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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被忽略的线索

    虞朵朵开车载着唐越和路坎渁回局里,唐越想起刚才白一嘉的事情,感叹了一句说:“白一嘉的思路很清晰啊。”

    “对啊。”虞朵朵很赞同:“被她这么一说全是我们警方的不对了,变成我们和叶尚磊一起对不起她了。”

    “朵朵你回去再查查监控,我去申请搜查令,除了叶尚磊家,我们也要去白一嘉家里面看一看。”唐越回答说。

    “为什么?”路坎渁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连白一嘉家一起搜查,想起白一嘉刚才说的话,路坎渁猜测问说:“因为白一嘉表现的太冷静了所以怀疑她吗?”

    “不。”唐越摇摇头:“白一嘉说的对,作为受害者在受到侵害后不论表现出什么样子都不应该成为被人诟病的理由,同样是强|女干案,比她冷静或者是比她偏激的受害人我都见过。”

    “让我感到的奇怪的,是在案件发生过程中,白一嘉的行为。”唐越说。

    “行为?”路坎渁不理解,想了一下他们目前掌握的证据,从被迫社交到奋起反抗,路坎渁觉得白一嘉的行为很合理啊,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小路。”唐越回答路坎渁说:“你是男生,可能不了解女生对于异性的警觉性。”唐越想了想,问路坎渁说:“你小时候趁你爸妈不在的时候偷看过电视吗?或者有没有上课偷看过漫画小说之类的。”

    “有。”路坎渁点头,这是肯定的。

    “你小时候偷看电视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准备?”唐越问他说。

    路坎渁想了想回答说:“我小时候会记住电视打开的时候是哪个频道方便等关电视的时候调回去,还会记住遥控器摆放的位置和角度,还会记住音量大小然后拿块湿毛巾放在电视上给电视降温。”

    “听的出来父母的脚步声开门声和钥匙声吗?”唐越问说。

    “嗯。”路坎渁疯狂点头:“每次我爸妈才到家门口我就一定能判断出来,然后快速的复原好一切装成什么事都没有。”

    “这就是你对你父母的警觉性。”唐越解释说:“因为知道被抓到自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所以尽可能的做好准备。”

    “小路你要知道。”唐越说:“女生对男生的警觉性,比起这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何一个女生在和异性独处时,只要一旦觉得不舒服或者是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一定会向外界求救或者是自救。”唐越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白一嘉并没有。”

    “可是白一嘉打电话给夏离了,还把叶尚磊打伤了。”路坎渁没想明白,这怎么不算自救和求救了?

    “这是在伤害发生以后。”唐越说:“按照白一嘉的说法,她是在已经知道叶尚磊不可信任之后和他上车的,而且在喝水的之后就觉得不舒服了,按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就发现不对劲了。”

    “确实。”唐越说:“有些女生怕自己想多了或者说不好意思,在发生不对劲之后或者感到不舒服之后没有及时制止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的没有反应,这当然不能怪她们,毕竟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但是——”

    “白一嘉并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路坎渁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着唐越往下分析。

    “你看,就今天的问询来看。”唐越一边回想一边说:“白一嘉思路清晰,逻辑严密,而且淡定从容,并不是那种被人三两句就能哄骗,或者是怕得罪别人就不敢说话的女生,而且从她处理自己和叶尚磊感情上的事情来看,她也是个很冷静理性的女生,至少在她这里,事业是放在爱情前面的。”

    “这样的女生,我并不觉得她会感觉不到危险的存在。”唐越说:“哪怕她不报警,给夏离打个电话或者是发个短信求救让帮忙留个心眼呢?但是并没有,监控里叶尚磊的行车轨迹很平稳,甚至没有偏移过,这就很奇怪了。”

    “毕竟她也坐在车子上,为了安全不会做什么太过激的行为吧。”路坎渁说。

    “唉~小路。”虞朵朵开玩笑一样的说:“狭隘了不是,出车祸不一定会死,跟着有潜在危险的人去偏僻的地方才是真的生死难料,更何况当时叶尚磊开车的速度并不快。”

    路坎渁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可是想想,就像自己学到的,自己的信任和怜悯并不能给白一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于是他问唐越说:“接下来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唐越挑眉,赞赏的看了路坎渁一眼:“接下来看看叶尚磊那边怎么说,等搜查令下来了就去白一嘉家里看看。”

    “好。”路坎渁点头。

    等三个人回到了警局,张柯和皇甫谦已经在回来了。

    “怎么样?”唐越问说。

    “杨昭在我们之前去找叶尚磊谈了谈,这次叶尚磊很配合。”张柯回答说:“只是——你还是自己看吧。”

    张柯把问询记录拿给唐越他们,唐越他们一路看下来,眉头越皱越深。

    “叶尚磊还是坚持说是白一嘉约的他?”虞朵朵问。

    “对。”皇甫谦说:“不仅如此。”皇甫谦继续补充:“他说在他车里发现的那瓶水是白一嘉拿过去让他喝的,而且截石山也是白一嘉提议去的。”

    “那他先前为什么不说?”路坎渁问说。

    “他说他忘了。”皇甫谦回答。

    水瓶上他们两个的指纹都有,确实不好判定,提议这个更是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情况,更不好处理,现在两边的供词完全不一样更加不好判定。

    路坎渁想了想,把白一嘉下班时门口的监控调了出来:“朵朵姐,你来看一下,白一嘉的这个包能不能装下一瓶水?”

    虞朵朵闻言过去,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监控画面里,白一嘉背了一个棕色的皮包,皮包比较大,按理说装下一瓶水确实没问题,只是监控画质实在模糊,单靠肉眼来判断这个包里有没有装了一瓶水真的有点为难人了。

    虞朵朵当机立断,立马说:“你们等我一下,小路你还记得当时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是哪种水吗?”

    “记得。”路坎渁回答说。

    “那你去买一瓶。”

    “好。”路坎渁答应之后立马起身去买。

    虞朵朵跑去物证科,没一会儿,就把这个皮包拿了过来,顺便还有当天在皮包里发现的东西也一起拿了过来,恰巧这时候路坎渁也把水买回来了。

    虞朵朵皮包打开,把东西一样一样的往里面装,说:“如果水真是白一嘉拿过去的,那她浑身上下能放这瓶水的地方就只有这个皮包,这瓶水的重量并不轻,要是装在包里肯定会往下坠着把包给坠变形了。”

    说完,虞朵朵把装好了东西的包往肩上一背,跟路坎渁说:“小路,给我在和白一嘉差不多的角度拍张照。”

    “好。”

    路坎渁举着手机,上蹿下跳的找角度,皇甫谦帮他抬着电脑在一边帮他进行比对,唐越和张柯就在旁边看着他们三个努力。

    看着他们三个这个样子,张柯还打趣了一句说:“果然是年轻人啊,精神头真好。”

    唐越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三个人努力了将近一个小时,路坎渁终于站在桌子上,撅着着屁股半蹲着,以一种极其扭曲怪异的姿势拍下了一张和监控里角度差不多的照片。

    终于拍好了之后,众人纷纷围过去,放大一看——

    照片里皮包被拉扯变形的程度和监控里并不一样,但是图片里白一嘉的皮包看起来确实是放了有点重量的东西在里面的。

    众人都有些泄气,唐越提出来说:“当时我们到现场的时候,瓶子是打开的,里面的水流出来了一部分,而且我们并不知道白一嘉和叶尚磊分别喝了多少水,并不能确定一开始瓶子里装了多少水。”

    众人都沉默了,现在这瓶水的归属出了问题。

    “那如果是为了打消白一嘉的疑虑,叶尚磊找借口在白一嘉带上来的水里放了东西呢?”路坎渁提出了一个假设。

    “那瓶子上提前做好的针口是怎么回事?”虞朵朵并不认同这个说法:“而且这和白一嘉的供词并对不上。”

    确实,如果是叶尚磊为了打消白一嘉的戒备心,趁白一嘉不注意往她的瓶子里放东西的话,并不需要准备针孔,白一嘉也没有必要不承认这瓶水是她带上去的。

    “那如果水是白一嘉带上去的,她就没有必要用针筒了呀。”路坎渁灵光一现,提出来说:“叶尚磊需要用针筒是因为白一嘉对他有防备心,可是叶尚磊对白一嘉并没有防备心理,白一嘉要是想下药直接放进去就行了,不是吗?”如果按照唐越说的,女生在和男生独处的时候有防备心理,那路坎渁以自己的男性视角出发,他在和女生独处的时候是完全不会有这种担心的。

    路坎渁的花点醒了众人,所以说——水还是叶尚磊带上去的?

    “要是——”虞朵朵提出了另一个可能:“白一嘉就是希望我们这么认为呢?”

    逆向思维,栽赃嫁祸。

    路坎渁苦恼的揉了一把头发,有这么复杂吗?可是为什么?白一嘉图什么?

    “但是。”唐越说:“这只是我们的推断,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这瓶水究竟是谁带上去的。”

    “我们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皇甫谦开口,众人看向他,皇甫谦说:“如果严格来算,白一嘉也算医生,她也在医药公司,她熟悉药性且也有渠道拿到药物。”

    没错,大同集团虽然是叶尚磊家的产业,但是白一嘉也确实是里面的员工。

    “为什么?”张柯提出了对动机的质疑:“白一嘉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污蔑叶尚磊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尚磊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吗?我记得白一嘉是打算告叶尚磊谋杀未遂的。”

    “对啊。”虞朵朵也觉得奇怪:“如果按照逻辑来说,白一嘉既然已经下药成功了,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进行报复,根本就没必要多此一举找我们警察过去。”

    “会不会是他真的遇到了危险。”路坎渁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虽然说叶尚磊中了药,但是我们的化验显示,白一嘉也一样中了药的,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的差错,所以导致白一嘉没办法施行她的报复计划,她没办法了才对外求助的,毕竟男女生理力量悬殊,纵使在中药的情况下,白一嘉也不一定能有十足的把握把叶尚磊制服。”

    唐越听到路坎渁说的,沉思了一下说:“白一嘉166,54公斤,叶尚磊182,70公斤,如果说人在求生的欲望下会爆发无限大的潜力的话,那在力量如此悬殊且还是中了致|幻|剂的情况下,白一嘉真的有能力在叶尚磊手底下挣脱两次吗?”

    众人沉默着,都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我记得——”路坎渁说:“安然和沈宝凝都是借助了外力才逃生的,如果有可能的话,白一嘉会不会也借助了什么东西?”

    “老张?”唐越转头看向张柯,张柯自习回忆了一下,很笃定的说:“现场除了白一嘉用来砸伤叶尚磊的石头,并没有找到其他的工具。”

    “谦儿。”见张柯这里没线索,唐越转头问皇甫谦:“叶尚磊身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伤痕?”

    皇甫谦这时候已经又翻了一遍手里的材料,把早就烂熟于心的结果告诉唐越:“没有,他身上只有一些旧伤,经过检测,赵老师说这些伤全都是因为姓|爱留下的。”

    身上不仅伤多,还开了后门,轻微月工|裂,当时赵潼是怎么评价的?哦,皇甫谦想起来了,玩的又大又花。

    “那叶尚磊的口供里提过类似的经历吗?”唐越问。

    “没有。”皇甫谦摇头。

    “叶尚磊还在医院吗?”

    “没有,已经被杨昭接回去了。”

    “那就请过来,我们这里可还需要他配合调查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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