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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到底

    一

    城外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滇兵的尸体大部分已经烧的面目全非,还有一些直接烧成了灰,城墙上的守军也是烤的汗下如雨,不过那股驾驭大象的滇兵已被张雪击退。刘政看到太阳已经落山,他问赵源:“今天滇军还会来么?”赵源:“滇王已经被老将军逼急了,估计这两天滇兵会连续不断的来攻城。”刘政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下城楼去找张雪。

    张雪也累了,正扶着方天画戟休息,刘政拍了他肩膀一下:“你小子今天表现不错。”张雪疲倦的笑了笑,这几天刘政已经跟张雪混的相当熟,两个人也很谈得来,慢慢的说话都很随意了。刘政接着说:“换我守城了。”张雪点了点头,缓缓地走下城墙,有赵源在刘政身边,张雪很放心。

    刘政把他那四队人马拉了上来,并指挥着他们准备守城器械。入夜后,天空升起了一个小月牙,城外的大火也熄灭了,新街城外一片漆黑。到了戌时,刘政看到一条“火龙”向城下移来,那条“火龙”在新街城下铺开,又是一声沉闷的“呼”声,滇军开始第三次攻城。刘政在赵源的指引下,有条不紊的下达了一个个指令,这一夜也当真是一场血战,滇兵有十几次冲上了城墙,有两次城墙还险些被滇军占领,不过新街的城门到很结实,还没什么大碍。刘政箭伤未愈,不能带领亚顿军冲锋陷阵,所以带领亚顿军冲杀的任务就落到了赵源身上,刘政只能在后方指挥弓弩手用羽箭掩护。

    赵源今年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以前他跟着戴威南征北战,练就了一身极好的武艺,虽然十几年没带兵打仗了,不过赵源一身的杀气丝毫不减当年。第一次滇兵在城墙上占了上风的时候,赵源拾起一支长矛,冲着滇兵就是一摆,只一招,两个滇兵就当场丧命,接着赵源向前冲杀,在滇兵中左突右冲,杀的滇兵叫苦连天,很快就将这股滇兵击退。这一战,打了整整一夜,刘政这一队人马损失很大。

    到凌晨时,滇军发起最后的总攻,城门被撞开了个大窟窿,城墙也快要被滇军占领,赵源虽然左右冲杀,但已经无济于事。形势万分危急,刘政来不及细想,他冲上城楼,马上召唤巫师元力,第一次用巫术刘政心里也没底,这时候,有些微微发亮的天空开始泛起一道道白色的闪电,刘政:“远古的雷神,请爆发你无边的愤怒,并赐予我无上的力量,天雷术。”一瞬间,天空无数道闪电落入滇军阵中,漆黑的大地被雷电应得犹如白昼,接着是一片血影和惨叫声,滇军阵中有上百人被雷烧得焦黑。

    然后,大家都傻眼了,也包括刘政,他根本没想到巫术的力量会如此的强大。赵源迅速找到了施法者刘政:这么高的元力,顶级魔法师都不会有,难道太子是个早已经消失的巫师?木皊也没想到新街城里还有这么个魔法高手,滇兵进攻了一夜,已经没有多少士气,又被刘政这么一炸,基本上已没有士气可言,滇王无奈,只好暂且退去。

    旭日缓缓升起,新街西城墙千疮百孔,城门也被滇兵撞上了两个大窟窿。新街城外,滇兵的尸体竟磊了几座四、五米高的尸山,城门内外一片血海,刘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他只看了一眼,就实在看不下去了。到了辰时,一夜未眠的刘政才回了卧房,回房后连铠甲都没来得及拖就睡着了。

    二

    到了申时,刘政一觉醒来,他叫上赵源又去了西城门。登上城墙,除了几个放哨的士兵之外,其他人都在休息,张雪从城楼跑下来:“太子不多睡会儿?”刘政:“睡饱了,白天滇军没来攻城?”张雪:“我也纳闷呢,滇王这是唱的哪一出?夜里攻的那么猛,白天却没了动静,难不成滇兵都是属夜猫子的?”赵源:“滇王肯定在酝酿一场更强的攻势。”刘政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雪连连点头:“有太子这样的雷系顶级魔法师在,就算滇兵再多,也能把他们震住。”

    刘政不自然的点点头,皇帝刘景不让他暴露巫师的身份,也不让他乱用巫术,刘政以前不明白原因,但是现在明白了,巫术的破坏力实在太大,如果驾驭不好,那将是一场灾难。刘政岔开话题:“张雪,陪我下盘棋吧。”张雪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边下棋,一边听了亚顿军这一方的损失报告,其中刘政那一组只剩下两千一百多人,齐获那一组还剩三千五百多人,张雪这一组损失最小,还有三千七百多人,亚顿军在新街的总兵力还有九千余人。然后就是城墙和城门也受了重创,上午的时候齐获修复的差不多了,但如果再打上一夜,城门估计就得报废了。

    刘政听完后问张雪:“就快攻破新街了,滇王又没动静了,不会是他攻破怒桑了吧。”张雪摇头:“不会,新街城小,比怒桑容易攻打,而且滇王已经攻了一夜新街,滇军损失一万多人,他没有实力再去攻击怒桑了。”刘政:“那怒桑的援兵怎么迟迟未到?”张雪:“□□成是被堵在半路上了,我估计戴元帅明天就能围住滇王,所以只要过了今夜,一切就好办了。”刘政点点头继续落子。一直到了子时,齐获来接班,刘政、张雪才回去休息。

    刘政脱了铠甲,刚躺下就听到西门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刘政又穿上衣服,刚要走出去看看情况,一个士兵跑进来报告:“元帅,滇军用密道潜进城内,城门被打开了,城外的滇军也攻了进来。”刘政一听冷汗都出来了,他马上命令传令官:“传我军令,四队人马马上集合。”传令官领命,急奔了出去。

    刘政回房披上铠甲,带着四队人马就往西门冲,赵源赶过来对刘政说:“太子,张将军已经赶去西门,咱们还是去堵住滇军密道的出口吧。”刘政点了点头,出口在城墙的西北角,刘政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赶过去,他命令:一队堵住从出口出来的滇军,二队爬到屋顶用火箭退敌,三队去找石块,四队又分成十个小队,在城内巡逻,一遇到零散的滇兵,杀无赦。

    虽然滇兵用密道这一手把亚顿军搞懵了,但是密道的出口有限,从密道里进城的滇军数量不多,大部分还去了城门,所以刘政很快就将滇军压制回了密道,又命令三队用巨石填平,西门的后方这才算是安全了。刘政命令一队士兵守住出口,决不能再让滇军潜进城里,然后就带着剩余的两队人马去了西门。

    城门一打开,埋伏在城外的滇兵纷拥而上,从城门、城墙攻进了新街,齐获领人堵住了从城墙上攻进来的滇兵,而张雪则领一队人马死死地守住了城门。刘政到西门的时候,城墙上的火拼还不分高低,城门的火拼却因为张雪一个人而扭转了局势。

    只见张雪挺起方天画戟向前一突,挑起一个滇兵左右划了几下,七、八个滇兵就这么倒在了血泊里,张雪又冲入人丛中,甩起方天画戟转了一圈,周围一片血花,又有数人倒地,张雪紧握方天画戟,向后猛的一摆,一个滇兵被这一击砸死。有张雪在前冲杀,亚顿军很快就把滇兵堵回了城门口。

    这时张雪已经退不回来,便在城门口左右突击,以一人之力挡住了滇兵的攻势。张雪击杀的滇兵尸体铺了一地,他全身都被鲜血湿透,从远处看就是一个血人在冲锋陷阵,滇兵负责攻击城门的头目命令:步兵继续进攻,弓弩手在后放射冷箭。张雪一边杀敌,一边避着冷箭,虽然很小心,但还是中了两箭,好在没射中要害,滇兵头目看准时机,拔出大刀就冲了过来,朝张雪脑袋就是一刀,张雪横戟一挡,一推,滇兵头目被他推得向后一仰,张雪向前急突,一击就结果了这个头目的性命。

    张雪全身的衣服被鲜血湿透后,血水滴滴答答的流到地上,这时的张雪就像一个血魔一样立在城门口,他横起方天画戟大吼道:“谁还敢与我来战?”这些滇兵吓得畏畏缩缩,没一个人敢再上前。就在这时,齐获从城墙上冲下来对刘政说:“元帅,快撤吧,城墙守不住了。”刘政抬头一看,果然,城墙上还能站着的人已经大部分是滇兵。刘政喊道:“把张雪拉回来,我们撤入街中,跟他们巷战!”张雪已经是强弩之末,被几个亚顿军一拉,就随着力道倒了下去,几个亚顿军吓了一跳,抬着张雪就往后撤。

    刘政指挥着亚顿军撤入巷中,准备于滇兵巷战。滇兵占领城墙、城门后并没有马上进攻,刘政趁着这个空隙,让弓弩手爬到屋顶,并在巷中筑起了简单的堡垒。准备妥当之后,刘政找到张雪,张雪平躺在一间民房的墙角,有两个士兵在照顾他,他的铠甲、衣服、靴子、兵器,都被鲜血染得通红,在他右腿和左肩赫然还有插着两支羽箭。

    刘政走过去,蹲在张雪身边:“张雪。”张雪睁开眼,虚弱的对刘政说:“太子一定要带领亚顿军守住新街,万万不可弃城,如果新街失守,咱们的努力白费不说,滇兵也钻进了丛林,大司马布的局也全毁了,如果我没算错,最多午时,大司马就能包抄滇兵,太子一定要有与滇兵血战到底的决心。”

    刘政连连点头:“我会带领他们继续阻拦滇兵的。”张雪微笑:“那我就放心了。”说完深呼吸了几口,就没了动静,刘政心中一痛,这几天跟张雪的接触历历在目,他有些呜咽:“张将军。”张雪闭着眼突然说:“快叫军医来,不然我就真死了。”刘政一愣:“啊?哦哦哦···”

    就在这时,刘政又听到了滇兵的吼声,他见张雪只是有些虚脱,其他没什么大碍,就冲到前线与赵源、齐获他们会合。到了第一线,刘政看到滇兵已经摆开阵势,还在吼叫着提高士气。赵源悄悄地对刘政说:“太子爷,您该说几句提高士气的话。”

    刘政左右一看,亚顿军果然有些畏缩,他想了想拔出宝剑喊道:“各位将士,不要以为我们势单力薄,怒桑的援军就在几里之外,大司马率领的主力也在向这边赶来,最多到午时,我们就能将他们前后夹击并全部歼灭。各位,是该让他们看看咱们亚顿的军威了,我亚顿男儿,死,也要死得响当当的。”亚顿军顿时热血沸腾,不知是谁喊道:“死守新街,亚顿必胜。”一瞬间这个呼声此起彼伏,“死守新街,亚顿必胜”这八个字眼震动九霄。

    三

    戴威看着不远处的滇军大营,淡淡的说:“南洋的战火,就要熄灭了。”亚顿军主力已经追上滇兵,并已经基本完成了合围。滇王木皊没有亲自指挥滇兵攻城,他在军营听完一连串的不利报告后,淡淡的说:“我们输了。”他记起了上一代滇王对他的劝告:千万不要跟亚顿作对,亚顿地大物博,兵多粮广,不是我们这等小国可以对抗的。木皊吸了口气:亚顿到底有多么庞大?这一战,滇国,输得起么?

    追上滇军后,戴威马上命令张宝领三千精兵去救新街,又领赵亮领三千精兵打通新街与怒桑的障碍,新街丢了无关紧要,滇兵逃回本土也无关紧要,只要太子没什么闪失就好,如果太子出了事,那这一仗就算败了,戴威现在都有些后悔把太子放到那浪尖风口的新街。

    张宝领军到新街的时候已经是巳时,太子一直在第一线指挥着亚顿军与滇兵作战,喉咙都已经喊得沙哑,太子如此拼命,那几千亚顿军更是如狼似虎,滇军每前进一步都要用尸体铺路,巷战两个多时辰,滇兵连小半个新街都没占领。刘政看到滇兵后方有些骚乱,知道是援军来了,他沙哑的喊道:“将士们,咱们的援军来了,大家随我杀出去。”亚顿军士气涨到顶峰,一个个如下山猛虎一般朝滇兵扑去。

    这股滇兵被两面夹击后,慌忙的退回本营,亚顿军也真正完成了对滇军的合围。刘政重新站到新街西门的城楼上,城楼上已经换上了两面亚顿军旗,“征南右元帅刘”和“奉天将军张”。以前刘政为了不暴露新街守军的实力,一直没挂上自己的大旗,现在总算是见到自己的军旗是什么样子了。戴威远远的看到这两面大旗,心中才算是舒了口气。

    五月初七,周紫怡刚刚起床,本来清静的宫廷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新街大捷”“新街大捷”,周紫怡轻轻一笑:“赢了。”宣武大殿,刘景看着捷报:新街一役,斩杀滇兵两万四千余人,俘两百二十三人,缴获军械无数,现已将滇军主力围在新街城下。此一战,太子带伤出战,领我亚顿雄师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最终以九千亚顿军拦住了四万滇兵的突围,这才将滇军围在新街城外,此战太子战功卓著,应有表彰。刘景拿着奏折:“传旨,将此奏折传到各州、府、县,并大诰天下:太子,打胜仗了。”

    四

    新街之战后,刘政继续镇守新街。张雪也没什么大事,睡了一天一夜之后,照样活蹦乱跳。五月初六的时候,滇王递上降表,刘政、戴威、张雪去滇营外受降,滇王这才明白,难怪新街都是些精兵良将,原来亚顿太子在里面。受降完毕后,太子对滇王说:“从现在开始,除滇王外,其他人不得走出滇营半步,这几天滇军的粮草都由亚顿军供应,此令到父皇下旨解围为止。”滇王:“孤王遵命。”亚顿军、滇军两阵各自退回。

    五月十三,刘政正在卧房看书,外面有人来报:“元帅,长安来人了。”刘政收起书:“快请。”很快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少年,这少年十五六岁年纪,一身亚顿皇子的礼袍,满脸的欣喜,这竟是皇五子刘启。刘政一愣:“五弟,怎么是你?”刘启:“怎么不能是我?”刘政哈哈大笑:“我只是高兴,在这里还能见到自己兄弟。”

    刘启的目光忽然暗淡下来:“三哥,二哥真的···”刘政也笑不出来了,他只缓缓地点了点头。刘启抿了抿嘴:“我能去看看二哥么?”刘政叹了口气:“五弟不知,这战事一起,刀兵相见,死去的战士血肉模糊,根本分不出···”刘启摇了摇手:“三哥,我知道了。”屋子里变得有些尴尬,刘政问:“五弟是来主持亚顿和滇国的谈判么?”

    刘启摇了摇头:“我只是来送信的,二哥,这是父皇的密信。”说完递给了刘政一份密信,刘政打开信,信上只有两句话:巩固滇国、夜郎国与我亚顿的属国关系。逼滇王裁军。刘政合上信问刘启:“父皇的意思是让我主持这次谈判?”刘启:“是的。”刘政又问:“父皇还说什么了?”刘启:“父皇倒没再说什么,不过三嫂说话了。”刘政:“噢?她说什么了?”刘启又拿出一封信:“自己看吧。”刘政打开信,也是只有两句话:快回来,母后找我要孙子了。打仗好玩么?刘政看完信呵呵的笑了笑,这个小丫头总能让自他高兴起来。

    刘政收起两封信:“好啦,该办正事了。”他让刘启在一旁休息,然后以亚顿太子的身份给夜郎国国王和滇国国王各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言明三国会谈的时间和地点。时间,刘政选在五月十七。地点就是新街。

    写完后他把张雪和齐获叫来,两个人进屋后,刘政命令道:“奉天将军张雪,你去把这封信交给滇王,速去速回。”张雪:“诺。”刘政:“破驽将军齐获,你去把这封信交给夜郎王,速去速回。”齐获:“诺。”刘政:“你们两人各自从军中选派一百名侍卫,记住,一定要把我亚顿的军威显现出来。”两人:“诺。”张雪和齐获走后,刘启笑着说:“三哥像个将军了。”刘政毫不谦虚:“我本来就是将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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