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

    薛宁汐在外面也没闲着,她往回走,走上了那条刚才被放弃的路。

    “唔——”

    听到前面有些挣扎的动静,阿律和沈莱凯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郡主当心。”

    薛宁汐点头,她往后退了两步。他们也就三个人,一味的冲动只会增加没有必要是牺牲,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可那个声音却越来越大,她甚至有一瞬觉得是柳语竹的声音,但她很快就否定了,她怎么可能在这里?

    薛宁汐总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她转身往回跑,却被一个声音定在了原地,“宁汐,快走。”

    是柳语竹。

    她僵硬的回头,看见的画面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柳语竹被人挟持,而举刀的人正是她的表哥,郑一然。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沈莱凯拉住了,他语出试探,唯恐激怒对方,“郑世子,您这是怎么了?柳小姐可是您的妹妹啊。”

    郑一然充耳不闻,他的眼睛只盯着薛宁汐,“宁汐,如果是用她的命,可以换到你吗?”

    她已经不受控制的露出了恐惧之色,却退不了一步,“你冷静些……语竹她是无辜的,我们的恩怨全都冲我来,何必带上旁人。”

    她很久没有这样久的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了,象牙白的衣袍温润如玉,他白净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好像这些都是理所当然。

    他心上如月生辉的姑娘哪怕对他的避之若浼他也视而不见,眼中的温柔偏执,很像爱。“宁汐,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可若真的是爱,又怎么舍得让她为难。

    薛宁汐却不敢反驳,她怕激怒了他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柳语竹来的时候就是做着保护她的打算,也是打心底的不愿配合,遥夜这样随意的任由郑一然处置她可不是打算鱼死网破了吗,她更要为宁汐争取机会。

    柳语竹几乎是失控的道:“郑一然,你就算杀了我你也休想胁迫宁汐,你知不知道宁汐是什么身份?你要定西侯府为你陪葬吗?啊?”

    柳语竹的衣衫整齐,并没有打斗后的狼狈,可她的眼睛泛红,瓷白的脸上没有血色,恶狠狠的表情也不凶,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即将消亡的破碎感。

    郑一然却像听不见她说话似的,他一直这样执迷不悟,“是不是只有我把原枫杀了你才会看我一眼?”

    柳语竹将自己脖子上那把明晃晃的剑忽略得彻底。“宁汐,你快跑,不要管我!”

    “你说什么呢,我不管你怎么行。”薛宁汐粲然一笑,看着她泪眼婆娑,突然想起那个她被简槐绑架的雨夜,她果毅地上前道:“放了她,我跟你走。”

    郑一然眼睛一亮,他看着薛宁汐走到自己面前就放下了剑,沈莱凯立即跑过去的柳语竹护在身后,柳语竹却要挣开他向她扑过去,“宁汐!”

    柳语竹知道那次是原枫舍命救她,那时她只是庆幸还好他换得她平安无事了,可风水轮流转,她却想让她保全自己,不要再为自己做无谓的牺牲了。

    就这么几秒钟,薛宁汐站在了郑一然身边,她的手放在腰上,无力的倒下去,郑一然连忙去扶她,只碰到了她的衣袖,腹间就感受到了一阵刀割痛,他垂头看去,她手刚从那枚暗器上移开。

    那是她之前在石门那边捡来的,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他有些不可置信,他不信向来温良的薛宁汐会对他下此狠手,但她的敌意是那样真切,杀过人的人凶起来更有锋芒。

    她迅速的站起来,身后的脚步声凌乱,显然不是她的人。柳语竹眼里还含着泪,她赶忙拉住薛宁汐,她的嗓音沙哑,“往前跑,前面有岔路口,他们要追来了!”

    她们没有时间寒暄,也没有机会去发现她的漏洞,柳语竹也没有去关心别人的死活,她只在乎能不能带她逃离这里。

    早已遭受过一次变故的姑娘甚至天真的幻想,就算周自玄赢了,她们一无所有了,可如果是薛宁汐的话,不管发生了什么,她一定都可以好好活下去。

    原枫和南宫易朗这边情况算不上好,两人才岁月静好的相互揶揄了几句就有人从里面打进来了。

    只身二人再武功高强面对劲敌也难免吃力,好在救兵来得及时,这样的埋伏层出不穷,可原枫却惦记着外面的薛宁汐,按理说她听见里面的动静就会进来了。

    南宫易朗也察觉到不对,刀光剑影的时候也不忘问问燕破,燕破却说他并未看见郡主。

    原枫顿时急了,他不恋战,杀掉眼前对战的人后便借着旁边的掩护跑出去了,“阿律和沈莱凯不在,想必没什么危险,我去找她。”

    郑一然这边的人已经找到了他,其余人已经去追薛宁汐了,他的属下正准备带他离开,却刚好与原枫碰面了。

    他穿着和薛宁汐一样的玄色衣袍,头发束起一个马尾,明明是跑过来的,却连气息都没有乱,他捂着腹部,手指缝隙中鲜血淋漓。

    “宁汐呢。”他开门见山,直觉告诉他他是被她伤的。

    郑一然看到原枫一点也不意外,原枫一心都放在她身上,怎会看她犯险。

    两人也是第一次这样正面起冲突,郑一然唇边勾起一个笑容,轻笑道:“连宁汐都保护不好,你有什么资格娶她?”

    原枫没有被他激怒,也不愿与他废话,他提起剑,意图明显,“宁汐在哪。”

    可郑一然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明白原枫有什么好的,“原枫,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你把宁汐让给我吧,你把她让给我我便不杀你了。”

    原枫冷笑了一声,他的眼神轻蔑,“宁汐从来不是谁的,何来‘让’这一说?”

    “你不过是欺骗宁汐,你敢不敢让她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倘若她看到你这样还会不会喜欢你?她会不会退婚?”

    “郑世子有这个心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原枫觉得有些好笑,他和爱人经历的一切远远超过这一句挑衅,她也曾见到他阴暗的那面,那时他还没有感受到被揭穿的恐慌,甚至极为恶劣的怼了回去。

    倘若宁汐会为着他道貌岸然而远离他,他更应该让她早点看到这一点,他不想让她做出懊悔的决定。

    郑一然退到一边,他身边的侍卫围了上来,他笑得疯狂,“只要杀了你宁汐就会喜欢上我了,原枫,去死吧!”

    方才原枫已经经历过一场苦战,若说游刃有余实在勉强,但他是从简承厮杀活下来的,早已习惯应对突如其来的战斗。

    他一人略占下风,但又与他们不相上下,郑一然却不认可他的能力,只觉得自己养了些无用之辈。刀割伤了原枫的腰,他躲开,扬剑封喉,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原枫身上的血腥味愈发重了。

    最后原枫还是杀了他们,他虽负伤累累,可对付起郑一然来是不在话下的。

    “我不杀你,”原枫是剑指着他,与他的喉咙相隔只有一拳的距离,他缓缓开腔,嗓音温和,“自有律法会裁决,不过我私心还是希望你能看到我与阿宁大婚。”

    “原枫!你凭什么?”郑一然只是不甘心,他没有半分后悔,他从不觉得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定西侯,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纳几个和宁汐相似的妾是他想过的一生。

    这个问题至少应该是日后与她在一起时,他装作好奇的问出口,得到的答案不一定是真的如此,但他的好宁汐大概会哄着他。

    想到那样的一幕,他唇边晕开一个温柔的笑容,眸光温软,“凭她喜欢我。”

    因为他获得了她的爱才得此殊荣。

    薛宁汐越走越不知道是什么景象了,这条路又是上坡路,柳语竹总跟不上,她不想拖累他们,但宁汐如何会丢下她一个人,故而她们逃得十分辛苦。

    郑一然的人已经被原枫解决掉了,并没有人来追她们,跑了许久沈莱凯意识到了这点,如此她们才停下来喘息了片刻。

    薛宁汐一直牵着柳语竹的手,哪怕她们是在逃跑,她也觉得安心,“宁汐,你三番五次的救我,我如何能报答你?”

    薛宁汐被她的说法逗笑了,她脸上略有疲惫,可她眉目舒展,笑靥如花,“我只是怕你受苦,你倒是与我恭维起来了,你要这样说我可不敢体恤你了。”

    “你又逗我。”

    两个姑娘手牵着手说说笑笑,刚才紧张的气氛烟消云散,南宫易朗总说薛宁汐喜欢大惊小怪,可真正的危险来临时,她总是不慌不忙的那个。

    矿洞内逐渐暗了下来,阿律吹亮火折子,“郡主,要变天了。”

    一早就说今日会下雨,可到现在仍没有听见雨声,外头只怕乌云密布了。

    薛宁汐正犹豫往前走还是回头,沈莱凯便道:“郡主,往前吧,后头有将军和原大人呢,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不是探一探这矿洞吗?出去才是最紧要的。”

    “可兄长他们万一遭了埋伏……”她不由自主的往后望,身后一片漆黑,暗藏着未知的危难。

    “容属下直言,纵使将军那边有什么,郡主也罢了,可柳小姐不会武功,需得郡主护着,如此您处境危险,也只能让大人分心,您是知道原大人的。”

    原大人事事都牵挂着郡主,那样的神色与从前大有不同,可实在是情真意切,绝非做戏。

    被他这样说,薛宁汐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挥了挥手,“无碍,那我们往上去吧,只盼外面是出路。”

    这厢郑一然被绑了起来,纵使他不愿意说出宁汐离开的方向,他们也能猜到一二。

    他们将他留在了这里,决定兵分两路,临走前南宫易朗回头看了他一样,郑世子比任何时候都要落魄,可他却只想在他心上再插上一刀,他的嗓音慵懒,半分看不出刚经历过一场厮杀,“郑一然,阿宁不喜欢你,是你不配。”

    他配不上宁汐对他的好。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天哪,谁明白我馋了好久的凉皮,今天下午激情出门寻找小摊,只找到了油炸小摊,还被食物背刺了(又贵又难吃呜呜呜),还是想吃水煮,其实我也没有很喜欢吃这些东西,但是谁能拒绝凉皮啊!!!小宝们最喜欢吃什么小吃呢,希望小摊师傅也尽快开工让我吃上好吃的凉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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