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

    本来听说有一种可能的解药,东升和刘妍还面有喜色,可一听这所谓的解药的名字,二人又困惑起来。

    蓝月昙花?

    这是什么药呀?

    二人略一沉吟,觉得这事有蹊跷,汪教授自己说的解药,那他应该很清楚呀,大概率应该提供相关信息,甚至是比较详细的信息,那么为什么医疗小组还没有行动呢。

    如果有解药的信息,医疗小组又行动了,那汪教授的病症问题应该基本解决了,至少应该大有起色了,但为什么郑紫表现得还是原地踏步,再无进展呢?

    “汪教授说这种解药的时候,应该是半清醒状态。”郑紫好像看懂了二人的心思,她手里端着纸杯,眼睛看着纸杯,既像在研究纸杯,又像在对纸杯说话。

    “什么意思,半清醒状态?”这个美女医生,说话总是不一次说完,东升觉得很急。

    “意思就是,他说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郑紫抬起头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两位,“之后再也没说,我们特地问起,他也不知道,不仅不知道那解药,也不知道他说过这事。”

    “要么,他脑子的那部分记忆,恰巧被损害了,要么……”刘妍皱了皱眉,沉吟着道。

    “要么,有人通过这药,控制或封闭了他的这部分记忆。”郑紫接着刘妍的话,继续道。她这次说话没有犹豫。

    “原来你们也想到了这一层,但是……”现在说话不果断的,倒是刘妍了。

    “根据我所学的专业知识,这可能性不大。”东升这次倒不畏畏缩缩了。

    他意识到,自己在美女前言行总不自在,即使在熟悉如刘妍,也放不开,更何况现在是在两大美女之前呢,不过,这回他说的很确定:“植物,对信息的接收和传导,是很弱的,不同于我们熟悉的电子媒介,人要通过它来传达意识,甚至是掌控别人的意志,怎么可能?何况,汪教授只是接受了一些从植物中提取的毒素?”

    “东升说得也有道理。”刘妍看着东升的眼光有些异样,但她还是首先点了点头。

    “目前我们也只是推测,还没有证据支持。”郑紫也点点头,她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还有些害羞的青涩学生,能一口气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这么说起来……”东升没有在意二人的反应。

    他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最后却只能压抑地叹了口气。

    否决了第二种的可能,那就只有第一种了?

    那也就是说,毒素还在缓慢地,但却是明显地,仍然在伤害着教授的脑神经。

    “教授不只说出了这个名词,同时还说明了它可能对自己的症状有用。”郑紫动了动自己的口罩。

    东升注意到,这位美女医生沉思的时候,总爱有点什么肢体动作,如果她不是医生,她一定是位活泼爱动的女孩。

    她现在又透露了另一种信息,其实,这位女医生的话里,总是有新的信息:

    “……这些都足够引起我们的重视。我们想对这个进行研究,所以我们首先展开了广泛的调查,到目前为止,也搜集到了一些与之相关的情报。”

    一听说有这方面的情报,东升和刘妍的眼睛都亮起来。

    “关于蓝月昙花,现实世界中,这方面的信息很少。”郑紫说这段话时,并不看二人,好像心里有些虚。“在现实世界里,没有确切的证据证实,人们发现过,或者拥有过这种神秘的花。”

    “……”东升和刘妍面面相觑,这位美女医生,为什么说话,总是这样子的?给了你希望,然后又马上否定。

    “它在现实中不存在,但它却存在于一种传说中。”郑紫好像总能明白二人在想什么,急忙补充道:“比较准确地讲,它应该就是一种传说。”

    “什么传说?”东升问。没有实锤信息,有传说也好。

    “所谓蓝月昙花,它首先是一种昙花。”郑紫说,“它的名字有必要分拆开来,一一解读——昙花的颜色本来多为白色,或者略带黄色,但这种昙花,却是蓝色。”

    “你解释了蓝这个字,那么月呢?难道蓝月二字还要分开来理解?我以为就是蓝月亮的意思呢?”刘妍顺着郑紫的思路,想到了下一层。

    “不,这里的月,不是指像月亮的颜色,而是另一层意义上的形容词。”郑紫平静地说。

    “另一层?这个月字,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东升好奇地问。

    “这个月,是月份的意思。”郑紫解释道:“大家都知道,昙花开放的时间很短暂,就三四个小时,所以昙花一现,形容的就是出现时间很短的事物。”

    “什么意思?你是说……”刘妍眨巴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不禁大变:“你是说,这个昙花,是蓝色的,而且要开几个月?”

    “恐怕不是这个意思。”郑紫苦笑了一下,纠正道:“不过在传说中,它不是在白天开放,它只在每月的圆月开放。”

    “圆月?每月的正月,每月只一次,全年只十二次。这也太难了……”东升神色黯然,嘟哝道。

    “虽然它不太可能出现在世上,但我们并没有轻易放弃,我们还是做过搜寻。”郑紫好像并不受外人情绪的影响,她没有被打断自己的思绪,自己讲述道:

    “经过几番波折后,我们发现,这种花真的几乎不可能寻找,因为它几乎不可能存在,因为它的生存条件就几乎不可能存在。”

    东升注意到,一向严谨的郑紫,居然一连说出了几个“几乎不可能”,他正要说话,却被刘妍拦住,刘妍貌似也着急了,她的问题很直接:

    “生存条件几乎不可能?怎么不可能?”

    “这种昙花,不是在室内养的,它只能出现在巨型古树上,至少是千年以上的古树,它就像古树上的蘑菇,是附生在古树上的植物。”郑紫这次回答得很干脆,她直接指出了自己认为几乎不可能的原因:

    “大家都明白,在纯自然状态下,昙花要长在古树上,就需要传播,怎么传播?靠种子,树叶,枝条?无论是靠风,靠鸟,古树本来已属稀有,要移植到古树上,那已是一种奇遇,所谓千载难逢,与此应该贴切。”

    郑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东升脑子有些懵了,而刘妍接着她的话所说的,让东升更觉得郑紫之前的判断真的很理性:

    “即使这些昙花的‘种子’到了树上,这树还要具备一定的生存的基础,例如水分,或者湿度,还有土壤,哪怕是一小堆腐败的树叶、树皮或者灰尘,也是难之又难——之所以要千年古树,可能也是因为古树上的腐殖质比较多,容易提供这些苛刻条件,对不对——具备了这些,这娇贵的昙花种子才可能活下来……”

    “这确实是很难,太不容易了.”东升听得刘妍的这一分析,沮丧地表示了认同。

    “难怪你们认为几乎不可能,确实如此。”刘妍拍拍自己的胸。她自己说服了自己,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遗憾。

    “这还不是最难的。”郑紫好像故意不让大家停下来,她又轻轻巧巧地弹出了一句。

    “还没完?还有?”东升没想到,这还不是结束。

    看来他们的那个医疗小组,还真的不是简单的团队,至少从探索的意志上,就可以看出一斑。

    如果他们努力到了极致,别人再去努力,也不会有结果。

    因此他们做了,别人就没必要再去做。

    那么这些人的努力,就算做到家了。即使失败了,也之后的尊重,因为它至少是一种证明:前面无路,不值得再去白费力气。

    只有没有努力到极致的事,才有让别人再去做的可能。

    郑紫他们的医疗小组,看来就是没有给别人再去尝试的机会。

    “蓝月昙花不只是需要在千年古树上附生,而且它还有另一个最为苛刻的条件。”

    郑紫一字一句地道:“它要求人气,人气才能催生出这种花朵。”

    “什么?”东升和刘妍都跳了起来:“什么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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