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原花梨想了想说：“之前林鸟跟我提起过，写攻略分享经验这种事我应该不行。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功，大概是我的运气不错？”
昆玉摇摇头：“你把成功归结为运气，但这是不可能的。”她转头看向窗外优美静谧的景色，神色平静悠远。
“我几乎是这个平台招募的第一批主播，在这里待了不知道有多久了，看着平台一点点发展壮大，越来越多的主播加入。可以说这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一点。”
“系统商城里的卡牌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是根据主播的需求再结合观众兴趣，由系统开发并不断完善的。魅惑卡是很古早的卡种了，最早试用的主播对它反馈并不好，它身上似乎有某种bug，实际使用的成功率远远低于官方数值。”
“正常来说，出现这种bug，平台应该对它进行回收修复，但无论主播们怎么呼吁，官方都坚定地回复‘已通过检测，未查询到bug’。后来，见官方一直没有动作，主播们也就偃旗息鼓了，不再购买使用这种卡牌，一直到现在。”
昆玉转过头看向一脸迷茫的桃原花梨：“作为第一个成功吃到螃蟹的人，这不是一句运气好就能解释的。”
“可是，我确实没做什么。”桃原花梨两手一摊，“听您这么说，我也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成功了。”
她怀疑是不是安室透在演她。但是那好像也不对，松田阵平也中招了啊……
昆玉扬起下巴：“成功与否，你打开主播面板看看就知道了。”
桃原花梨在林鸟的指点下打开自己的主页，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卡牌使用记录”点开，面前果然出现了她做主播以来所有使用过的卡牌，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标着使用日期。
她压根没用过几张，最上面的赫然就是魅惑卡。点击卡牌翻到背面，上面果然写着她当天晚上的详细使用记录——
使用记录：松田阵平（失败）；雪球（失败）；安室透（成功）
桃原花梨：“……”
桃原花梨：“？？？”
桃原花梨：“！！！”
她惊叫出声：“怎么会这样！”
松田阵平竟然没有成功吗？那他当晚为何那样？
昆玉身子都没动一下，像是早就知道结果。
“好了，幸运儿，分享一下你的成功经验吧。”
……
“原来如此……”听完桃原花梨的讲述，昆玉沉思了一会说：“听起来确实很正常，没什么非常规操作。”
桃原花梨用力点头，一脸“是吧是吧”的表情，“所以我说，这很有可能就是个意外，也许就是在系统bug的基础上，又bug了一下，就造成了这种结果。”
昆玉托着下巴思索：“话虽然这么说，但作为第一个成功者，我们还是得重视一下这次的意外，说不定能研究一下系统代码运行的规律呢。”
桃原花梨耸耸肩：“这个我就爱莫能助了，我能说的都跟您说了，再多的我也不清楚。”
昆玉看了她一眼，突然笑道：“其实我猜到你对这次的意外大概也是一头雾水，所以这次找你来是有其他事想要你帮忙。”
她在桃原花梨疑惑的目光中从自己的主播面板里凭空拿出一沓卡牌。
“你可以回去再研究研究，这些算是公会为你提供的实验道具。”
然后她成功地看到桃原花梨的脸色从困惑变到惊恐：“这这这……”
这满满一沓都是魅惑卡啊！
“这要怎么研究？！”桃原花梨震惊地看着她。
“嗯……随你喜欢吧。”昆玉笑了一声，“你可以多试试不同场景不同用途，看看能不能成功。把你使用的详细过程记录下来，研究其中的规律。”
林鸟适时地在一旁帮腔：“正好你现在在跟安室透同居嘛，使用也很方便。”
昆玉也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
桃原花梨：“……”
她神色木然地看着那一沓魅惑卡，这足足得有二三十张吧……
“我……我记得这种卡很贵的来着……”桃原花梨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托词，“我应该也就是运气好，这些卡给我用很有可能会打水漂……”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公会有的是积分。”昆玉大手一挥，“而且如果能有一点点进展，都能给我们带来无穷的收益，外界很多人对这张卡垂涎已久了。”
那确实，如果能保证稳定的成功率，这张卡可以改名叫“梦女/男圆梦卡”吧。
似乎看出她不是很情愿，昆玉笑了笑，主动握住她的手，十分真诚地跟她说：“当然，你作为一线工作者，公会肯定会保证你的权益，不会让你打白工的。”
她给林鸟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意会，在自己的主播面板上操作了几下，将一个金币包裹模样的图标移到她面前。
“这是50万积分的先期费用，后续如果能有最新进展，公会会追加支付你新的劳务费。”昆玉握着她的手紧了些，脸上虽然在笑，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桃原花梨：“……”
她头疼地看了眼那一沓卡牌，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们事先说好，如果失败了，可不能怪我。”
“那肯定不会的。”昆玉微笑，“放心，无论成功与否，这50万积分公会绝不收回。”
得到了昆玉的保证，桃原花梨才不情不愿地收下那一沓卡牌还有她的劳务费。
交易达成，昆玉也轻松了许多，跟她聊起其他事：“对了，我听说你最近打算开直播，想好直播主题了吗？”
桃原花梨把自己的想法跟她大致讲了一下。昆玉沉吟一会，委婉地建议道：“以我的经验来看，你这个方式其实不适合用来直播，反而更适合用来制作粉丝向视频。”
“我建议你可以换一个直播主题，至于你这个点子，如果能码到大牌演员，公会倒是可以用自己的平台给你引流，用来涨粉固粉都不错。”
桃原花梨诚实地说：“可是我直播预告已经挂在主页了，大概这几天就会开，临时更换的话也找不到更好的点子。”
“这个不难。”昆玉转头看向林鸟，“我记得你的世界线剧情应该快到一个小高潮了吧，你带她一起直播。”
“没问题。”林鸟一口答应，跟桃原花梨说，“我大概这周末会开直播，到时候你用闪现卡到我这里来，我们开双人直播。”
前辈都这么建议了，桃原花梨当然尊重前辈的经验。
“好，那就麻烦了。”
后面昆玉还很有耐心地听了她的剧本和演员人选，并提出自己的建议，桃原花梨一一记下，琢磨着回去改改。
在昆玉的虚无空间里待了一下午，直到天色转黑，桃原花梨和林鸟才离开，回到了她的世界线。就如林鸟所说，这里的时间在她们离开后就完全静止了。
“我也该回去了。”林鸟看了一眼自己的面板，“幸好我这次来用的是强力的闪现卡，不然这个时长都撑不住。”
桃原花梨送她到门口，离开之前，林鸟偷偷瞟了一眼客厅里隐隐约约朝她们这边看的安室透，趴在桃原花梨耳边悄声说：“我看好你，加油！把他睡服！”
桃原花梨：“……”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林鸟：“你还走不走了？”
林鸟坏笑着对她做了个加油打气的手势，在桃原花梨爆发之前逃之夭夭。
真是……桃原花梨无语，这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吧。
她气鼓鼓地转头。这种极小概率事件，发生一次就是奇迹了，不可能再发生第二次的，绝对不可能！
然后她对上了安室透探究的眼神，心里一慌，视线就不由自主乱瞟。看到他无袖衬衣下贲张的肌肉、结实有力的腰身……
她赶紧收住视线，不能再往下看了。
想到那厚厚一沓卡，桃原花梨仿佛看到了自己将来p.o文女主的生活，瞬间觉得头都大了。昆玉还嘱咐她“多尝试不同场合、不同情绪”。
“既然第一次是在吃醋的情况下成功的，那第二次就试试生气的时候吧。我觉得负面情绪下说不定触发的几率更高。”
难以想象昆玉顶着一张最冷艳的脸，一本正经地跟她讨论这么不正经的话题。但她一脸坦然的样子，让桃原花梨错觉这只是一场严肃的学术研究。
她默默把话到嘴边的“这不是angry s*x吗”咽了回去。
不、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先不要尝试了。万一，她是说万一成功了，安室透那个可怕的体力，折腾一晚上，她手臂可能会二次骨折。
安室透狐疑地看着她突然变红的脸颊：“出什么事了吗？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可能是这屋里太热了吧，哈哈……”桃原花梨打着哈哈，象征性地扇了几下风。
“对了，之前我跟你说过的拍视频的事你还记得吗？”
安室透：“……记得。”
“你明天有时间吗？我们出去把它拍了吧，绿川那边……”桃原花梨想了想，“算了，你到时候把他约出来吧。”
“……好的。”
因为这件事，他可能要欠景光一个大人情。
*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期然又看到那个讨厌的男人，安室透脸色黑如锅底。
赤井秀一十分高冷地抱着手臂，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嗤声。
这一声点燃了安室透的怒火，他撸起袖子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想打架？！”
诸伏景光连忙拉住幼驯染：“冷静一点……”
“没错，如果想打架的话，一会儿给你们机会打个尽兴。”小剧场导演兼女主角桃原花梨拿着一个坏掉的喇叭，看着底下快要打起来的演员们，咳嗽了几声说，“下面我来说明一下。”
“本着精益求精的创作态度，经过本导演的再三考虑，根据演员本身的适配性，我要对角色做出一些调整。”桃原花梨清清嗓子，故作老成地说，“女主角自然还是在下，男主角的人选目前也没有变动，依然由我们演员波本担任。至于男二号——”
安室透停下要去揍赤井秀一的动作，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由莱伊先生担任，大家鼓掌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