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怎么挣扎,蚂蚁也拧不过大象。

    面对顶级巨头,一只触手的打击都是致命的。

    不愿意交出主导权。

    可以。

    自那天起。

    金翔宇父亲的公司突然遭遇了很多莫名的攻击,也想过要积极应对,合作厂商却都不买账。

    资金链出了问题,产业被不断吞噬,眼看着就要彻底完蛋。

    明明白白的“暗示”。

    二选一。

    三天后,BLOOM公司的收购迅速尘埃落定。

    新官上任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预备出道的、练习中的,都被重新安排。

    来不及伤春悲秋,严格的考核占满了大家的生活。

    “时青,出来一下”。

    所有人看了过去,好奇的,担忧的,探究的,了然的目光,充斥着整个练习室。

    “时青xi,以后你的练习就主要由我们来负责了”。

    面前是三个教导老师,都是女性,持着和蔼的笑。

    履历极为漂亮,在各大娱乐公司有过为时不短的工作经历,甚至学历也是顶级名牌大学。

    “第一天见面,我们就简单认识认识,其他的也不多做什么了”。

    有老师这么说着,却不自觉去注意崔时青。

    长相。

    身材。

    尽管极力隐藏,打量的意味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像是聚会般聊了聊,半小时后,老师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时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明天再开始正式的练习好吗?”

    “内”,崔时青跟老师们道别。

    练习室很快变得空荡荡的,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郑书贤的声音有些失真。

    “时青xi,老师们已经结束了吧?”

    崔时青没说话,走到窗边。

    楼下,一辆黑色商务车早已停在那儿多时了。

    ——————————

    当所有欲求都被满足,有人会不断追求刺激。

    酒。

    麻痹人的感官。

    性。

    让人飘飘欲仙。

    年轻时,总也玩乐不够,但经历得越多,就会越无动于衷。

    所以,那晚的感受才如此珍贵不是吗?

    为此,他特意空出了整个下午的时间,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

    城北洞高级公寓内,英明的猎手正在等待他的猎物。

    仆从们四处奔波,为他分忧。

    来了。

    仿佛能听到车辆碾过蚂蚁时迸溅出的汁液,还有树叶沙沙间轻浅的说话声。

    到了新的地方,女孩还很茫然。

    手有些冰。李在容捏了捏崔时青的手,感受到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我们进去说”。

    没有排斥,乖乖被牵着。

    李在容的心情又好了一分。

    “下去吧”

    “是”

    偌大的空间迅速只剩下他们二人。

    应该做些什么呢?

    好像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呢。

    在崔时青不知道的时候,身边已经处处都是他的影子了。

    三兴实权掌门人,举手投足都会带来巨大震动。

    “刚刚和她们说什么了”。

    并排坐着还是有点远,李在容轻轻伸手就将女孩揽进怀里,手也交握着,完全掌控的姿态。

    “就问这里是哪儿,很漂亮”。

    城北洞寸土寸金的富人区,同学们偶尔提起过,羡慕的神色,现在还记忆犹新。

    “以后就住这里吧,特意为你准备的”。

    三两句话。

    多少人几生几世也换不来。

    崔时青感受到他不同寻常的兴奋,没等拒绝的话说出口,距离陡然拉进。

    面对面似乎有点太亲密?

    脸颊被摩挲着,别有意味地对视。

    清晰的日光下,他的肤色是养尊处优才有的白腻。不像大多数大腹便便的商人,腿下的肌肤厚重而踏实。

    褪去面对外界时西装革履的严肃,李在容任由女孩在自己身上宛如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的做法。

    昏黄的夕阳,在她脸上镀上一层绒绒的金边。

    素瓷胎也有了灿灿光辉。

    没等到她主动。

    自己却是先忍不住了。

    先是呼吸相交的浅浅试探,见不抗拒后再嘴唇碰触,然后舌尖探进来。

    喘不过来气了。

    后脑勺被按得发疼,只是稍微想挣脱一点,手掌的力却更强硬。

    大手摸索上她的衣扣,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

    “疼”

    舌根被吮得发麻,连带着那天不太好回忆一起涌上心口。

    崔时青很少见地有了小脾气,抗拒地推了一把。

    热潮被剥离。

    身上的人怔愣了一瞬,清醒过来,刚刚要升起的暴虐情绪消退得一干二净。

    见女孩不高兴,只好耐下性子,重新披上儒雅的外皮,“是我的错,弄疼我们时青了”。

    “生气了吗?”

    男女间的推拉是一门学问,你进我退,你退我进,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

    崔时青不需要。

    自有人看她的眼色。

    “有点,下次别这样了”。

    直白得有些可爱了,要是其他人,再痛也要笑着说感谢。

    李在容笑着将人搂紧了一点,低着头,说着私密话,“因为有点太喜欢了,时青可以原谅我吗?”

    “嗯”,崔时青点点头。

    “今天见到新来的老师了吗?”

    见到女孩脸上惊讶的神色,李在容低笑,“不合心意的话就跟我说,我们时青值得最好的”。

    甚至不算是手段。

    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反而是别人要争先恐后地抓住这个机会。

    “金社长去哪儿了?”

    崔时青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以前金翔宇总会给她“开小灶”。

    李在容把玩着女孩的头发,语气别有意味,“可能是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能力做好一个公司吧,这样的人总是很多”。

    “哦”

    有点冷淡。

    “今天时青做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怎么有点像父亲和孩子的对话,崔时青想着,露出一个笑模样。

    天色逐渐暗淡。

    屋内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刚刚还在沙发上的人,转眼就换了地方。

    大床上,是一双交缠的蛇。

    被冲击得神色迷蒙的女孩,手指不自觉抚上身上人的脸。

    雾蒙蒙的眼睛,痴痴缠缠。

    能把人溺死。

    李在容爱死这股子劲儿了。

    脸上,下巴上,腿上,处处落下他的痕迹。

    男人短簇簇的头发,蹭得人发痒。

    她抓着。

    毫不在意地以下犯上。

    不过最后关头,崔时青像想起来什么一般阻止了他,“不要,医师说不可以”。

    这种时候,男人不一定是强势都一方。

    当所有的欢愉都被拿捏。

    即使不悦。

    也只能说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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