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酒疯

    当衣袖缓缓落下,一张酷似摇连袭的面孔呈现在了布烺眸中,扇形美目似一湾秋水,幽幽一动,扣人心弦。

    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思念,魂牵梦萦的容颜,终于活色生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布烺恍惚以为自己置身于梦境,似雷击了一般,愕然凝眸,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摇连袭又回来啦!

    布烺深情款款地问:“连袭,真的是你吗?”

    “大司空你认错了,我不是摇总司,我是梳流仪!”梳流仪冷漠地回答道,她的声音的确不像摇连袭甜腻动听。

    那四大弟子也是愣怔当场,这人太像摇连袭了!

    梳流仪毕竟是个奴隶,一副唯唯诺诺的奴相,自然没有摇总司派头十足,盛气凌人。

    “你来畅心苑多久了?”布烺急不可耐地问道。

    “回禀大司空,奴身已来一年有余。”梳流仪低头垂眸,小声地答道。

    “什么!你来这么久了,居然没有人告诉我,告诉我这儿有个像摇连袭的人!”布烺陡然提高了音量,特别震撼。

    布烺让四大弟子押总管过来是问,总管神色惊惧,他不敢出卖廖峰,是廖峰不准他们上报的。

    “大司空!我···我···”总管觉得这顿责罚是逃不掉了,认命地哭丧着脸。

    出卖廖峰的下场会更惨,会遭到他的打击报复。

    “大司空!不能怪总管,是我不让他们说的,我只是来这里工作的,仅此而已!不是为了让大司空知道我长得很像摇总司!”梳流仪不卑不亢,沉静至极。

    梳流仪随便几句话,布烺便放过了总管,“你下去吧!”

    总管如蒙大赦,飞一般离场。

    布烺清醒地着呢,她不是摇连袭,也代替不了摇连袭在他心中的地位,即使看到了一个酷似摇连袭的人,也不会有感情了。

    “你也可以走了!”布烺很平静地让梳流仪退出了他的视线。

    这让他的四大弟子们大惑不解,好不容易看到了摇连袭的影子,就这么让她走了吗?

    布烺解释道:“梳流仪就是来这里工作的,她要是别有用心地利用自己的相貌,我恐怕会让她消失!”

    廖峰太了解布烺了,千万不要耍心机耍机灵,会适得其反,大司空布烺可不是能随便靠近的人。

    此后,梳流仪不用再做其它杂役,大司空只吃她做的菜,工作轻松,薪酬翻倍。

    梳流仪再撞见大司空,也跟其他人一般,恭恭敬敬地行个礼,便可以去忙乎了。

    只是布烺一看到她,眸底的神色自是与其他人不同,是悲凉是酸涩,无限哀愁。

    某地奴隶□□,大司空出兵平叛去了。

    廖峰趁机来找梳流仪,他听说布烺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且分外关注她。

    “梳流仪,你做的很好!大司空性情古怪,若是有人别有用心地靠近他,他会大发雷霆的。你办事很有方寸,相信会有一番作为的!”

    不是梳流仪不削尖脑袋往上扑,而是压根不想靠近他,她心里一直挂念着侬智高。

    侬智高一直在大司马廖峰的府外转悠,他多方打探,花钱打点,最终在廖峰家奴的口中得知,梳流仪被送去了畅心苑。

    侬智高立马赶到畅心苑,以梳流仪兄长的名义,来探望梳流仪。

    在此工作的奴隶若有家人来探望,只能安排到后门处的偏殿相见。

    梳流仪在偏殿见到了侬智高,霎时泪流满面,情绪崩溃。奈何她身边有总管等人看守,梳流仪和侬智高只好寒暄几句,相互转送点东西,便不得不告别。

    梳流仪塞给了侬智高一包财物,那是她积攒下来的。侬智高交给梳流仪一盒饼,说是家乡的特产,以解她思乡之苦。

    梳流仪回房吃饼时,发现饼里塞有字条,侬智高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梳流仪出牢笼的。

    大司空布烺平息了叛乱,历经一场生死,愈发思念摇连袭。

    历来娇姝无处寻,香消玉殒逝风尘。

    布烺连戎装都来不及脱,便飞速赶往畅心苑,去见摇连袭的影子。

    梳流仪正在厨房为大司空准备庆功宴,忽然总管心急火燎地进来,叫梳流仪别忙了,赶紧收拾一下,大司空要召见她。

    梳流仪被带进了正殿,室内装潢得金碧辉煌,闪耀得人眼花缭乱,梳流仪还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宫殿。

    梳流仪已带到了大司空的面前。

    布烺和他的四大弟子皆是戎装打扮,刚从战场上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见梳流仪。

    布烺坐在雕刻着兽纹的金丝楠木长椅上,四大弟子分立两侧,梳流仪傻傻的站着,不知道该做什么。

    “大司空!你找我吗?”

    四大弟子蔑视地瞥着梳流仪,她也太不懂规矩了,还想不想在这儿混呀!

    “跪下!”冷王面一脚将梳流仪踹跪在布烺的膝下。

    “啊!”梳流仪冷不防地惊叹一声,下意识地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大司空亦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当时布烺很悲伤,觉得梳流仪跪着算什么,比不过他心中的苦楚。

    “大司空,奴身做错了什么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她就不配站着,这个姿态刚刚好,仰望着大司空。

    更别想与大司空平起平坐了。

    “连袭······”布烺凝眸端望着梳流仪的脸,缅怀摇连袭,一脸悲催,怆然涕下。

    稍时,酒菜上桌,布烺边吃边看着梳流仪,悲伤得不能自抑。

    这个禽兽他很强悍,也很脆弱。

    “连袭···连袭···”布烺发起了酒疯,“你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吗?我不能没有你,你走了,把我的心都带走了······”

    梳流仪定定地望着布烺,心里直咒骂他恶魔禽兽,发什么酒疯,要死就快点!

    瞧瞧他在战场上的形象,披鳞带彩,像个魔鬼!

    他凶残暴戾,杀人无数,铁蹄踏遍古瀛洲的每一个角落。

    他从未想过,他屠杀了别人的至亲,别人又是何等的悲伤难过,这滋味他终于也尝到了。

    布烺发了几个时辰的酒疯,梳流仪的膝盖都跪的酸痛难受,心中却痛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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