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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盛町记事·前行

    就像朝利眠说的那样,最后Xanxus和杜尔都没能出手。

    她一个人,解决了整个山O组。

    身着黑色丧服的少女是唯一站立着的人,镰刀一样的弯月钩在天边,照亮了她衣摆上隐约可见的深褐色斑驳。而她手中木质的剑已经完全被染红。

    影子随着她起手投足在地面上跳跃,仿佛一匹现形的巨大凶兽,餍足而慵懒的舔舐着锋利的尖爪。

    (有半个小时吗……?)

    杜尔望着她的身影凝神。

    (算上我去处理监控的时间,应该是有的吧。)

    日本和意大利毕竟国情不同,山O组虽然在本土是排得上名号的家族,但武器和人数只能等同于意大利那边中小组织的质量。

    单刀匹马去解决一个中小家族,以在座三人的实力而言都不算问题。

    但,就像家族有“质量”之分一样,杀手也有“效率”之分。

    Xanxus深深凝望着年幼的月下魔女,竟然忍不住在心里拿她跟那位深受自己父亲信赖的杀手作比较。

    朝利眠伸手解开了发间的红绳,便于行动的高马尾顷刻间披落成黑垂的姬发。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什么,重新将发绳挽在手上:“要打吗,彭格列的少爷。”

    她侧首看来时,Xanxus才注意到那张昳丽脸颊上不知何时沾上了一抹血痕,平静到异常的面容由此横添几分妖异。

    Xanxus反射性回忆起她杀人的模样,手起剑落,泠泠的剑光,如舞姿一般划过脖颈,没有多余的动作。

    那是杀戮,却不是暴力。那是死亡,却仁慈得不叫他们眨眼。

    眠打败杜尔只用了一剑,她杀一个人也只要一剑。

    Xanxus的手早在不知何时便已经握住了口袋中的枪,原先因愤怒而沸腾的血液将四肢百脉冲击得隐隐颤动。早在朝利眠的死亡之剑刺向山O组时,Xanxus的身体就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

    (打不过。)

    腥红的眼与翠绿的眼撞击在一起,不需要出手,Xanxus已经能想象出结局。

    (我现在打不过这个人。)

    Xanxus不是第一次经历打不过的战斗,却是第一次如此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无法与眼前的同龄人抗衡。

    杜尔接不住的那一剑,换成自己……他甚至不由自主的思考着如此软弱的问题。

    这种认知让Xanxus胸口的愤怒再次升至极点,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不由自主朝着剑的方向驰去。

    早就预料到眼前情况的杜尔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Xanxus在想什么。

    和朝利眠交过手的人,看到过朝利眠出手的人,只要是拥有自尊心的人,都会被她拉入地狱。

    眠回到家时,天边已经隐隐翻出鱼鳞一样的白。

    这个时间点,街市上的晨摊大多已经开始筹备,车安静的驶过并盛的街道,停在了神社门口。

    抱着副驾驶上装有短剑的铁盒,眠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推开门,被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唔哇,伊月你起得好早。”

    “我看上去像睡过吗?你觉得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伊月目光闪动着,上前接过了姐姐手中的东西:“先去洗澡吧,热水还烧着……这是什么?”

    “啊,是敌方的首级。”

    “你觉得我是连人脑袋的形状也不认识吗?”

    “哈哈,不要敲我脑袋啦。”

    推开了伊月就要披在自己身上的羽织,眠握住了他的手,认真的注视着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绿色眼睛:“一起去意大利吧。”

    后者露出了无奈的笑:“今晚过后也只能去了,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

    在眠推拒的姿势下,她那柔弱的弟弟毅然决然的将姐姐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眠身体僵硬的靠了上去,声音略带苦恼。

    “溅上来的血不知道有没有完全干,会把伊月你的衣服也弄脏啊。”

    “衣服而已。”

    在姐姐看不到的角度,朝利伊月的嘴唇颤动着,却只让她听见中气十足的指责:“我不会允许只有你一个人染上那种颜色。不和你一起去只是不想给你扯后腿,但你难道想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吗?”

    “……你突然说出这么帅气的话,弄得我好不适应啊。”

    沉默片刻后,眠笑了出来,她直接调转了两人的动作,强硬的将弟弟的脑袋按在了自己怀里。

    “但我才是姐姐呢。”

    听见这句话的伊月也笑了起来。

    “那你就不能让我多帅两秒钟吗。”

    “都一样嘛,我这里有你一半,你那里也有我一半。”

    停顿了一下后,她摸了摸少年黑色的发顶,若无其事道:“伊,我都杀掉了喔。”

    啊了一声作为回应,伊月模仿着姐姐平日里的语气,爽朗地说着:“能分我一半真是太好了。”

    安安静静的,双子彼此拥抱着。在父母去世将近一周的现在,朝利伊月的心灵终于短暂的获得了安宁。

    嗯,短暂的。

    “其实不去意大利也行,刚叔不是已经准备好房间了吗?”眠冷不丁的开口了:“你偶尔来监狱里看我就行,还是说我这种程度也能去少管所。”

    伊月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调整了一下表情,还是没忍住黑着脸直接把姐姐塞进了浴室里。

    洗完澡,换上柔软干净的衣服。

    回到房间,眠沉沉的睡去。

    不论她表现的有多自然,疲惫终究无可避免。于是等这一觉清醒,刚刚亮起的天又刚好暗下了。

    “可真是不妙啊,今晚该怎么睡得着。”

    她自言自语着走出房间,闻到了属于食物的好闻味道。那样耗费体力的活动过后,五脏六腑急需安慰,眠任凭本能循着香气打开了和室的门。

    “……毕竟你们已经做出决定了——啊,终于醒过来了,睡美人酱。”

    厨师打扮的男性,山本刚正将最后一道料理送上桌。

    “眠姐!发烧好点了吗!”

    四岁的小豆丁山本武从榻榻米上跳了起来,哒哒哒的奔向了眠。

    “可真是睡了好长一觉啊你这家伙。”

    最后是俯身在桌上用毛笔书写着什么的朝利伊月,他依旧在奋笔疾书:“阿武,一定要看着眠把整杯热水都喝掉。”

    在眠“诶?”的抱怨声里,豆丁武爽朗的安慰道:“睡了这么久起来不补充水分可不行,我特地加了一些蜂蜜。老爹做了很好吃的饭菜,有眠姐最喜欢的鳗鱼,喝完就开饭啦!”

    “小武,太体贴了,以后一定会变成好男人呢。”

    听见加了蜂蜜,眠便干脆的接过了杯子。她从小就不喜欢喝水,不过只限于烧开的水和矿泉水,那种或甜或咸的饮料倒是很喜欢。

    豆丁武将杯子送到一边,又关心的伸出手,眠也顺从的蹲下身,让他来探自己额头的温度。

    “烧退了,是最近太忙了吧。”

    “唔……”

    眠茫然的眨了眨眼,不过豆丁武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后面的伊月身上。

    “伊哥你也是,要注意身体啊,今天一直都在强打起精神吧?跑腿我随时都可以,有什么我干不了的辛苦的事情就都交给我老爹吧。”

    洗完手出来的山本刚轻轻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小子。”

    “谢谢你啊。”伊月则是头也不抬的说道:“眠说的这一点我赞同,阿武以后一定会成为靠谱的好男人。”

    所谓生病其实是伊月给眠今日缺席找的借口,但她回来时确实有些发热。

    (结果大家全都恨不得冲到家里来探望眠,这家伙人气真是高过头了吧。)

    (至于发热的话……是亢奋吧,毕竟……)

    半天过去,伊月的心勉强平静了一些。

    电视里的节目从天气预报跳到每日新闻,他瞥了一眼便低下头,坚持把一页纸写完,才把东西收好、桌子清理干净,在餐桌的最后一席、姐姐的身边就坐。

    【今日凌晨,日本山O组一众成员遭到仇家的残忍屠杀。这起事件发生在口口县境内,造成了巨大的震动和恐慌。】

    山本刚哭笑不得:“你们俩再夸下去,这小子就要尾巴翘上天了。”

    “该夸奖的时候就要坦率地夸奖嘛。”眠双手合十,诚恳低头:“我开动了。”

    【根据尸体检测,事件发生在凌晨2-4点,案件没有目击者,监控摄像被全部破坏。现场发现了多具尸体,其中包括山O组组长及其夫人、高级成员以及数名手下。】

    看着豆丁武脸上和眠过于相似的爽朗笑容,伊月不爽的撇了撇嘴:“我开动了。”

    眠端着味增汤吹了吹,垂下眼睑思考着。

    (房子的话可以托付给刚叔照顾,但问题是住宅跟神社根本拆不开嘛。万一伊月那家伙之后要回来怎么办?)

    (神社的运营,祭典可以照常举行,主祭舞要暂停……还是得托付给云雀家那边才行吧。)

    【此次事件的背后原因暂不明晰。但是,根据事件相关者口述与过往警局笔录可知,山口组与其他□□团体之间一直存在着严重的纷争和复仇行动。】

    山本刚的注意力从电视转移:“怎么了眠眠,不合胃口吗?怎么一直端着碗。”

    眠唔了一声:“不!刚叔的手艺一如既往的绝赞!我会很想念的。”

    “那好说,回来了再做给你们吃嘛。”山本刚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远亲不如近邻,意大利那边的亲戚真的靠谱吗?不想走了也可以不走,家里房间都已经给你们收拾出来了。继续住在这边也行,街上的大家都很愿意帮助你们。”

    “毕竟那是该承担法律义务照顾我们的人。”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撒谎,伊月在饭桌底下戳了戳眠,后者于是迟疑着点头。

    【警方迅速赶到现场展开调查,并已经封锁了整个区域进行进一步处理。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捕嫌疑人,并进行详细的取证工作。】

    见事已成定局,豆丁武的笑容中掺杂了一丝忧心:“眠姐和伊哥,没见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做饭呢……天天吃披萨和意大利面真的可以吗?到意大利去了也要好好吃饭啊。”

    眠一扫迟疑,干脆的说:“学就好了。伊月的动手能力很强,电视拆了都能装回去,做饭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那不一样吧!”伊月自己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只不过他马上宣布道:“但这种事绝对不在话下,只是做饭而已。”

    “很有气势呢!既然如此,就趁你们离开之前来教伊月两手吧!”山本刚乐呵呵的一拍桌子。

    电视里的新闻仍在喋喋不休,可惜这个房间里,从头至尾都没有人在意。

    一周过后,朝利双子搭上了前往意大利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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