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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叙说

    这是一只佛罗伦萨肌理的银镯子,镯体其中一个三等分处有一行斜过的channel  setting(轨道嵌)方钻。

    “这是什么?”他递给郁礼的时候受者还有些惊讶叠加,这就是所谓好好谢谢?

    “我设计的,只此一只。”

    “送我?”

    “嗯。”

    “为什么?”她倒不是说凡事还都得要有个为什么了,只是这来的确实突然,且没有前例,“今天是遇到什么事了。”

    周三,一周中怎样都不舒服的时候。最近一段时间欣唐比较忙,颜润都是在食堂吃好再回家,郁礼亦然;有的时候郁礼得空,还会接他去池全的食堂换换口味。

    今天则是前者。

    “前段时间,蔺总给接了许多珠宝的单子,其中有一家叫溯风时代。”

    这时候他们俩个正一齐窝在沙发的“L”折角处,郁礼靠着沙发背,颜润面朝茶几侧躺在她的腿面上。

    “杭宇风的公司?这两年做的还行。”

    “哼,你就这么评价人家?”他轻轻笑出一声,鼻息打在了郁礼的裤面上。

    有点痒痒的。

    “小先生,能够得到你夫人一句还行,就已经够他偷着乐了。”她低头,把手镯戴上手腕,而后伸手在颜润完全暴露到她眼前的后颈上收着力捏了捏,“你还得好好学学。”

    “嗯呃——,学什么?”他被激的哼哼,压下微颤的调子问。

    “学学怎么背靠大树好乘凉。”

    “姐姐是厉害,不用学,今天就都受了荫蔽了。”

    “你啊,你现在会撒娇了我发现。”郁礼有些好笑他像小猫一样的摊开的手脚,及孩童般炫耀的调调,“怎么,杭宇风做什么了?”

    “不是他,是做珠宝原料的那位应老先生。就是我们婚宴也来过的那位。”

    “应启周,他是我爸的老朋友了,你跟我喊的话,应该叫他周叔。”郁礼跟着他话里的意思很快回忆到了,“不过那天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竟然还能记住来宾。”

    “确实没记住,是周叔自己认出我的。”

    “也没错,我领你朝他敬过酒。”

    她们聊的松松懒懒,一搭一搭的听着甚有些随意,就是郁礼放在他颈后的手没拿开过,“是不是要被你揪红了?”

    “没呢,控着力的。”

    “你最近怎么老喜欢掐我后脖颈,现在上班的时候都老感觉后脖颈痒痒的。”颜润抬手拍了拍她的膝盖抗议。

    “那来池全给我做秘书,我就一直把颜颜带在身边捏。”

    “那该捏坏了...”他念叨着,郁礼起先没笑,但看见他好像自己幻想完了那个场景似的说着就全身一哆嗦,一下被他这动作给逗笑了。然后这下被他听见,又挨了膝头一顿打,“你是不是都是男秘书?”

    “年齐你认识的。”她失笑。

    “我是说别的,你在池全怎么会只有一个秘书。”

    “男女都有吧。”

    “哦。”

    “你刚想说什么事?再不说你就该自己给忘了。”她又动手捏了一下,感受到白嫩皮肉的细腻柔软。

    “嗯,溯风时代跟欣唐签的代设计的单子最后想赖账白拿。原本他们打算以原料有问题做借口,让周叔配合公证,把责任全都坐实给我们;但是周叔后来认出我了,就没帮他,反倒帮欣唐收回钱款,结束了项目。”

    “生意人,周叔不知道你在欣唐的话,会帮他这个小忙也正常。毕竟现在欣唐的珠宝才刚开始干。”

    “我知道。”他轻轻叹气,“不怪周叔,我只是想谢谢你。今天全算是你替我解决了这个事情。”

    “我帮你是应该的,但是...你谢我却不能只是这么口头谢。”他大概以为郁礼在解释叫他别生应启周的气,实际郁礼只是想让他别在人际这上头气馁;但最后也没多解释。

    “你最近怎么好像很容易亢奋?”

    “呵,我们才新婚颜颜。”

    圆月垂身,万籁争辉,夜深的小调才从潺潺流开的云纱间起势,空气中渐渐弥散开一股薄荷味的冰凉。

    溯风时代

    杭宇风确实着手去查了。颜润背后到底关系着什么他是一点没查到,但另外一些趣事他倒是听闻详尽了。

    “欣唐主要做的产品设计,蔺松勿我们倒不是很了解。”彼时他坐在办公椅里,看着电脑上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对着电话另一边的下手说着,“但他是个Gay这件事,却不是什么做隐瞒的消息。”

    “是的,早几年也有媒体捕风捉影,但近几年设计圈子里的这类人多了,倒也没见什么新消息再出来。”透过手机听筒,那人回。

    “这是什么时候,上个月18号?”

    他看着视频里攒动的人头,和台上张扬的黑色身影,颇有些意外。

    “嗯,那是欣唐附近的一个Gay吧,叫彩色世界,在临瑶区非常有名气。”

    “这里上次看到颜润是什么时候,上个月6号?”

    “是的,不过那一次没有出现蔺松勿,他只是进去在吧台坐了一会儿。后来遇上一个人搭讪,就离开了。但是再往前追溯,九月份以前,他们两个人共同出入彩色世界的频率是非常高的。”

    视频的画面还在继续播放,一直到场控宣布蔺松勿可以自行拿取钥匙那一下停住了。实际上这一大段的监控资料都被人抹去过,杭宇风前后调查了一个星期才把这段监控恢复,但也仅截止到眼前一幕。

    再跳到下一帧就是蔺松勿一个人站在人群中,场控在跟他说话了。

    其实找到这家酒吧就已经足够不容易了。他派出去的人沿着颜润本身的社会讯息往前调查,发现大多的有用讯息早就被抹干净了,留下的还更多只是障眼法。无奈,他开始请人代码查询欣唐附近乃至临瑶区最近的可用监控,才在彩色世界抓住了蛛丝马迹,进而一阵顺藤摸瓜。

    “中间间隔了12天,比较九月之前的数据可以说是暴跌了。他们闹了矛盾?”

    “根据他们之间的联系,后来我们转而对蔺松勿做了调查。发现他上个月9号被人打过一顿,具体应该是在悦识附近。”

    “悦识...张桐跟蔺松勿是大学同学,关系也还不错,没道理不帮他。除非,这个人张桐也惹不起?”

    “是的,我们的意思也是,这中间应该还夹了一个人,才能够把事情完整的串起来。”

    杭宇风跟着电话那头的人一阵推理,脑子里泛起一阵一阵的迫切感:他总觉得马上就要抓住什么了。

    这种感觉并不是说根据眼前的线索,他尚还不能整理出一个合理的事情发展,而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有哪里缺了什么。

    拉开抽屉,他最后摸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夹在手上,“也就是说,蔺松勿和颜润都是Gay,并且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不浅的联系。但是就在上个月,他们之间另外插进了一个新的人,让他们的关系出现了问题。”

    “而且,这个新的人身份还不一般,甚至能够帮颜润轻易结识到应启周。这样的本事,包括这些设在颜润身上的信息保护,这个人大概也不想这段关系被人知道。”想到了应启周口中的那位请客吃鱼的老大哥,他接着又说,“一个不见首尾的厉害角色,和一段不可示人的关系纠缠。”

    然随着所有的猜测被一连串说出,他终于明白了迫切的是什么。

    颜润并不是一个这样的人,至少他给人的表像一点不是这个样子;所以杭宇风也会觉得可惜,觉得...想替他捡起些什么。

    “呵,不过如此。”他最终嗤笑一声,按灭了烟头那星星碎碎的火光。

    这是个什么圈子,又会有些什么事,他们一干沉浸几十年的老狐狸不会往多好了想。

    “杭总,还需要继续查下去吗?”

    那边传来声音,是同样的了然。杭宇风长叹了口气,把电脑上暂停的视频也给关了,“不用,再查下去就是八九不离十,没什么新鲜东西了。”

    “好的。”

    “稍后会有钱打到你的账上,就到这吧。”

    他挂了来电,抬头看着墙上的挂画出了一会儿神,良久还是重新拨通了另一个。

    “喂,是我。”等待着那边的回音,他皱眉,“嗯,你去以溯风时代的名义办一场酒会,就在元旦那天,一定要办在白天。业内知名的能来的都请来,然后再给欣唐发两封邀请,务必,要让蔺松勿和他们珠宝部的颜润颜部长亲自过来。”

    随后大概得到了准确回应,他闭眼一个深呼吸,挂断了通话。

    那么接下来的走向会是什么呢?能看到那背后的人,还是能看到蔺松勿和颜润的闹剧。杭宇风长坐在办公桌后,陷在靠椅漆黑一片的皮革里,好像背后尽是阻止他起身的抓手。

    他想到了五年前的颜润,那时候他的设计和人一样静谧,一眼就会获得聆听叙说般的鲜活纯粹。

    “所以会是谁呢,能让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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