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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宵冷雨葬名花

    “确实太好了!”突然,燕飞雨翻入房内,对采玉笑着说道,“采玉姑娘,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采玉定睛一看,这不是燕飞雨,还是哪个?因此笑着说道:“燕公子,你怎么过来了?”

    “燕公子,”见到燕飞雨,连蓉同样心绪激动,“铁衣和凤姑娘如何了?”

    “这我也不晓得,我和铁衣分两个方向逃走了,毕竟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处理。”燕飞雨仔细看了采玉说道,“采玉姑娘,我有个事情想要问你哎?”

    “你是不是想问这玲珑阴血丹的事?”采玉笑着说道。

    “这倒不是,”燕飞雨第一次迟疑了,反而让采玉很诧异。

    “这玲珑阴血丹是你从花花太岁手中所得,如果你想要回去,是天经地义的事。”采玉诚挚地说道。

    “这什么狗屁玲珑阴血丹,我不在乎。”燕飞雨难得有些正经了,“他虽然是我得到的,但是并不属于我,如今,它是属于你的。”

    “那你这次来找我,可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看着燕飞雨迟疑的样子,采玉突然大惊,“可是郭旭出事了?”

    燕飞雨既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少局主真出事了?”连蓉见燕飞雨的样子也陡然心惊。

    “我去探查了一番,郭旭他已经重伤昏迷多日了,我看霹雳飞刀封平和快剑辛力的脸色,就知道这次肯定凶多吉少,我来是想问你,要不要去见郭旭最后一面。”如果郭旭真的死了,她会不会接受自己?

    “什么?你见到了郭旭?可是你明明听到刚才蓉蓉和我说了这颗玲珑阴血丹的事,你为何还如此说?难道,难道郭旭他...”难道,郭旭真的要死了?不,不会的,绝不会的,他曾说过,活着就是希望,他绝不会死,没见到自己,他不会死,也不能死。

    “究竟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别吞吞吐吐行不行!”连蓉急道。

    “且慢!”见燕飞雨刚要张口,采玉镇定说道,“你稍待,我去叫六爷他们。”

    少倾,六爷,石秀才,如风,云五,妡儿一众人等,都被采玉叫了过来,“好,现在你可以说了。”

    见如此大事面前,采玉依旧强撑镇定,做事有条不紊,燕飞雨和连蓉都心下叹服。

    “事情就是这样,趁他们出去的片刻功夫,我进了他的房间探查了一番,郭旭体内现在内息狂乱,经脉逆行,而且面容憔悴,须发斑白,我看即便有这颗玲珑阴血丹,他究竟能不能恢复,也是个未知数。”燕飞雨实话实说。

    “内息狂乱,经脉逆行,他体内定是形成了内力旋涡,不断吸收着他本体的生命力,如果我没猜错,这些日子定有纯阴女子日日渡真元给他,否则可能早就爆体而亡了。”连蓉下了最终判断。

    “不必说了,我知道了。”采玉腿上一软,倒在了椅子上。

    肯定是数次和高手过招,体内的阴阳平衡彻底被打破,才形成了今日的局面,再想痊愈,只怕回天乏术。

    “什么?”六爷急道,“大小姐,您得拿个主意啊。”

    “怎么会这样?那郭旭岂不是...”听到好友的情况,石秀才也极为担心。

    “采玉,我们该怎么办?”如风也急着问道。

    “六爷,云五哥,咱们现在就启程,燕公子,麻烦你给我们带路,我要尽快找到郭旭。”采玉突然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如风姑娘伤势未愈,不能急于赶路,就留在神针堡。”

    “不,我可以。”猛地起身,如风的胸口痛的一滞,但是她依旧说道:“采玉,不要担心,我可以的,我能赶路。”

    “如风,你真的不要紧吗?”石秀才虽然心疼,但是眼下郭旭性命危在旦夕,他要分清孰轻孰重。

    “如风姑娘,你真的不能去。”采玉耐着性子解释道,“蓉蓉因为我已经答应了薛夫人医治她的女儿,人在江湖,信义为先,你和石秀才在这里歇息两日,顺便替我照顾蓉蓉,待此间事完毕,立刻找我们汇合。”她不能伤心,不能难过。她也没时间伤心难过,她要走,要立刻走,赶到他的身边,要亲自照顾他,即便是死,她也要守在他身边,直到最后一刻。想起依智楼中掉入地底的那一刻,想起郭旭当时说的话,她一刻都不能再等。

    “真的要去?”面对心爱之人的死亡,需要莫大的勇气,燕飞雨自问,缺乏这个勇气,采玉,真的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孩,她是那么勇敢和坚强。

    “哎呦,这还用说嘛?”一向老谋深算的六爷,如今已经急得了不得,如果郭旭真的有什么事,他如何对得起带他一起闯江湖的老局主呢?

    “那好,我们现在启程吧。”燕飞雨带领众人刚要走,连蓉说道:“采玉姐姐,这是银针,你带着,或许会有用。将妡儿也带去吧,或许她也能帮点小忙。”

    “好,”采玉接过银针,“蓉蓉,你医治好了阴姑娘,就快些到苏州与我们汇合。”

    “放心吧,我会的,采玉姐姐,少局主如今的情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该怎么办,你我心中都有数,如果不能...”除非能达到这个条件,否则少局主此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你不要担心,我知道该这么做。”采玉转头对六爷说道,“我现在就去向薛夫人辞行,咱们立刻上路。”

    看着采玉他们消失的背影,连蓉几人都一脸愁容,自己费尽心力,不惜耗费家传宝药,以心头血喂养金刚护心蛊,如果少局主就这么去了,岂不是一切都白费?到了重阳大战,长风镖局只会更加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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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能到苏州城了。”封平看着日渐苍老的郭旭,喃喃地说道。

    “到了苏州城,见到连姑娘,郭旭一定会转危为安的,”辛力也眼错不见地看着郭旭沉睡的面容,低声道:“一定。”

    “她们都去休息了?”封平问道。

    “嗯,”辛力说道,“清疏在照顾她们两个。”

    “唉,”慧远突然出声说道,“也不知道这颗棋子该下在哪里,唉,满盘皆落索。”

    “大师,您这自己和自己下棋,可有什么趣味?”辛力好奇道。

    “辛力,这你就有所不知,人世间很多事,只有自己做,才会自得其乐。”封平说道。

    “阿弥陀佛,封施主太高深了,实话告诉你们,真的没有趣味。”慧远的话永远出乎大家的意料,“郭施主,您再不痊愈,陪老衲下棋,只怕就要做个无信义的小人了。”

    封平和辛力二人本来有些心灰意冷,但是被慧远一说,都有些无奈地笑起来。

    “唉,你会酿胭脂桃花酿?”另一个房间里,还没恢复功力地秋芷曦迟疑了许久后,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怎么?你想喝啊?”付红烟不认输地说道。不就是想接近封平么?就不给你,气死你。

    “酿酒的秘方,你开个价吧。”秋芷曦直来直往。

    “黄金万两也难换,这世间,也有你玉面修罗想要的东西?”胭脂桃花酿,成了玉面修罗的弱点了,哈哈,真是太好笑了,让你当初用武功压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你别逼我,我现在客气地和你讲话,你最好考虑清楚。”秋芷曦已经没什么耐性了。可恶,她好像看穿了什么,她难道要利用这个向我报复?

    该死的封平。

    但是胭脂桃花酿,如果我能酿出胭脂桃花酿,该有多好。

    看着秋芷曦脸色变幻,时而阴狠,时而温柔,时而失落,时而向往,付红烟太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终于有把柄弱点落在了我的手里,你也有今天。

    “我如果偏不给,你能将我如何?”虽然身上一丝力气也无,但是付红烟的嘴巴就是不服输。

    “你!”秋芷曦踉跄着站起身来,突然一掌向付红烟打去。

    “不要!”谢清疏刚进门,就见到这一幕,赶忙瘸着腿跑过去拦在付红烟的面前,“啊!”

    这一掌,着实不轻。谢清疏已经吐了血。

    “谢姑娘,谢姑娘你怎么了?”付红烟也没料到秋芷曦会来真的,当下怒道:“不过和你斗个嘴,你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么?怎么可以对她下如此狠手?”

    眼见谢清疏吐了血,受伤颇重,她是一个半点武功都没有的弱质女流,自己刚才那一掌确实因为某些原因有些恼羞成怒,所以下手有点狠厉,见清疏气若游丝,秋芷曦也颇有些后悔。

    但是骄傲,和与生俱来的倔强,让她根本低不下头,虽然眼中也流露出颇为担心之意,但是见付红烟强撑着将谢清疏扶到床边坐着,想要帮忙的自己,刚要伸出的手,显得那么多余,秋芷曦又缩了回来。

    “怎么了?”辛力和封平听到这屋有动静,赶忙过来看。

    “清疏,”辛力一眼就瞧见了脸色苍白,嘴角带血的清疏,赶忙走到她的身边。

    “辛大哥...”只是说出了三个字,清疏就晕了过去。

    辛力看着怀里的清疏,气若游丝,他稍加把脉,就知道她中了芙蓉碎心掌。

    她是一个丝毫武功都不会的弱女子,这些日子亲情的创伤,家人的欺骗,红云的惨死,跳崖的惊险,断腿的伤痛,羞愧的内耗,让这个纤纤弱质已经不堪重负,他让她去帮忙照顾秋芷曦和付红烟,也是为了给她找一些事做,不让她去想那些伤心的往事,如今中了这一掌,就好像狂风骤雨过后一朵凄惨的小花,飘在自己的手心,稍一爱抚,都容易破碎。

    “秋芷曦!”辛力将清疏轻轻放在床上,转头就一掌打向秋芷曦。

    “嗯!”秋芷曦想躲,但是内力没有恢复的她,根本也躲不开,就甘受了这一掌,闷哼一声,汗瞬间下来了,封平一看场面立刻演变如此,赶忙将秋芷曦搂在怀中,说道:“辛力,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动起手来。”

    “封平,你让开。”辛力冷冷地说道。

    “我不能让,”装作看不到秋芷曦抬头望他的纠结眼神,封平说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应当把事情搞清楚,再动手不迟。”

    “如果事情清楚,依旧是她的错呢?”辛力一脸寒霜。

    “如果还是她的错,我封某替她受过。”封平掷地有声。

    “好!”辛力冷笑道,“玉面修罗的芙蓉碎心掌,江湖上谁人不知?你明知道清疏不会武功,你为何重伤她!”看着封平想要护下秋芷曦的样子,辛力气不打一处来。

    “我,”秋芷曦很想说我不是有心的,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失了声。

    封平听到这一句,知道定是谢清疏中了芙蓉碎心掌,才会如此情绪激动,不敢置信地望向秋芷曦,难道她真的如此心狠手辣?喜怒无常?连个没有武功的弱智女子也不肯放过?

    看着封平眼中的质疑,秋芷曦仿若喉咙打了结,更是说不出半个字,也不再想说半个字。

    真是个闷葫芦,和封平真是绝配啊,他俩要是在一处,只怕一年半载都别想说两句话,付红烟内心吐槽完,眼下郭旭重伤未愈,局面定不能闹得难看了,于是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故意激怒秋姑娘的,她本来只想教训教训我,没想到谢姑娘进来了,怕我受伤替我挨了这一掌,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误会?”辛力冷笑道,“即便你想打的不是清疏,是付姑娘,可是她功力不如你,为郭旭注入内力根本没有恢复,她又如何能承受呢?”

    “辛力,”封平抢先一步,站在眼中有些慌乱的秋芷曦身前,“此事是她不对,算我封某欠你一次,日后要杀要剐,要追要讨,我封某替她接了。”

    “你凭什么?”辛力指着封平。

    “就凭她也为郭旭注入内力,”提起郭旭,辛力瞬间泄了气,封平又说道,“眼下郭旭生死未卜,连姑娘我们还没有遇到,这些小事,日后再说如何?”

    “封平,”郭旭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苦,辛力说道:“你的话我记下来了。不过,也请你管好你的女人。”

    见辛力终于肯算了,封平终于舒了一口气。但是又听到‘你的女人’四字,封平有些不自在,转头看向眼神本来望向自己,但是见自己看过去就立刻慌乱转向一边的秋芷曦,二人一时间都有些默默无言。

    吃瓜吃了半日的慧远,终于说道:“阿弥陀佛,情都是前世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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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给我们四间上房。”铁衣带着三人来到了一间客栈。

    “客官,小店最近生意好,就剩下两间上房了,您看?”掌柜的满脸堆笑。

    “这...”铁衣和秦寒还没有说话,就听天凤说道,“掌柜的,我和他一间,他们两个一间,不就成了吗?”

    “啊?”当着大家的面,两个人一间房,不论是铁衣,还是秦寒和褚婉伊,都有些羞涩。

    “明白,小的明白。”掌柜的眼神都亮了,捋着胡须说道,“小二,带这四位客官去上房。”

    “好嘞,客官您请。”小二也麻利的很。

    一番休整,铁衣先是检查了秦寒的伤势,为他重新上药包扎,并给他推宫过血,助他伤势回复。

    铁衣说道:“秦兄,你的伤势,再过几日就差不多了,不过这一路舟车劳顿,只怕会耽搁几日。”

    “不要紧,皮肉之伤而已。”秦寒眉间紧锁,“只怕最终费尽心力,不过是一场空。”

    “事情还没有落定,你为何这么悲观呢?”嘴上如此说,其实铁衣内心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没有和天凤私奔的原因。

    “其实这次出逃,非常仓促,我觉得婉伊她,好像未必是情愿的。”秦寒有些泄气,“唉,她毕竟是个千金小姐,吃不了江湖的苦头。”

    虽然铁衣不爱谈这些事,但是依旧问道,“可是褚姑娘对你说了什么?”

    “她并没有说,”秦寒有些失落,“但是有些事,不用非得说出来。”他看得出来她这些日子的不适应,看得到吃馄饨时候她皱起的眉头,看的到她被雨浇时发抖的不适,看的到她换书生装时对二手成衣的厌恶,看得到她被下人打了一巴掌时眼中的不甘和愤怒。只怕自己和她最终的结局,不过如自己送她的那盆西湖柳月一般,一场狂风骤雨,只余满地残花。

    这种事,劝不得的。铁衣只得无奈说道:“眼下是无奈之举,秦兄还是要仔细思虑以后,莫要辜负了褚姑娘的情义。”

    “程兄,”秦寒抬头说道,“你也一样。”

    铁衣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自己的房间,听到天凤和褚婉伊在说话。

    “你为何不和你的父亲好好谈谈?”天凤问。

    “没什么好谈的,”褚婉伊有些郁闷,“谈了,他也听不进去。”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只要开诚布公,他一定会为了你好的。就像我的父...父亲,我若和他说什么,他一定不会不答应。就算有些事不如我所愿,也是为了我好。”比如自己不要他派人跟着,他答应了却依旧派了锦衣卫,那是因为爱自己的缘故。

    “凤姑娘,你的父亲,和我的不同。”褚婉伊也看出来了,这个凤姑娘在家一定是千宠万爱长大的,人世间很多事,她都不懂。

    “或许吧,我不懂。”天凤突然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丘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凤姑娘,你说什么?”一看她和程大侠就是感情至深的恋人,那为何这个凤姑娘还念着什么丘公子?难道她的单纯可爱都是骗人的?

    “啊?我说了什么吗?”天凤回过神来,随即看到门口听到她呢喃而一脸震惊的铁衣,“铁衣,秦公子怎么样?伤势要紧吗?”

    “不碍事,”铁衣强装镇定,这是她第二次念着那个丘公子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天凤对丘桢...不,不会的,她的心中明明只有我一个,可是为何天凤她,“褚姑娘,你回去多多照顾秦兄弟。”

    “多谢程大哥。”褚婉伊也眼含迟疑地回了房间。

    “天凤,我觉得之前丘桢和金嬷嬷的出现,有些不寻常。”铁衣不想事情再继续朝着自己不知道的方向演变,于是想趁此机会和天凤谈谈。

    “哦?”天凤抬起双眸,“怎么说?”

    “现在还没有证据,”铁衣低首,“只是我总是觉得,虽然离开了他们,但是依旧危机四伏,我担心...”尤其是天凤已经数次念着丘公子,铁衣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你别担心了嘛,”天凤显得很轻松,“我借他们几个胆子,这一次他们诸多违背我意,待我回宫,定让父皇狠狠收拾他们!”

    “天凤,我还是...”铁衣总是不放心,这个齐国公的孙子,竟然姓丘!“他姓丘,你还记得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么?”

    “你放心,”天凤自信道,“我自是记得的,铁衣,不要担心,如果没有你,我真的觉得生活毫无意义了,五湖四海,大千世界,功名利禄,权利地位,我只要你,只要一个你。”

    铁衣没有说话,他眉头紧锁地将天凤搂入怀中,他总是觉得,这样集美丽、善良、勇敢于一身的天凤,还如此诚挚分明地爱着自己,是如此的不真实。向来铁骨铮铮的铁衣,被天凤念得两次‘丘公子’彻底打击的有些后怕,他是真的害怕了。他怕天凤心中再也没有自己,他更怕天凤出了什么事,自己却不知道,他真的不想像秦寒和褚婉伊一样前途渺茫。

    过了好一会儿,铁衣说道,“天凤,我担心的根本不是你我的问题,而是怕有些人对你不利,怕你受到伤害。如果,如果圣上真的反对,或者你心中有所改变,有所决定,你...”

    “唉,怎么说着说着,又来了。”天凤歪着头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父皇答应我选婿之事搁置了,至于金瑛他们,只不过是我母后身边的宫女而已,他们什么都代表不了,置于丘桢,哼,他敢以下犯上点我穴道,看我以后绝不绕他!”

    看着天凤一脸要出气的样子,铁衣无奈地笑着将天凤揽入了怀。

    与天凤铁衣不同的是,秦寒和褚婉伊的房间里,充满了低沉和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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