瑞雅收回视线,眉眼清淡柔和,看来,阿尔法德理解的不错。

    意料之中的,卡斯德伊夫人像是故意忽略了她,什么原因呢?晞瑞雅不用想也知道,即使她站在马尔福旁边,她也依旧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生命是什么?晞瑞雅认为,生命就是自己,是任何人,是她做什么,生命就会被赋予什么意义!若是让卡斯德伊夫人听到这番话,怕是又吓的不轻。

    毕竟他们世家纯血,怎么能容忍自我,不规范的出现呢?不过,这次宴会她并不想展露风头,她需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来窥探此次宴会的真正举办方——格林德沃!

    以及,实施自己的计划,和里德尔打好配合,既然要会会格林德沃,单凭她自己的力量是完全不够的,她需要里德尔。

    “那么第二个问题。”卡斯德伊夫人语气中带着期待,“如果你预知到死亡的到来,你会怎样做?”

    她迫不及待的看向里德尔,“你先说吧!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晞瑞雅甚至怀疑,卡斯德伊夫人临时改的第二个问题,就是为了探究里德尔的回答。

    死亡这个问题似乎从一开始就紧紧缠绕着他们,晞瑞雅望着里德尔挺拔的身姿,不管是她亲眼见证的那个黑暗的夜晚,饱含绝望眼神的女人,被凶狠恶毒的男人生生掐死。

    又或是,里德尔见证过的,他母亲的消亡,不管是孤儿院的孩子们,还是晞瑞雅生活的平民窟的人们,他们习惯争夺弱小者的资源。

    为此争的头破血流,饿死,疾病,黑暗,是他们见过的常态,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活,成了最大的难题,晞瑞雅之所以能够理解里德尔的一切狠辣手段,是因为只有令人畏惧,才是在那种地方,能够唯一活下来的手段。

    预知到死亡的到来?晞瑞雅勾勾唇角,可是,无论是她,还是里德尔都是与死神共舞的人呐,她好奇里德尔的回答。

    她血咒缠身,死亡与她如影随行,如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更愿意做出一些实际的想法,譬如:完成所有人的愿望,然后……

    她想窥探里德尔赤红的心门,说吧,我亲爱的挚友,让我听听你的想法,掌控一切的神明,只有听到信徒的欲望,才能帮你实现不是吗?

    里德尔早有准备,“夫人,既然如此执着,那晚辈自然要如实相告……”他顿了顿,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死亡固然可怕,可它不会成为困住我的枷锁。”

    “我会在命令我前进的死神的微笑中,带着镇定,继续走下去……”

    冠冕堂皇,又赋有哲学魅力的回答,充分反应了对于面对死亡的勇气,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晞瑞雅将众人的惊艳和敬佩之情收进眼底,默默在心里记下,‘将自己的想法哲学化的说出来,说不定会得到众人的欣赏。’

    她无聊的敲敲藏在袖子里的萨杰,蛇冰凉的身躯,光滑的触感让她心情好多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她就不想在听卡斯德伊夫人和其他人废话下去了。

    里德尔说的那句话,看似简单的表露对死亡的无所谓,可晞瑞雅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那是对于死亡的蔑视,和深深的恐惧。

    你或许会问,蔑视又恐惧,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可你别忘了,里德尔自身就是一个矛盾体……

    里德尔不会允许自己规划好的生命中出现变数,即使是死亡也不行,那么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里德尔想要的,是将死亡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她似乎窥探到了一丝味道,可以,为自己在里德尔那里,得到巨大利益的味道,蛇从来都不是群居动物,一旦碰上,必将斗的你死我活。

    里德尔清楚这点,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抓住了晞瑞雅的弱点,而看似冷酷无情,没有牵挂,毫无弱点的里德尔,怕是也想不到,她也牢牢锁住了他的欲望。

    人因欲望而生,又因欲望毁灭,让人在欲望中堕落,是她作为‘上帝’的职责,而让人在恐惧中颤抖,是里德尔作为‘撒旦’的趣味。

    当然,这是用麻瓜的说法,更让人通俗易懂,那么接下来应该轮到第三个问题了吧?

    晞瑞雅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手臂,算算时间,已经过的够久了,为什么这次主持宴会的代理人,奥古斯特伯爵却还没有出来。

    “那么第三个问题……”卡斯德伊夫人声音陡然冷下来,空灵的嗓音回荡在大厅里,带着诡异的魔幻。

    ‘砰’地一声巨响,众人都被身后的动静一惊,纷纷回头望去,敞开的大门被死死扣住,外面的光亮被遮的严实,室内的窗户也自动关上拉上窗帘。

    天花板的蜡烛一盏盏熄灭,诡异的气氛在周围蔓延开来,霍拉斯教授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他紧张又带着气愤的询问道:“卡斯德伊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抽出魔杖,站在学生前面,强撑着质问道:“这是做什么?”人对突然封闭的空间有着本能的恐惧,也不怪霍拉斯教授会大惊失色,如若学生在他这里出了任何问题,那都是他的责任。

    昏暗的房间,只剩下他们头上的顶光灯,卡斯德伊夫人的画像隐藏在黑暗里,“霍拉斯,不要紧张,卡斯德伊没有恶意。”

    “第三个问题,需要绝对的保密……”她谨慎的探量藏在走廊暗处的人,一头耀眼无比的金发,张扬跋扈,双生异瞳蛊惑的吸引力,金典的绅士马甲和衬衫,敞开的领口被他穿出蛊惑的意味。

    即使是岁月也依旧没有抹去他的魅力,他撑着栏杆,肌肉线条青筋暴起,衬出骨节更加苍白性感,“问点重要的人。”

    他无声的嘴型,给予无限威压,转而垂眸若有所思地盯着楼下的人,居高临下的审视着。

    “第三个问题,如何看待当今社会的弱者和公平协议。”含沙射影的问题提出,让大部分人都摸不着头脑,但如果细心一点想,他的问题是在映射巫师保密协议。

    晞瑞雅挑眉,涉及国家政策问题,但凡传露出一点风声,都是对现今的秩序质疑,是入阿磁卡班的强有力的证据。

    “卡斯德伊夫人,这怕是不合适……”霍拉斯教授眼神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他额头浮现密密麻麻的汗珠,显然,现在的谈话已经不普通了。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霍拉斯。”本次宴会的举办人,奥古斯特伯爵穿着骑士双排扣蓝色西服,古朴的花纹和胸前的白丝绸彰显典雅。

    卡斯德伊夫人见奥古斯特来了,便不在开口,让他主持大局,她装作随意,揉着太阳穴,专心的观察局势。

    “我们只是假设一个问题罢了,况且这里……”说着奥古斯特环顾了四周紧缩的大门,扣紧的窗锁,封闭昏暗的房间,“只有我们,其他的宾客都还没有来呢。”

    他捏了捏霍拉斯紧绷的肩膀,“而且你的学生们都还小,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学术讨论。”

    “大家只是按照自己理解的回答,不会有其他的想法,这也是考验你学生们的大局观嘛。”他俯身凑到霍拉斯耳边,“这是近日魔法部的考题……”

    霍拉斯教授瞬间秒懂,忧虑一扫不见,他是知道卡斯德伊有和英国魔法教育部有联系的,“这个问题确实有深度……”

    他转身笑嘻嘻的,“既然如此,那么大家就都回答一下,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吧。”

    晞瑞雅挑眉沉思,弱者和公平协议?对于弱者来说,公平协议是由强者制定的,只有强者才配提出协议,弱者的公平,只存在于强者的施舍。

    然而,这个问题,可以被演变成巫师和麻瓜,在前几百世纪来说,巫师比麻瓜强大许多,即便麻瓜采取猎巫运动,也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因此麻瓜保密协议,对于当时来说,确实给予了双方一定和平,但现如今的麻瓜早已经成长到巫师无法想象的地步,当弱者不在是弱者,那么公平协议就不在掌控在巫师手里了……

    晞瑞雅感受到轻飘飘落在她身上的刺人的目光,她敏锐的抬头,奈何黑暗无形,她环顾了四周,又收回目光,刚好对上奥古斯特伯爵的眼神。

    她有预感,奥古斯特伯爵似乎是朝她来的,她刚想往后退,隐入人群,却像被预判到动作般,奥格斯特迅速叫住她。

    “那位马尔福身边的小姐,你有什么想法吗?”枪打出头鸟,这是拿她开涮?晞瑞雅不满的撇撇唇角,打算随便敷衍一下。

    “这个问题很重要,还希望小姐认真回答才是。”又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他提前严肃的警告,也暗示了霍拉斯教授。

    教授也正色道,“是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希望大家都要认真回答,晞瑞雅就从你开始吧!”

    晞瑞雅探究的打量着奥古斯特伯爵,她总有种被看穿所有想法的感觉,警惕拉响警报,“卡斯德伊伯爵,感谢您的提问……”

    她不动声色的眼神飘向在他们身边的里德尔,他双眼含笑认真注视着她,做出倾听的样子,手腕反转,修长的手指是红色宝石的蛇戒生动无比,正悄然的向上昂首。

    晞瑞雅只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含笑的垂下眼帘,做出乖顺的思考的模样,“弱者和公平协议,是一种相互矛盾的问题,我认为,倒不如说如何保证自身群体的最大利益。”

    “什么是公平协议?公平这个东西很宽泛,然而,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公平,因此公平和历史一样,是由强者来制定的。”

    “强者爱好和平,那么他所制定的和平方案,就是公平。”保密协议的本质,应当是在不损害巫师利益的前提下,是巫师出于强者有利益的情况下,“当强者失去了他的优势,弱者推翻规定。”

    “那么这种情况下,公平协议,反而对强者来说是一把利刃。”

    所谓公平,必然会对一方不公平,在双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当对方成长到你的高度,还可以忽略不计吗?

    那么在当巫师真正受到打击伤害后,还应当维持公平吗?

    “那么此刻,无论对弱者,还是强者来说,公平协议都可以废除了。”晞瑞雅淡漠道,听说格林德沃号称‘为了巫师最伟大的利益’,她和里德尔一样,在某方面是愿意支持他的想法的。

    “说的不错……”奥格斯特伯爵满意的点头,肩膀上的流苏随之晃动,“请问小姐贵姓。”

    “沙克尔,晞瑞雅-沙克尔。”一道声音比她更抢先回答,诺斯一字一顿的念出来她的名字,晞瑞雅忽然有些错愕的慌张。

    聪明如诺斯,肯定能听出她话中的意义,那么在他知道自己要支持格林德沃的想法,还会站在她这边吗?会抛弃她吗?

    她下意识想要将自己藏起来,可这偌大的空旷场地,她又能躲藏在哪里?看着向她走来的人,她的情绪争先恐后的涌出。

    她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她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是否会得到他的反驳,他会对她失望吗?他不会理解她的心情吧?他会怎么想她?

    ……

    里德尔观察着晞瑞雅的一切情绪起伏变化,这是他在她身上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为什么呢?为什么她的情绪掌控竟然在别人身上?

    他莫名感到火大,似乎从这个沙克尔出现开始,她的所有情绪都会出现偏移,寒芒掠瞳,他盯着她的眸中泛起炽热的波涛,转而阴狠的扫过沙克尔……

    晞瑞雅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不安,她不安的看着诺斯靠近,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她从内心深处发出的绝望敏感,它在叫嚣着,在恐惧颤抖痛哭,它惧怕他的靠近,又怕他就此把它丢弃。

    “先生,她是我的妹妹。”诺斯察觉到晞瑞雅的动作,停住脚步只是温柔的注视她,没有任何责怪之情。

    阿布拉克萨斯明显也察觉到晞瑞雅的情绪起伏,‘晞瑞雅如果就这样将弱点暴露在众人之下,情况可是于你很不利啊。’

    他眉心微微动了动,淡漠的抬眸,“奥古斯特先生,晞瑞雅也是我今天的舞伴。”

    阿布拉克萨斯扯下皮质手套,温热的掌心握住晞瑞雅的手腕,“晞瑞雅,不知,你是否告诉过你的兄长?”俯身低声问道。

    晞瑞雅猛然回神,“是的,我和哥哥说过。”她同样低声回应,随即收拾好所有情绪。

    “是的,先生,我姓沙克尔,晞瑞雅-沙克尔。”她扯出微笑礼貌回答道。

    但不知为何,从诺斯出现开始,奥古斯特先生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他似乎困惑不已,皱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晞瑞雅眉头一跳,难道刚刚的情况,还是暴露了她的弱点?格林德沃发现了什么端倪?

    “诺斯-沙克尔。”他微启薄唇,带着温柔的笑意,反手握住晞瑞雅的另一边手,十指相扣,晞瑞雅猛的抬头望向他的侧脸。

    “哈哈哈,诺斯可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学生!”霍拉斯教授夸赞道,“不仅我,连邓布利多教授都很喜欢他!”

    “感谢教授的厚爱。”他温俊的面容焕出玉泽般淡淡的暖泽,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摩挲着她的手背,安慰着她慌乱的情绪。

    诺斯诚恳的向奥古斯特伯爵请求道,“不知,我是否可以回答您的问题呢?”

    “当然可以。”奥古斯特伯爵做了个有请的手势,“请说。”

    “世界上没有那个国家或者种族有绝对的弱者与强者的划分。”

    “因此,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不成立,不应当也不应该只是考虑弱者和公平协议。”

    “同样还需要考虑是否为弱者,什么是公平,和为了所谓的公平,又要做出多少牺牲,以及其背后需要承担的多少后果……”

    “先生,您的问题并不严谨,所以我认为,不能从片面而谈,也不应从局部回答。”他言语温和有礼,一步到位指出问题所在。

    这些话,他是故意说出来给身边的女孩听的。

    所以,晞瑞雅你明白了吗?变革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考虑到许多损失,伤害和代价,而它所需要承担的责任,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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