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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开一枪

    “诶!哎呦,这第一声开口叫人竟然是叫的我。”宋烟显然很有点高兴,喜滋滋从手包里掏了一个红封就往颜润手里塞,“跳跳这孩子有自己的主意,也没带你回家见过大人。这是我们第一见,也是我做婶婶的一点心意。”

    她轻轻托起颜润的手就要往他手里塞,后者不知该如何,偏头看了眼身侧人。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家里儿子不争气,也没带过对象回家,就都没个参考;所以干脆就准备的俗气了点。”宋烟继续说着,话语间还给了郁梓澄一眼,“颜颜,你收着,小婶婶也高兴。”

    “收了吧。”这是郁礼。

    那红封给的很厚,颜润不说摸了,单看都看的出。好在郁礼没叫他为难,伸手替他拿过红封,再转放进了他手里。

    “好,跳跳是个会揽财的,你们是一对儿,跳跳收了也是一样的。”

    宋烟高兴了,笑着又拍了拍郁礼。

    “...郁礼。”

    宋烟长的面善,人也温温柔柔,纵使颜润也看的亲近。她们这边就尽是一片和乐融融,却突然插进一声甚至略显生疏的腔调。

    是郁振澎穿过郁振淞走到了郁礼面前。

    “爸。”

    他好像有些拘谨,郁礼也是刚刚看到他手上拿了一个小小的礼盒袋子。听见郁礼回他,就下意识的板着脸点了点头,随后又很快的僵了动作,能看出挺为难而生疏的露出了一个笑。

    “是叫颜颜吧。”

    “我是郁礼的爸爸。跟振淞媳妇一样,第一次见,给你准备了礼物。郁礼确实从小就比较有主见,要你多包含。”

    郁振澎看着颜润,先长长的看了一眼,重复了他的名字,然后像陈述跟汇报似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这期间他一直看着颜润,也有刻意收敛多年塑成的威压,就将表情堆积的实在僵硬。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郁礼突然意识到。

    “谢谢叔...爸。”

    颜润接过纸袋,郁礼帮他把红封也塞进了袋子。前者生涩而顺从的称呼过,后者却一反先前的低着头没作声。

    “好。”

    郁振澎都注意到了,还是再笑了笑,对着颜润点点头...余光扫向郁礼。

    “二姐!”这声一听就知道是郁梓双回来了,她甚至还离着有些距离,就拉了沈宵小跑过来,“姐夫!你好你好我是,额我是二姐的妹妹。”

    她最是小孩子脾性,看见她二姐搂着颜润,一靠近注意力又都钻到了颜润身上。

    “这是我小婶婶家最小的妹妹,郁梓双,你就跟着我们喊双双就行。”

    讲的话更好像没讲出什么实际意思,被郁礼接过再转述了一遍。

    “双双。”颜润也很配合,对着小姑娘微笑着喊了声。

    “那边是小叔和堂哥,我们家人不多。”忽略掉郁梓双的兴奋劲,大致介绍了一圈,她贴着颜润后腰的手随着轻拍了其腰侧两下,“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喊她们帮你,他们都挺好相处的。”

    “好。”

    她当着大家面说的,后者也不好反驳,随之跟着应她。

    “二姐,姐夫是叫颜润吗?”

    一直是站在郁梓双旁边的沈宵突然喊过郁礼,她才从颜润和家人身上移过视线,表以礼貌的看向沈宵。

    “宵宵我跟你讲过的啊,还给你看...发过照片呢。”

    “那我大概是忘记了,记忆有点模糊。”

    还没等郁礼回答,郁梓双就感到奇怪的抢答了这个问题,侧身看见他的视线直对着郁礼;颜润也在看着郁礼,大概是等着她介绍这个人。

    “这是我父亲朋友的孩子,沈宵......”郁礼对着这两道目光做出解释,说一半余光扫了郁梓双一眼,大概是顾忌到小姑娘上次说的话,想想改了意思,“你跟着我们喊宵宵也行。”

    “宵宵。”

    颜润仍是顺着先前的意思,按郁礼的话对着沈宵喊;后者也回他一笑,就是好像跟郁梓双给人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姐夫长的很好看。”他一直是笑对着颜润,又莫名像是带着打量的看,末了不知是说给谁听。

    “对吧!我也觉得二姐夫好好看。”

    只郁梓双在纯粹赞同着这个说法。

    “还有一些朋友,带你见见再回来,嗯?”倒是郁礼没太管两个小孩子的捧场,低头凑到颜润耳边问着。而后把他手上的纸袋拿过,递给了郁梓双,“双双帮姐夫保管一下,颜颜一直拿着会累。”

    对于她这个不太地道的行为,郁梓澄在人后听得一声嗤笑,宋烟也看着笑了笑;只郁梓双本人丝毫不介意,笑眯眯接受了。

    “没那么严重。”

    颜润本人今天倒是难得有些不配合的在她边上低声抗议了句,不过她没听取,紧了紧手上力道按彻底压制下这份小小反驳。

    郁礼抬头跟这边几个人打过招呼,带着颜润就朝边上围观多时的来客走去。前者倒是揽的顺手没什么感觉,后者却更为敏锐的朝沈宵又看了一眼;总觉得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事实确实如此,他回望的时候,沈宵依然在看着她笑。

    ·

    郁礼带着颜润见了不少人,不是跟池全关系密切的,就是跟郁礼本人关系还不错的。然后又回到了跟郁家人一起,被追着问了些简简单单的日常,也是在小心熟悉着颜润。最后是陪着来宾一起玩了一些游戏。

    这场婚礼还接连着很多有趣的活动安排,悦识确实将此策划的尽善尽美了。一直服务到来宾尽乐而归,张桐才找到郁礼告辞。

    “郁总,来跟你送礼。”

    “张总给我准备了什么?”

    她拿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礼盒交给给郁礼,后者拿起来看了一圈,有些好奇。

    “如果郁总不嫌弃,以后再见面叫我张桐就行。”她却没回答,而是朝郁礼做了个握手姿势。

    “行,郁礼。”

    郁礼顺着意思跟她握过,示意她也可以直接这么喊自己。

    “郁礼,夜晚愉快。”

    栖上

    驱车带着颜润回到栖上的时候,郁礼都还觉得张桐的那个意思好像不是很对劲。但又介于着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多管把那红色礼盒放到了主卧床头。

    “颜颜。”

    她从主卧出来的时候正好是颜润脱了外套准备进客房。

    “嗯?”

    后者不太理解这一声的意思。他跟着郁礼见人的时候稍微多喝了点酒,这会儿有点迷糊,还有点微热。

    他好像又闻到了一股冰薄荷的味道。

    “过来。”

    “怎么了?”

    顺着郁礼的话走到主卧门口,他有些泛起晕乎的问。

    “洗完澡来主卧一趟,有个事情跟你说。”她垂眼瞥见自己不太方便的裙身,抬手缓缓摸了摸眼前人的侧脸说。

    “嗯。”

    颜润大概被她搞的习惯了,顺从应下,朦朦胧胧回了客房。

    等到他再洗完澡敲响主卧门的时候,郁礼也刚收拾好,手上拿着一个吹风机过来开了门。她穿的一件宽松睡袍,房间里空调正开着。

    “坐去床边。”

    她垂眼看见颜润的头发还没吹干,湿漉漉往缎面睡衣上滴着水,在肩头一块聚成深色。

    “就在这说吧,我想休息了。”后者大概真的醉沉了,摇摇头还站在门口。

    “不进去说不了。”

    郁礼一点没惯着,伸手从他背后横过,扣着他的肩头就将他轻轻松松揽进了房;顺带还关了房门。

    “......疼。”她用了一点劲,颜润迷糊糊想去揉自己的肩头,反而是一个没注意顺着她的引弄坐到了床头。

    “哼,没有酒量还要跟着喝,你是被那些酒给泡软了。”郁礼重新插上吹风机的电源,站在床边开始给他吹头发,“这才到哪里,就开始喊痛了。”

    她手上轻轻捋顺着颜润的头发吹,哼笑一声,视线从他略显宽敞的领口看去。肩头甚至没弄出红印,完全是这个小醉鬼自己喝软了皮肉。

    “......”

    回答她的是吹风机的噪响跟颜润的沉默。手上继续吹动着,看颜润不是很长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她放回吹风机,曲指抬起了醉鬼的脸。

    眼睑颤颤合合,鼻头颧骨泛起嫩粉,酒气催生的燥热彻底打破了这张脸的冷漠。

    “颜颜,不能睡,还有事没做。”

    “...嗯?”

    郁礼靠近他唇边,盯着他微张的唇口喊他;后者疲乏的紧,只掀起一些眼皮,用模糊的视线和已经不太运转了的脑子发出漫不经心的疑问。

    “你今天是有任务的。”

    他被扣着后腰横抱起,然后放低,扔在了大床正中。回弹震的他更加茫然,只感觉的到郁礼好像也压了上来。

    虽然困倦,也只能逼着自己清醒。感受到有亲吻落在唇角,然后沿着脖颈酥酥麻麻纵深进胸膛,他的手也被抓着来到一个地方,握住了什么。

    “郁...郁礼!”

    他一瞬彻底清醒,手上的触感直叫他大脑一片空白。

    “颜颜,你答应过我,会履行自己在这场婚姻里的基本义务。”

    后者看着他水涟涟的眼睛带上了清明,抿唇一笑,伸手进了本不该进的地方。

    她是郁礼,是池妄,从不是个主权在握还讲究你情我愿的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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