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总裁老公的车里，林晓晓打了个哈欠，“你下班还挺早的。”
鉴于这句话是废话，沈严并没有予以回应，继续扮演深沉美男子。
好在林晓晓并不在意，“也是，公司是你开的，几点下班还不是你说了算，又没人管得了你。”
“有兴趣来上班吗？”沈严知道她目前是待业状态。
林晓晓摇了摇头，“我去了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懂。”
“不懂可以学。”沈严握着方向盘，心思却不在开车上。
“那也太难了，我再怎么学也只能学个皮毛，跟专业的根本没法比。除非你是让我去混日子打酱油的，端茶倒水，收发快递之类的。”有过几年职场经验的林晓晓，完全拎的清自己的能力在哪里。
她一再拒绝，沈严也不想再劝。
车内安静了几分钟，林晓晓又心虚的试探，“其实我觉得既然你有这么大规模的公司，即使我不上班，你也可以养活我的吧……”
沈严不冷不热的反问：“不上班你打算每天做些什么？”
那当然是天天睡到十点醒，看各种视频看到下午，然后点个外卖或者去餐厅大吃一顿，没事再出去旅个游……
想归想，但不适合直接这么说，林晓晓斟酌了下用词，“我有很多兴趣爱好，比如看书，画画，摄影，还有跳舞，对了，我还想当个编剧！如果不用上班，我就在家搞剧本创作。假以时日，说不定就会有本子被大导演选中，然后一炮而红！”
对于她的乐观和空想，沈严只有一句评价，“如果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都能一炮而红，那这个领域应该是没救了。”
精准中枪的林晓晓无话可说。
而沈严没有就此放过她，加大火力炮轰她，“以你的知识储备，人生阅历，耐力和创作力，离成为专业创作者，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林晓晓勉强笑了下，“很远吗？”
“很远。”沈严再次肯定。
不死心的林晓晓：“多远？”
“大概比你的一生还要长。”沈严三十七度的嘴却能说出零下三十度的话。
林晓晓板着脸，默默瞪他。
奈何沈严并不畏惧她的目光，还要接着说，“我更建议你去学习一些实用的知识，好过长年累月的活在虚无中。”
林晓晓没有感情的问道：“什么实用，你们公司的AI？”
“AI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的生活中，而你对它的了解还不足百分之一。”沈严像个老师在对学生说话。
叛逆的坏学生林晓晓则满不在乎，“那又怎么样，我用它我就一定要知道它背后运作的原理吗？我买个电视，我还得先会造电视吗？科技是用来服务人的！再说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又不是搞研发的。”
不知不觉间，车已到达了小区。
将车拐进地下车库，找到车位停好，沈严却没有急着下车，而是说了句，“半年前，你身上有过很多小红点。”
林晓晓迅速回忆，发现确有其事，“你怎么知道？”
“你当时以为是白血病。”沈严又说。
林晓晓睁大了眼睛，她的确以为是自己的血小板出了问题，当时还担忧得差点去医院查血常规，“谁告诉你的？”
沈严语气平静，“实际上，那是过敏现象。”
“你怎么知道是过敏？”林晓晓自己都不确定究竟是什么原因。
“在中学时，你有过幻听现象。”沈严再次语出惊人。
林晓晓呆在原地，震惊到不知说什么。
而知晓一切的沈严却没有继续解释，而是提醒她，“下车。”
如梦初醒的林晓晓赶紧从一侧下车，追上去，在他身后问，“你都从哪打听来的？说这些想干什么？”
高冷的总裁沈卖关子道，“这些都属于我司的机密，不便对外部人员泄露。”
“什么你们的机密，这是我的隐私！我有权知道！”情急之下，林晓晓拉住了他胳膊。
她这么一拽，沈严也顺势转过身来。两个人变成面对面的站着，凝视着彼此。气氛转瞬微妙起来，时间也跟着变慢了。
到底还是林晓晓扛不住大帅哥的美颜暴击，她渐渐松开攥着他衣袖的左手，眼神躲闪，“你、你话说一半怎么行，要说，就说清楚。”
沈严没有急着解释，大大方方的牵过她缩回去的手，“回家再说。”
两人上了电梯。
还不习惯被男人这么牵着的林晓晓在电梯里左顾右盼，就是不敢正眼去看沈严。
终于到了家门口，沈严也没用钥匙开门，而是用另一只手的手背在门锁上碰了下。门锁自动识别他的身份，然后开了。
没顾的上他究竟是怎么开锁的，林晓晓一进屋就问，“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沈严终于放开她，边换鞋边回，“很简单，人有排异功能，当有外来物植入时，身体就会有各种不适的反应，比如过敏，神经受损。”
“你是说我又被植入了什么东西？”林晓晓不是很乐意相信。
沈严去厨房洗了个手，端着杯子回来，反问她，“难道你没有怀疑过吗？”
林晓晓走到沙发旁边，“那你说，我到底是被植入了什么？”
“一些微型设备，以及磁铁和芯片。”沈严靠在沙发上，语气稀松平常。
可这对于林晓晓来说，绝不是什么小事。她无法接受，“你怎么确定我被植入了这些东西，在我记忆中，没发生过这些事。我没有动过手术，身上也没有大的伤疤。如果有人趁我睡着偷偷植入，最起码我醒来会发现伤口，可从来没有。”
面对她强烈的情绪，沈严依旧保持淡定，“植入这些设备，并不需要多大的创面，有时你在身上挠破一小块面积，就足够它驻入了。”
人这一辈子，难免会挠破皮或者意外被割伤，林晓晓不得不承认她也有很多这样的时刻。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怎么证明我有？”
“振动。”沈严立起身，靠近了她一些，“你过去有段时间总是睡不好，一躺下就觉得整个床都在震。”
林晓晓又想起来了，是的，她起初以为是楼下在使用震楼器，后来搬到一楼还是有这个现象。甚至到外面又觉得是椅子在震，这才发现不是外物在震，而是她的身体在震。
她一直以为是心跳的振动，又由于神经衰弱导致感受格外明显。
原来不是么？
“是什么？”林晓晓想得到答案。
沈严抱起手臂，回道：“磁铁。”
“干嘛用的，为什么会振动？”林晓晓问。
沈严：“增强电磁场，在需要提示你某些信息时会振动，不过实验阶段只是单纯的想测试它会不会振动，以及如何振动。”
实验两个字刺激到了林晓晓，她皱起眉头，“你们在拿我当小白鼠？”
沈严神色一变，“不是我，也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他们是谁？”林晓晓带了些怒意。
“……”
沈严没有回答。
林晓晓忽然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也……”
沈严平静的看着她，“我和你一样。”
“为什么？”林晓晓有太多疑问，“为什么我完全不知情，为什么他们可以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进行实验？”
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是我父母……”
“他们也是受测者。”沈严望向窗外，“这项实验从上个世纪就开始了。”
林晓晓还是不明白，“他们也不知情吗？”
“显然他们是知情的，你脑内的芯片和身体内部的传感器是小时候就植入的。”沈严并不想隐瞒。
林晓晓想到他说他们是一样的，于是问，“你也是……？”
“对，从我们很小的时候起，我们就不再是纯粹的人类了。”沈严脸上依然没什么情绪，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怨恨。
自我认知被颠覆的林晓晓还是难以置信，“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读心。”沈严言简意赅。
林晓晓重复，“读心……？”
沈严又坐回沙发，“简单来说就是读取一个人的记忆和想法，不过又不仅仅如此，后续研发出的芯片，将人变成了芯片的傀儡。”
傀儡？林晓晓似乎能预料到他之后准备说什么了。
果然，沈严继续说，“芯片会逐渐控制大脑，消灭自我意识，输入思想和指令，将生物人变成机器人。”
由于太过科幻，林晓晓还是无法消化，“你确定你说的是现在？”
“多年前这项技术就已经实现了。”沈严喝了口水，“在新闻中，你可以看到这些人的身影。”
“都有谁？”林晓晓还是觉得他在胡扯。
沈严转着杯子，慵懒道：“《疯狂大脑》的前五名。”
《疯狂大脑》这个综艺节目以挑战人类脑力极限著称，林晓晓一直以为那些过关的选手是提早获得了答案或者有剧本在运作，没想过还有这种科技外挂的存在。
林晓晓诧异：“他们也被植入了芯片？”
“不止是他们，还有运动员，律师，明星，各种你能想到的人群，他们都参与了这场大型实验。”沈严放下杯子。
林晓晓得到了某种暗示：“能够进行这么大型实验的……”
沈严点了点头：“比你想象中涉及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