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雌黄

    无忧和保镖们及时跳将出来,暂无大碍。保镖们叫无忧赶紧逃,他们则扑上来拦截布烺,拿出随身的兵器攻击他。

    无忧现在只能依靠自身的体能,能飞多远是多远。

    布烺收回金龙斧钺,重击那群保镖,一斧捶一个。末了,像打棒球似的一击,保镖们一个个便飞向天际,不知所踪了。

    扫清障碍后,布烺变出复眼寻找无忧,她就像一粒沙子般大小,往一个星系逃去。布烺一飞冲天,加速去追无忧。

    无忧要到陆地上寻求庇护所,她也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片星空,只顾一头扎进大气层。听着耳边呼啸的狂风,她就像块坠落的陨石,离地面越来越近。

    这个星球上有大面积的崇山峻岭,千沟万壑,山峰披着五颜六色的岩石外衣,竟是块不毛之地。无忧想赶快找个山洞藏匿起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回头一望,布烺依旧是那身紫金炎铠,像跳跃一般,正加速缩短和她的间距,掀起的风浪都已冲击到了无忧。

    无忧急速地飞翔在曲折的山坳间,像只无头苍蝇般慌不择路。两边是悬崖峭壁,她几次差点撞上去,惊恐到大脑无法正常思考。

    布烺魔爪似钩,杀气腾腾,挥舞在无忧的脑后,近在咫尺。在布烺的一生中,追捕的对象太多了,这是一出经典场面。

    无忧已拼尽了全力,实在飞不动了,只好落在悬崖边凸出的一块石磡上,背靠着峭壁,准备负隅顽抗。

    布烺飞落在无忧对面的巅峰上,乜斜着凶残的双眼,龇牙咧嘴,虎视眈眈,凶得想吃人呐!

    换作以前,布烺势必要吃掉对方,现在他不吃人了,可那种吃人的神态却保留了下来,难以磨灭。

    无忧的双眼瞪大到了极限,双唇直打颤,头发飞舞起来,凌乱不堪。

    什么时候那个帅气逼人的仿悦古统帅,竟变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魔鬼,此人还是他吗?

    他的形象如同魔鬼一般,高大威武,披着色彩斑斓的披风,身穿紫金色的金属铠甲,立棱的垫肩似牛角状。头戴黑色乱枝形金属冠,面部纹着青墨紫金等重色彩花纹。

    无忧噤若寒蝉,她举起右手,紧握拳头,置于胸前,恐惧到了极点,感觉死亡就要来临了。

    无忧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莫大的恐惧感控制了无忧所有的思维,她一时呆若木鸡。总觉得一旦动起手来,她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简直以卵击石。

    布烺挥洒出的毁天灭地的气势,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俩人对峙了一阵,见无忧没什么动静,布烺突然俯冲而下,准备擒住无忧。

    无忧的眼中只有仿悦古那恐怖的魔爪,一点点逼近自己。

    就在这危难之际,无忧口吐一团火焰喷向了布烺,霎时烧红了半边天,吞没了一切。

    一团火竟能烧成了一堵火墙,布烺试图打散它,岂料火势汹汹,延绵不绝。等火烧殆尽,无忧已没了踪影。

    “哼!雕虫小技!”布烺不屑一顾道。

    无忧逃到了山间盆地,一径花秾没秀绒,她恐慌不安地在花园里乱窜,更无心赏花。

    猛然抬头,只见布烺堵住了她的去路,似守猎的鹰隼一般。

    布烺飞扑上来擒拿无忧,掀起的气浪欲将百花摧折。无忧本能地东躲西闪,大呼救命。

    花园里有五个园丁,正在修剪花草,听到呼救声,立即循声飞到现场。

    无忧急忙躲在他们身后,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求救道:“快救救我!他想非礼我,还对我动手动脚。”

    “你胡说什么?”布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忧竟然撒这样的谎,便怒斥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需要排练,无忧的演技太好,可怜兮兮的神情,活脱脱一个苦主形象。

    她抽泣道:“今天我出去游玩,不小心遇到了他这个色魔,一把扯住我的裙摆,欲行不轨之事。我拼命逃跑,他便追我到这儿。”

    无忧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不容置疑,连布烺都以为她真被人欺负了,但不关他的事,反问道:“这一路上究竟是谁欺负你了?”

    “就是你呀!”无忧一口咬定,红齿白牙,煞有其事的样子,好像仿悦古真的十恶不赦似的。

    “你胡说!”布烺百口莫辩,急得吹胡子瞪眼,还没见过如此寡廉鲜耻之人,自认倒霉吧,哎——

    “你凶什么?”当地人义正言辞,保护弱小者,无忧赶紧掩面哭泣,虚张声势,实则掩面窃喜。

    “你少在这儿装!”布烺怒不可遏地吼道。

    “我们都看见了,是你追着她不放的,还敢狡辩!”当地人上前推搡起来,瘟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像个市井小民般扯皮,“你们都别听她瞎说,我不是那种人!”

    “做了还不承认,看你的样子就不像个好人!你从哪儿来的?应该把你抓起来审问审问。”当地人这便冲上来捉拿布烺。

    “停!实话告诉你们,我是联邦局派来抓捕逃犯的。”事情闹大了,布烺赶紧摊牌。

    无忧信口雌黄,把布烺描绘成一个行为败类,给他贴上了坏人的标签,他说什么别人都不信了。

    “联邦局才没有你这种败类!”当地人一起围攻布烺,无忧则趁机化作一缕红光,瞬移了。

    布烺一着急,张口吐出一条细长的舌头,喷了一些毒汁在无忧身上。他一收回舌头,便迷晕了当地人。

    果真,无忧很快有了毒发症状,浑身乏力,行动迟缓。她跌跌撞撞地前去靠着路边的一颗大树,摸出远古人给的解药瓶,服下一些药丸后,似乎毫无效果。

    她皮肤上出现的红疹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周身,红疹开始溃烂,不断地溢红色脓液,容貌尽毁,触目惊心。

    感觉有一股奇痒在骨头里,挠又挠不到,如万蚁噬骨,让人难以忍受。

    痛感越来越剧烈,病毒在无忧体内大量繁殖,她自身的免疫力已无法对抗病毒的破坏力。

    她能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组织在迅速腐烂,恶臭熏天。无忧倒地翻滚哀嚎着,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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