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

    忽然有一天,花蕊滚落睡网,攥住右手臂只喊疼,那痛苦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这世间只有痛苦不会撒谎!

    布烺急忙跳下睡网,将花蕊抱在怀里。好单薄的身躯啊,真的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揪心的痛阿,连他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他搂紧了花蕊,掷地有声地承诺,“花蕊别怕!有我在你身边,谁也不敢伤你指头!“

    “是——你——”此话唤醒了神志不清的花蕊,她的眼中终于有了实物,是布烺关怀的面孔。像久违的亲人,嘘寒问暖,关注她的喜怒哀乐。

    花蕊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眼中的泪珠摇摇欲坠。他搂的太紧了,生怕花蕊会魂飞魄散似的,没感觉都被勒出感觉了。

    他就这么闯入了花蕊的心扉,令她情愫暗生。

    这些日子以来,花蕊的精神崩溃到极度的边缘,是他给了她坚实的依靠。长期的颠沛流离,让她渴望有个可以依靠的伴侣,而今他就在眼前,于是她动情地呢喃,“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这一抱,一抱定情。

    花蕊太虚弱了,腰无法直立,只想倒下去。于是布烺抱起她放在玉塌上,自己坐在她身边。

    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谁都看得出来,花蕊爱上了他。可布烺只是关心她,觉得他是个依恋大人的小孩。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以后你哪儿都别去了,这儿就是你的家。你是我最关心的人,你的喜怒哀乐都牵动着我的心。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振作起来!我只看了你那么一眼,就好喜欢你,就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布烺是绞尽脑汁地说好听话,只希望花蕊能快点好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花蕊把它听成了情话,心生涟漪。

    “我不会骗人的!”布烺信誓旦旦地说,看花蕊情绪稳定了,才如释负重。接着他又端来一碗汤汁,亲手喂她喝。

    花蕊双颊绯红,梨涡浅露,满满的幸福感。

    “像我们这样长生不老的人,活得越久,经历的痛苦就越多,我就说过来人呀。人生无常,天灾人祸的,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先来临。所以你得学会遗忘,把不开心的事,统统都忘掉。坚强的活下去,即使受到了再多的苦难,也依然要热爱生活。来日方长,以后你就会过得很幸福。”布烺耐心地开导花蕊,现身说法。

    自从花蕊来后,瘟神就没合过眼,明里暗里都在关注着她,生怕她再出意外。

    他不眠不休地守护,把花蕊感动得稀里哗啦,还没见过哪个人对她如此用心,更坚定了她今生吾爱非他莫属的决心。

    那汤汁有镇静安神固本培元的攻效,花蕊一觉醒来,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布烺!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啊!”她按捺不住心底的小欢喜,反复念叨着他的名字,直觉得动听无比,昔日脸上的愁容已荡然无存,换成了恋爱时的微笑。

    花园里不再是一片死寂,漫天飞舞的彩蝶,吸引得花蕊下塌去扑,笑声如铃。

    一转身,一只漂亮的翠翼鸟在枝头鸣叫,光彩夺目的羽毛,玲珑的身形,果真是仿照她的原型而造的。它摇摆着凤尾,扑闪几下翅膀,便展翅高飞了。

    太让人惊喜了!

    碧波荡漾,一群色彩斑斓的锦鲤,在荷叶下游曳。花蕊倚着白玉雕栏,欢喜得像个顽童。为了逗她开心,瘟神真是煞费苦心。

    他出了大门,一路向她走来。你看他高大挺拔气度不凡;你看他飘逸洒脱温柔体贴。花蕊越看越喜欢!

    “你开心就好!这些都是仿生体,得及时给它们补充能量,一旦能量耗尽,它们就会变成玩具。”布烺递给花蕊一包饲料,和她一起开心地喂锦鲤。

    花蕊偷偷地跟他比了一下,简直是最萌身高差,太般配了!

    锦鲤嬉戏,倆人的间距在逐渐缩小,撒鱼料的手时常碰到一起。布烺不得不警觉起来,发觉花蕊看他的目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你从哪儿弄来的?”她羞答答的问,吐气如兰。

    “自己造呗!别看我这儿被划地为牢了,但什么都不缺,我这就去弄点给你,你想做成什么都可以。”布烺一飞冲天,钻入云海。

    云雾顿时燃烧起来。布烺竟能毫发无损地返回,手中还端着一块白色的晶体,那是他在空中收集的能量,富含人体所需的各种物质。

    花蕊接过来后,打算将它做成美食后再享用,眼下她最关心的是布烺有没有受伤。只见他冷笑一声,得意的神色,颇有小菜一碟的意味。比光速还快的人,岂会被烧伤。

    哇!他真是自带高大上的光环,花蕊的爱慕之情已呼之欲出了。

    “不行!”布烺手起风生,吹皱了花蕊的双眼,掉头就往家门口走去。

    花蕊揉着酸涩的双眼,追在他身后,傻呼呼地问:“为什么连看你都不行?”

    “哼!你还想看,那就进屋看个够吧!”布烺一掂脚,浮雕狮头门便自动打开了,像张开大口吞噬人的魔鬼一般。

    花蕊的眼眸里顿生条件反射式的恐惧。

    布烺还钩起一根手指,调皮地吓唬她,“我要是想把你关起来的话,一根手指头就把你拎进去了,要不试试?”

    花蕊被吓坏了,变成一只小鸟,疾速钻进花丛中,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自觉变渺小,方是不激怒强主之良策。

    几天后,它才壮着胆变回人形。

    布烺照常出来活动,但明显在躲着花蕊,神色凝重,防贼似的,怕人家偷了他的心么?

    花蕊诅丧地坐在石头上,不仅反问:“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之前他跟我说的情话,都是在骗我吗?”

    她不相信,一个把她视作自己生命般去呵护的人,居然不爱她。

    好怀念他那些天的倾世温柔!

    最终还是布烺先来好言求和,花蕊不敢再靠近他了,连个能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这可不行!于是他笑呤呤地来道歉,“花蕊!花蕊!是我不好,我不该吓唬你,我带你去逛花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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