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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坠楼·六郎绝品

    阿泽笑了笑:“这是事实,你家小姐都被我家公子拒绝多少次了?虽然最近她看起来确实挺认真的。”

    她打量了一番,原本皱眉站在一旁,忽然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字眼,不着痕迹的扬起一个笑容缓缓走近他,语气变得温柔:“阿泽,你刚刚最后一句说什么了?”

    他目不斜视,见她如此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江南茶室内,潘樾坐定手持茶壶,朝着茶杯倒去,接着拾起至嘴边吹嘘片刻,一饮而尽。

    上官芷迈着悠扬步伐从门外走进,注意到她的身影,他笑着摇了摇头,茶杯悬置在嘴巴前:“这么快就放弃了?”

    她安定心神,语气戏谑,意有所指道:“大人别急呀,这不是学大人吗?守株待兔。”

    潘樾原是要饮茶,闻言,茶杯又悬置在嘴巴前,抬眸朝她严肃撇去,只见她不以为然,还嘴角弯了弯。

    垂眸,算了,作罢。

    上官芷撇头望向茶室外,果不其然,告示刚刚贴出,便动静了。

    陆陆续续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掌柜纷纷带着自己家首饰慕名而来,聚集在门外,其中一个紫衣女子抬眸盯了下牌匾端详道:“这就是江南茶室吧?”

    “这儿!”

    “就是这!”

    “潘大人!”潘樾举着茶杯皱眉狐疑望去,一男子拿着首饰盘疾步上前,“潘大人,您看看!”

    “你看看我的吧!”

    “潘大人,潘大人。”

    “别挤啊你!”顿,他们四周被围满,纷纷争着抢着赶在最前面让潘樾目睹为快,数名掌柜,踮着脚尖昂着头,朝他投去目光

    潘樾受宠若惊,怔了怔须兒,瞥眼略疑云看向她,只见她脸上挂着笑不以为然:“别抢别抢。”

    “我先!”

    “潘大人,潘大人!”

    “潘大人!”

    他难以置信:“怎么做到的?”

    “无利不起早。”上官芷小声呢喃道,“不过是重金悬赏。”

    见状,他微斜目光注意着一旁争争嚷嚷声悉数入耳,“我的首饰都乱了!”

    “排队去。”

    “排好啊,别挤!”

    男子站在最前面,龇牙咧嘴地将自己的首饰摆放在桌面上,供他慧眼识物:“潘大人,您看,我这首饰,郡主一定喜欢。”

    潘樾抬眸看向,狐疑道:“郡主?”

    “昂!”男子给予肯定,不经意间从他衣袖中掉出一则土黄色信纸,他注意过去,伸手拿起,平摊开悬置面前,字字入眼——

    告示:

    县令潘大人特为郡主遴選首饰  需金制辰簪步摇  要求做工精细質地坚韧  一经選中可受邀進京参加皇族婚禮

    他捏着纸抬眸投出犀利的目光望去,上官芷魅长的眼溢出笑,嘴角微频浅笑,一副‘承让承让’的模样,旁见侧出,小声嘀咕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

    闻言,她不自觉垂下了头,止不住笑意,语气放小,谦虚道:“多写樾哥哥夸奖。”

    潘樾无奈将告示几经周折叠好,归置于他的首饰盘上,抬手摆了摆,示意他拿走。

    见状,上官芷浅笑开口:“呃,下一位,下一位。”

    男子仍不死心,推着置于桌面上的首饰盘意图让他再看几眼:“大人,您再看看。”

    “下一位。”

    “哎呀,看什么呀?”身后紫衣女子揣着首饰盘,忙将人轰走,“快走吧!”

    男子走后,女子走上前来,将怀里的首饰盘归置于桌面上,这一套乃银白色系:“潘大人!我带来的可是本店对好的长簪!”

    见状,簪子全是粗大且十分长,用不着思虑,这一看便不是所要寻得的金针,更何况,它细如牛毛。

    “您看看。”

    察觉到潘樾的脸色,上官芷微微笑着将人打发走:“多谢姑娘,下一位。”

    “唉呀,你这一看就不行。”粉衣姑娘又上前,将首饰盒放置于桌面上,“来,潘大人,您瞧瞧我的,这可都是上等的佳品。”

    上官芷见潘樾犹豫了片刻,伸手将簪子拿起,他仔细观摩着,发簪细小,周围还挂着几颗珠子作挂饰,“你瞧瞧这做工,是不是?”

    他摆手,她和颜悦色,劝退。

    接着,一嘴唇周围伴有胡须的男子抱着首饰盒上前,身后还排着数名掌柜静待佳音,只见那首饰被遮得严严实实。

    随后,他将盒子归置于桌面上,在二人的目光下揭开面纱,挪开盖子,里面是金黄色的头簪,看起来璀璨夺目,每个挂饰便都是细如牛毛的金针加上白色珠子点缀。

    见状,潘樾睇眼向坐于对面的上官芷,二人相视一笑,他抬手摸索着头簪金针处,可以确定,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个。

    他眼中露出好奇,目光看向掌柜:“这件作品是出自于哪位匠人之手?”

    胡子掌柜想了想,称赞回道:“禾阳最好的工匠,金六郎之绝品。”

    “金六郎?什么人?”他又问。

    上官芷垂眸若有所思。

    “金六郎啊,可是个奇才,他心灵手巧,论做工之细腻。”他赞不绝口,将手指向眼前的绝品,“全禾阳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潘樾略有所思:“他现在人在何处?”

    闻言,掌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隐隐透出悲凉气息:“好好的一个工匠,可惜上个月出了意外,死了。”

    “死了?”他眼里充满诧异,继而撇眼看向上官芷,相视而脸色凝重。

    一偏僻屋外,外边摆着各种罐子缸子,墙边挂着草帽,整个屋子都由草与柱子而建成 。

    上官芷同潘樾缓步至荜门圭窦前,她凑近聆听片刻,无音,又看了几眼,抬手敲了敲门:“有人吗?”

    见并无响应,她抬手又敲了敲门,拳头与木门摩擦传出响声:“有人吗?”

    “来了。”一声年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眉中露色,身子微微朝后仰,迈着步伐向后退去。

    潘樾背着手注视着久久未开的门。

    忽地一老朽白发苍苍,鹤发鸡皮的老妪将门打开,她杵着拐杖行动不便,站于门前开口问道:“是谁呀?”

    他询问道:“请问是金六郎的家吗?”

    闻言,老妪杵着拐杖神色骤然一变,颤颤巍巍的朝后走了几步,眼眸不转动,讲起话来磕磕巴巴:“你……你是谁啊?”

    上官芷观察了她片刻:“噢,婆婆,这位是新任县令潘樾潘大人,因怀疑六郎的死有问题,特来查探。”

    “潘大人?”她扶着拐杖若有所思,半晌后才开口道。

    “对。”他应道,“我们就是简单问两句,问完就走,不会过多打扰。”

    老妪神色紧张兮兮,朝里走了几步,心中不免得一颤,上官芷注意到她的情绪,语气温和附和道:“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话毕,她想了想,决下心来杵着拐杖转身朝里走:“好,你们进来吧。”

    上官芷瞥眼提醒他,随后一同进入,屋内冒着些许的温热,潘樾一马当先,迅速放眼在四周仔细观察了一番,“您慢点。”

    他注意到了前方有一张杂乱无章的台面,看起来摆放这一些容器和器具,若有所思。

    有未完成的女子常用发簪步摇,还有未完成的短簪,悉数摆于台面上,一侧,还有绘制的发簪图纸,前方正摆着一个金色小人。

    “婆婆,您坐。”巡视须兒,他转身离去,步至凳边,见她与老妪早已入座,上官芷发现屋内黑漆漆很是异常,“婆婆,您这房间里这么暗,怎么不点灯啊?”

    “这些灯啊。”老妪抬手指去,顿,收回手扶着拐杖,“都是六郎打的。”

    “他手巧,心更巧。”上官芷放眼望去,屋内的墙壁确实都挂着没点的灯,他目光随着看去,“知道我眼睛不好使,光线一暗下来,就什么都看不清。”

    “他就打了这些灯。”她抬手指去,很是欣慰,“这灯绳一拉呀,就全亮了。”

    讲到这,她脸上不自觉得苦了起来,渐渐蹙着眉心里泛着酸,接着水雾侵袭了整个眼眶,随着说话语气越发哭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攥住拐杖:“可是……六郎他死后啊,那些等就坏了,就都不能用了。”

    没人知道她多苦,也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多思子亲切。

    上官芷一个平日里嚣张跋扈之人,如今坐在这里眼里却蓄满水雾,红了眼眶,她开口忙安慰道:“婆婆,我去帮您看一下。”

    说到底,她倒是有点心疼这个老婆婆了。

    在他死后就连灯都作废了。

    是暗暗早已注定了吗?

    她起身行至一旁柜箱边,仰头盯着壁上所挂的灯,抬手看了看。

    她虽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但尝试一下还是可以的。

    上官芷观察片刻,转头望向老妪回答道:“你婆婆你这个灯点不亮,是因为没油了,您稍等一下啊!”

    老妪有点震惊,循声望去,她看不见,却还是投去目光。

    她从一侧拿起油壶回到灯边,踮起脚倒了进去,潘樾注意过去,只见她将绳子一拉,随着组装的灯内部运行了一下,忽然点满灯,屋内骤然一亮。

    “好了婆婆,能用了。”上官芷放下手绳离去,璧上的灯在摇曳着。

    老妪看着她,直到坐回原位,愁着的脸从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一手扶着拐杖,抬起另一只手抚摸了下她的纤纤玉手:“姑娘,谢谢你。”

    上官芷抿着红唇笑着摇了摇头,告诉她,不客气,不用道谢。

    伤心欲绝的老妪双手攥着拐杖痛哭流涕,忙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被泪痕布满的脸颊。

    “婆婆。”半晌,她红着眼眶问道,“六郎出事是哪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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