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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神招手

    一

    行军第六天傍晚,大军到达镇南关,与在此集结的十万府兵会和。大司马戴威帅府兵大小将领出城迎接,刘政下马,戴威拜倒:“微臣参见太子。”刘政马上扶住戴威:“大元帅这是干什么。”扶起戴威,刘政深深一揖:“征南右元帅刘政,拜见大元帅。”戴威拉住刘政的手哈哈大笑:“有太子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太子请。”刘政:“元帅请。”两人单手相握走进镇南关。

    当天晚上,戴威为刘政一行人接风,刘政也算是见识到了军中的酒宴,这些将军一个个虎背熊腰、笑声如雷,而且劝起酒来也是勇猛无比,也多亏了赵源和吴经给刘政挡酒,他才没醉。酒宴散后,戴威把刘政、刘琰、赵源、吴经领到自己的书房,对他们说:“各位,老夫现在说一下这一战的军事部署,各位都是亚顿的高级将领,也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刘政不解,赵源小声对他说:“老将军说的是,这些军事调动都要保密。”刘政点头。

    戴威拿出一幅南洋的地图:“太子刚到,所以大军先休整一天,明晚我们就偷袭新街、怒桑,以切断滇王的退路,这两城就交由太子和吴将军来守,然后老夫领八万大军在吕山布防,这样就形成了镇南关、新街、怒桑、吕山、夜郎国都城的一个大包围圈,到时只要探明滇王主力的动向,我们再循序渐进,必能大败滇军。”

    吴经问:“新街和怒桑是滇王攻击夜郎国的要塞,必有精兵把守,我们偷袭胜算大么?”戴威:“吴将军不知,这次滇王可以说是倾尽全力要攻下夜郎国都,本土的士兵几乎全部出动,但怎奈夜郎国都城全民皆兵,滇王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去,又加上老夫给滇王写的几封信,让他麻痹大义,滇王这才从两城抽调了一批守军,现在新街只剩下了八百守兵,怒桑也不过一千五百余人,又加上是突袭,老夫有九成胜算,就算偷袭不成,这两千来人也不够我大军塞牙缝的。”

    刘政问:“老将军说滇国本土空虚,我们何不围魏救赵?进攻滇国本土。”戴威笑了笑:“让赵源代老夫回答吧。”赵源点头:“太子爷,若是在中原作战,这一招必获全胜,但是滇人的城池不是用来军事防御的,只是一个人口聚集地而已,我大军若至,他们便会逃到周围的丛林与我军打游击战,而滇国大部分国土都是丛林,我军虽有十万之众,但进丛林之后也只是沧海一粟,虽然滇国本土军队不多,但也足够我军追剿四五十天,恐怕到时夜郎国都早就破了。”

    太子拱手:“在下受教了。”戴威哈哈一笑:“太子须知,这打仗其实是政治的延续,所以在军事部署的时候,太子也要考虑亚顿的政治利益,老夫这一次围住了滇国的主力,谈判的时候滇王必定就范。”这番话让刘政改变了对战争的认识,也当真是老臣谋国,眼光就是放得远,刘政:“全听大元帅安排。”戴威微微点头:“太了先去休息,明日酉时咱们点将台再见。”刘政一行人告退。

    二

    点将台建在镇南关以北三里处,酉时许,点将台上下旌旗招展、鼓声隆隆,前场刀光戟影,各路将军纷纷云集于此,后场各路大军整整齐齐列队完毕。刘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真让人热血沸腾,酉时刚过,忽然鼓声如雷,征南大元帅戴威缓缓走上点将台,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将军,虽然胡子、两鬓都已花白,但仍旧威风凛凛,抬首投足间尽显亚顿大司马的威严。

    戴威抬手,鼓停。戴威:“众将听令。”众将跪倒。戴威:“左元帅曹合。”曹合:“末将在。”戴威:“你领两万大军镇守镇南关。”曹合:“诺。”戴威:“奉天将军张雪。”刘政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将军出列:“末将在。”戴威:“你领三千精兵,今夜偷袭新街,务必在丑时前攻下此城。”张雪:“诺。”戴威:“滁州昆明府赵亮。”赵亮出列:“末将在。”戴威:“你领五千精兵偷袭怒桑,务必在明日午时前攻下此城。”赵亮:“诺。”戴威:“其余将领随我到新街再听号令。”众人:“诺。”

    点将后,大军散去,众将率本部人马,按戴威将令开始调动。张雪骑上战马,领三千精兵先走了,然后赵亮也领兵出城。戌时许,戴威找到刘政:“太子,我们也该走了。”刘政:“新街攻下来了?”戴威笑了笑:“我们到的时候就攻下来了。”刘政:“哦。”随即戴威、刘政、刘琰帅第一批大军先行。

    刘政一行人到了新街城外,城内依然有喊杀声,但城门上已挂起了亚顿军的军旗,大旗上写着五个大字:奉天将军张。刘政笑道:“看来,张将军已经攻下此城了。”戴威微笑:“敌方只有八百人,还是偷袭,他若不胜,我就拧下他的脑袋。”刘政汗汗的笑了笑:军中还有这种刑法。

    刘政刚进城,就看到张雪从马上跳下,手中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插,拱手道:“元帅、太子,新街城已被我军占领。”戴威:“干得不错,之后你就随太子镇守新街。”张雪:“诺。”戴威拉刘政到城墙下席地而坐,并让众将先去休息,戴威对刘政说:“太子镇守新街时,若有滇国小股士兵骚扰,太子可出城击之,但不可冒然追击,老夫估计,多则半月少则十天滇王必会突围,他肯定是先向吕山方向突击,老夫决不会让他逃到吕山的丛林,然后他就会向新街、怒桑一线突击,到时太子要万分小心。”

    刘政点头:“元帅放心。”戴威接着说:“老夫调派一万两千募兵给太子,守城时太子可将这股大军分为十二队,再选三员上将分三批守城,这新街易守难攻,太子只需坚守两天,老夫就能从后方包抄滇王,到时就是大捷之时。”刘政点头:“谨遵元帅教诲。”戴威:“教诲不敢当,只是给太子一些建议而已,奉天将军张雪是老夫的得意门生,有他和赵源辅助太子,老夫也就放心了。”刘政:“谢元帅。”

    忽然,从城外冲进来一个传令官,到戴威面前时,跳下马,跪倒说:“元帅,赵将军到怒桑城外的时候,被守军发现,现在两军正在怒桑城对峙。”戴威有些气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赵亮现在何处?”传令官:“正在怒桑城下等待援军。”戴威:“还不算笨,青州天水府张宝。”张宝:“末将在。”戴威:“你领三千精兵速去怒桑支援。”张宝:“诺。”戴威:“攻城掠地可是你青州兵的长处,此去速战速决务必要在午时前攻下怒桑。”张宝:“元帅放心,明天我大军就到怒桑吃午饭。”说完跳上战马,令三千精兵而去。

    张宝走后,戴威对太子说:“太子先去休息,这里我盯着。”刘政看着已年过六旬的老将军,有些于心不忍:“老将军去休息吧,有事我叫你。”戴威摇头:“太子不知,只要一打仗老夫这精神头就特别好,太子先去休息。”刘政应了一声,找了间民房睡下了。新街城本来是夜郎国防御滇国大军的城池,滇军占领后,这里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新街就成了座空城,现在小小的新街城,内外到处都是亚顿军队,而且数量还不断增加,到明天,这里可能就要集结十多万军队。

    三

    第二天辰时,亚顿军攻下怒桑,戴威率领亚顿军主力往吕山方向去了,戴威走的时候,送给刘政一柄宝剑,戴威说:“这是先帝,专门为讨伐匈奴有功者铸造的,老夫虽然没赶上那个时候,但是当今皇上也赐了老夫一柄,此剑削铁如泥,太子可带着防身。”刘政道了谢,这一身的装备算是齐了。

    亚顿军主力走后,新街城里只剩下了刘政、刘琰、张雪、赵源和一万两千士兵。按照老将军的预料,现在这里还不是主战场,也没有滇兵来骚扰新街,所以几个人过得还算清闲。张雪喜欢下棋,刘政没事的时候就跟他对上几局,虽然刘政是输多赢少,不过过得也挺自在,可能是年龄相仿的原因,刘政和张雪很谈得来,因为在军中,所以话题也以用兵为主,刘政以前看过几本兵书,不过那充其量也是纸上谈兵,而张雪就不一样了,他年龄不大,但已经带了六年兵,在兵法上也深得戴威真传,这几天刘政于他谈话也是受益匪浅。

    刘政驻守新街的第七天,张雪又来找他下棋,两个人下到关键时候,忽然有人来报:“元帅、将军,城外有股滇兵叫阵。”刘政一愣:“老将军不是说,至少半月滇军才能打到这里么?这才五天,怎么就···”张雪吸了口气问:“哪个方向来的。”士兵:“滇国的方向。”张雪:“这肯定是滇军的压粮队,太子可出城将其击退。”

    刘政放下棋子:“走,到城门上看看。”新街城有三个城门,东门通向滇国,西门通向夜郎国,南门通向怒桑。叫阵的滇兵就是在东门,刘政登上东城门,见千余滇兵在城外叫叫嚷嚷,刘政虽然听不懂他们叫的什么意思,但看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张雪喊道:“叫你们主将出来答话。”人丛中,一个眉清目秀、铠甲鲜明的少年,骑着战马走出来,少年喊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奉天将军张雪取了新街城。”张雪:“你是何人?”少年的嗓音有些纤细,好像个还没长喉结的孩子:“大滇国,木瑞。”张雪一愣,滇国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将军。

    木瑞接着说:“滇国并无侵犯亚顿之意,还请张将军让出新街,也免得伤了我两国的和气。”张雪:“皇上圣旨已下,派我等镇压滇国,解夜郎之围,我也不想与你接战,木将军还是回去吧。”木瑞有些恼怒:“张雪!你趁我军不备才偷袭新街得手,这算什么英雄?你敢出城跟我一战么?”张雪看了看刘政,刘政下令:“张雪、刘琰,领三千精兵随我出城一战。”两人:“诺。”刘政对身旁的赵源说:“赵将军,你在城门上观战,如果木瑞有伏兵,你速出城支援。”赵源:“太子···”刘政:“赵将军放心,这几个人还伤不到我。”赵源点头,没有跟刘政出城。

    东门开,刘政、刘琰、张雪领三千军队在城外摆开阵势,两军对垒,刘政缓缓从阵中走出:“木将军,两军悬殊,你还是走吧。”木瑞:“两军阵前,怎容得你这等宵小说话。”刘政轻笑:“我是这新街城的总将军,不是什么宵小。”木瑞:“那你敢跟我打一架么?”刘政:“有何不敢?”张雪拉住刘政:“太子···”刘政:“张将军放心,若我不敌,你再来助我也不迟。”张雪想想也是,就放开刘政。

    刘政刚要出阵,忽然想起自己没件趁手的长兵器,浑身上下只有戴威送给他的宝剑,刘政偷偷的问张雪:“你那方天画戟好用么?”张雪一愣:“一般人没个三五年使不惯的。”刘琰忽然说:“对方用的是短兵器。”刘政转头一看,果然,木瑞手持两柄□□出阵。刘政拔出宝剑:“正好试试老将军的剑。”说着策马朝木瑞奔去,刘琰嘴角一丝狞笑: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还跟人单挑,看来今天亚顿的太子要丧命于此了。

    两人接战,刘政用剑刺木瑞胸口,木瑞一闪,双枪直取刘政咽喉,刘政撤剑挡住双枪,反手就是一剑,眼看就要将木瑞的右手砍下,木瑞马上丢掉右手□□,五指一伸撑起了一个魔法盾,这才挡下了这一剑,刘政一愣,没想到木瑞还是个魔法师。

    木瑞丢了兵器,转头就跑,刘政仗剑紧追不舍,张雪见势头不对,纵马就追了上去,可是木瑞的士兵将他拦住,转眼间刘政两人已经在百丈之外了。新街城东五里处有个树林,木瑞无处可逃,只好纵马钻进树林,刘政依然紧追不舍,木瑞跑得太快,没注意前方横长着一根树枝,刘政忍不住叫了声“小心”,眼看着木瑞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刘政到木瑞身旁跳下马,对摔得七荤八素的木瑞说:“木将军,投降吧。”木瑞晃晃脑袋,尖叫一声握着剩下的那支□□向刘政冲来。

    刘政一愣,这架势倒挺像周紫怡耍赖时的样子,刘政用力一档,只听“叮”的一声,□□被刘政削成两段,木瑞一愣,就在这时,刘政一脚踢在木瑞小腹上,木瑞被踢倒在地,刘政知道,对付魔法师就要连续攻击,决不能给他施展魔法的机会。刘政马上走过去,对着木瑞的脑袋又是一脚,这一脚踢的木瑞头晕目眩,木瑞的头盔也被刘政踢掉。木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刘政也愣在当场,这里,好像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刘政看到,没了头盔的木瑞竟然是个女的。

    木瑞瞪着刘政:“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刘政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你是女的?”木瑞白了他一眼:“要杀就快点动手。”刘政收起剑:“小姑娘家家的凑什么热闹,我不杀你,你走吧。”说着刘政朝自己的马走去,刘政刚拿到马缰,忽然感觉背部受了一下重击,木瑞笑着说:“小朋友,这是战场,你不杀我,但我会杀你的。”原来是木瑞召唤魔法弓射了刘政一箭,刘政忍着疼,慢慢的回过头说:“我说过,我不杀你。”说完,刘政直觉双腿酸软,“扑腾”一声倒在地上。

    木瑞摇了摇头:“没想到你这小子还蛮犟的,算了,今天就不要你的性命了。”说着走到刘政身边:“忍一忍,我把箭拔出来。”说完“噗”的一声把箭拔了出来,刘政疼的直用拳头锤地。木瑞又说:“我在魔法箭上喂了毒,我给你解药。”也没等刘政同意,木瑞捏起刘政的腮帮子就给他灌了口药水,刘政呛得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木瑞又说:“你要再忍一忍,我得把你背上的疮肉割下来,你才能保住性命。”刘政早已经被折腾的说不出话来,只好任由木瑞解开他的铠甲,撕开他背上的衣服,木瑞看了伤口说:“这一箭很浅的,只割一小块肉就行了,忍着点。”

    木瑞拔出刘政的剑,慢慢的割开疮口的肉,这次刘政倒没感觉到疼,只感觉到木瑞扶在背上的手有些哆嗦,刘政心里发毛:这小丫头别收不住手,在我后背上再掏上个窟窿。刚想到这里,木瑞忽然抱歉的说:“对不起,割歪了。”刘政白了她一眼,被木瑞这么一折腾,刘政只感觉全身麻木,连舌头都动不了,想训斥木瑞几句都不行。

    木瑞割完疮肉才松了口气,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以前只看过别人这么疗过伤,没想到操作起来还这么心惊肉跳的。木瑞看了看刘政流血不止的伤口,又给他包扎了一下才站起来说:“我得走了,借你的马一用。”说完跳上刘政的马,扬长而去。空地上只剩下半死不活的刘政。

    刘政感觉身体越来越凉,伤口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不过流血越多,身上的麻木感却渐渐消失了。刘政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扶着身旁的树干往森林外面走,希望张雪他们已经开始找自己,没走几步,刘政被一根横生出来的树根绊倒,再怎么挣扎也起不来了,刘政不曾想到,自己竟离死亡如此之近。朦胧间,他看到一个人骑着马朝自己走来,马上的人好像是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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