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小甜甜

    黎明时将冉兮九揽入怀中,她被烫成小波浪的发丝微卷,任风飘扬,挠着他的脸颊,他的耳畔。

    他的呼吸因奔跑而急促,冉兮九将头埋在他结实的胸膛,听着他狂乱的心跳。

    就像想要减肥就不能吃垃圾食品,想要好成绩就不能熬夜刷剧,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黎明时就是冉兮九最大的诱惑。

    但是她好累啊,这一刻,她一点也不想推开这个男人。

    黎明时急于解释:“我是为你而来的。”又温和问:“那个人呢?”

    冉兮九双手环上黎明时的腰,微眯了眯眼睛,这个怀抱安全又舒适,将她与世界隔绝。

    她低语:“让我抱一会,先不说那些煞风景的事。”

    黎明时的喉结在他俊美的喉颈咽了咽,整个人绷住了,呼吸不敢急促,生怕吓坏怀中的人。

    怀中的人儿软糯糯的捂着他渐渐发烫的身体,隔着衣服的肌肤接触到她稍凉的皮肤,他炙热的温度稍一缓解,又渐渐发烫,他僵直着,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站、怎么抱她。

    冉兮九却完全没意识到黎明时的异常,她刚才和邵季昀间的抗衡用尽了她的力气,她站在风中冰冷,硬撑着让自己保持坚定,现在这个送上门的怀抱温暖踏实,她暂时决定让自己朝抵抗力最低的路径走。

    流浪歌手唱着自己的歌,美妙的旋律随着风漂泊。

    冉兮九贪恋着黎明时的温度,但她终于轻轻放开他,一万个不舍得,她还是将自己抽离了那怀抱。

    唉,毕竟不能抱到地久天长、海枯石烂。

    是她主动要求再抱一会,可她现在也没半点害羞,冉兮九想,怎么现在她脸皮这么厚了?

    黎明时任她抱,又任她放手,目光烁烁地看着她。

    今天的冉兮九又是他从没见过的冉兮九,换了新发型,穿着从没穿过的小礼裙,他又重新爱上了她一回。

    她是崭新的,不论何时看她一眼,都叫他重新认识她多一点点,爱她多一点点。

    冉兮九掀眸,抬首回望黎明时,她眸中似乎情深似海,但她却煞风景地说了一句:“我饿了。”

    黎明时笑出声,轻柔地摸摸她的头,拂拂她的发丝:“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两人并肩离开,黎明时想去牵冉兮九的手。冉兮九侧头看他,用口型小声说了两个字,根本没听清。

    这两个字连气声都没有,还没开口就咽了下去,黎明时从她的表情大致判断是“不行”。

    哇,这人,刚刚说要抱的是她吧,怎么现在又翻脸不认账了?

    黎氏毒舌:“你声音这么小,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没道理?”

    冉氏倔强:“说好等我满级的……”依旧小声。

    行,你就这么撩吧,看哪天是我忍不住还是你忍不住?黎明时坏坏地想。

    两人走到黎明时停车的地方,是上次黎明时租的那辆。

    冉兮九两颊绯红,她站着顿了顿,黎明时笑笑看她:“放心,安全带换好了,这次绝对解得开。”

    他绅士般给她开门,贴心护着她的头,请她入座,甚至要贴心给她带好安全带。

    冉兮九尴尬拒绝:“别,不劳烦黎总,我自己来就行。”

    黎明时此刻已经半蹲,半个身子伸进车里,歪着脑袋,朝她干净明朗地笑笑:“我怕等会你又解不开。”又从她肩后边捋过安全带,慢慢捋,环过她,直到在她腰边的另一头寄上。

    他还不肯退出去,侧着脑袋看她,从这个角度看,她好像又有这个角度的美,她的脸红扑扑的,让人想咬一口。

    他们之间暧昧的那根弦绷得紧紧的,幸好冉兮九是真的饿了,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冉兮九的脸颊燃烧着红晕,窘迫地轻轻将黎明时推得离自己远一丢丢:“黎总,自重。”

    黎明时笑着探出身子,关好车门。

    *

    夜晚的城市灯火繁华,因是中秋节的第二天,街道两边的彩灯还没撤,璀璨缤纷,万家灯火铺成繁星点闪烁的银河。

    黎明时将车开往八公山的山顶餐厅,这里可以将整个八公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巨大的落地窗前外是一整片华灯齐上,曼妙繁华的灯景焯焯,让人沉醉。

    冉兮九望着窗外熠熠闪烁的城市,寻找自己家在哪个方向。

    黎明时给她勺了一碗罐焖花胶海参:“先喝碗汤。”

    冉兮九是本地人,却没来过这里。从前她也来过八公山,但对山上这座高级餐厅是敬而远之。

    唉,她叹了口气,她又让黎明时破费了。

    黎明时见冉兮九懊恼着的微表情,担忧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没……”

    黎明时把那碗花胶递到她面前,见她还不动手,嘴角微勾:“要我喂你?”

    冉兮九赶紧乖乖拿起勺:“不……谢谢黎总,我自己来。”

    等两人吃得差不多了,两人坐在大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看夜景。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山顶的月亮更圆,周边似乎缭绕着玉兔金蟾朦朦胧胧的身影,织着梦幻般的神话。

    静了有一会。

    两人同时开口。

    冉兮九:“你……”怎么又来了?

    黎明时:“你……”和他谈得怎么样?

    两人相视片刻,复又重新开口。

    黎明时偏着头好奇问:“烧鸡昀呢?他看起来跟狗屁膏药一样,不好打发。”

    冉兮九笑出声,潇洒道:“他滚蛋了,以后不敢来烦我了。”

    黎明时问:“你跟他谈了什么?”

    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榻榻米,拧眉又小心翼翼问:“之前他……打过你?”

    在会所的时候,纵使冉兮九说得很小声,但黎明时还是听到了。

    “邵季昀,你以为我从来逆来顺受,连你家暴、鬼混的证据都没有么?”

    当时黎明时的心像被人锥了一下疼。

    冉兮九轻声说:“都过去了,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她抱了抱自己的膝盖,下颔抵住膝盖,目光深远地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

    她勾起一个苦笑:“我恰好有他鬼混的证据,就是……就是那晚,还记得吗,在乐城酒店顶层,我扬手一巴掌拍他的那一晚,在那之前,他同屋的女人骂骂咧咧走的时候,掉了一张照片。

    我猜她是他某个遭受过虐打的女人,她留了一手,拍下了他施暴的证据。刚好又被我捡了,我骗他说我有很多这样的照片,他信了。以此为条件,我以后不必再经历像今晚这样狗血幼稚的局面。”

    冉兮九边说,边似不经意般偷瞄黎明时。

    黎明时眉角微扬,眸光沉沉,若有所思。

    冉兮九感觉心绵绵无力,没劲透了,她知道这样说,聪明的黎明时能挑出她话中100个漏洞。

    为什么这么多巧合?不仅同一层酒店,还在冉兮九正好经过的时候,那个女人便从房间里出来,她掉了一张要威胁邵季昀的照片却还被和邵季昀有更深渊源的冉兮九捡到,这也就算了,冉兮九捡到照片,还要多此一举进门去甩邵季昀一巴掌,万一把他打醒了怎么办?更奇怪的是,冉兮九难道一直随身携带这个照片,等着邵季昀来羞辱她的时候再拿出来?

    片刻沉默,冉兮九等着黎明时问,她备好了一大堆说辞,打定主意要是他全不信,她也不会再说扭蛋系统的事,这越说越多,只会把她往精神病上带。

    但黎明时手抵着膝盖托着腮,仍偏头看她,淡淡问:“然后呢?”

    “然后你就出现了,我们就来到了这里,饱餐了一顿。”心里明白黎明时只是故意不问,既然他不问,她也不解释了,轮到她问:“你怎么来了?”

    黎明时双眸澄澄地看她:“今天早上和阿姨通电话,她告诉我你要去同学聚会的事。”

    冉兮九也侧头看他:“然后呢?”什么时候他们感情好到通电话了?

    黎明时又些心虚,但从实招来:“我想着总要知道都有谁参加聚会,但是又没有什么信息,只好查查那天从你手机上看到的那位罗静,结果我发现她竟然和烧鸡昀有往来……接下来查到什么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他说完,又有些委屈,他什么也不打算瞒着她,可冉兮九就不愿对他和盘托出。

    好像什么都不用说,又好像什么都必须说清楚。

    “谢谢你啊。”冉兮九漾起一个微笑,连带着她晶亮的眼眸中都有了笑意。

    黎明时故意问:“谢我什么?”不动声色向她靠近:“谢我不问?”

    冉兮九微微往后靠靠:“谢谢你的出现,但是……”

    “但是什么?”黎明时又向她靠近,“又要说些什么来搪塞我呢?”

    怎么他好像明明不生气,又好像生气了?他不信的话可以问她啊,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说辞。

    冉兮九心虚地往后退,坐在榻榻米上靠在了墙上:“我没……”

    黎明时静静看着冉兮九不语。他已经离她很近很近,近得可以看到对方的睫毛根根分明。

    她和窗外的美景,他只想看她。

    她的礼服裙,让她露出她好看的颈线,他很想落下一个吻。

    冉兮九轻而易举就被推倒,黎明时一手扶住她的后脖子,一手支撑在地,以暧昧又怪异的姿势撑在她身上。

    他终于忍不住,浅浅地落下一个吻。

    冉兮九的颈脖子感到他温热柔软的唇瓣,她不自觉颤栗了一下,感觉被他吻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她的全部神经和细胞欢腾地吵着“我还要我还要!”

    她羞红了脸。

    然而黎明时抬起头,撑着和她对望,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以为只有你会撩?”

    冉兮九别开脸:“我什么也没做啊。黎总为何又这样?”

    黎氏毒舌任何时候都不缺席:“你乖乖跟着我来这里,冉兮九,我以为,我们已经心照不宣了。”

    冉兮九脸上的红晕燃到耳根后,令她又抚媚可爱几分,她试着讲道理:“可是,妈妈说吃完饭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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