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一下，不行。
“范以礼，医院里催乳师吗？”
“有你等会我去叫她来，刚生产完没有母乳很正常。”他把两个小孩扔我床上，三个孩子挤在狭小的床上，卷卷是三个孩子里叫的最欢的孩子，卷卷的皮肤皱巴巴的像一只沙皮狗，好丑。
“恩妈，我一生出来皮肤也皱的吗？”茧趴在柏柏身边，玩弄柏柏的小手。
“是呀，小婴儿一出生皮肤都是皱的。茧看到妈妈的手机了吗。”时间不多了，要赶紧打电话提前和学校说一声。
茧指了指医院床头柜的抽屉。
挂断电话，不出所料被学校领导一顿阴阳，是时候请他们那帮人吃顿饭了。小时候在学校发的杂志上看到官员贪污受贿觉得可恶，送礼的人谄媚。到了一定年纪才发现以前的我很幼稚，生意场上送礼请吃饭能解决大部分麻烦。
卷卷无意识吮吸到我的手指，月嫂抱起她：“她饿了，我去喂奶。”
“拿去吧。”我的视线在卷卷身上停留片刻，就以孩子们百日宴为由请他们吃饭吧，也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赏脸来。
啊～还要重新买吃饭的家伙，还要坐月子头好痛，不管了先睡一觉。
“恩妈，柏柏手指和我的不一样。”茧把柏柏的手掌摊开，无名指和小指根部粘连。
我抱起柏柏没看错，我的孩子手有问题。
我呼叫护士，护士面带喜色踩着欢快的步伐走进来：“龙凤胎妈妈，有事吗？”
“帮我看看我孩子的手。”
护士捏了一把孩子的手：“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月嫂掀开帘子，走进来，看到孩子的手也是一惊：“恩妈妈，不要担心好好养身体，我见过比这更严重的，那家孩子左右手都是三根指头并在一起，一岁以后做手术，现在四岁了手指头恢复的特别好完全看不出做过手术。”
负责我的医生进来后仔细检查了孩子的小手：“放宽心看小孩子两根手指的宽度，孩子的指骨没有粘连，具体情况我们做个核磁共振在做解决方案，核磁共振没有辐射，不会对孩子造成影响。”
范以礼回来了：“我看看。”他想从我怀里抱过柏柏，我下意识的缩紧臂膀。
他笑起来：“怕我拐你孩子。”
我把孩子给他了，月嫂把卷卷给我，我仔细查看我另一个崽的手指，连脚趾也细细看了一遍，女孩没问题。
“我看你家被人砸了，我给你介绍一个住所吧，家里有三个小孩子，住所附近应该要被监控无死角覆盖。”他把柏柏交给另一个医生，拿出手机给我看了那个住所附近的环境，三面环山，围墙高两米上面铁线圈通电，小区里有幼儿园，住房墙体上有三到四个摄像头。
我心动了：“房租多少。”
“我爸妈给我未来儿媳妇买的婚房，你要是不嫌弃不给都行。”他看着我的时候眼里带着调笑。
“空调能开低一点吗？好热。”
阿姨起哄道：“哟，脸红了。”
红了吗？也许吧，独在异乡有个能帮助我的人也许不是坏事，试着相处看吧。
“过几天带我去看看吧，现在我想睡一会。”好累。
范以礼使了个眼色，阿姨和月嫂抱着两个孩子轻手轻脚的出去。
一觉醒来，还是好累，郁姣回来了，在用温水给我擦身体。
“学生准点吃上早饭了吗？”
“吃上了，你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吗？我熬了紫薯粥。”她收拾完，掀起病床上的桌子，把她带的早餐铺满整个桌面，补充道：“放心，没乱改你配方。”
“明天你去送餐的时候，跟后勤部长说厨师加班的工资在月底的账上扣，再带一点应季的水果给厨师。”有时候我去送餐经常能和厨师打上照面，依我来看厨师通情达理没有给郁姣难堪。
“嗯，好的，学校明天吃什么？警察怎么说？”
郁姣挑的红薯口感面一口下去能噎死我，我没吃，小口喝着她打的豆浆，她豆浆打的不错里面放了炒熟的大豆、芝麻和核桃还有一些辅料薏米、白砂糖、小米。
“学校明天吃打卤面，反正也快放学了，先凑合几天，警察已经锁定了嫌疑人身份，都是些街边混混，推我的人家里有点小钱，他妈妈愿意出五万让我们出谅解书，原谅他儿子。我也想谅解，你看我刚生完二胎正是用钱的时候，我想拿她的钱闭嘴。”郁姣不愧是我手把手交出来的徒弟，早餐做的越来越好了。
“行呗，你觉得其他人几万合适？”她端起糙米粥一饮而尽。
“每人1.5万。”我不好意思追究太多，毕竟店里东西全都是郁姣捡回来修好的破烂。
“行，你俩孩子呢？抱过来我看看。”她没吃多少东西，我想她又把学校学生没打完的早餐吃掉了。
“去病房外找护士让她带你去看，范以礼给我介绍了一套房，环境挺好的，房型还没看，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我记得郁姣很讨厌他。
“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现在他那儿对付一段时间，等我们拿到赔款在找房。”她犹豫看着我，欲言又止。
“想说就说。”
“我认为他保护不了你，他长得太阴柔没有一点阳刚之气。”她点到为止，只说无关紧要的事，没有说出更深层次的原因。
“等事情忙完，学校放假，我们搬到另外一条街去。”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再说我们只有两个人。
“我还是觉得不甘心，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砸的。”郁姣和我心知肚明砸我们店的是那些街头混混，可具体是谁的主意？收了谁的钱？收了多少？我们无凭无据。
她捏碎了手中的塑料杯，杯壁上残留的粥糊了一手心真埋汰。
“他们那帮地痞流氓，整天无所事事，不干些正经事儿，要么骑个电瓶车在中学门口搔首弄姿，要么凑钱去KTV里鬼哭狼嚎，要么十几块钱在网吧里熬通宵，在我看来他们唯一的优点就是讲‘义’气。”