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印听雪本还在睡梦之中就被意外惊醒,睁眼就见同窗的修士们满脸关切,她还未缓过来,目光略带呆滞。

    她是如何瞬移到书院门口的?

    “瞧她那傻样别是吓住了,赶紧扶回去缓缓。”蒋宁宁发话后便有人扶着陆源和印听雪一同进了书院。

    印听雪坐在新送来的桌椅上,询问:“李泰恩,我是怎么过来的?”

    李泰恩咧着嘴笑:“你自己把门板卸了睡着过来的你还给忘了?半途与陆源相撞这才坠落,还砸到了夫子。”

    印听雪这才明白:“那夫子呢?没事吧?”

    李泰恩一抓脑袋,懊恼想了一番这才想起还有个被遗忘的夫子。

    门外自己清醒从地上爬起来的夫子:……

    于是印听雪和陆源成功被罚抄写。

    等到了李夫子上课前,印听雪找陆源要到了罚抄,打开本子里面的水墨龙飞凤舞:“好一坨潇洒不拘谨的草书,陆兄写的如此绝妙不如今日的帮我也一同写了吧。”

    陆源昨晚正是帮印听雪抄写才导致今日起晚,他连忙摆手说什么也不肯了。

    等上课后,李夫子拿着印听雪的罚抄本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翻开,却还是坚持不了一会儿就深深地合上了眼皮,无奈着说:“拿下去吧,字丑的我多看都怕折寿。”

    印听雪总觉得李夫子神色不大对劲,今日态度也缓和了些,没深思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等下了课到了饭点,印听雪将桌上的书本尽数收进乾坤袋中,本要拉着蒋宁宁一路疾风而行,勇争干饭先锋就听见沉稳的声音响起:“印听雪的留下。”

    印听雪不明所以看着李夫子,走到前排坐下面对着李夫子,但他没说话,只是喝着茶水,等人都走了这才说:“昨日的罚抄是找陆源代写的吧。”

    “是,夫子知道了。”印听雪顿了一下,倒也干脆承认。

    李夫子冷哼一声:“你俩的字各有各的丑法,丑的天差地别我又怎会看不出来。往后的作业必须亲力亲为,去吧。”

    印听雪点头走出,总觉得他态度转变过大却不知为何,与蒋宁宁去饭斋途中提起此事。

    蒋宁宁御着新买的朱红镶金扇说:“李夫子所行多有不妥当,早已引起诸多学生不满,昨日莫温约他喝茶估计提点过。”

    洛水学院坐落在东陵国处,夫子们大多也是本国人,自然也要敬重皇室几分。

    “哦。”印听雪不再说话。

    才到了饭斋蒋宁宁便收到了莫温的玉简要请她俩去酒楼。

    到了地方早已布好了一桌子的好菜,且分量足够,装的满满一大盘,看的印听雪眼花缭乱。

    莫温虽矜贵却也没公主的娇贵样,更多的是温柔,身上发饰等多为绢花,少见金银,见两人来了便浅笑着招呼坐下。

    用饭中,莫温体贴为印听雪夹了只鸡腿:“最近胃口不好吃不下饭,所以特意让宁宁把你带来,你吃的多带着我的胃口也好了几分。”

    这儿连白米饭都做的软糯香甜,印听雪自然吃的更多,心中莫温的好感也加了不少。

    吃过饭后,莫温又让人上了些特殊的点心,这才说起正事:“这几日的泼墨与玉简中的流言——也不算流言,是印子云做的。”

    莫温说话直接,听的印听雪一愣想起了那日马车上莫温对她的提醒。

    印听雪蹙眉:“印家消息确实灵通,这才几日印子云就按耐不住了,净耍些小孩子手段。”

    细想昨天玉简上有一人名“云”的人言语难听,多半是印子云,但却因投票给她送了两千多的灵石,到也得感谢他。

    “往后要多留心了,你的成长只会引起印家更重的敌视,印子云只会是一个开始。”莫温轻吹茶水饮了一口,“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人。”

    “不过是山野间养惯了的性子罢了,多谢公主提点。”印听雪以茶代酒敬了她一杯。

    而后在蒋宁宁的带动下三人说说笑笑倒也愉快。

    出了酒楼蒋宁宁说:“不如寻求公主庇护,你也见了她是个好相处的,且势力不容小觑,你单打独斗难以对抗印家。”

    莫温有个十二岁的弟弟,所以她多年筹备与蒋家和许多世家交好,而印家则是与大皇子一派,如此划分印听雪跟着莫温倒也不吃亏。

    “我就个村里出来的哪能想那么多,先欠她个人情让我想一段日子。”

    印听雪自身难保还要急着治病,若真答应了恐怕还会有大皇子的势力针对,幸而学院到底还算安全。

    印听雪对于印子云的记忆是模糊的,儿时两人没少起矛盾置气,而后多年不见,谁知还未见面就又针锋相对了起来。

    “此事不能这样轻易算了!”印听雪说完与蒋宁宁相视一笑。

    是夜,月朗星疏,北书院不远处的竹林中印子云执剑练武,用剑气挥向四方,顿时竹叶纷纷而下。

    印子云自认帅气收回剑,却不想刚才被他剑气所伤的一颗竹子径直倒下,恰好砸到他身上将他砸到。

    印子云觉得丢脸急忙起身拍土,本在庆幸此处幽静少有人来,却不成想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

    “谁!”印子云面红耳赤,羞恼着问,这才见黑暗之中隐约走出一人来,对方周身黑色,头戴黑色斗笠看不清容貌。

    印子云不悦:“何人在此遮遮掩掩?”

    “你祖宗!”黑衣人从乾坤袋中抽出双刀直接开战,印子云猝不及防见一人拿大刀而来急急后退,抽出剑去反抗。

    对方修行在他之上将一对双刀挥的呼呼带风。

    印子云本全神贯注应对却发现对方如同逗弄猫狗一般并非要真心杀他,只是时不时用大刀从他面前穿过吓唬他。

    印子云带着火气用足了灵力,抵挡着双刀咬牙切齿:“你是何人?我可曾得罪与你!”

    “阁下是否有耳疾?我说了我是你祖宗。”黑衣人突然变幻招式以强劲灵力扫来,收回了大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迎面而来。

    印子云大吃一惊想躲却来不及,禁闭着眼吓出一身冷汗却突然觉得身上一凉,再睁眼就见那人划开他的衣服向外一扯。

    顿时衣服被全部扯走,黑衣人一脚踹在印子云的胸口上匆匆离去,隐于月色之中。

    印子云本想去追却发现自己□□着身子只剩下一件遮羞的内裤,就连乾坤袋都被那人顺手牵羊给摸走了:“真是该死!”

    乾坤袋里放着他几乎所有的东西,就连玉简也放在里面,而今他周身上下也就一块布和一把剑了。

    印子云急得团团转又无可奈何,只恳求自己的宿友一会儿发现他久久不归能找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开一阵脚步声,有几盏灯火慢慢靠近,听见有人说:“刚才听到这儿有不小的动静,别是有人出了什么事。”

    眼见着人越来越近,而印子云衣衫不整又不能逃走,他双眉紧紧皱着,想往湖中去躲。

    学院被洛水河横穿,又引了不少的河水大大小小建筑了几十个湖,因此得名洛水学院。

    印子云离湖不过一步之遥却不成想身后突然窜出一双手来紧紧抓住他仅有的底裤。

    “你谁啊,怎么还没走!”印子云险些崩溃双手拼了命的护着自己仅剩的尊严。

    那人冷哼一声,拽着底裤把他往回扯又用刀划开底裤夺走,用尽全力踹在印子云的屁股上,粗壮的男声说话:“谁小爷我出去吧你!”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又呆着灵力,印子云飞扑而去,竟然扑出十米多远,他再抬头便看到了眼前一双双的鞋,有绣花小鞋也有黑色皂靴。

    一阵风刮过,印子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冷的可怕,唯独那光溜溜的屁股让他脸上燥热不已,顿时脸颊全红。

    “呀,你这人怎么不穿衣服啊!”有道女声惊呼着退后,恼怒着说,“还不快穿上羞死了!”

    有男人立马摘了外衣盖在他身上,印子云此刻只想原地用脚趾挖个洞钻进去,他脑中灵光乍现,于是闭目装作晕厥的样子。

    却不想为他遮挡身体的却是与他有过节的同窗,男子翻看他的脸后大叫出声:“印子云?怎么是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印子云双目禁闭装作昏厥的模样,却不料那人紧紧的掐住他的人中险些把他的骨头都按碎,生生把他疼的直流泪,无可奈何睁眼训斥:“放手!”

    说出这一句来印子云就后悔了,本想两眼一翻再次装晕,却被男人撑着眼皮:“别睡啊,你怎么还有这爱好,这么多同窗的女修都看着呢!”

    修士的眼神较好,即使只有几盏微弱的烛火也能将几步之外的人都看清,有男有女十几人,一半都是他认识的。

    更为惊恐的莫过于印子云还在其中看到了印子莹的面孔,印子莹身子微微发颤一副受了几大惊吓的模样。

    “我刚才……”印子云刚要解释,印子莹就出声打断,她不可置信的含泪说道:“哥你怎么能这样子!我知道你一向不拘小节玩的花,可你今日太过分了犯了错还想装晕躲避,你这是对不起父亲的脸面啊!”

    印子莹这个该死的丫头!

    印子云暗骂一声恨不能捂住她的嘴,急忙忙解释:“我没有!我适才遭遇了他人袭击这才被人扒去了衣衫,被踹了出来。”

    “呜呜,我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怎么在学院里呆下去?”印子莹捂上脸突然哭了起来,丝毫不去听他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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