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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我去看看。”

    我向我的顾客道歉后,爬上阁楼。

    “尿尿,尿尿”茧憋的小脸红扑扑的,看见我,两只手抱住我的肩颈,我单手抱她,另一只手扶梯子。

    郁娇一边担忧一点心不在焉的卖早点。

    临近中午,我们关了店门,两个人在小阁楼把围裙口袋里的零钱掏出来,放在塑料袋上一张一张数起来。数完郁娇捂住胸口向后倒去:“728。”

    “别灰心,今天星期天有部分学生不上课,我们去大超市里的儿童乐园里玩一会。”我抱起茧,茧正在撕咬郁娇的衣服。

    “小兔崽子,别咬,打了。”郁娇雷声大雨点小的打了下茧,茧乐呵呵的滚到她妈妈怀里。

    “换身衣服,我们走。”

    到了商店门口郁娇反悔:“比起人造的乐园,我更愿意让茧接触自然。我们去河岸边走走,好吗?”

    河岸边,茧趴在平坦的草地上观察蒲公英的花朵,郁娇砍了一段花椒枝自顾自的削皮,今天没有太阳是个阴天。

    “郁娇我先睡一会,你看着点茧别让爬到河边。”

    郁娇嗯一声,坐到茧的前面。

    茧看累了钻进我的怀里,郁娇不削花椒枝躺在我旁边,手搭在我身上,她们两个没一会就睡着了,我也在青草的芳香中睡去。

    天边的乌云慢悠悠飞向远方,南飞的鸟儿停在枝头休整片刻继续出发,河水搭载落叶向大海跑去。

    在睁眼天早就暗沉下来,

    “郁姣,醒醒我们回家睡,晚上草坪露水重。”

    郁姣揉揉眼睛,猛的爬起来:“走。”

    我轻轻抱起茧,头还是昏的,郁姣单手接过茧,背对着我在我面前蹲下:“我背你回去。”

    我揉了揉太阳穴:“各走各的,我要买一瓶清凉油提提神,茧不小了要考虑上学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没有出生证明,没有户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茧小小一只靠在母亲胸脯上无忧无虑睡得很香甜。

    “课本上的知识我能教她,学籍的事我们再想想办法。”一想到茧的问题就头疼,习惯了金钱解决问题,现在没有钱真不适应。

    “我看小镇上的人都喜欢吃粉,我们要不要也卖粉?”路灯亮起我们三个人,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沿着河道慢慢谈天说地。

    “缓几天,等我们适应卖早点的节奏后再说。”

    第二天凌晨四点,我们加了五斤面粉,昨天不够卖,今天星期天路过学生会比昨天多一点。

    揉好面,调好馅,我们两个坐在门口慢慢包包子,整条街我们卖早点的起的最早,有脚步慢慢靠近我们。

    “你们起的真早。”是我们第一天来小镇上带我们吃早点的那个小哥。

    “你也很早。”在晚上,遇见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我心里莫名有一种危机感。郁姣拿起煤炉旁边的火钳子放到炉子上干烤。

    “我们是同行呢!”他坐到我们旁边,帮我们换下烧灰的蜂窝煤,三块刚从炉子里出来的煤块发出橙色的光芒,没一会冷风吹过,就暗淡了下来。

    “巷子口拐角处的包子店是你们家里人开的?”我烦躁不安的包破了一个菜包子。

    郁姣接过我的破包子,熟练的加面团补上。

    “是我爸爸妈妈开的。我妈说昨天生意不怎么好,原来是你们在我们家前面开了一家早餐店。”他眼睛不老实的往郁姣睡衣里瞟。

    我洗干净手,拿起开卷帘门的撬棍,那撬棍还是前任租客留下来的东西。

    郁姣诧异:“现在开另一扇门会不会太早了?”

    “不会。”哗啦啦一声我们店两扇卷帘门全打开了,对门那户卖调味料的人家,打开了2楼的电灯,一个光膀子的壮汉打开贴报纸的窗户弹出头四下张望一会。

    “妹子今天起挺早哈。”

    “早!”

    “我叫谢天赐。”谢天赐终于挪开了他那令人恶心的目光。

    “好巧,你家也是开早餐店的,那这个时间点你不应该在帮家里的忙吗?”郁姣没抬头正眼看他。

    “我在J城上大学,挺累的这次回家是拿东西,我妈不让我帮忙,要我把心放在读书上。”他在郁姣的外套里摸索着,摸出一把木质的玩具小刀。

    “你放下,那是我孩子磨牙的。”见谢天赐还在发呆,没有放下。郁姣站起身一把夺过,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明眼人都知道郁姣十分嫌弃谢天赐,可谢天赐耳聋脸厚。

    “你小孩几岁了?她爸爸是哪国人?”谢天赐见郁姣不理他又重复一次“她爸爸是哪国人?”

    郁姣站起身忽然大吼大叫:“他爸死了,我说他爸死了,你满意了吗?你为什么非要戳人痛处?”

    这下好了街坊邻居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吵什么吵!”

    谢天赐尴尬的一溜烟跑没影。

    郁姣恶狠狠瞪着他的背影。

    我担忧道:“房东会不会把我们轰出去?”

    郁姣不急不缓喝口水道:“不急,等白天我再在街坊邻居面前哭一出。”

    “她爸真死了。”我见郁姣和茧的爸爸不像是特别恩爱的样子,冒险问一句。

    “我倒是希望他真的死了。”

    白天人走光后,我坐在凳子上憋着笑,看郁姣在家里和斜对门的阿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把孩子拉扯大的艰辛。

    在她的嘴里,她是一个打出生起就无父无母的孤儿,大了被渣男玩弄感情后随意丢弃的可怜女人,而我是被家里人赶出来的叛逆女孩。

    “哎呦~我的老天爷呀!怎么会有这么造孽的事。”阿姨气得当即拿出手机就要拨打110。

    “诶,没事,没事都过去了。现在我和我朋友攒了点钱,一起开家早餐店,只希望以后的日子就我们三个人相濡以沫平平安安的把孩子带大。”郁姣的睫毛被泪水黏住一簇一簇的。

    阿姨也是一个感性的人:“好孩子不哭,以后阿姨经常照顾你生意,那个男的太过分了不停的问你孩子父亲,简直就是往你伤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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