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一年，姬发称王，万国朝拜，场面十分浩大。

    建朝始，四海承平，八方宁静。

    陛下擅理朝政，又能征善战，创立了不少丰功伟绩。重用贤才，万事皆亲力亲为，因此得天下百姓拥护爱戴。

    一日我伺候好茶水，正准备入殿去，忽听见陛下大怒，遣了身边亲信大臣，将自己独自关在屋内不肯出来。

    听一位年长公公说，陛下刚刚似是提起了什么程良人，不过众臣皆说，当今王后仍在位，追封良人为王后是坏了规矩，因此惹恼了殿下。

    那是我第一次见陛下动如此大的气，陛下素日里为人和善，不曾苛责下人，但那日不同，陛下是彻彻底底的恼了，我见他浑身气得发抖，强撑着病体与那些大臣对峙。

    “陛下三思，良人已逝多年，万望陛下以大局为重。”，大臣的上书一致，逼得陛下实无法子。

    他独自坐在殿内，不予理会任何人，我端着茶，也不敢抬头看陛下，只闻后来殿中来了仙人。

    世间真的多为奇事，只是那仙人，似是陛下的旧友。

    仙人走上前来，与陛下道：“姬发，程婠已经死了许多年了。”

    陛下自然听不得这些，他心中惆怅，急回道：“既然人已不在了，那有何不能追为王后？”

    仙人叹了口气，说道：“西周初建，武王，是要程婠在天上因她而失了朝臣之帮衬而伤心吗？”

    “程婠都是为了你啊。”，我仿佛看见仙人眼底有泪光。

    你瞧，连神仙都悲悯。

    从那之后，陛下自己也不曾提起追封这位良人的事。不知陛下如此，是否是为了那程良人，为了他少年时的发妻。众人也接看得出里面的意思，自然也不再提了，都恐再次惹恼了陛下。

    陛下重礼节，特别每逢上元，必定要去宫外看看。但殿下从不带旁人一同去，我们只能远远的跟着。

    陛下也不做什么，不过就是从街头走至街尾，最后在河边放完荷花灯就回宫去了。后来我发现，殿下只有上元节那日，笑意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