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版:
新婚之夜,他手持喜杆挑开我的盖头。
漾漾红烛光里,冲我微微一笑,声若石上泉、松下风:
“琨者,从玉也。娘子于琨,譬若掌中美玉。”
“从今往后,为夫唤娘子‘玉娘’可好?”
花烛当前,誓言凿凿。
只是想不到,我这玉啊,终究碎于他手。
……
后来很多很多年,我仍能清楚忆起当年初见他的场景。
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
迷离得,美丽得,像一场撕心裂肺的梦魇。
我逃不脱,醒不来。
男主版:
北夏廿三,我奉命出关和谈,在西塞遇到一名女子。
音容笑貌,悉如亡妻。
我以为上天垂怜,舍我一个破镜重圆的机会。
但当两军交战间隙,城郭百丈,她被胁为质,我仰望重楼,又一次没能抓住她。
她一跃而下,像风筝断线。
这一回,再无什么能束缚着她。
这一回,不是生离,是死别。
……
后来,我常被困在赤色的梦魇。
战火接天连陲,我翻遍每一丛枯骸。
尸堆成山,血漂作海。
穷山竭海,不得见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