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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张 鹤宿松枝(5)

    据沈玄这招,由李阁青护着门,再由沈玄两边跑着传球,又有蔺明微跑马作障,冯允清击球入门,他们这才胜出。

    对面不屑道:“拿女子作挡箭牌算什么,你们就算是胜,也是胜之不武!”

    沈玄辩解道:“兵家之道,善用万物以制胜,无所不用其极也。既是比赛,定有输赢,若是输不起,那为何上场?”

    对面无以回答,只得认输。

    日头西沉,宾客散尽。

    沈玄本欲送冯允清回府上,可太后先前又吩咐他将李阁青送回宫中,他陷入两难。可冯允清直言拒绝了沈玄,让他送李阁青回去。毕竟李阁青是郡主,就怕肖想下毒手,而冯允清在外的名声是狠戾的宦官,自然无人会加害于她。况京中向来太平,无甚可护的。

    沈玄权衡之下,还是先送李阁青回了宫。

    冯允清不愿坐马车,她本就被禁于这一方小小的囚笼,身体上能得些自由已是好的。

    最后一抹金光隐灭于远山,今夜无月,亦无繁星,街上隔着几户挂了供路人照明的灯笼,却还是昏暗。

    冯允清独自走在道上,身影渐被黑暗吞噬。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回头看去却并无一人。见此,她心中已有了注意。

    紧接着,她拐入一条深巷,彻底于明光决断,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此地偏僻,更好杀人。

    冯允清走到巷子尽头,是一堵高墙,再不能深入。这是一条死胡同,只能从进来的口子出去,别处再无岔道。

    她从容不迫地转过身来,取出火折子,红色的火星子在黑暗里尤为刺眼。冯允清吹了一口气,划的一声,火焰从火折子里面钻了出来。

    明光跃出的那一刹那,一张脸便出现在火光后面,相距甚近。

    冯允清浅笑着问:“你跟着我作甚?”

    那人阴恻恻地笑着,从腰间抽出长刀,指着冯允清道:“识相的话,就跟着我回去。”

    “回去?”冯允清说着,在空中抓了一把什么,手在火焰上扫了几下。

    那贼人不明所以,逼近了一步,“你已是死路一条了,我劝你还是别耍什么花招。”

    冯允清见此,她也不怕,反而持着火折子往那歹徒身前走了一步,那歹徒尊了主人家的命,也不敢将她杀了。

    冯允清一边走,一边道:“让我猜猜,你的雇主,是姓贺吧?”想要抓她冯允清却只派一个小贼来,也只有贺依明才会这么蠢了。

    “你......你怎么知道?”

    那贼人看着冯允清,竟觉眼前的火光成了好多小圆圈,蒙在他的眼珠上。他一手持刀,一手揉了下眼睛,却就在分神之时,被冯允清一脚踹到在地,刀哐当一声落在脚边。

    他本欲翻身去捡刀,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贼人想着这回不会要把小命交代在此罢。若真是这样,他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贺依明!

    冯允清并未答话,走过去将刀一脚踢起,迅即反握在手中,一个旋腕将刀正过来,居高临下地用刀尖指着他。

    “你已中了我的毒,若是不想死,那便听命于我。”

    说着,冯允清用刀侧拍了拍他的脸。

    初秋夜里寒露重,他本就怕热直冒汗,身体像着火似的发热,好似要将他所有的温度都给抽掉。可这冰凉的刀一拍上来,却冰的他心中哆嗦一下。

    那贼人见此,只好满声应道,“好,好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能放过我。”

    冯允清又转念一想,“你这么快答应我,背叛贺依明,那岂不是以后也会轻易地背叛我?哎哟,我思来想去,还是将你一刀砍了比较痛快!”

    冯允清举起刀,直往他脖子上劈。刀还没碰到他的脖子,他就先晕死过去。

    是时,一阵脚步声在外面的街巷上响起,已是宵禁时候。冯允清侧目看了一眼那贼人,还是决定不杀他了。她扣灭了火折子,将刀往地上一丢,沿着墙从容地走了出去。

    领队头子不认得冯允清,见她这样鬼鬼祟祟地从巷子里出来,堵在她身前问:“什么人啊?现在是宵禁时候不知道吗?脑袋不想要了?”

    冯允清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拿出腰牌,举在那领头的眼前。他顿时吓得松了手,白刃顺着冯允清的左臂,掉到了地上。

    “哎哟喂,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那领头的抱拳给冯允清行礼。

    “滚。”冯允清收起腰牌,从容走了。

    待冯允清走远了,手下的小兵才敢问:“欸校尉,这是什么人呐,看起来生得白净,竟也是个官儿?”

    校尉心有余悸,冷声道:“你可别看他模样像个女人家,却是司礼监的,保不齐还是那厂公的养子呢!得罪了他,我们都得完。幸好此人并非斤斤计较之辈,我方才那样指他,他却也只让我滚......”

    “如此说来,他倒是个好官?”

    这时,另一个小兵插话道:“莫要看他模样白净,却是个手段狠戾之人。你们也知道,我在诏狱有个耍得好的弟兄,那日喝酒听他说,审讯那妖书案的周瑞时,他进去一看,周瑞被他打得血肉模糊呢!”

    “咿呀,这么可怕吗?”

    “可不是嘛......”

    过了几日,沈玄遣人送来帖子,说是今夜请她与贺依明翠微楼一叙。

    这天无甚要事,冯允清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早早地回府换了身衣裳,拿着帖子赴约去了。起初,冯允清以为翠微楼只是一个酒楼,却不想其中姑娘甚多,在座的宾客一人搂了一个。

    冯允清刚踏入半步,一群桃红柳绿便由风带过来似地,将她团团围住。冯允清不顾她们的招惹,大步往前走着,这些人自讨没趣,便也散开了。

    冯允清走上二楼,凭栏瞧了会,见沈玄就在对面。同座的还有贺依明与孙元纬二人。只见贺依明搂着一姑娘,二人正灌酒取乐。孙元纬一脸愁容地坐在座上垂眼看着一楼台子上的西域舞发呆。

    沈玄躯腿靠在矮椅上,右手拿着......酒碗?左胳膊搭在屈起的膝上,侧头勾唇笑着,朝她勾了勾手。

    冯允清顺着围栏渐步过去,抱拳问候众人。

    沈玄只道不必客气,请她坐在最靠里边儿。冯允清一坐下,才发现此处乃观赏歌舞的绝佳位置。

    二楼的栏杆是雕花围栏,而此处的栏杆却只比矮椅略高一点,人坐在此处抬眼便可看见圆台,楼下表演的地方一览无余,甚至能将台子两侧奏乐的美人尽收眼底。

    本是四个联排的位置,沈玄与贺依明坐在中间。冯允清若想与贺依明交谈,中间还隔着个沈玄。

    冯允清凑到沈玄跟前,道:“可否换个座?”这才看清,沈玄手中并非酒酿,而是茶水。

    来酒楼喝茶,这人也是奇怪。

    沈玄痞笑着问:“需要为冯兄寻个美人来陪酒吗?”

    冯允清转身拿夜光杯,送到沈玄面前,微微一笑道:“我看你就可以。”

    冯允清不知沈玄对她三番五次地讨好有何图谋,便先发制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毕竟沈玄于冯允清而言,尚且有些用处。

    沈玄略微惊疑,还是拿起酒壶,给冯允清斟了一杯,还调笑着问:“不知这位爷可满意?”

    冯允清起身,“满意得很。”

    “等等,”沈玄将冯允清按了回去,侧头看贺依明正与美人嬉笑,才又回过头,声音沉了几分,问:“那日夜巡南四街的校尉跟我说,初十夜里,遇你鬼鬼祟祟地从深巷中出来。待你走后,他进去一查,这是一条死胡同,里边儿还躺着一个没断气的人,那人脚边还落下一把长刀。”

    “是他的人?”沈玄用右手齐在腰腹处,暗指贺依明。

    冯允清点头,“是。”

    沈玄点头一笑,“我明白了。”

    沈玄说着,站起身来,与冯允清换了个位置。

    贺依明正被美人喂酒,余光偶然瞥见冯允清坐到他的身侧,便也顾不得怀中美人。贺依明连哄带骗,说是他们有要事相商,让美人儿先行下去。

    这美人嘟囔两声,很是不情愿。贺依明只好说待会去她房中寻她,那美人儿这才罢休。

    贺依明对冯允清笑道:“冯兄见笑了。”

    冯允清笑着摇头,“哪里哪里。”

    “来,贺某敬冯兄一杯,还请冯兄大人有大量,那日之事,实属贺某失礼。”欲擒故纵,亦是一种手段。

    冯允清明白贺依明并非真心,她举起酒杯,“那日之事冯某可早忘了,只是一场误会,贺兄哪来的不是。若真要论是非,那倒是冯某心胸狭窄了。”说罢,冯允清一饮而尽。

    贺依明见冯允清如此言语,又如此爽快,只当她是好拿捏之人,心中又暗自打着别的注意。

    酒宴末了,冯允清喝了大约两壶酒。走出翠微楼时,她与贺依明还拉着袖子称兄道弟,扬言要桃园结义。

    沈玄看着这俩醉鬼,让孙元纬将贺依明送回去,而他去送冯允清回去。

    马车停在翠微楼侧边,沈玄将冯允清好不容易扶上马车,自己方坐下,冯允清便一头栽在沈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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