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满

    过来两天,整栋楼都在讨论那玩意究竟几秒钟。

    哈哈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在床上笑到打滚,难得白鹤也笑了,虽然笑得不明显。

    现在轮到他满世界澄清了。

    一天一大清早我一进地下室,发现那玩意堵在门口,后面还有几双眼睛。

    “跟她们说你没有和我上床。”他眼睛里的红血丝看到我都心疼。

    我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我的滋味怎么样?给你五秒钟组织语言。

    五、四、三、二、一。”

    说完狭小的地下室,立刻回荡着对于我来说友好的笑声。

    事情以那玩意辞职为结尾。

    时间一晃四年过去,有一句话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十四岁就算逃出去也没有人敢雇佣你,十八岁在说。”他当时是不反对我出逃的吗?

    四年里我一次都没出去过,连站在四楼看风景的机会都很少;四年厉承伯没一点消息,妈妈没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四年我早上当监工,下午上形体课,晚上听讲座,闲暇之余自己学一点知识。是的,我没有放弃成人高考的念头。

    十八岁生日了,其实也不算生日,我是妈妈捡来的,于是我把妈妈捡到我的日子当做生日,日期不是妈妈告诉我的是邻居。

    白耀问我:“生日你要什么。”

    “我想出去走走。”

    白鹤:“吃完晚饭再去。”

    “我不是要散步,而是要出去,出这个地方走走。”我不想在这里困到死。

    白耀面露难色,救助似的看她姐姐。

    白鹤道:“我去更管事的聊聊。”

    白鹤出去了,我问白耀:“你妈妈也不要你了吗?”

    她说:“她也不知道,她和她姐姐从出生起就在这里了,她们不知道她们的爸爸妈妈是谁,她们是管事的养大的。”

    难怪我从来没见她们两姐妹,怀念过谁。

    白鹤回来了,同时带来了几张纸,最开头用加大加粗的字写着《劳动合同》。我粗略的看了一下,最开头的字又变成了《卖身契》。

    “谁给的?”我放下纸。

    白鹤道:“总经理,不是管事的。”

    “姐姐说重点,管事的同意了吗?”白耀无所谓道,显然她也签过《卖身契》。

    “同意了,前提是有人跟着。”说到这里白鹤看向白耀。

    白耀嘴角疯狂上扬。

    雨季来的匆忙,老天爷好像要把一整年的雨在莫一刻下完。桥上积水到小腿肚,来往的车辆车主的素质都很高,没有开得飞快,至少没有水花溅起。

    “小禧,想好你要去哪了吗?我们只有一天时间。”白耀打着伞,显而易见雨下的再大,也浇灭不了白耀的好心情。

    一辆车毫无减速的意思,从桥的一端驶来,车轮带起的水花,笼罩住两边人行道。

    白耀一刹那间拉着我并压低身段,在伞里我似乎听到一声轻笑。

    想象中的水压没有出现,白耀微微抬起伞。我看到那辆车在加速,他经过我们的时候减速了。

    “他在逗我们玩吗?”白耀没有生气,平静的阐述道。

    “应该是吧!那里有个商圈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我不想把注意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我要去找工作。

    “走吧走吧,你拿东西我付钱,算我请你的。”

    我们进入商圈门口的,白耀看到一个算命的老人:“一起去看看吗?”

    我不信这些,我认为命运在自己手里,但我不想扫兴:“我陪你去看看。”

    老人看到我们两个,摇摇头。

    白耀率先开口:“一卦多少钱?”

    “你们不收钱,想问什么。”老人垂头丧气的开始收拾东西。

    白耀思考片刻报了生辰八字:“这是我姐姐的,要算她的财源。”

    “双胞胎姐姐吗?无。”

    “姻缘。”

    “无。”

    “寿命。”

    “人固有一死,我不算寿命。”

    她不死心的指了指我:“她呢?”

    “不问了,今天雨太大我要回家睡觉去。”说完他瞟了眼我,道:“好好保重,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

    白耀还想问什么,老人提起包袱就跑。

    “白耀算了,免费的东西。”

    因为下雨商圈人很少,有些门店连开都没开。

    回到宿舍,管事的端来刚好给三人吃的小蛋糕:“小禧,生日快乐!”

    我开玩笑的说:“伯伯,不吃蛋糕是因为怕发胖吗?”四年时间改变了很多,就比如称呼。

    “我不喜欢甜食。小禧,准备好了吗?明天是你第一次去前厅工作。”伯伯看着我就像是父亲送子女第一次远行。

    白耀信誓旦旦道:“伯伯你放心有我带着她不会出大乱子的。”白鹤在不易察觉的地方点点头,意思应该是她也在。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今天来了一个客户,我的任务就是醒酒,对于新手来说非常简单。

    我们作为服务生的应该提前到包厢里,待我们布好菜,一个地中海点头哈腰的先进入包厢。

    男人身高八尺,发丝打理的像是用刻度尺精心设计过一样,衣服看不出牌子,但质感上成比厉承伯的伯伯还要好。

    他年轻,但没有年轻人的浮躁,他看着和善、彬彬有礼。

    “今天喝红酒吗?”男人温和地问地中海。

    “对,小公子今天的酒绝对会让您满意。”地中海咽了一口唾沫。

    “昨天家庭聚餐喝了挺多酒,今天就算了,喝茶可以吗?”男人看向地中海,虽然是在询问,心里恐怕是。

    “来,上一壶清茶。”地中海对着男人以礼相待,转眼对我们大呼小叫。变脸之快让我想起了契诃夫《变色龙》里的奥楚蔑洛夫。

    我把酒放进装饰用的酒柜里,乖乖站在一边。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吧?

    沏茶是白耀擅长的,她本人光站在那里已经是一件艺术品了,更别提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可谓是赏心悦目,偏偏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来端着茶杯。”地中海用手指了指我。

    我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去,端着茶杯。

    地中海一边聊天一边倒茶:“小公子,你父亲什么时候放假回来?”

    按理来说倒茶应该到七分满,它绝对烫不到我的手,可那个地中海他不按套路来他直接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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